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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商遭逮。

面對皇上眼前的紅人、國中要臣安國公的嚴厲質問,再加上罪證已被查出,兩人皆不敢隱瞞,于是很快就把當年的事實供了出來。

原來八年前,杜予風是管帳、采買的小小官吏,他們則是負責輸送與販賣石材的商行,因為覺得與官爺合謀可以賺進更多利潤,于是便與路幸光、李侍郎等人合作,從中搾取金錢。

有了兩名富商的證言,睦長樂自然就能以此為依據,用安國公的名義上稟皇上。

皇上得知后勃然大怒,立刻指派安國公清查此案。

于是路幸光和李侍郎,以及第三名合作的富商,亦分別遭到了官兵的逮捕,家中也讓人搜出了蘭花金飾的一部分。

至此,蘭花金飾終于再度回到了杜貞晴的手中。

不過,為了能夠擁有確切的罪證,所以他們還是請司徒耀然熔了它們,將罪證取出。

見秘密已泄漏,無法再隱瞞,路幸光只得老實地招認,并詳違了當年的情況——

「當年我們是見杜予風個性溫吞好控制,就想拉攏他,因為我提拔過他,而李侍郎當時的宮位又高,所以也就乖乖聽話配合,后來,李侍郎為了不讓參與的人反悔,于是便藉著要送給杜夫人的名義,打了藏著小石片的金飾,交給杜家保管,這事其實杜夫人也曉得的。」

透著陰涼氣息的大牢內,睦長樂帶上偽裝成護衛的蒼龍堡兄弟,坐鎮其中,密審此案。

為了不讓兩人有互相串通的機會,所以睦長樂還特地將所有人分開審問,并且讓他們分別關在不同地方,不許交談。

在這樣無形的壓迫下,曾是享盡榮華富貴的高官富商,自然忍受不了,所以當睦長樂扮成的安國公一來到,為求早日解脫,除了脾氣頑固的李侍郎外,大半的人都是老實招供。

而其中,負責聯系當年所有人的路幸光,則是為了能夠換得安國公的好感,巴望著可以被減輕罪刑,因此便滔滔不絕地將當年的事全都供了出來。

「我們覺得,依照杜予風的溫吞脾性,他應該是最不可能威脅大家的人,而且他的膽子也不夠大,應該不敢把事情說出去,所以就這麼安心了,哪曉得過沒多久,他居然告訴我們,說他反悔了!」路幸光說著,表情還面露哀怨之意。

「所以你們怕他泄漏秘密,就嫁禍于他?」睦長樂問道。

「我們也是不得已的呀!因為當時他叫我們收手別再這麼做,還說他已經把罪證交出去了,再不停手的話,就要透露我們的秘密,所以……我們情急之下,就把貪污了瀾江工程的事情推到他頭上,忙著把他抄家治罪……」路幸光縮了縮雙肩,吐出帶點顫抖的音調。

「你們抄家,是為了取走他的蘭花金飾吧?」睦長樂繼續追問著。

「因為那是重要物證,李侍郎說了,無論如何都得拿回來的。」路幸光打了個寒顫。

雖然安國公看起來只是冷靜詢問,但是因為太過心虛,所以他的心里也不由得恐懼起來。

「可偏偏我們死找活找,就是找不著他那份。」

「你們大概作夢也想不到,他雖溫和,膽子小了點,卻比你們都有良心。」睦長樂沉下臉色,迸出厲音,「那條金手鏈,他早就交給我了。」

「我們也知道,這秘密八成泄漏出去了,只是……」路幸光露出懊惱的神情打量著睦長樂,嘟囔猶豫好半晌之后,才迸出心里的疑惑,「我只是不曉得,為何你早就握有我們的罪證,卻在八年后才來抓人?」

「因為我花了八年的時間,才弄懂個中玄機。」睦長樂聽著路幸光的質疑,僅是輕描淡寫地敷衍過去。

原來,當年是發生了這樣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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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予風因為良心不安,所以將金飾給了安國公,以防萬一,可由于生性太溫善,總想著要勸另外五個人回頭,就沒將這事抖露出來,自己卻被陷害了。

而且,杜予風甚至是寧可抱著痛苦,任由自己被抄家,也沒將同謀者揭穿,這實在是……

唉!杜爺啊杜爺,就算是想當好人,也該有個底限啊!

你難道沒想過,這樣的罪名會給杜貞晴帶來多大的影響嗎?

八年前的舊案,因為一套蘭花金飾,所以被揭穿了真相。

對此,皇上自然是嚴加判罪,好杜絕日后再有人妄想貪污害民的情況,而揭穿了這樁往日舊案的安國公,則是大大地被褒獎了一番。

睦長樂面對這樣的情況,雖是欣慰自己又能為朝廷除去禍害,但也忍不住想苦笑。

因為他一心只想漸漸不再接觸宮中事務,轉而為提拔舒廉康,可是這案子一查,又讓他的聲名如日中天了。

抱著紅綢錦盒進了屋,睦長樂先是拆下安國公的假面具,然后才轉到自己住的院落去。

「晴兒,今天宛陽沒過來找你談天?」睦長樂將錦盒擱在桌上,然后在她身邊坐下。

「她跟廉康出門了。」杜貞晴放下手邊整理到一半的衣物,仰起略帶蒼白的臉龐,朝睦長樂笑了笑。

「是嗎?」睦長樂伸手撫過她近日來消瘦不少的臉頰,溫聲道:「既然只有我們兩人,那正好,我有東西送你。」

「送我?」杜貞晴眨了下眼,視線轉向了錦盒,「你給我的夠多了,還送禮啊?」

「這份禮有特別的意義。」睦長樂將錦盒推到她面前,催促著,「打開瞧瞧吧!」

杜貞晴不明就里地打開錦盒,只見里頭居然整整齊齊地擺放著那套蘭花金飾!

「這……這是怎麼回事?它們不是被熔掉了?」杜貞晴不敢相信地拿起了其中的金簪,那沉甸甸的感覺說明了它們并非夢幻。

「但金子還在,珍珠跟玉佩什麼的,也都還在。」睦長樂將金鐲子取出,牽起她的手腕,幫她套上,「所以我請耀然把那些金子重新打造成原本的模樣了。」

「天哪!」杜貞晴又驚又喜地握住了手中的鐲子,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能夠再見到她爹娘的遺物。

「耀然他很好心,早在熔掉你爹娘的遺物時,就先將草圖畫下,想著事后要重新打造一樣的給你當安慰。」睦長樂解釋道:「不過,這次的金飾里頭,沒有藏任何秘密了。」

「我知道……」杜貞晴苦笑著撫過錦盒里的金飾,「謝謝你們,我想,這一定費了很大的工夫吧?」

司徒耀然不愧是能手,居然可以將她爹娘的遺物復制得如此徹底。

只是……

「晴兒,也許你看到這套金飾,會聯想到你爹貪污的事情,不過……」

「不過我還是想念我爹娘,畢竟他們真的對我很好。」

藏在心里頭的話,因為睦長樂的貼心舉動而說不出來,卻沒想到這個夫君總是睿智得過火,還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正如睦長樂所說的,自從得知她爹親確實有貪污后,她對于遺留下來的蘭花玉佩之類的裝飾,便有著諸多的猶豫,不知該不該留下。

若她留著,怕日后看了又心酸,但不留嘛!她卻又割舍不了家人的親情溫暖。

「你爹他其實人真的很好的,晴兒。」睦長樂握住她的手,輕聲道:「在審問路幸光跟李侍郎,還有那幾名富商后,我發現,你爹是因為個性溫吞,再加上他們的威逼,所以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半推半就的。」

「咦?」杜貞晴抬起頹喪的臉孔,蒼白的小臉上泛開了些許激動的紅潮,「你是說……」

「杜爺他啊!在這種半受逼迫的情況下,被趕鴨子上架,一起貪污,多少也是顧及李侍郎與路幸光曾提拔過他的恩情仍在,才會至死都不將這件事說出來。」睦長樂安慰道:「可是他的良心終究還是大過了膽子,雖然他不敢也不愿意抖出這些人的罪狀,但他卻將金鏈子交給了安國公。」

「為什麼呢?若是真想隱瞞到底,也用不著將鏈子送給安國公啊!」杜貞晴納悶道。

「這只是他想用自己的罪證來抵抗另外五個人的方法,他希望能藉由安國公的名聲,壓制他們別再繼續貪污下去,卻沒想到……」睦長樂說著,突然噤了聲。

「我知道,爹是沒想到自己會先被陷害吧!」這點小事,杜貞晴還是想得通的。

「所以他雖然將足以佐證的金鏈給了安國公,卻來不及對他說出藏于金飾里的真相,就彼搶先一步抄了家,并且流放外地。」睦長樂說著,忍不住嘆了口氣,「我猜想,杜爺應該是覺得自己做錯事,所以被抄家也沒什麼怨言,才會一聲不吭。」

「我知道我爹一直都太溫善,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愿意自己扛起所有的責任,這樣不等于是姑息那些人嗎?」杜貞晴咬了咬下唇,對于她爹親的善良,她雖是引以為傲的,可用在這方面,她就覺得不妥了。

「可他也成功的引起了安國公的注意,不是嗎?」睦長樂苦笑道:「安國公一直很堅持他是無辜的,想必是因為當初曾聽杜爺提過些許內情吧!」

「可是安國公并不知道金手鏈的秘密吧?否則當我爹被陷害時,他應該就會著手調查了。」陳年往事一件件被翻開,讓杜貞晴在受傷之余,似乎也稍微感受到一些她爹親當年的用心。

依照她對于她爹親的了解,他確實會割舍不下任何對他有恩情的人,不管今天那李侍郎或路幸光做了什麼,善良又溫和的爹親,一定是無論如何也想伸手援助的。

在這種情況下,她的爹親又怎麼可能去揭穿這些人的陰謀?

他頂多只會做出一些消極的抗議,就像他們推測的那樣,將自己的罪證交給安國公,甚至有可能對安國公懺悔,但對于路幸光及其他人的罪狀,八成是只字未提吧!

「安國公應該是怎樣也查不出罪證吧!不然的話,這件案子也不會耽擱了八年以上,甚至讓他掛心至此,死前還再三叮囑我,說你爹是清白的。」睦長樂迸出一聲長嘆。

而且,因為安國公不清楚金鏈子的作用,所以死后他的夫人就轉送給了爾宛陽作為嫁妝,可它其實卻藏著極大的秘密。

如今蘭花金飾發揮了它的作用,也算是讓安國公死得瞑目了吧!

「這樣的話,安國公地下有知,會不會覺得很遺憾啊?因為我爹其實也是同謀的人之一。」杜貞晴迸出輕音。

「不,正因為他堅持你爹是清白的,所以我想安國公應該是覺得,會坦白自己罪狀的人,心里其實很良善,因此才認定他被誣陷了,因而一心想幫他。」睦長樂笑了笑,淡聲道:「畢竟不會有人明知道自己被陷害、被拖下水,還幫著同夥說話啊!」

「嗯!這種儍事,只有我爹做得出來。」杜貞晴覺得眼眶里似乎蒙蒙的,還泛起了濕氣。

是啊!爹他就是這種濫好人的個性。

什麼事都替別人想著、擔著,卻老把自己給忘了。

「所以你也不必這麼介意了,因為你爹即使被逼著同謀,但他卻有一顆善良的心,以及愿意面對自己罪狀的勇氣,像這樣的爹親,其實是值得你驕傲的,不是嗎?」睦長樂起身繞過桌面,步至杜貞晴身邊,將她往臂彎里抱。

「嗯!爹他真的是太善良了,才會讓事情變成這樣吧!」心里的疑慮漸漸消退,杜貞晴撫著蘭花金飾,感覺那份莫名的疙瘩似乎已隨著睦長樂的安撫而消失不見。

她的好夫君啊!

若不是因為這套蘭花金飾,他們也不會相遇呢!

或許,這也可以說是死去的爹娘在暗中牽線,讓她一方面能查知八年前的真相,二來又能過上這個值得依靠的夫君吧!

「所以在知道杜爺的事情之后,晴兒,我有了個新決定。」一邊輕拍著杜貞晴的背,睦長樂一邊吐出了溫聲。

「什麼新決定啊?」杜貞晴抹了抹剛要冒出來的淚水,仰起臉問道。

「請你給我一點時間,我要讓安國公退隱山林了。」睦長樂彎下腰,捧住她的臉龐,往她的額上烙下了親吻。

「咦?你、你的意思是……」杜貞晴訝異地瞪著睦長樂那親切溫善的表情,簡直不敢相信。

「對,我想帶你回蒼龍堡,過著輕松愜意的日子,至于這宮內大事,我相信廉康已經有足夠的能力承接這份擔子了。」睦長樂抱住杜貞晴,溫聲吐露,「我不希望自己變得像杜爺那樣,為旁人犧牲一切之后,卻沒能照顧好身邊的家人,所以我決定要好好疼愛你。」

「長樂……」杜貞晴激動地攀上了睦長樂的肩頭,紛亂的思緒讓她說不出話來,只聽得見自己的喉間發出了哽咽的聲調——

「謝謝你,長樂,能得到你的疼愛,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了。」大掌撫上了纖軟的身軀,睦長樂吐出了一如以往的溫柔嗓音,在無比的寵溺之中,還含著更深的親昵——

「能夠與你成為夫妻。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啊!晴兒。」

輕柔軟語,在房里飄蕩,平躺在錦盒里的蘭花金飾,則像是在給予兩人無言的祝福,真的成為睦長樂與杜貞晴的定情之物,為他們牽起從此再也剪不斷的姻緣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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