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從婚宴上回來之后,就徑直回了九色,趙總趙瑞霖聽說后把何時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何小姐,請坐。”
“不用了趙總。”何時謙遜的站在趙瑞霖的身邊,“你叫我來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嗎?”
“何小姐……”趙瑞霖猶豫了一下,熟練的用熱水燙著茶壺,然后用茶夾夾出了茶杯,倒上茶水,滿室飄香,何時情不自禁的贊嘆了一句,“好茶。”
“何小姐懂茶?”趙瑞霖微微有些意外,示意何時在自己的對面坐下,這一次何時倒是沒有推辭,徑直坐了下來,嘗一口,果然是齒頰留香,“懂倒是談不上,只是家父愛茶,所以我特意去學習了半年,充其量算是入門,哪里能在趙總的面前班門弄斧。”
“何小姐真是太自謙了。”趙瑞霖興致頗高,拉著何時聊了一會茶道,何時都能對答如流,趙瑞霖靠在辦公室里古色古香的黃花梨木椅上,微微點頭,“裴總身邊的人,真真是玲瓏剔透。”
“趙總謬贊了。”何時笑了笑,雖是謙遜,但總讓人感覺是如沐春風,她微微抬起頭,看著面前的趙瑞霖,神色間頗有些疑惑,“不知道趙總這次叫我過來,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趙瑞霖喝了一口茶,“我跟裴總的母親時舊交,當年她在蘇城的時候,我還曾……算了,也是過去的事情,不提也罷。”
何時看著面前的趙瑞霖,敏銳的察覺到了她說起這些時候口氣中的那抹惋惜,看來,這趙總和裴知瑜之間應當是有過一段相見恨晚的故事的。
何時默默的喝著茶,“我倒是從來沒有聽裴阿姨說過她曾經在蘇城待過……”
“何止是待過?”趙瑞霖一說起這個頗有些惋惜,“知瑜她本就是蘇城人,當年為了……一些事離開了蘇城,到現在也沒回來過。”
何時略微有些意外,這件事情,裴逸庭是從來沒跟自己提過的,但想想也是,畢竟是人家母親的私事,裴逸庭要是拿來嚼舌根的話,也就不是裴逸庭了。
“言歸正傳。”趙瑞霖抬起頭,沖著面前的何時說道,“我今天叫你過來,一來是想看看你,高高在上的裴逸庭從來不求人,但為了你,他親自過來找我,也算是我這個做長輩的,八卦一下,二來……”
說到這第二的時候,趙瑞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何時想起裴逸庭曾經對自己提過,蕭以寒現在越來越不把趙瑞霖放在眼里,于是試探著開了口,“趙總是為了蕭以寒的事情?”
“何小姐果然聰慧。”趙總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在這個行業,向來不乏有野心的姑娘,可偏偏那些有野心的,一個一個都被蕭以寒死死的壓在手下,久而久之這公司幾乎都有了個不成文的規定,無論我派誰出去走秀代言等等,只有蕭以寒開了口,她們才敢去。”
何時微微有些詫異,雖然早就知道蕭以寒在這公司里說一不二,卻怎么也想不到不光是對下面人,連對趙瑞霖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