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讓入喉的豆?jié){給嗆暈了過來,算了,咱不跟未成年人計較,要不五講四美都白學(xué)了。這個時候,覺得有人在拉我的衣袖,回過了頭來,那老神棍還悠哉地站在我身后,笑瞇瞇地瞅著我。“道友,貧道有禮了,一晃眼,竟然三千多年過去了,你我今日相逢,實在是……”
聽到這話我樂了:“老頭,見過能吹的,沒見過你這樣吹法的,一百多歲的老棺材早就全身器官衰竭,四肢萎縮,口齒不清,大小便不能自理,讓人推著輪椅出來曬曬太陽就不錯了,你三千多年還能這么活蹦亂跳?……你當(dāng)你是屁眼都能噴仙氣的神仙啊?”就在我說這話的當(dāng)口,那些原本還呆在我左右等車的人唰的又連退十?dāng)?shù)步,目光驚懼而又嚇人,我左顧右盼,卻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有什么異樣,為啥這些人一個二個跟精神病患者似的?明白了,肯定是這老神棍扮像實在過份。
“你!太不像話了,自貧道化形以來,還沒人敢這么對貧道說話。”老神棍被我這話給氣的兩只眼睛都瞪成了幾何圖形,似乎覺得自己被徹底的鄙視了。
我冷笑了聲,毫不示弱地道:“咋的,看你這老青年的模樣兒長的也不算猥瑣,去老年模特隊說不定還沒混上個頭牌,就算是靠身體吃飯,好歹也是自食其力。告訴你,幸虧你遇上我這四有年青,要是碰上個脾性爆燥的愣小伙子,兩拳頭就叫你見識新社會新青年的風(fēng)貌,知道不?”
“……還看我?鄙視你了你能怎么的?是不是想說拿天雷來劈我啊?告訴你,瞅瞅這些房頂,全裝著劈雷針呢。有本事你干脆下刀子雨讓晚生見識見識你的神仙手段。”
看樣子,這老神棍也真夠能忍的,平日里那些人跟我交鋒不出五個回合絕對沒臉見人而敗退,這位倒好,雖然一張菊花般的老臉扭曲猙獰卻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那捏著拂塵的手跟觸電的雞爪子似的狂抖,看樣子氣的不輕,不過很執(zhí)著地又轉(zhuǎn)到了我跟前攔住了我,長嘆了一口氣之后無奈地道:“罷,貧道懶得跟你計較,你知道為什么這些人這會子如此害怕你的原因嗎?是因為他們看不見貧道,以為道友你正在對著空氣自說自話,所以才有此異常之舉。這一點不正說明貧道的手段?”
聽了這話,接受過九年制義務(wù)教育,深受科學(xué)發(fā)展觀理論熏陶,以觀察和實驗為基礎(chǔ),以事實為依據(jù)進行合理的邏輯思維,以主觀逼近客觀符合客觀,實事求是看待一切問題的我險些氣歪了鼻子。
要不是這功夫來了輛未載客的的士讓我想起了自己快要上班遲到,加上這老神棍那風(fēng)吹就倒的身板,指不定這會我就搬起路邊的垃圾箱拍在這個對國家經(jīng)濟建設(shè),社會發(fā)展帶來嚴(yán)重危害,對個人造成嚴(yán)重影響的封建迷信份子頭上。
我白了這老神棍一眼,趕緊上前搶車,原本以為會經(jīng)過了番龍爭虎斗,不想,我沖到的士身邊的時候,那些原本比我跑得快的對手竟然嚇得四散,其中一個滿身橫肉,面目猙獰,手臂上還刻著個大大的“忍”字的家伙竟然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閃往一邊而去,難道我身上有王霸之氣不成?
一頭霧水的我可沒功夫去理會他們,鉆進了的士,說了地址。的士司機倒是沒有沒有任何異樣,看了我一眼之后,確認了地址之后,起動了車子,關(guān)車門的剎那,我看到那老神棍還站在街邊,笑瞇瞇地看著我,我沖那老家伙惡狠狠地比劃了一根中指,然后那老家伙目瞪口呆的傻樣讓我大樂,的士車飛速地順著道路前行,我不由得松了口氣,還好,看樣子剛才的一切并沒有帶來什么不良后果,或許是我自己多心了,指不定剛才那些人民群眾說的神經(jīng)病是指那個想晃點我的老神棍。
“真想不到,昔日的姜道友,如今竟然與那些世俗凡人一般,連貧道都認不得了……”一個聲音,猶如幽魂一般在我的身后響了起來,嚇得我手一哆嗦,剛點燃的煙從指縫間掉在褲襠上。
等我手忙腳亂地把煙給撿回了手里邊,回頭一瞅,“啊!”我看清了后座上吱聲的人之后,不由得臉色一白大叫了一聲,大白天見鬼了不成?開車之后,這老神棍明明就站在路邊,哪時候竄上車來了。
聽到了我的聲音,嚇得那司機一腳踩了剎車,相當(dāng)緊張地扭過了頭來:“咋了?”
“那老家伙啥時候上來的?”我指了指后座。“這位小兄弟,你是不是忘記帶眼鏡出門了,這后座哪有人?”司機看了后座兩眼,一副受騙上當(dāng)?shù)哪樱苁遣荒蜔┑氐馈?
聽到了司機這話,我感覺到自己的兩條腿的肌肉正在不由自主的抽搐,連帶我手里的煙也抖得跟什么似的,安逸地坐在后座,被司機視若無物的老神棍笑得份外詭異:“姜道友,貧道說了,凡人是看不見貧道的。你放心,你右邊口袋里的一百二十塊錢對于貧道而言,連糞土都不如。”
我手捂在右邊口袋上回身坐下,沖那司機干笑兩聲示意自己確實是看走了眼,嗯,我還不想讓司機把我直接往三二零精神病院,深呼吸,早晨的空氣多么新鮮,世界這么美好,一切都只是幻覺而已,沒可能我這么衰,大白天會看到鬼。嗯,一會回家之前買點柚子葉泡個澡去去霉氣先。
“姜道友,不需要害怕……貧道想不讓其他人看到貧道和聽到貧道之言,不過是些許小技倆而已。”從后視鏡里,我看到這老神棍一臉子的得意之色,很囂張。
我趕緊把手中的煙丟出了車外,強忍住想回頭的,背挺得筆直,要不是安全帶系上,怕是這會我都愿意貼著擋風(fēng)玻璃,盡量離后座越遠越好。聯(lián)想起了剛才在樓下等車時的異樣,我額頭開始滴下了冷汗,這家伙難道說還真是個非人類?
另外,為了讓司機不以為我是神經(jīng)病,我該怎么跟這家伙交流是一個大難題目。左思又想,我靈機一動,拿起了手機,裝模作樣地拔了一個號碼:“我說,你倒底是什么東西?”
這一次,司機只是看我一眼,繼續(xù)開車。很好,至少司機的反正沒有超出我的預(yù)料。
“貧道不是東西……”接口答完,老神棍似乎覺得不對勁,撓了撓自己的山羊胡分辨道:“貧道乃是神仙,非鬼非妖非魔。”
“神仙……”我張開嘴半晌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主要是考慮這個不知道是神仙還是妖怪的家伙到底來找我這個普通人有什么企圖。老神棍喚了我?guī)茁暎幱诋?dāng)機狀態(tài)的我根本就沒有注意,這老神棍還以為我輕視了他,頗有些惱羞成怒地道:“看來貧道不顯些本事,你還真不會信。”
話音剛落,我就從那后視鏡里看到老神棍手指頭雞爪瘋似的抖了抖,嘴里邊不知道念叨了啥,然后,那剛剛還坐在后座的老神棍竟然在眨眼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很呆滯地盯著那突然又沒有人的后座,不知道是該繼續(xù)扯嗓子干嚎以發(fā)泄我內(nèi)心的恐懼,還是應(yīng)該掐自己一把證明先前的都是幻覺的當(dāng)口,正在駕駛著的士車的司機突然松開了方向盤,側(cè)過了頭來,向我陡然一笑,一只手作虛捏拂塵狀左右揮擺,另一只手并指向我一禮:“姜道友,這回你該相信貧道了吧?”
我兩顆眼珠子險險奪眶飛出,有股颼颼涼氣從它的腳板底一直彌漫到了天靈蓋,司機的聲音竟然變得跟老神棍一模一樣,目光也一樣的詭異。
我的手緊緊地揪著自己的衣領(lǐng),心驚膽顫地問道:“你想干嗎?”還不忘記把手機塞進褲兜里,這可是我二姐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這位應(yīng)該是被那老神棍附身的司機還猥瑣地笑了笑:“道友,貧道今日來尋你,乃是為了……嗯?”這時候,前方傳來了叫喊聲,被老神棍附身的司機下意識地轉(zhuǎn)頭望向了前方,我也好奇地望向前方看清了形勢之后,緊緊地靠著椅背,把左手塞進了嘴里,右手筆直地指著前方,發(fā)出了驚心動魄的慘叫聲:“救命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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