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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祁肅見到晴悠後便垂頭嘆氣,似有難言之隱,愧對晴悠那般。
“大人,有話但說無妨,”晴悠看出,伊祁肅亦顯難爲,“民女心早有準備的了。”
郭君成立於伊祁肅身旁,扇搖自悠而道:“林晴姑娘,恐汝兄情況並不樂觀,從各方面的證據看來,無不指向汝兄殺人的,即便我們相信林大夫不是這種人,但大人辦案向來公正嚴明,以證據判案,望你有所見諒啊。”
“無妨,大人就按自己的原則辦案,”對於這些,晴悠早有所料,否則以伊祁肅的爲人,不可能如此急著尋其回城的,既然他派人來找她了,那就證明,伊祁肅並不認爲林善是兇手,“大人,可否告之民女,紀紅秀狀告我兄時都提供了些什麼人證物證?”
“這……”伊祁肅猶豫了一下,與郭君成有過眼神交流後,方同意道:“好吧,一會你隨郭師爺去,郭師爺會將堂記交於你翻看,但你要切記,不可前去騷擾證人,還有,那便是證物不可交於你看之,畢竟這可是很重要的呈堂證物。”
“民女謝過大人,大人之話,民女會謹記。”晴悠淺淺行過禮之後便隨郭君成離開了書房,轉身之間,晴悠看到了伊祁肅眼中的無奈和糾結。
晴悠不知這又是爲何,這林善與這伊祁肅全無關係,即便再愛子如民的父母官也不必爲了一個小小的百姓露出如此憂傷的表情。
“郭師爺,不知可否說細告之事情的原委於我呢?”晴悠雖猜出一二,但對於事情的經過,卻全然不知,爲了能找出紀紅秀的破綻,她必須將整個過程有個系統的瞭解。
淡然搖扇,不緊不慢的郭君成邊走邊道:“事情要在十日前說起……”
“據說林大夫出城看診,不料在回來的路上路過宜景樓時看到紀紅秀與別的男子私會,於是便立即進樓,且不想,卻見紀紅秀香肩半裸,依在別的男子身上,一氣之下,林大夫便當場道出要休妻,當時在宜景樓可有不少人見到。”
郭君成說是說起來平靜,但晴悠卻未見得事情如此簡單,因爲她可記得很清楚,那日林善正是將林松託付給其的日子,同時她還記得林善離去時的那淺淡但卻又雜著別樣情緒的眼神,原來他已決定要跟紀紅秀絕裂了。
“三日之後,林大夫卻被突然掃地出門,就連林家館也都歸紀紅秀所爲,當時全城轟動,不少人都在猜測著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隨即林大夫便擊鼓來狀告紀紅秀私吞了林家產業……”
“是我哥先報的官?”晴悠微微擡首,小臉側向郭君成,很是吃驚,“那爲何紀紅秀未見入獄,倒是我哥入獄了,還有,與紀紅秀私通的男子又是何人?”
“這……”郭君成有些語結,不,應該說有些難以啓齒纔對,故便猶豫著不語。
可見晴悠未有婉轉回語,便只能告之,“是司徒展,司徒大人,不過司徒大人卻有合理的解釋,而且他還有書信爲證,那全然是紀紅秀個人所爲,與其無關。”
“司徒……”晴悠悠悠道出二字,很輕,很淺,但卻又給人一種對於此姓氏還是熟悉的感覺,手指慢慢向掌心靠攏,那纖纖細指上的玉甲不知何爲陷入皮肉,完全未有痛覺。
郭君成見晴悠不語,且像是在思索些什麼,睛神迷離,想得甚是入神,觀察了好一會後,見晴悠依舊未有回過神來,便開口喚之,“林晴姑娘……晴姑娘?”
“呃……啊……”被打斷了思緒的晴悠受驚回頭,卻見郭君成以那看穿人的眼神,定眼而看,調整心神過後,晴悠立即追問道:“我想請問一下,紀紅秀這般有爲婦道之禮的行爲,爲何大人不治其之罪呢?”
郭君成邁步,繼續前行,手中羽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這你可有所不知了,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紀紅秀也有合理的解釋,依其之說,當時可是不小心被茶水撒溼了肩衣,爲了弄乾方翻開了衣衫,但又不料腳有不慎,幸得司徒大人攬腰而救,也就如此不巧,在那個時候被林大夫衝門而進撞見,故說依法理來說,紀紅秀未有做出不合禮數之事,大人想治其罪亦難爲啊。”
“那紀紅秀可有說是因何事而私下見司徒大人呢?”晴悠想想都覺得哪會有這麼多的不巧,這一定是紀紅秀用來引誘司徒展的技倆,只是這司徒展看起來亦不笨,怎麼可能就如此輕意便答應已婚女子的邀請,而獨自赴約呢。
執著羽扇之手,指向晴悠,晴悠不解,手放胸前而反問道:“我?”
“沒錯,”郭君成點頭,同時二人已行走案房,未有詳細道明,而是從案桌之上取出堂本,交於晴悠手中,同時從一木盒子中取出一封信函遞給了她,“你且看過自會明瞭。”
晴悠小心翼翼地將信打開,寥寥數列之字清晰可見,雖字不清秀,還有些不公整,但晴悠還是看得出寫信之人的用心。
“明日巳時,相約宜景樓,賞花廳小聚,詳聊小姑林晴之事,不見不散。”
晴悠逐字念出,當念及與其有關之時,手不自主的震了一下,心也咯噔地猛跳一下。
心裡不由得想到:難道司徒展在懷疑她,想從紀紅秀口中得知些她的一些信息?還是劉昌看出了什麼,讓司徒展去查她的身份?紀紅秀會不會跟他說了,她是被林葉從外面帶回來的孩子呢?如果這樣,那公孫嬌是不是已經發現了她還活著的事實,那司徒兆的死……
晴悠心裡不斷的猜測著,郭君成見其看著信函良久都未有半點反點,心裡亦跟晴悠一樣冒出許多猜測的念頭來。
在案房裡呆了一個下午,晴悠方從裡面出來,同時在心中將整個案件都分析一翻過後而向郭君成道:“郭師爺,請問一下,下一堂是何時開審,民女可否隨堂旁聽,作爲我兄長的辯護人。”
“什麼?”向來淡定不驚的郭君成差點被晴悠之語驚得羽扇脫手掉落,“林晴姑娘,你可知你說的是什麼話啊?歷代可從未見有女狀師出現在公堂之上的啊,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