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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章傻瓜男人
至于那萬兒八千的,嘻嘻!也不會關(guān)她的事情,罰單要開就就照開好了,反正她會照撕,輕飄飄的兩瓣紙令發(fā)揮不了什么大作用,難不了她的!
可是,她的如意算盤似乎打錯了。
因為那個對他盤東問西的警察,竟然板起臉孔來了,“身份證呢!”
“身份證?我是私生子,所以沒身份證!”她很理所當然,卻越說越不像話起來。
幾個警察交換了一下眼色,然后說道,“那么,很對不起,要請你跟我們到局里去談談!”
她傻住了,但為了維持面子,盡管心里開始有點沒譜了,但是還是要裝作“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慷慨赴義之態(tài)。
她怕的就是條子嘛!
陳泰川抓到她,非把她一身的皮剝下來,吊起來打個半死不可。
啊!所謂自作孽不可活……
她開始深切地了解老生常談的非凡意義來了。
還有什么“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若是不報,時辰未到”的美好字眼…….
被請到警察局不是什么令人雀躍或竊喜的事情。
馬嫣然在一番例行的問話時,始終低垂著頭,不發(fā)一言,反正大不了人頭落地也不過是碗大的一個疤……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問筆錄的警員不耐煩了。
“劉亦菲!”她沒好氣的說道。
“小姐請你合作!”
“那我叫楊冪,楊冪你總不會不認識吧!”
沒想到這個警員是個電視劇影迷,不論劉亦菲還是楊冪都很崇拜,有印象,“你再搗蛋,我就拘留你,然后送到無業(yè)游民收容所!”
“哎呀呀!你懂不懂法律?你這樣叫恐嚇罪,知不知道?”馬嫣然暢談起三腳貓的法律知識來。
“老張,你要再問了!”另一個警員拿著一本檔案走過來,“我查了下,好像有一個叫陳泰川的人再找她,我們已經(jīng)通知了他了。”
馬嫣然心里悲傷——快樂的日子是短暫的——但還是擺出“你居然有眼不知泰山”的不屑表情。
“我想要噓噓——”她敏捷地反應著。
審訊的警員皺起了眉頭,“你的令尊馬上就要過來接人了。”
“不嘛!”她令人雞皮疙瘩滿身爬的撒嬌,“如果我莊敬自強不了,你就得處變不驚了。”
“帶她去!”那個資格較老的警員無可奈何。
本來以為“尿循”是個上上好計,可是,不幸的是“巴黎館”里唯一的一扇窗子都用鐵柵封得死死的…….
她長吁短嘆地憑吊一番后,才如孫悟空游五指山般無奈的打開了廁所門。
馬國道很傷心,也失望。
但幸好還沒到絕望的地步。
陳泰川包扎著一大堆紗布之類的東西,坐在客廳中的一張椅子上,聽著馬國道責罵馬嫣然。
馬嫣然見到許久不見的父親,口如懸河的毛病還是一樣健康,就一邊聆聽,一邊站著打起瞌睡來。
“站好!女孩子家站沒站相,坐沒坐相!成何體統(tǒng)?”一聲暴喝,嚇得馬嫣然一跳。
真的生氣了?馬嫣然擔心地偷瞄了瞄。
“也許是我不對!”馬國道說道最后,竟有些感傷死嘆了口氣,“你自
小就頑皮,我以為這次訂婚能成功,想不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就因為這次的強迫,讓你對我這個父親反感了,所以打算不回家了嗎?”
現(xiàn)在才知道!馬嫣然本來面已稍有愧色,聽他一自責,便理直氣壯地抖了起來。
“舅舅,您——”聽不過去的陳泰川不顧痛楚,“霍”地一下自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坐下!”馬國道沮喪地一押手,“你盡心了,現(xiàn)在我自有道理。”
哦?馬嫣然偷偷地吐舌頭,馬國道想到什么好方法來整治她嗎?嘿嘿!只可惜她待不了多久又會出走的。少費心了吧,哼!想囚禁她?想綁她?門都沒有。
“小嫣!”馬國道的聲調(diào)充滿了父親的威嚴,也有父情溫暖的慈愛。
馬嫣然裝做很乖巧的并腿縮肩不敢抬頭。
沒想到馬國道竟然走了過來,那手輕輕地放在她的肩上,“如果爸爸做錯了,能再給爸爸一次機會嗎?”
是不是耳朵有問題?聽錯了?她簡直不敢相信向來剛愎自用的父親會低頭,怎么會呢?出現(xiàn)奇跡了嗎?
詫異地睜大了眼,但內(nèi)心竟然有溫暖的東西在那兒流動,初時,簡直教人惶然極了,恐慌極了,但她不想逃避。
那是種叫做“感情”的東西。
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過了,在這一瞬間,不知為何竟然又神奇般地回來了,停在需要它的地方。
“告訴爸爸,你能嗎?”馬國道低聲地,懇切地再問一遍,那聲音中又多包含了一些她想聽到的信息。
那是愛與關(guān)心。
人人都渴望著的愛心。
馬嫣然傻傻地抬頭看著她的父親。
從來沒這樣接近過他的父親。
那柔柔的、暖暖的沖動,使得馬嫣然又成為和實際年齡相符的小女孩。
接受寵愛與關(guān)懷。
她想要當前衛(wèi)的藝術(shù)家,可是,她才十八歲,必須先回到學校去,要去讀書,上大學啊!
所以,她有成為了大一的學生。
同班的女生看起來都似乎有些傻傻的,還是高中時那幾個姐妹好玩啊!徐雅馨、梁燕、還有袁英,唉…….什么時候去找她們玩去,好像也在這所學校的哦!
雖然覺得她們傻傻的,馬嫣然決定還是和她們友善相處。
…….
霍紹峰在忿怒的危險情況下趕到了若卉的住所。
他失去了文雅,失去了彬彬有禮的氣質(zhì),瘋狂地按著電鈴。
沒有人來開門。
那鈴聲在寂寞的空間回響,仿佛永遠不會有人來開門了。他捏緊拳頭用力的敲著……敲到手淤紫,腫脹。
走了嗎?走到哪里去了?他頹然的靠著門。
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多歲了。
那份絕望,無可比擬。
由忿生恨,再萬念俱灰。
能對誰發(fā)脾氣呢?他在梯階上坐了下來,抱著頭苦苦思索著。
他要在這兒坐多久?一生還是一世?沒有人知道。
就連他自己都不曉得?
也許最聰明的人會告訴他——站起最后一絲的男子氣概,走開吧!同時忘掉她。
是這樣嗎?霍紹峰笑了起來,笑中有苦悶,無可奈何的淚光,傻瓜的男人啊!世界上那么多可愛的
女人,為什么偏偏愛上她呢?
她有什么好?
但她就是那么的美,那么的好啊!他喃喃自語著,然后靠著墻上——冰冷的墻上。
她不在家,是嗎?但他要坐一坐,坐在曾包圍過她的空氣中,也坐在她的門口。
這個房間中,曾包容過太多的悲歡,那些逝去的日子,點點滴滴,一次細想,一次不同地回味。
還是走吧!他終于握著那扭絞成一團的自尊心站了起來。
回去,也許喝一頓悶酒,也許睡一個好覺。
明晨起來,什么都忘記……
他跌跌撞撞回到了大廈,霍紹輝已經(jīng)出去了。
霍紹峰自酒柜中挑出一瓶酒,他不擅飲,但今天要好好一醉。
他的手微微發(fā)抖,倒出了褐色的透明的液體。
喝了第一杯。
再喝第二杯。
兩瓶之前是清醒的,半醉的,就不知數(shù)了。喝酒,也是不該奢侈地運用數(shù)字吧!他兩眼迷蒙地喝著,心情就這么舒展開來,很奇妙,酒精發(fā)作時,他笑了起來,那笑意是如此的悲愁。
他走到鏡中看自己的臉。
這是誰啊?
就是那個被認為年輕的,充滿朝氣的很有自信的霍紹峰嗎?不是吧!不是吧!
你看她頭發(fā)逢亂,兩眼充滿血絲,領(lǐng)帶歪斜的難看樣子,不像霍紹峰,倒像個街頭游蕩的醉鬼。
霍紹峰情不自禁地一拳渾了過去,鏡子應聲而碎,那影像碎裂成一塊一塊的……血,鮮紅的血也流了出來。
但她一點都不覺得疼。
真正疼的那個地方,淌血的地方,看得見嗎?
被玩弄,被踐踏,被欺騙的創(chuàng)傷啊!
若卉!若卉!你知不知道,男性也有自尊心的!
你知不知道,男人的初戀受到了侮辱,只怎樣的痛不欲生?
你以為男人比女人堅強嗎?不!不!不是這樣的!請聽我說,男人,即使是最堅強的男人,也相對地有最脆弱甚至軟弱的部分。
霍紹峰醉眼歪斜,喃喃自語。
甜蜜,充滿美夢的初戀,被蒙上了不沾的猜疑,然后崩塌了毀壞了……
霍紹峰想站起來,但是竟是發(fā)出悲痛的哭聲。
然而,他醉得太厲害時,是聽不到那哭聲的。
因為他全身震動,所以的細胞都強烈響應著初戀的失敗。
挫敗感似乎完全地吞噬了他,將他送進暗無天日的地底裂縫。
也許有生之年,都無重見陽光的希望。
那天空不再明亮,花朵不再芳香……
霍紹輝回來時,吃驚得幾乎站立不穩(wěn)。
霍紹峰竟然倒臥在血泊中,同時酒氣沖天的。
他不知道霍紹峰到底遇到了什么,但第一個反應就是迅速的替他止血,然后叫救護車。
他不能在明天丟下一切會美國,霍紹峰是他的弟弟,他的親人,他怎可棄他不顧?所以他決定取消機位。
救護車來時,霍紹峰仍然沒醒,那昏迷的姿勢,不只是為了酒,或是為了血……
霍紹峰的外傷只需要幾天就可以結(jié)巴,可是,他的“內(nèi)傷”則不知何時才有治愈的希望。醫(yī)生推薦過心理治療的大夫后,建議霍紹輝去找若卉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