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沖神色猙獰,祭出了自己的血色鐮刀,如同一輪彎月,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令人心悸的冷光。
傻強赤手空拳地站著,白白胖胖的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他一點也不怕屠沖。
“喝!”
屠沖二話不說,手起刀落,手中的血色鐮刀上元氣激蕩而出,形成一道道凌厲的刀芒,有數(shù)十道之多,剎那間破空而來,其攻擊目標(biāo),正是手無寸鐵的傻強。
“砰!”
傻強握拳回?fù)簦龑χ罌_的刀芒打來,屠沖暗自慶幸,敢以肉身力量接刀,看我不把你的手砍斷!
“鐺!”
清脆的一聲響,斷的東西不是傻強的手,而是屠沖的血色鐮刀。這柄鐮刀屬于中品靈器,堅韌至極,固元境修者絕對無法將之打斷,而傻強卻一拳打鐮刀擊成兩段,說明傻強的力量在固元境之上!
“胖子,你的修為達(dá)到了元陰境?”屠沖眉頭一皺,驚恐地看著傻強。
傻強笑了笑,猛地一拳向屠沖的胸膛招呼了過去,只聽得屠沖一聲慘嚎,人已落在了百米開外,捂著胸膛叫痛。
傻強走了過去,正要繼續(xù)出手教訓(xùn),千宇出聲制止了他:“慢著。”
“老大,你想放過他?”傻強收起了拳頭,疑惑地問道。
“傻強,我還需要他帶我們?nèi)ワw鷹谷。你再打他,他可能撐不住,到時候就沒人給我們帶路了。”千宇解釋道。
“臭小子,你去飛鷹谷所為何事?”屠沖問道。
“你只需要將我們帶到飛鷹谷即可,其他的事不用多問。”
屠沖心念電轉(zhuǎn),“不知道這兩個臭小子去飛鷹谷有何目的,不過,既然他們想去,我索性答應(yīng)他們,然后求助單谷主,幫我對付這兩人,讓他們有來無回。”
“好,我答應(yīng)你們。”屠沖點頭應(yīng)道。
“老大,我們?yōu)槭裁匆ワw鷹谷?”傻強不解地問道。
“我想通過飛鷹谷找到萌萌。”
“萌萌?”傻強與萌萌相處過一段時間,腦海中對萌萌還有點印象。
“唐英說飛鷹谷的靠山是煉血堂,萌萌被煉血堂帶走了,我們此去飛鷹谷,或許可以從中得知萌萌的消息。”
千宇與傻強的對話是悄悄進(jìn)行的,屠沖沒有聽見,他將風(fēng)豹一行人扶起,然后各自攙扶著,一臉狼狽地往飛鷹谷所在處走去。
飛鷹谷在沙城南部的一處谷地之中,谷內(nèi)三面環(huán)山,很難想象在沙城這樣的地方竟然還有大片的山林,山林中林木稀疏,卻高大挺拔。
谷口豎有一塊石碑,碑上書有幾個鐵劃銀鉤的紅色大字,飛鷹谷。谷內(nèi)有數(shù)十座房屋,規(guī)模并不大,遠(yuǎn)遠(yuǎn)地便見到有稚童在谷內(nèi)開心地追逐,低矮的房屋內(nèi)升起裊裊炊煙,這里的環(huán)境清幽,安靜祥和,讓人很容易平靜下來。
屠沖帶領(lǐng)著千宇二人來到了飛鷹谷的最深處,一所低矮的房子前,這座房子與谷內(nèi)其他的房子沒什么不同,模樣甚至還要破舊一些。
房子的門緊閉著,屠沖走到房前,躬身對著房門說道:“單谷主,我是屠沖,此次前來,有要事相商。”
吱呀一聲,房門漸漸打開,一名面目清瞿,瘦得像根竹桿的中年人有氣無力地走了出來,他拄著根骨頭做的拐杖,拐杖的首端是一個猙獰的兇獸頭顱,頭顱并不大,只有拳頭大小,被他近乎干枯的手掌握在手中。
這名中年人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袍,長袍太大了,更加顯得他身形瘦小。他的皮膚很白,病態(tài)的白,像是生了多年的大病一樣,頭發(fā)又長又亂,看起來很久都沒有洗了,散發(fā)出一股霉味。
“屠幫主,有何要事,速速說來。”中年人說話的時候有氣無力,他打量了千宇與傻強幾眼,然后把目光放在屠沖身上。
“單谷主,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屠沖突然向中年人下跪,然后指著千宇道:“這兩個臭小子仗著有唐家撐腰,將兄弟們都欺負(fù)了一頓,我看不慣他們的行為,便出手為兄弟們討回公道,結(jié)果我修為太低,奈何不了唐家,反而遭了他們的毒手。”
聞言,單飛鷹的視線轉(zhuǎn)移至千宇與傻強身上,他的眼神很冰冷,臉上的表情也很冰冷,開口道:“你們可知,屠沖是我的朋友?”
“前輩,我們與屠幫主發(fā)生沖突,是屠幫主主動挑釁。他之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場,是因為他技不如人。”
“好一個技不如人。”單飛鷹瞥了一眼跪下的屠沖,冷冷道:“屠幫主聽到了嗎?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輕易招惹任何人,遇事多忍耐,你把我的話都當(dāng)做耳邊風(fēng)了?”
“單谷主不要生氣,你說的話我都記在心里。這一次是我太沖動了,我……我給兩位小兄弟道歉。”說著,屠沖給千宇與傻強道歉,千宇并沒有興趣聽他道歉,便草草接受了。
“單谷主,晚輩此次前來,是想向單谷主打聽一個人。”
“什么人?”
“煉血堂的堂主姜夜。”
這句話一說完,單飛鷹的臉色便有了明顯的變化,然后回答道:“兩位還是請回吧,我來沙城才兩年多,對沙城的勢力并不了解,沒聽說過煉血堂,也不知道什么姜夜,你們可以去其他地方打聽打聽,或許能得到相關(guān)的消息。”
聽到單飛鷹刻意隱瞞,千宇也不再追問,笑道:“前輩,打擾了。”
“不送。”單飛鷹一點也不客氣。
千宇轉(zhuǎn)身就走,傻強覺得疑惑,偷偷在耳邊說道:“老大,我們就這樣走了?”
“既然單谷主不愿意透露,再問下去也只是徒勞。”千宇不想在這上面浪費時間。
“老大,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
“你去打聽煉血堂的消息,我去打聽雷域的消息,打聽完了在客棧會合。”千宇說出了心里的安排。
“嗯。”走出飛鷹谷,千宇與傻強分開行動,各自去打探消息去了。
“單谷主,就這樣放他們走了?”屠沖站起身來,心有不甘。
“他們是唐家的人,唐家的勢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不宜于唐家交惡。”單飛鷹很冷靜地分析道。
聽到這樣的回答,屠沖只能把這口氣咽下去,單飛鷹繼續(xù)說道:“以后沒事少來飛鷹谷,這段時間將會有大事發(fā)生,我可能會很忙。”
“什么大事?”屠沖很好奇。
“不該問的別問。”單飛鷹面色冰冷,“有時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