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看來就是個白癡老板嗎?”
雖然聽出谷羽弛生氣的語氣,但是任瑜祺以及保持著那副微笑的模樣。
“我這不是已經(jīng)說服了安娜。”
“我不需要你用個人的利益去解決這件事。”
“沒有,只是談的比較來而已,她剛剛是開玩笑的。”
任瑜祺一字一句的解釋,沒有任何緊張或是掩飾。
谷羽弛只能將信將疑地點點頭,看樣子繼續(xù)僵持下去也不會有結(jié)果的。
只是最近他好像疑心越來越重,導(dǎo)致兩人的隔閡也越來越大。
他也發(fā)現(xiàn)任瑜祺最近看他的眼神也和剛認識那會大不相同。
似乎更多一些復(fù)雜的情緒。
可沒有辦法,秘密太多,終究會讓他害怕。
回公司的路上,任瑜祺沒再說一句話。
本想接下來的日子就這么安安靜靜過一輩子。
可是如今卻越發(fā)的不可收拾,事態(tài)開始向無法控制的方向發(fā)展。
她握緊自己有些顫抖的雙手,此時谷羽弛在,她必須保持冷靜。
但是再怎么控制,就坐在身邊的人又怎么發(fā)現(xiàn)不了她的不對勁呢。
一整天下來,任瑜祺一直在公司跑上跑下,處理這安娜合約的事情。
關(guān)于分成方面,她還是幫忙爭取到稍微多一些的,不至于過分霸王條款。
她表現(xiàn)的太過于正常,正常到讓人完全忘記今早發(fā)生的事情。
看她沒什么異樣,谷羽弛也沒想到太多。
等他處理完手里的文件,一抬頭竟已經(jīng)天黑,再看看時間已經(jīng)十點。
小助理今晚有事已經(jīng)提前回家,諾大的公司應(yīng)該只剩他一人。
不知不覺已經(jīng)忙到這么晚,也是時候回家休息。
離開辦公室,竟發(fā)現(xiàn)這層樓還亮著燈,也不知是誰最后走的竟然忘記拉總閘。
“啪。”
拉下總閘,一層樓瞬間陷入黑暗。
誰知沒過一會,茶水間便傳來打碎茶杯的聲音。
竟然還有人在?也不知是不是被嚇著。
自己怎么這么大意,也沒檢查過就將門關(guān)上,
谷羽弛帶著抱歉的心情,跑過去打開茶水間的大門。
借著道路的燈光,他發(fā)現(xiàn)任瑜祺蹲在角落渾身顫抖。
現(xiàn)在這樣的她似乎和平常有些不一樣。
他試探性的喊一聲她的名字,“任瑜祺?”
“不··不要,我不沒···我不是故意的,我本來···”
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傳進谷羽弛的耳朵里。
只是任瑜祺說話的聲音時大時小,還有些哽咽。
他也不能聽出她到底在說什么。
但可以確認的是,她情緒不太好。
不知是不是剛才突然關(guān)燈把她嚇著了。
于是谷羽弛走過去試圖將她扶起來。
“先站起來,我?guī)愠鋈ィ俊?
“我真的,你不要過來啊啊啊!”
突然發(fā)起瘋來,竟然連谷羽弛都能推倒。
他摔在地上,手不小心被碎玻璃劃傷。
可他完全沒有心思管手上的傷口,眼前這個人不對勁,太不對勁。
非要說起來,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他不知道該怎么辦,現(xiàn)在的她力氣大的嚇人,他只能試圖先讓她冷靜下來。
“任瑜祺,是我,我是谷羽弛,你能聽得出我的聲音嗎?”
“你離我遠一點!”
“好好好,我站遠一點!”
谷羽弛往后退一些,看來任瑜祺稍微冷靜一些。
這時候,他突然想到那瓶白色藥瓶。
看來那不是普通的維生素。
他打著手機的手電筒找到任瑜祺的辦公桌,從包包里找到那個白色藥瓶。
這是處方藥,而且是英文藥名。
他也沒辦法,這能拿起藥瓶再次跑到茶水間。
半強迫半哄騙地讓任瑜祺吃下一顆藥。
幾分鐘之后,她總算冷靜下來。
不再亂說胡話,也不顫抖的的厲害。
谷羽弛總算松一口氣。
“沒事了?可以站起來嗎?”
任瑜祺點點頭,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
看她走路姿勢有些奇怪,谷羽弛問道,“你腿怎么回事?”
“剛剛,蹲太久腿麻了。”
“唉。”
“啊,你干嘛,你快放我下來!”
谷羽弛沒有理會,二話不說將人抱起放到座位上去。
他將燈重新打開,辦公室總算是回復(fù)光亮。
“說說吧,怎么回事?若是我沒碰見,我自然可以不過問。但今天這樣的情況,我總不能視而不見。”
任瑜祺結(jié)果她遞來的溫水一飲而盡,身體這才覺得舒服一些。
看來有些事情是瞞不住,如果一直不說,只會適得其反。
“那你,可不可以幫我保密?”
“這就看你是否實話實說。”
“我有抑郁癥,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很多。今天一直在忙這忘記吃藥,剛剛等突然被關(guān)上就有些不舒服。”
她刻意沒有說起抑郁癥的原因。
“怪不得上次你在辦公室睡著被我叫醒的時候怪怪的,幸好我上次看到你在吃藥,否則你說剛剛該怎么辦。”
谷羽弛拿起藥瓶想仔細觀察一番,卻迅速被任瑜祺搶過去。
“今天謝謝你。”
藥瓶被搶過去的時候,劃到谷羽弛首長的傷口。
“嘶···”
任瑜祺趕緊抓過他的手仔細查看,“怎么回事?”
他指指地上的玻璃渣,“沒事,小傷。”
“不行,要是沾灰塵會感染的。到底是為了幫我,你等一下。”
任瑜祺立刻在茶水柜翻箱倒柜地找出一個醫(yī)療箱。
她小心翼翼地用棉簽沾一些碘酒涂在傷口,在取出創(chuàng)口貼包扎上,這才算松一口氣。
“不好意思,因為我害你受傷。”
“沒事,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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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停在顧家樓下,谷羽弛看了一眼副駕駛的人,竟然已經(jīng)睡著。
他拍拍任瑜祺,“到家了。”
“啊,這么快嗎?”
也不知是不是白天太累,她竟然會睡著。
“希望下次,你也可以敞開心扉,說說你的故事給我聽。”
下車之前,谷羽弛丟出這么句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話,任瑜祺沒回答便逃一般地下車去。
此時家里亮著燈,看來是有人已經(jīng)回到家。
任瑜祺剛進門就看見顧航哼著小曲路過,看起來心情不錯。
“喲,這泡上異想公司的老總就是不一樣呢。”
而她現(xiàn)在實在是有些累,剛才又出這么一件事,她現(xiàn)在真的沒有力氣去和他鬧。
于是,任瑜祺一句話沒說,就想直接回房間去。
誰知顧航卻不依不饒,一把攔住她。
“怎么,哥哥和你說話呢!”
“我今天很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吧。”
“喲,你這是伺候你們老總累成這樣嘛?我們顧氏的妹妹真是厲害呢!”
“哐!”
顧航猛地被打到在地上,硬是坐在地上好久都沒反應(yīng)過來。
一切發(fā)生的太過突然,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