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趙公子走出門來,瞥了秦?zé)o雙和邵百龍一眼,卻是沒有過分關(guān)注,只顧朝門外走去。
秦?zé)o雙暗暗留神,回頭瞥了一眼這趙公子的去向,留了一份心思。
邵百龍低聲問:“閣下,你認(rèn)得此人?”
秦?zé)o雙微笑道:“邵門主,不要聲張,此人是九宮派弟子。”
邵百龍心裡“咯噔”一下,立刻便不再說話,陪同秦?zé)o雙走了進(jìn)去。負(fù)責(zé)接待的那名老者,見邵百龍與秦?zé)o雙結(jié)伴而來,也是略有些吃驚。
“邵門主……”
“高老,請借一步說話。”邵百龍低聲道。
那高老心領(lǐng)神會,當(dāng)下點(diǎn)點(diǎn)頭:“你們隨我來。”
來到那間密室裡頭,高老微笑道:“邵門主,看你的表情,應(yīng)當(dāng)是有什麼喜訊啊。難道這位閣下,已經(jīng)將你的任務(wù)完成了。”
邵百龍哽咽道:“正是如此。高老,這位先生既然完成這個任務(wù),我邵百龍?zhí)貋碜髯C,並終結(jié)任務(wù)。剩餘的委託金,我三日內(nèi)一定付清。”
那高老悠然道:“好,好!當(dāng)真是年少有爲(wèi),邵門主,老夫也爲(wèi)你高興啊。十年仇恨,今朝得以了結(jié)。一切都朝前看吧。”
邵百龍恭敬道:“多謝高老指點(diǎn),此仇得報,邵某也就看開了。”
高老哈哈一笑,對秦?zé)o雙道:“年輕人,你不錯。請隨我去領(lǐng)你需要的獎勵。”
這高老還是非常有職業(yè)素養(yǎng)的,並不說秦?zé)o雙想要的獎勵是什麼。邵百龍完成作證,便提出告辭。
來到另一間密室,那高老拿出一枚金光閃閃的令牌,對秦?zé)o雙道:“這是我九烏國士令,請收下。持有此令,你便不需要什麼準(zhǔn)入資格了。一年四季,四次開放支祁山。你只要喜歡,每次都可以進(jìn)入。”
秦?zé)o雙接了過來,還有些雲(yún)裡霧裡的感覺。還真能獲得九烏國士令?這九烏帝國,還真的和傳聞中一樣,非常開放,非常具有包容性。
“怎麼,還有什麼疑問?”高老微笑地問。
“我在想,九烏國士令,居然可以頒發(fā)給外國修煉者。傳聞九烏大帝國包容無限,果然傳言不假。”秦?zé)o雙嘆道。
高老笑道:“這確實(shí)是我九烏大帝國的一個特色,兼收幷蓄。只要願意爲(wèi)我九烏大帝國出力,而且做出了足夠的貢獻(xiàn)值,便有這個資格。當(dāng)然,你們獲得的這個九烏國士令,和本國人士的九烏國士令,外型上還是有區(qū)別的。不過外形的區(qū)別,並不影響作用的一致。”
秦?zé)o雙有些明白過來,兩種國士令不一樣,便可以輕鬆做出區(qū)分了。這樣,即便外來修煉者獲得九烏國士令,也只是獲得了某種資格,並不代表便是九烏帝國的人。
秦?zé)o雙此刻,忽然有些理解,爲(wèi)什麼人類國度裡這麼多帝國,偏偏是九烏大帝國實(shí)力最爲(wèi)雄厚,這一切,並非是沒有道理的。
“好了,年輕人,拿著這塊令牌,去支祁山邊境等待吧。夏季開放日,也即將到了。祝你好運(yùn)。同時請記住,這九烏國士令在你手中,切記不可拿去做任何有損九烏大帝國的利益和尊嚴(yán)的事。否則,這國士令會從好東西變成壞東西,呵呵呵。”
秦?zé)o雙道:“這個自然。”
走出九烏神廟的大殿,秦?zé)o雙快步朝那趙公子離開的方向跟去。往前走,卻是一條熱鬧繁華的大街。秦?zé)o雙跟了片刻,卻沒找到那趙公子的身影,正覺得有些可惜,忽然旁邊“砰”的一聲。
一團(tuán)白影如同炮彈似的彈了出來,正朝秦?zé)o雙這邊摔了過來。
秦?zé)o雙定睛一看,卻是個醉漢,被人一腳踢了出來。速度飛快,若是摔得實(shí)了,撞在地上,恐怕腦漿都要摔出來。
當(dāng)下順手一帶,一道輕柔的力量將那白影帶住,四兩撥千斤的手法,將那人順勢放在地上。
豈知那漢腳還沒站穩(wěn),自己卻軟綿綿倒了下去,手裡一隻酒瓶兀自拽得緊緊,嘴裡嘟囔著:“給我酒,爲(wèi)什麼不給我酒?少爺我有的是錢。”
秦?zé)o雙無奈搖頭,這種爛酒鬼,前世今生他也見過不少。正要走開,那酒館裡如狼似虎壓出一羣僕役。
朝那年輕漢子衝了過來,擡腳便要跺下去。
秦?zé)o雙皺起眉頭,這幫如狼似虎的傢伙跺上幾腳,這年輕漢子不被踩死纔怪,當(dāng)下淡淡道:“你們幾個,如何連個酒鬼都不放過。”
那幾個僕役正嫌找不到人出氣,聽秦?zé)o雙出聲詢問,當(dāng)前一個獨(dú)眼的奴才,冷笑睥睨著:“你是什麼鳥人,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
秦?zé)o雙淡淡道:“這是九烏大帝國的帝都。”
“那你知道我們幾個,是誰家的幫閒嗎?這閒事,你也敢管?”
秦?zé)o雙瞥了那醉漢一眼:“你們打他便打他,剛纔撞出來這一下,若不是我懂兩下子,將他抓住,換作其他一個人被他撞到,不死也得斷幾根骨頭。”
“喲呵,敢情你覺得自己懂兩下子,所以更加要多管閒事是吧?”
秦?zé)o雙自然不想跟這些人廢話,冷笑道:“我沒時間跟你們囉嗦。”
順手將那醉漢一提,便要走開。那幾個奴僕眼神一交流,一起朝秦?zé)o雙衝了過來。
秦?zé)o雙彷彿背後生了眼睛似的,也不回頭,全身先天氣息猛地一催。護(hù)體罡氣頓時彈射而出,將這四名奴才頓時震出幾丈遠(yuǎn)。
便在此刻,那酒館裡飛出兩道身影,喝道:“閣下,站住吧。”
這兩道身影,竟然是先天境界。
秦?zé)o雙心頭一凜,轉(zhuǎn)過身來:“二位有何指教。”
“請將你手裡的人放下,剛纔的事,我們可以不追究。”其中一人冷冷道。
“給我一個放下的理由。”秦?zé)o雙淡淡說道。
“不需要理由,因爲(wèi)這人,是我們裴王爺?shù)某鹑恕N覀兺鯛數(shù)某鹑耍悴蝗萑魏稳吮佑印!蹦侨丝跉夂苁前缘馈?
裴王爺?秦?zé)o雙暗笑,這九烏大帝國果然是上品大帝國,連個王爺,都配兩個先天的貼身高手了。
只是,秦?zé)o雙對他們的態(tài)度,卻深感不爽。差點(diǎn)撞到他,非但沒有半句客氣的話,反而如此橫行霸道。雖然說秦?zé)o雙不想節(jié)外生枝惹麻煩,但麻煩找上門來,卻也不會畏懼的。
緩緩搖了搖頭:“這人與你們的恩恩怨怨,我不管。但是你們差點(diǎn)撞到我,若是連一句交代都沒有,便想將人討回去,卻沒有這麼容易。”
那兩名先天都是臉色一變,其中一直沒說話的那人,更是低喝道:“找死!”
兩人拔出武器,便要朝秦?zé)o雙這邊招呼過來。
便在此刻,街對面一道人影正好走出,見到這一幕,忙喝道:“且慢!”
那人腳步飛快,走了上來,對那裴王爺?shù)膬擅呤质绦l(wèi)問道:“二位,你們這是做什麼?”
這人,竟然是剛剛從九烏神廟分舵離開的邵百龍,對面那家酒樓,卻是鐵扇門的產(chǎn)業(yè),他正在那裡籌措資金,準(zhǔn)備將剩餘的委託金交足給九烏神廟。見到這一幕衝突,忙走出來。
“邵門主。”那兩人見是邵百龍,口氣上立刻緩和過來。有些討好地說道,“邵門主,這傢伙膽子不小,竟連王爺都敢得罪。”
邵百龍臉色一寒,淡然道:“我看你們膽子更不小。”
這話讓那二人摸不著頭腦,吃吃問道:“邵門主,此話怎講?”
“你家王爺,可有九烏國士令?”邵百龍淡淡問。
那二人一呆,隨即老實(shí)地?fù)u搖頭:“我家王爺卻沒有這等待遇。”
邵百龍冷笑道:“那麼這位先生,卻是有九烏神廟親自頒發(fā)的九烏國士令,卻不知道你家王爺,得不得罪的起?”
那二人全身一哆嗦,開什麼玩笑……
九烏國士令?擁有這玩意的人,個個都人中之龍,在世俗當(dāng)中可以橫行的存在。就算他家王爺位高權(quán)重,那也是世俗裡的大權(quán)貴。跟那些地位飄然的國士相比,算個屁!
倆人一臉歉意地看著秦?zé)o雙,躬身道:“我兄弟二人有眼無珠,還請國士多加擔(dān)待。”
秦?zé)o雙只是冷笑,卻道:“既有邵門主從中斡旋,此事便如此作罷。這醉漢,到底與你家王爺有何冤仇?何必一出手就要人性命?”
那二人有些尷尬,?卻不知道如何回答。邵百龍瞥了一眼那人,奇道:“這不是肖家那小子嗎?”
那醉漢顯然已經(jīng)是醉眼朦朧,衝邵百龍咧嘴一笑,卻不說話。
邵百龍嘆息一聲:“先生,賞個臉,到邵某的酒樓一坐?”
秦?zé)o雙答應(yīng)一聲,忽然覺得邵百龍所指的那家酒樓的三樓上,一道眼光正朝這邊看著。秦?zé)o雙擡頭一看,卻見到一道身影快速斂去,窗簾一合,卻是再也不露面了。
秦?zé)o雙心裡有些奇怪,卻不說破。跟隨邵百龍走了進(jìn)去。那年輕醉漢也不含糊,跟在走了進(jìn)去,聽到有酒,他的勁頭顯然也是來了。
剛走近酒樓,邵百龍正吩咐下面安排宴席,忽然身後一道傲慢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給小爺我整治一桌好酒菜,速度要快!”
秦?zé)o雙一聽這聲音,心裡頓時一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不就是那趙公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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