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雪見衆人都望著自己,知道大家都在等她的決策,歐陽雪自認她不是什麼好人,在她們這些人中,都是黑勢力混的,本身可說就是一個強盜,有哪個手腳乾淨的,他們這樣做,哪個不是爲了利益,這時看到了寶貝,當然想分上一份羹饒。
看著那青年死抱著的箱子,在他們認爲裡面一定有著極其貴重的寶貝。
歐陽雪見大家都把主意給自己,沉思片刻,直接開口,“看看能不能救,能救的話就帶上他。”
衆人一聽,有些不解,衆人出口問道,“小姐的意思,難道還要救他嗎?”
“我不同意,難到誰還嫌錢多的,是啊!多了一個人,還不分的更少。”
“不說更少,是一回事,現在我們的處境,本來就已經夠兇險的了,還要帶一個活死人,誰有那體力來照顧他啊!”
衆人都反對歐陽雪的想法,本身在這個原始密林中,他們都已經自顧不暇,自身難保,他們可沒有那份閒心,去救一個將死之人。
歐陽雪直接道出,爲何救此人的原因,“這些天,你們也看到了,我們一直徘徊在這片原始深林中,迷失方向,才進來多久,夥伴死的死,你們難道沒有看出嗎?這樣下去我們還能撐多久,出去的機會幾乎等於零,此人爲何在此,絕對有原因,我們只能把希望放在此人身上,至於他身上的箱子裝著什麼,我們可以趁他還沒醒,打開看看再說。”
衆人一聽歐陽雪所分析,都沉默不語,他們都錯怪了歐陽雪,看來她們的目光還是太短淺,都道,“一切都聽小姐的。”
小貝不由得傻頭傻腦問道,“小姐,那我們怎麼拿箱子呢,這個守財奴死都不肯撒手。”
歐陽雪不由得一笑,“你們不會一起出手拿啊!這樣不就可以知道了。”
小貝右手摸了一下腦袋,呵呵一笑,“對啊,我們那麼多人還不信邪了,兄弟們上,看看是什麼寶貝,我早就按耐不住了。”衆人點頭,對於看寶物,他們樂此不疲。
小貝等五人行動起來,就在他們五人出手搬那人時,之前不怎麼相信,肖華小貝所說的,親身體會後,都不由破罵起來,“這還是人嗎,憑他們怎麼用力,好像那雙手就如山一樣,讓他們無法撼動。”
就在這時,那名只有喘氣的神秘青年,咳嗽起來,“咳”“咳”嘴裡嘀咕著“水,水。”
小貝五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現狀,嚇了一跳,“媽的,竟然說話了,我還以爲詐屍?”目光轉移到歐陽雪身上,“小姐現在怎麼辦。”
有了剛剛的事後,肖華有些不放心,用手拉了一下歐陽雪,拉到了一旁,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小雪,你真的要救此人嗎?你對他的身世不知,還有此人給我感覺,讓我覺得危險,望你能考慮清楚。”
歐陽雪知道肖華的擔憂,只說了一句,“這是我們唯一能走出去的一絲機會,我們已經沒得選了。”
肖華沒有多說什麼,歐陽雪一見肖華不再說話,轉身吩咐他們給他水喝,等神秘男子喝完水後,並沒有向大家想的那樣,會醒來,還是一直昏睡著。
歐陽雪也開口吩咐了起來,“現在拿箱子也不好拿到手,你們也不要急於,想知道箱子的東西,此人不知什麼時候能醒,要是看到這樣,他對我們善意就大大消減,就達不到我們想要的效果,不如等他醒來,我至會有辦法,知道此人箱子的東西。
“現在看看,天也快亮了,在這原始森林中,危險隨時會發生,我們要隨時保持警惕,這樣才能更安全,只要等待天亮,我們就安全多,那時就可以輕鬆休息下了,還有小貝,這個青年就勞你背下他。”
小貝一臉黑線,歐陽雪吩咐也不好不聽,背起青年來,本以爲背起他,那個箱子會脫手,但見青年還是死死抱著,小貝暗罵起來,真是個守財奴,裡面絕對有著好寶貝,最好死了算了。
隨著他們一路小心翼翼行走,天色漸亮了起來,隨著不久後,一輪東陽初升,衆人看到了那紅日後,此時才感覺初陽,是如此美麗以溫暖,對於現在他們來說,白天是多麼美好。
“快看,那裡有塊空地”歐陽雪指著不遠處的一片小空地,在白天中,歐陽雪雖一臉憔悴之色,絲毫掩飾不了她的美。
衆人向那邊看去,感慨道,“還是看得見好啊!如果能看得見,晚上他們就不會那麼疲憊兇險,走,兄弟們我們就在那邊休息吧。”衆人都拖得那疲憊不堪的身體走了過去。
小貝看著背上的青年,媽的,終於有地方休息了,不用背這個守財奴了,緊跟著走了上去。
衆人來到了那片空地上。
看著這處上百平方的空地,皆有巖石與石頭,他們都不由得笑了,笑的有些牽強,他們真的累了,這片空曠之地對他們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休息場所了。
衆人安排後,輪班休息,經過一番討論後,歐陽雪爲了顧及大家,要看班,肖華因爲歐陽雪的原因,最後是肖華和歐陽雪看班。
歐陽雪二人看著衆人呼呼大睡,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露出笑容,他們確實太累了,一個晚上都在逃跑中。
肖華一看到那躺在一旁還昏迷的青年,“希望他有辦法走出這裡,就不枉費我們一番苦心。”
歐陽雪隨之看了過去,“但願如此。”現在她已經把希望寄託在了這個昏迷的青年身上
“所以我更希望此人能活過來,至於他箱子的東西,我其實一點都不在乎,但兄弟們,不能虧待了他們。”
隨著衆人都輪番休息兩個鍾後,都去解決溫飽的事,在四周三五個一起找食物。
就在歐陽雪等人食餐之時,一直昏迷不醒的青年人,慢慢睜開了雙眼,在他打開雙眼的瞬間,他看向了手裡,一見箱子,腦海中浮現那一晚的事。
那是一個月圓的晚上。
明月當空,餘輝直照而下。
一片空地上,上百人把一個青年男子團團圍住,“冷血!沒想到,你還真有膽色來,真是讓我佩服!就算你再厲害,這次神仙都救不了你,死定了,殺”話音一落下,衆人如餓狼撲食,都拿著手中的兵器要將中間被團團圍住的青年殺死。
青年男子看著上百人圍攻而來,神色淡然,就是橫著千軍萬馬無所謂的淡然,把手中拿著的箱子系在腰胯處,緊接著狂笑起來,笑得很是痛苦,“哈哈!上百名A級殺手,真的看得起冷血我,想要我的命,那就來吧。”
一直不動的他,一把短刀出現在了手中,向著圍攻而來的人迎擊而上,他手中的短刀就如死神鐮刀,刀過之處,鮮血濺起,染紅他腳下的每一寸土地,成片成片的人倒在血泊中。
在餘輝照耀下,他就是從血泊中重生的魔鬼,沐浴而出,黑夜中的惡魔,那如刀鋒冰冷的眼神,直勾勾怒視著那些如飛蛾撲火的人,腳踏到哪,那裡就人就註定身死,不斷地收割著一條條生命,整整不到幾息間,血流成河,屍體遍地。
在他的腦海中,已經被仇恨所灌滿,腦海中只有一個聲音,“殺,殺掉一切人世間的因果,殺掉人世間虛僞,殺掉眼前的一切。”
隨著越來越多人倒下,之前自信滿滿的上百人,所剩之人,潰軍而逃,四處荒亂而竄,他們真的怕了,眼前的人是魔鬼,每接近一步,他們就感覺裡死亡近一步,心中有個聲音,離開此人越遠越好。
但就在他們四處亂竄,青年更是瘋狂起來,“死吧。”他們最終還是逃脫不了宿命,全部身死青年手中。
男子殺完衆人後,表情很是木然,靜靜地看著箱子,臉上一臉痛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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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用手摸了下箱子,一滴眼淚掉了下來,根本沒有注意歐陽雪等人。
“他醒了!他醒了!我看到他睜開眼了。”小貝一看到那名男子睜開了眼驚呼道。
歐陽雪等人都走向剛醒來的青年那。
看著向他而來的衆人,很是陌生,一臉淡然,“這裡是哪,你們又是什麼人?”
歐陽雪衆人一聽,還沒等誰說話,皮膚黝黑的小貝大大咧咧邀功起來,“你這個守財奴,我可是背了你一個晚上呢,可把我累死,你竟然問我們是什麼人。”
青年男子一見小貝這樣稱呼自己,立即明白了原來自己重傷後,逃到了這片原始深林,暈倒了,看著歐陽雪衆人,原來是被他們所救,所謂滴水之恩,“謝謝!他日必會報答救命之恩。”
小貝一見青年答謝,眉開眼笑起來,肖華一見小貝的樣子,“你別信他瞎扯,你的命是我家小姐歐陽雪救得,要不是她,誰都不會救你,至於那個傢伙,只是奉命行事,背了你一下而已。”
小貝一聽,不由得有些生氣,“你的命,確實是我們家小姐歐陽雪所救,但至少比肖華你什麼都不做強,你誰的可以謝,至於他,就沒有必要,他差點把你的手砍了下來呢。”小貝一說到氣話,頓時口無遮攔,突然意識到,出現了尷尬之色,“哦,說錯了。”
青年男子轉眼看向了歐陽雪答謝起來,沒有去在意小貝最後所說的話。
歐陽雪也直接問起她所想知道的事來,至於那些客套的話,也沒有多說,“你是什麼人,爲什麼在這裡。”
青年一見歐陽雪所問,看著他們的穿著,個個一臉疲憊之色還未消散,聰明的他,一眼就看出他們迷路,見對方問起名字,心裡有些自嘲,說殺手命?還是那已經被人遺忘的真實名字?最後還是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和名字,因爲他不想衆人得知後他身份後,而受牽連“我叫阿呆!一名打獵者,在追一隻野兔,無意中闖進這裡,後來不知道被什麼咬了一下,我突然失去了意識。”
說完看著大家感謝道,“謝謝你,不是你們,我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歐陽雪一聽對方是打獵者,臉上有些不善,覺得對方說謊,她救他目的就是希望他能走出這裡,至於他撒謊,她也不管。
“那你一定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還有出去的辦法。”
衆人都露出了期望的眼神,等待著青年的回話。
阿呆的回話,如同潑了一盆冷水,打消了衆人的念頭“是這樣的,我打到那野兔後,我想回去,發現我卻迷了路,最後不知道被什麼咬了,就暈倒了。”
歐陽雪不由得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來,這種不知恩圖報的人,她最爲厭惡,更何況她們救他的目的,也只是想利用他走出這片險境,竟然沒有了利用價值,能殺她都殺,手中出現了一把精美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