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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剪不斷

張老太太不知道木老夫人這是什么意思。陸家的那兩個后生的確也到了說親的年紀,等陸湛的親事定下來之后,陳二夫人膝下的四郎也該說親了。同衛蘅的年紀也合得上,但是木老夫人這時候說這種話,難免不會讓人誤會,她是想將衛蘅訂給陸湛,畢竟現在陸家要議親的可是陸湛。

而且衛蘅都定親了,木老夫人居然還說這種話,那一定是真的在惋惜。

可是張老太太想想又覺得不對,如果他們家有意給陸三郎說衛萱,就絕不可能再給陸四郎說衛蘅,哪有兩姐妹嫁給兩兄弟的。張老太太的心一跳,難不成她本來真是要給陸湛說衛蘅的,所以木老夫人對陸湛和衛萱的親事才一直不肯點頭。

張老太太一想到這種可能,在心里險些沒把何氏罵個半死。

而木老夫人在心里又何嘗不是將楚夫人罵了個半死。若非是楚氏擋在中間,她完全可以早將衛蘅和陸湛的親事定下來。

木老夫人又細細打量了衛蘅一番。

小姑娘實在是太漂亮了,鮮妍得仿佛即將綻放的米分荷。人瞧著也十分大方,臉上時時帶著一絲甜甜的笑容,讓人看了就覺得舒心。

木老夫人想得開,她也沒想要給陸湛尋一個多厲害的媳婦,也不需要給陸湛找什么幫襯,她的孫兒靠他自己,就已經足以傲視眾人了。

木老夫人只是心疼陸湛。陸湛的爹不爭氣,陸湛年紀輕輕就要肩負起國公府未來的重擔來,她瞧著陸湛越來越沉寂的性子就覺得心痛,別的孩子還在父母膝下承歡的時候,陸湛已經跟著他祖父在沙場歷練了,后來又是不畏寒暑的在東山學院苦讀,出外游歷,心思就越來越深沉,木老夫人每次看見就覺得對不起陸湛,若是他中意衛蘅,木老夫人就愿意給他聘了衛蘅,只盼他回家能有個貼心的人。

這下可好了,木老夫人不由又想起陸湛從寧夏回來后的樣子,神情雖然正常,可是老夫人怎么會不了解陸湛,他眼睛里都凍出冰渣子了。

立了大功,臉上卻一絲喜色也沒有,虧老國公還贊嘆說陸湛性子沉穩,老夫人都恨不能啐老國公一臉,男人的心也太粗了,難道他就看不出,陸湛這根本不是性子沉穩,而是心里難受得厲害。

陸湛身邊伺候的小廝也偷偷跑去宣瑞堂告訴過老夫人身邊的牡丹,三爺已經連續好幾個晚上在水榭喝悶酒了。

木老夫人想起就心疼,陸湛還從沒有這樣消沉的時候,以前不管遇到什么事,他都堅信可以解決,并且為之努力,從沒有消極過,但是唯獨在衛蘅這件事上,老夫人覺得即使是陸湛,那也是無能為力了。

從木家回府后,張老太太一直在想木老夫人說的那番話,可是不管如何,事情已成定局,再后悔也沒用。現如今,她只盼著如果衛萱和陸湛的親事能成,就最好了。而木老夫人的話,她也最好聽在耳朵里,就從此藏在肚子里,免得衛萱心里有疙瘩。

不過很快,張老太太和木氏的“美夢”,就被打碎了,聽說楚夫人有給陸湛和她表侄女定親的打算。不過這些都是傳言,但陸府那邊確實一直沒有請人到衛府提親。

張老太太又覺得這不能怪陸家,因為齊國公陸彥自從寧夏回來以后,就病倒了,聽說是受了涼,引得年輕時戰場上受的傷舊疾復發,一開始大家還沒覺得兇險,可是在吃了一個來月的藥之后還沒有絲毫好轉,反而人都起不來床了,成日昏昏沉沉,連宮里的太醫都說,時日無多,叫預備后事了。

陸家出了這樣的事情,誰還有心情說兒女的親事啊。

陸湛也是告了假,在家里給齊國公服侍湯藥。為著齊國公的病,永和帝下令讓太醫院的太醫一起會診,可還是沒想出好方子來,反而爭論不休,這樣的情況,誰也不敢給老國公亂用藥。

永和帝還親自到了陸府看望齊國公的病情。一般皇帝都來探病了,那就真是沒救了。

衛蘅在家里聽見消息后,心里也替齊國公擔憂,畢竟是國之重臣,沒有他北地的黎民還不知道要受多少苦。更何況,他還是衛蘅表姨婆的丈夫,又是陸湛的祖父。

何氏的心里也為齊國公擔憂,這日晚上還特地留了衛蘅道:“明日,跟我去齊國公府看看你表姨婆和老國公吧。”

衛蘅點了點頭,本來就是親戚,這時候自然應該去看看,看一眼就少一眼了。

只是衛蘅看著何氏張羅明日要送到齊國公府的東西,覺得也太厚重了一些,百年山參、鹿茸、血燕,跟不要錢似的都論斤送。衛蘅有些詫異,“娘怎么準備這樣厚的禮,也不怕別人說你,你讓別的去探望拉老國公的人怎么辦?”

何氏拍了拍額頭道:“我這不也是想著還你湛表哥一個人情么。”

衛蘅聞言一愣,“娘欠了他什么人情?”

何氏驚詫地道:“我沒告訴過你?”

衛蘅搖了搖頭。

何氏也不瞞衛蘅,就將衛峻是如何惹上商彥升的官司的,如何被大理寺調查的,陸湛又是如何幫了衛峻的事情,都告訴了衛蘅。

“你瞧,你爹爹有事的時候,陸湛大力相助,如今齊國公眼瞧著就要不好了,咱們是不是該比別人送重些禮?”何氏問。

衛蘅沒想到,陸湛還幫主動幫過她的父親,那時候陸湛還跟她仔細分析過她爹衛峻不會有事,想來他說要娶自己,還是有幾分真心的。

“陸家也不缺這些東西,娘還是別送這么多了,別人看了會說閑話,說咱們趕著巴結陸家,何況二姐姐同他們家有可能議親,萬一說咱們上趕著想將女兒嫁給他們怎么辦?”衛蘅道:“娘想還人情,送這些東西,其實也抵不了什么。”

何氏想了想也是這個理兒,便點了點頭,“行,都聽你的。”

晚上,衛蘅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能幫到陸湛,幫到齊國公,只是太醫也沒有法子的事情,衛蘅當然也束手無策。她努力想回憶上輩子齊國公是什么時候去世的,但是因為過了太多太多年了,衛蘅只記得就在這幾年里,但是具體是哪一年就有些模糊了。

衛蘅盯著床帳,數著白羊,數著數著,忽然坐起了身,她一下就想起來了,過幾年大夏朝會出現一個神醫,據說是華佗再世,叫作華壽延。

衛蘅雖然不知道華壽延能不能救齊國公,但是她覺得可以試一試。

衛蘅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吩咐木魚兒讓人去打聽,一個叫做華壽延的大夫。衛蘅只能大約記得華壽延在出名前,一直在陜北附近行醫,那里年年遭災,又飽受兵禍,百姓最苦,所以華壽延一直在那里行醫救人。

“姑娘打聽這人做什么啊?”木魚兒問。

衛蘅道:“問這么多干什么,趕緊去打聽。”

木魚兒的父親是何氏的陪房,深受器重,何氏和她京里的鋪子之間跑腿的事情,都是交給他在做。所以衛蘅才讓木魚兒去打聽,其實就是讓何氏鋪子上的人幫著打聽。

“聽仔細了,要盡快,多賞些銀子。你就說我說的,誰要是能找到這個大夫,我就賞他一千兩銀子。”衛蘅道。

有些做活兒的人一輩子只怕也未必能見到這樣大筆的銀錢,重賞之下必有消息靈通之士。

木魚兒縮了縮脖子,趕緊回家找她爹去了。

衛蘅則帶了念珠兒跟著何氏還有老太太去了齊國公府。按說,衛蘅其實不該來,她見著陸湛只會尷尬,只是她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硬著頭皮還是來了,大概是想見著陸湛被他罵一頓,打一頓都是行的,有些事情總要當面了一了才行。

張老太太等人到了宣瑞堂,木老夫人也沒有精神招呼,沖著張老太太扯了扯嘴角,擠出一絲笑容。木老夫人一下子就仿佛老了很多,頭發都灰白了一半,臉上全是憔悴之色,再看楚夫人和陳夫人,都是一臉的憔悴。

張老太太道:“老姐姐,我們也就是過來看看,知道你們現在照顧病人,勞心勞力不方便,若是有什么我幫得上忙的,盡管開口就是了。”

這兩天像張老太太這樣的上門來探望的親戚不知凡幾,張老太太算是有臉面的,這才能到了宣瑞堂,還見著了木老夫人,等閑的親戚上門都是在外頭由管事媽媽招待一會兒便告辭了。

“費心了。”木老夫人道。

禮物送過了,心意也當面表達了,張老太太這就準備離開,哪知在內室伺候的牡丹卻出來,對著木老夫人和張老太太道:“國公爺醒了,想見見衛三姑娘。”

這話一出,張老太太和何氏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何老國公在這種時候會想著見衛蘅這個不沾邊兒的小丫頭。

而跟在木夫人身邊的衛萱卻臉色一變,她本就是靈慧之人,一下就明白了老國公想見衛蘅的原因。

這種時候,別說是老國公即將不久于人世,就是他身體安康的時候,也斷然沒有在這許多人里,指明要見衛蘅一個人的道理。

衛萱唯一能想出的理由,那就是老國公想見見自己未來的孫媳婦。再聯想到,楚夫人和她母親在她和陸湛的親事上本來早有默契,但齊國公府就是一直沒有讓媒人上門的動靜,衛萱此刻才恍然大悟,只怕齊國公和木老夫人看中的人是衛蘅,也或者陸湛看中的人是衛蘅。

衛萱定了定心,變色的臉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她對陸湛原本也只是一絲好感,來源于少女對這樣的英睿男子的仰慕,可要說有多深厚的感情,卻絕對稱不上。如今衛萱既然知道了背后的事情,她就斷然再不肯嫁給陸湛。

衛萱也是個心性高傲的女孩兒,她完全沒有必要非要嫁給一個心里有別人的男子。

只是衛萱想著衛蘅已經和何家定親,陸家肯定不可能不知道,老國公這時候要見衛蘅,也不知所為何事。

在場的人誰也沒有想到,牡丹不過才說了這樣一句話,就叫衛萱將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

而衛蘅在聽了牡丹的話之后,也錯愕了片刻,卻只能跟著牡丹進了宣瑞堂的內室。

內室里窗戶大開,隱隱只有絲絲藥味,老國公被人扶了起來,斜靠在床上,精神還算不錯,只是面容清癯,瘦得顴骨高突,兩頰凹陷,否則實在看不出他會是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衛蘅心里感嘆,真不愧是神將軍,即使在跟老病和命運抗爭的時候,依然不愿意像普通人那樣癱倒。

陸湛此刻就站在老國公的床頭,他見衛蘅進來,臉上也沒有露出別的表情,只是低頭在老國公的耳邊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道:“祖父,衛三姑娘到了。”

閉目養神的老國公睜開眼睛,衛蘅才發現老人是真的病得十分嚴重,眼神已經有些渾濁了,大概所有的精神全靠人參提著。

老國公只看了衛蘅一眼,仿佛就有些沒有力氣再抬起眼皮了,衛蘅立在室內不知該不該告辭,等了良久之后,良久得衛蘅覺得自己都快成木樁子了,才聽得老國公重新蓄積了力量道:“是她啊。”

然后衛蘅就看見老國公的手指動了動,陸湛就吩咐牡丹道:“送衛三姑娘出去吧。”

整個過程里,多余的一眼,多余的一句話,陸湛都沒有給衛蘅。

衛蘅在轉身時看了陸湛一眼,被他眼里布滿的紅血絲給驚到了,心下不由嘆息,人生最大的痛苦就是生死離別了。

回到靖寧侯府時,何氏忍不住問衛蘅道:“老國公怎么會單獨見你,他說什么了?”

衛蘅道:“他就說了三個字:是她啊。”

何氏皺了皺眉頭,“這是什么意思?”

衛蘅情緒不高地道:“誰知道呢,娘,我先回屋了。”

何氏點了點頭。

衛蘅一回到她的屋子,就跟被抽了骨頭一樣,癱軟到榻上,心里想著今日的事情。老國公這時候還想著要見自己,衛蘅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自欺的,想來陸湛肯定是把他們的事情告訴了老國公的。

只不過老國公一回京之后就病了,不一定會知道自己已經定親的事情,誰也不會無聊到巴巴地去老國公跟前說,衛家的三姑娘跟別人定親了。

衛蘅一想起今日陸湛的表情,和那從內向外不斷散發的冰涼氣息,她就覺得自己必須做點兒什么,否則實在是有些愧對陸湛。

好在木魚兒那邊,不到兩日時間就有了回信。

“姑娘,聽說陜北是有一個華壽延華大夫,醫術了得,這段日子他是在平陽府,那邊剛遭了洪災。”木魚兒道。

衛蘅正在梳頭,順手就賞了木魚兒一支金簪,“好丫頭,可讓人去請華大夫了?”

木魚兒點了點頭,“奴婢的哥哥親自去的,快馬兼程,這兩日肯定有消息回來。”

木魚兒的哥哥的確很快就傳回了消息,那華大夫據說有三不救,其中有一條就是不救達官顯貴。

衛蘅皺了皺眉頭,上輩子華壽延出名的時候,可沒說有這一條啊,不治達官顯貴,他的醫術怎么可能出名。

衛蘅轉念一想,華壽延醫術了得,如果不是有這一條不救的原則,估計早就該出名了,但是既然以后華壽延的這一條原則可以改變,那也就是說現在也是有可能改變的。

衛蘅凝視窗外,想了片刻,覺得必須去試試,但是這件事交給其他人,她又實在不放心,何況看老國公的情形,估計是等不了多少時間了。

衛蘅轉頭吩咐念珠兒道:“你去三嫂那里,幫我找幾套三哥舊時穿的衣袍,最好是我也能勉強能穿的。”

念珠兒焦急地道:“姑娘,這是要做什么?”

上京城里的千金閨秀,雖然偶爾也有一、兩個會干出女扮男裝出游的事情,但是這種事情絕不該發生在靖寧侯府。

“叫你去,你就去,我自然會去同娘親說的。”衛蘅道。

念珠兒一聽,衛蘅并不打算瞞著何氏,也就略微放了些心。

念珠兒剛走,衛蘅就匆匆去了何氏的屋里,把她的想法告訴了何氏。

“我怎么沒聽說過什么華大夫?”何氏皺皺眉頭道。

衛蘅胡鄒道:“我是在女學里聽同窗說的,說得神乎其神,煞有介事,反正都這種時候了,咱們寧可信其有,試一試也沒什么妨礙。”

何氏點了點頭道:“這也是。萬一要是那個華大夫真有本事,倒是一樁天大的功德。可惜你三哥如今在翰林院也走不得,你五哥又不在,這孩子也真是的,他大伯父都回來了,他偏還要留在西羌。”

何氏說著說著就偏了題,開始埋怨衛楊。

衛蘅趕緊道:“娘,五哥的事情待會兒再說,先說說派人請華大夫的事情吧。”

何氏道:“我去跟老太太說,叫鄭大管事親自走一趟。”

鄭家管事是靖寧侯府外院的大管事,總覽侯府對外的一切事宜,為人沉穩妥當,這件事交給他來做也不是不可以。

衛蘅道:“這樣也好。可是娘,我也想跟著去。萬一,鄭大管事說不通華大夫,我還可以幫忙啊。”

“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能幫上什么忙,這一去千里迢迢,你跟著去反而拖累人。”何氏道。

衛蘅跟何氏這么幾十年的母女,在對付何氏上頭,她都已經快要修煉成精了,所以衛蘅上前雙手摟住何氏的手臂道:“我騎術好,才不會拖累人。娘,我女扮男裝出去,不礙事的。對外,我就說我叫衛楊。”

何氏驚訝地看著衛蘅道:“我打你個不知死的丫頭,這樣的事情你也敢想,還女扮男裝,你以為女人扮男人那么容易啊?”

衛蘅道:“騎在馬上,等閑別人也看不出來的。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娘,咱們做這些事情,不就是為了償還陸三郎的人情么,若是只讓鄭大管事去,今后這人情可就是算在靖寧侯府身上的,以后也就會算在大伯父身上,他才是靖寧侯世子。雖說做好事不求回報,可是總要叫陸湛知道,咱們當初承了他的情,現在是知恩圖報啊,你說對不對?咱們二房要是不派人去,怎么說得過去?”

何氏想了想,還真是這個道理,憑什么好事都要被大房占去啊,明明是她們二房的功勞。

“可你一個女孩子怎么能隨便出門,還是大遠門,就是我同意,老太太也不會同意的。你死了這條心吧。大不了我在派個管事的去。”何氏道。

衛蘅猴到何氏懷里,腆著臉笑道:“不告訴老太太,女兒也會去就成了啊。至于請安,你就替女兒報個病唄。”

何氏以一種“你聽不懂人話么”的眼神看著衛蘅。

衛蘅道:“這件事刻不容緩,若是鄭大管事說不通華大夫,再回來稟報,一來一去荒廢的時間,可不等人。再說了,家里不去一個主子,哪里顯得出誠意來,娘,你就讓女兒去吧。爹爹欠下的人情,我這個做女兒的來還,不是天經地義么。何況,你看陸湛這架勢,今后肯定是出將入相之輩,這一次若是能救了老國公,他心里感激咱們,自有咱們家的好處,你說是不是?”

何氏啐了衛蘅一口,“你這是胡說什么呢,咱們救老國公可不是圖陸湛將來對咱們家有什么好處,你小小年紀算計這樣多,也不怕短壽啊?”

衛蘅趕緊認錯道:“是,是,都是女兒見識短了,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咱們這是在修功德。”

何氏這才點了點頭,然后被衛蘅拉著、摟著,哄了又哄,哄了還哄,還是沒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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