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也不算是刻意爲之,只是有意無意的,將媒體引到了這條路上罷了。”
季祁沒有說的很清楚,沒有說是誰在背後使了點小心機。
林寒聞言後,倒是沒過多的去想什麼,事情已經結束了,她再回憶也結束了,還不如去做好後面的工作。
這會兒,菜陸陸續續的上了,他們兩個便開始吃起來。
他們吃飯的時候,鄰桌的坐著的兩個男人,突然把手握在一起了,也不怪林寒能看到,主要是那兩個男人長得都還不錯,而且坐在那裡也能感覺到身高臂長。
很難不讓人注意。
其中穿黑色襯衫的男人握著穿白色襯衫男人的手,輕輕的拍了拍,然後說了一句什麼話,白襯衫男人低頭笑了笑,一臉的嬌羞。
是的,就是一臉嬌羞。
林寒感覺有點天雷滾滾,抿了下嘴角,低頭說:“這個清蒸鱸魚真的不錯。”
季祁掃了眼隔壁桌,見兩個男人膩膩歪歪,極不贊同的擰了下眉頭,怎麼說呢,他不反對這種關係。
但看到的話,還是會有點不妥,畢竟他是個直男來的。
過了會兒,又上來一道菜,侍應上了菜要走的時候,被鄰桌黑襯衫男人叫住了:“今天是我……朋友生日,能做一碗長壽麪嗎?”
侍應點了點頭:“可以的,先生,您稍等。”
侍應說完話便走了,兩個男人也相視而笑,繼續吃東西。
季祁因爲那男人說了句話,又掃了一眼,然後就見門口怒氣衝衝的進來一個女人。
這女人看著不大,穿著駝色工裝風衣,淺藍色破洞牛仔褲,白色的球鞋,頭髮扎著丸子頭,雙手握著拳頭迎面走了過來。
這女人一直盯著那兩個男人那個方向,季祁下意識的擰了下眉頭,他看沒想到在這種高級餐廳,還能遇到這種事情。
而那女人哪裡管得了那麼多,走到那兩個男人桌不遠處,停住腳步,左右看了一眼,然後視線停在季祁那裡。
她瞇了下眼睛,幾步走過去,揚聲道:“兄弟,借你杯子用一用。”
然後不由分說的將季祁手邊的酒杯拿走,轉過身笑了兩下,將酒杯裡的紅酒灑在了白襯衫男人的身上。
那男人像是瘋了一樣起身:“你這個潑婦,你有病吧。”
女人哼了一聲,上前拽住那男人的衣領,氣勢頗大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臉蛋嘖嘖兩聲:“還真是細皮嫩肉的。”
說著話,她看了眼黑襯衫的男人說:“你眼光不錯啊,揹著我搞了這麼一個小白臉。”
季祁和林寒對視了一眼,林寒見他一臉慍色就知道,這撒潑的小姑娘把季祁惹到了,這酒杯那麼多,怎麼就看到季祁的了。
而且,小姑娘拿酒杯的時候,還碰了下季祁的手背,季祁現在還在拿著溼紙巾擦著呢。
在林寒的印象中,季祁是稍微有些潔癖的。
可那小姑娘哪裡管得了那麼多,鬆開那小白臉,走向黑襯衫的男人,手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咬著牙瞪了他一眼,伸出手好像要掌摑那個男人,但是那男人剛伸手去攔,小姑娘一腳
就踢到了男人最重要的襠部。
男人疼的捂著那裡蜷縮著,小姑娘哼笑了聲,摸了下鼻子說:“肖宇你挺厲害啊,找小三就算了,你他麼還給我找個男的,合著你跟我在一起這三個月,你都看錯性別了。”
“我告訴你,我趙二寶今天和你完了,你和這個小白臉玩蛋去吧。”
就在這時,侍應端著長壽麪過來,見此情景,躊躇了下:“那個,長……”
叫趙二寶的姑娘掃了一眼,瞥了眼小白臉端起長壽麪放到桌子上:“吃。”她拿著筷子強硬的塞到小白臉的手中:“祝你生日快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趙二寶,你怎麼……你能不能正常一點,你丟不丟人。”叫肖宇的出軌男一臉不耐的看著趙二寶,找二寶揚了下眉頭,轉身看向季祁:“你說我丟人嗎?”
季祁瞇了下雙眸,眼底閃過一絲煩躁,眸光淡淡的掃向趙二寶,趙二寶剛纔沒有注意季祁,這會兒突然看到季祁的長相和氣質,驚豔了下,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然後就聽季祁緩緩道:“丟人。”
趙二寶心裡提著口氣,剛要開口反駁,季祁卻淡漠的將目光移向別處,對林寒說:“我們走吧。”
林寒看了眼鄰桌的一片狼藉,扯了扯嘴角說:“好吧。”
兩個人這就相攜離開了餐廳,趙二寶看了眼季祁的背影,挑了挑眉頭,別說,真是有點秀色可餐了。
再回頭看看身後那兩貨,趙二寶翻了個白眼:“真特麼一個攻德無量,一個萬手無疆,絕配!”
她揚起手揮了揮手,特別瀟灑的轉身走了。
可到了門口,就有一個侍應追出來說:“小姐,這是我們從那邊撿到的卡包,應該是剛纔那位先生掉的,你認識他嗎?”
趙二寶拿過卡包看了一眼,裡面除了一堆她見都沒見過的各種卡以外,沒什麼特別的,剛纔那個男人?
說她丟人那個,長得很驚豔的男人?
“我認識,我交給他就可以了,謝謝你。”趙二寶將卡包放到包包裡,笑著離開了粵菜館。
從粵菜館出來,林寒跟季祁就告別,開車回了各自的家。
林寒開車回去的路上,接到了顧離川的電話,她想要接的時候,電話又掛斷了,她打過去,對方又遲遲沒人接。
林寒狐疑了下,掛斷電話,車子快到華景苑了,電話又打了過來,這次林寒接起來,對方說話了。
不過是個林寒不熟悉的聲音:“你好,是林小姐吧,我們是杜尚酒吧,顧先生在這裡喝醉了,你若是有時間能不能把他接走?”
“他喝多了?”
那頭的人遲疑了下,然後肯定的說:“是的,喝多了。”那樣一會兒清醒一會兒喝多了的樣子,應該算是喝多了吧。
“好,我這就過去,你們好好照顧他。”林寒掛斷電話,就調頭開向杜尚酒吧,好端端的,顧離川怎麼又去喝酒,他真是不要身體了。
車子開的挺快,不一會兒就到了杜尚酒吧。
進去以後,跟侍應說明了情況,侍應就帶著她進了顧離川的包廂。
然後就見
他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不說話,好像真是喝醉了一樣,她說了句謝謝,侍應便離開了。
她沉了口氣走過去,桌子上擺著一瓶威士忌,喝了還剩了許多,好像沒有喝多少的樣子,林寒皺了下眉頭,上前拽了下他的手臂:“顧離川,清醒點,我們回家了。”
顧離川緊蹙了下眉頭,伸手拽住林寒的手,忽的一拉,林寒一下子前傾,撲倒他的懷裡。
她驚訝的擡頭看向顧離川,就見他深邃幽暗的眸子正看著她,眸中透著隱隱的怒意,林寒怔愣了下,問:“你不是喝多了嗎?”
顧離川極輕極輕的吃了一聲:“誰說我喝多了?”
“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沒接,我真的以爲你喝多了。”林寒緩和了下神色,身體稍稍起來一點,想要坐起來。
可顧離川卻猛地將她扣在自己的懷裡,然後強硬的開口:“別動!”
“你怎麼了?”
林寒有些不解的問他。
他沒有回答,一雙眸子陰冷的看著她,過了幾秒鐘,大雨傾盆一般密集的吻就落了下來,林寒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撬開牙關,狠狠的掠奪。
林寒掙了兩下,因爲這個姿勢她真的有點不舒服,她必須仰著頭,很被動的去接吻。
而他又十分強硬的摟著她,不讓她有絲毫的動作,只能被迫承接,只能任他索取。
顧離川的舌頭靈巧的在她的口腔內與她的舌頭糾纏,薄脣裹著她的脣瓣,細細的碾磨,帶著怒意,帶著不甘。
林寒被他吻得心猿意馬,終於肯乖乖閉上眼睛,而就在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顧先生,店裡爲您贈送了果盤。”
林寒回了神,趁著顧離川也停下了動作,推開了他起身,理了理衣服,開門對侍應說:“不用了,我們要走了。”
她擦了擦嘴角,回頭對顧離川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坐上了車,顧離川冷冽的坐在副駕駛,沒有開口,彷彿方纔那般激烈的人不是他,林寒緊抿了下嘴角,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只是安靜的開車。
過了一會兒,車子停在碧海灣,顧離川一言不發的下了車,林寒坐在那裡看著他下了車又繞過來,打開了駕駛位的車門,然後直接將林寒抱了起來。
林寒驚呼一聲,摟住他的脖子,顧離川回身關上車門。
“你幹嘛?”
“幹你。”顧離川眼底閃過一道寒徹,冷冷的開口。
林寒閃爍了下眸光,止不住的咳嗽了兩下,目光澄澈的看著他,末了又伸手摸了摸顧離川的臉。
從這裡看過去,顧離川的眼睛有些猩紅,就像酒喝多了那種紅一樣,可他步伐穩健,抱著她也不吃力,方纔又很老實的坐了一路,根本不像是喝多了。
但剛纔那話……他好像不常說的,更何況他們現在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是他真的喝多了,只不過耍酒瘋的方式變了。
進了別墅,顧離川就將她抱到了房間,放到大牀上,然後自己也躺下去,林寒剛要起來,顧離川長臂一揮,就將她按下來,然後壓在她的身上,冷聲問:“今晚和誰去吃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