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枝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方曉佳跟她說剛剛秦昊煜過來找她,好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她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出去太匆忙,手機放在桌面上。
今天是思豪和盛欣簽約的日子,匆忙去到會議室的時候,秦昊煜已經(jīng)和盛欣簽好合同,裴盛鑫父女的臉色是抑制不住的興奮,而秦昊煜卻神色冷冽,見了她后更是恢復(fù)了從前的冷漠,好像又將她重新當做仇人。
她進門,客氣打了個招呼。
裴盛鑫跟她打完招呼后,察覺出氣氛不對,看了陸南枝幾眼,先行告辭出去。
裴君怡卻留下來,好整以暇看著兩人。
一大早,她就收到消息說紀彥堃對秦牧關(guān)于新品牌手機研發(fā)項目拋出的橄欖枝沒有任何興趣,對他們T2代手機玻璃項目的上市投資也完全不感冒,當秦牧問到具體原因的時候,他很直白的回答說,本來這次回來只是想為陸南枝慶生,并沒想其他,并說自己現(xiàn)在馬上要走,國外那邊還有重要的事情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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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不死心,要求見他最后一面,他推辭說沒有時間。
秦牧差點沒心臟病發(fā),萬萬想不到自己花那么多心思請回的大咖竟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回來的,而是因為陸南枝,所以,他馬上打電話來要求秦昊煜讓陸南枝出面,看能不能說服紀彥堃留下了解完他們具體的計劃再走,投資和合作的事情可以以后慢慢談,他現(xiàn)在急著要讓紀彥堃看一眼自己的方案。
但這一切,在秦昊煜看來卻并非那樣簡單,而且他的重點,也不在工作上。
紀彥堃為了她,僅僅是為了她而回國,正常人都會往那方面想。裴君怡知道,秦昊煜也不例外,如果,他現(xiàn)在真對陸南枝有幾分好感的話。
“你出去。”秦昊煜突然冷冷的對裴君怡說。
她瞪大眼睛看著他:“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我出去嗎?”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我們公司的人了,所以,你最好出去。”
她本想爭辯,但一看秦昊煜那雙似是要將人殺死的眼神,便只好乖乖出去。但是這一次,她并不氣惱,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大好事。
門關(guān)
上,偌大的辦公室就只有兩個人,陸南枝盯著他那張撲克臉,大氣不敢喘。
沉默許久,她終于訥訥開口:“找我來,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你就沒有什么要對我說的嗎?”他死死看著她,冷冷回應(yīng)。
“我……沒有啊,對了,T2項目已經(jīng)成功了,所有的數(shù)據(jù)已經(jīng)達標,秦董事長的要求實驗室已經(jīng)圓滿完成——”
“我指的不是這個!”他粗暴打斷她,站了起來,走到她身邊來,陰戾的氣息籠罩著她,快要讓她喘不過氣來,低低的問:“究竟……什么事情?”
“你還想在我面前裝糊涂?”心中的火苗,燃燒得更旺了。
她抬眸,無辜看著他,“我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好,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問你,你跟紀彥堃到底什么關(guān)系?”
“紀彥堃……我?guī)熜盅健!?
“我指的是,除了這個之外。”
“沒有了。”
“真的?”他突然把手放在她雙肩上,將她身子扳正,逼視她,嘲諷問道:“你確定嗎?”
陸南枝察覺到不對勁,“你究竟想說什么?”
“好,你非要我說明白是吧?你生日那天在酒會上跟他怎么回事?好幾天晚上你都晚歸是怎么回事?那個禮物盒又是怎么回事?要舉的例子太多了,你最好自己跟我交代一一清楚。”
她終于明白他到底要說什么,“我……我沒什么好交代的,我跟他就只是師兄妹關(guān)系,你究竟想問什么,你就直接說吧。”
“你在逃避我剛剛問的話嗎?”
她深呼吸一口氣,“我承認,你剛剛說的都是事實,但我也只是作為一個盡地主之誼的朋友來接待他而已。”
“朋友?朋友之間會有這么親密嗎?朋友之間會送這么曖昧的禮物嗎?”
“我——”她自知百口莫辯,只是突然奇怪他為什么突然就想起問紀彥堃的事情,明明……昨天還好好的,為什么突然就變了?
看著她這張委屈的臉,他莫名的只覺煩躁,“算了,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問的了,對你的一切,已經(jīng)沒有興趣,你出去吧。”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說一下嗎?”
“我的話,你聽不懂嗎?出去!”他再次陰冷的命令。
她只好聽話,出去。
門外,躲在角落里的裴君怡看著陸南枝低著頭落寞的樣子,嘴角扯出一抹勝利的微笑。
她迫不及待給穆秋雨打電話,把情況告訴她,穆秋雨也驚訝,瞬間,好像又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早就懷疑,秦牧用陸南枝是有理由的,原來,是因為紀彥堃這個棵搖錢樹,可是到了這個關(guān)鍵時刻,她卻派不上任何用場,我看哪,你的機會是真正來了。”
“嗯,我也覺得是老天在幫助我,事實證明,搶來的東西,遲早都會吐出來的。”
穆秋雨哈哈大笑,“那你現(xiàn)在知道怎么做了吧?”
“求夫人指點。”
“當務(wù)之急,肯定是要想盡辦法給他們制造更多的矛盾,外力與內(nèi)力相互夾攻。”
裴君怡意會,猛地點頭,“夫人果然聰慧過人。”
放下電話,裴君怡滿意地往穆秋雨發(fā)來的酒店走。
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地址,她希望不要白跑一趟,都說他拒絕完秦牧后已經(jīng)在收拾好東西準備走了。
聽到門鈴聲,紀彥堃以為是服務(wù)生,開門后發(fā)現(xiàn)是裴君怡,好一陣訝異。
“哎呀,紀先生真是住這兒呢,我還怕我找錯地方了。”說著,她甜甜一笑,伸出手去。
紀彥堃客氣地輕握一下,狐疑問道:“不知裴小姐——”
“酒店走廊空調(diào)太冷了,也不請我進去坐坐?”她狡黠地眨眨眼。
紀彥堃只好請她進來,房間里果真放著一個打包好了的行李箱。
“哎呀,紀先生這是要去哪里嗎?”
紀彥堃淡淡一笑,“要回去了。”
見他不愿解釋更多,她便在沙發(fā)上坐下,開門見山問道:“你真的舍得回去嗎?”
紀彥堃一愣,“裴小姐,什么意思?”
“既然紀先生聽不懂,那我說明白好了,你真的舍得陸南枝,自己一個人回國嗎?你這次來,不就是想說服她跟你一起回去的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