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里,阮青青一動未動,因為她已經隱隱約約的知道來人是誰了,果不其然,下一刻,門外傳來了謝震霆的叫喊聲——
“阮青青,你給我把門打開,我知道你就在里面。”
他冷聲說道,只是那劇烈而又密集的捶門動作泄露了他隱藏心底的怒火。
握著手機的手更加緊了幾分,牙齒輕輕的啃咬著下唇,阮青青仍是一動未動。
“阮青青,我數三聲,如果你再不開門的話,我就踹門了。”
門外,謝震霆的聲音又一次傳來。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昨晚找了她整個晚上,要不是他多留了一個心眼,竟然還不知道她昨夜竟然是和風慕在一起的,而她,居然還關機!!!
一想到這里,他就覺得氣都不打一處來。
“一”
“二”
就在他“三”還沒喊出口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了,而他揮出去的手就這樣定在了半空中。
“有事嗎?”
看著他,阮青青冷冷的說道,那雙眸子里有著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
“你說呢?”
謝震霆咬牙切齒的說道,一個晚上的怒火全在那一句輕飄飄的“有事嗎?”中爆發出來,一把拽住她的手臂,他拖著她就進了房間,順帶著一腳將房門給踢上了。
“說,你昨晚到底干什么了?”
“你是我什么人啊?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眉尖微挑,阮青青淡淡的說道,用力的想要甩開他的手,卻試了幾次后仍是徒勞無功,反而因為她的動作被他握的更緊了。
“你說什么?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她的話無異于是火上澆油,一聽她這話,謝震霆登時又火了。
“你不是我的誰,所以我不管做什么事情你都管不著,我說的夠清楚了嗎?現在請你放開我。”
她一字一頓的說道,那雙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里面有著一絲倔強。
“該死的,你竟然真的敢說。”
謝震霆低低的咒罵了一句,拽著她的胳膊就將她扔到了床上,緊跟著整個人撲過去將她緊緊的壓在了身下。
看著他,阮青青突然笑了起來,嘴角有著濃濃的嘲諷。
“怎么?又想要強健我了嗎?謝震霆,你真是我見過的最沒種的男人。”
她不怕死的說道,那張略顯蒼白的小臉上沒有一絲驚慌,有的只是深深的嘲諷和不屑。
“你……”
撕扯她衣服的手就這樣定在了那里,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謝震霆的眸子微微的瞇縫了起來,抬手用力的鉗制住了她的下巴,那雙眸子死死的盯著她的臉。
“惹怒我,你覺得對你會有什么好處?阮青青,我告訴你,識時務者為俊杰。”
這幾句話他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般,不過,手下的動作卻是硬生生的定在了那里。
天知道,他總能因為這個女人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就發狂。
“你來就是想說這個的嗎?現在你說完了,可以走了。”
猛地用力將他推倒在一邊,阮青青淡淡的說道,起身,理了理自己略微有些凌亂的衣服,看都不看他一眼,就拿過一旁的包包準備出門。
“你要干什么?”
躺在那里,謝震霆氣息不穩的說道,他突然有種預感,早晚有一天他會被這個女人活活氣死。
“和你有關系嗎?”
涼涼的拋下這么一句話,阮青青拉開門走了出去。
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謝震霆揮起一拳重重的擊向了床的另一側。
“shit”
他狠狠地咒罵著,一肚子的怒火和欲-火也只能自己承受了。
閉上眼睛,他深深地吸進了一口氣,再睜開的時候,里面幽深似海,讓人一眼都看不到底。
時隔五年,阮青青再次踏進阮氏集團的時候,突然有了一種恍如重生的感覺,不可否認,這五年來,風慕的人將這里打理的很好,那種好就算是她自己親自做也未必能做成那樣。
“阮總好”
甫一踏進那樓層,便早已有人迎了上來。
“你們好,辛苦你們了。”
微微頜首,阮青青笑著說道,畢竟對于阮氏來說,他們才是真正的功臣。
“阮總您好,我是秘書小張,您的辦公室早已整理出來,您先去看一下,如果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我們隨時調整。”
“好”
輕輕地點了點頭,阮青青轉身向辦公室走去。
一整天的事情就這樣在緊張忙碌中度過,等到她終于有時間松一口氣的時候,已是晚上六點,此時早已是華燈初上,五彩的霓虹暈染了整片夜色,清冷的街燈和天上的星星交相輝映,一時間,竟然讓人分不清哪里是天上,哪里是人間。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揉揉酸澀的肩膀,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頹廢了這么久,乍一忙碌起來,還是有點無法適應,再加上企業管理壓根不是她的專長,所以她想要做好,未來的路還很長,但是有一點她是肯定的,那就是阮氏絕對不能在她的手中倒下去。
這樣想的時候,心里就有了干勁,睜開眼睛,她又拿過了一份資料,剛剛打開,還沒看清第一行字,手機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