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zé)o雙冷笑,他從他們這些人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推斷出七七八八了。真正的冒險者隊伍,不可能如此訓(xùn)練無素。
秦?zé)o雙走上前面,在那兩名俘虜面前停下,冷然道:“你們兩個,只能活一個。你們誰想活?”
“我!我想活。”
“我,請給我一個機會!我叫你大爺,不,叫你祖宗都行。”
包包一把將那人推開,避免那人撲倒在秦?zé)o雙雙腿上。
秦?zé)o雙淡淡道:“只有一個機會,你們誰說的真話越多,便越有希望獲得這個機會!”
這兩人聽秦?zé)o雙如此說,反應(yīng)卻不相同,其中一個明顯遲疑,而被紫電焚焰獸抓到的那人,心理已經(jīng)全面崩潰,只是不住磕頭求饒:“我說,我保證句句都是真話,沒有半句假的。”
秦?zé)o雙瞥了另外一人一眼,那人雖然恐懼,雖然也在篩糠似的發(fā)抖,但明顯,他的情緒還沒有崩潰,顯然在高度恐懼之下,還能保持正常的心理活動。
“包包,大棒給我伺候著。”秦?zé)o雙冷冷道,“現(xiàn)在我來提問,誰若回答錯了,或者撒謊,你便一棒結(jié)果了。”
包包叫道:“好嘞!”
“寂寞,你負責(zé)外圍監(jiān)測,以防再有不長眼的人闖過來。”
紫電焚焰獸也得令去了。
秦?zé)o雙眼神如刀,鎖定在那二人的臉上,尤其是盯著這二人的眼睛,帶著一種強勢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便可讓這二人無法從容說謊。
“機會只有一個,答錯了,就是死!”秦?zé)o雙口氣森冷,對於這種貨色,他是半點憐憫也沒有的。攔路搶劫,若是他秦?zé)o雙實力弱些,今曰也必然難逃一劫。
“你們,到底是誰?”秦?zé)o雙口氣森然,緩緩問道。
那二人聽秦?zé)o雙一問,全身都是一哆嗦。彼此對望一眼,彷彿想靠默契來回答這個問題似的。
秦?zé)o雙冷笑道:“趁你們還沒開口,最好把編好的謊言吞回去,如實道出真相來。”
那個被紫電焚焰獸抓獲的漢子聲音惶恐,忙道:“我說!我們是支祁山紅楓人族的族人!”
“紅楓人族?”包包倒是奇了,“紅楓人族?你們跑到這裡來幹什麼?這裡又不是你們的地盤!”
那二人卻是抿嘴不語。他們現(xiàn)在只認(rèn)可秦?zé)o雙的問題,能少回答一個問題,他們自然不會回答。
包包大怒:“快回答!不然我一棒下去,兩個一起砸扁。”
秦?zé)o雙點點頭:“回答。”
那被紫電焚焰獸抓獲的漢子,瘦瘦削削,全身如同乾柴似的,忙舉手告饒:“我說我說。”
“這裡,本來是地底深淵野人族的地盤。是冒險者出沒最多的地方。我們紅楓人族的首腦,派了好多紅楓人族的子弟,到這一帶,僞裝成冒險者,清除進入支祁山一代的所有冒險者。並且沿路設(shè)崗哨,不讓外圍的任何人深入進入支祁山。”
那人回答完了,還不忘強調(diào)一句:“小人說的句句屬實。”
秦?zé)o雙沉吟道:“你們紅楓人族,卻爲(wèi)何要對付人類冒險者?同是人族血脈,難道人類冒險者得罪了你們紅楓人族?”
那人忙搖頭:“我們紅楓人族從來不和人類國度的冒險者打交道,這次上頭派我們來,只說不要讓雜魚混入支祁山,壞了紅楓人族的大事。具體是出於什麼原因,小人真是不知。”
包包卻是怒道:“紅楓人族難道想霸佔支祁山不成?到別人的地盤上撒野,這根本就是破壞了支祁山的規(guī)矩了!”
那二人聽包包這麼說,都是訝異看著他,顯然是奇怪,這少年人怎麼知道支祁山的規(guī)矩?
包包眼睛一瞪:“看什麼看?支祁山這點規(guī)矩,誰不知道?”
那枯瘦漢子忙搗蒜似的磕頭:“是的是的,這位少爺年紀(jì)輕輕,實力這麼厲害,肯定是軒轅丘的傑出子弟。支祁山這點事,入不了你們的法眼。”
包包撇撇嘴:“卻不要你們拍馬屁。”
秦?zé)o雙卻不怠慢,他如何看不出來,這傢伙分明就是在轉(zhuǎn)移話題,想分散他們的盤問注意力。
心中更覺得這事蹊蹺,理了理思路,又問:“你們紅楓人族,共有多少子弟?”
這個問題,倒是容易回答,那人忙道:“大約有十億人口,修煉的話,也至少有八億之多。別看我們紅楓人族的人口不如人類國度,但都是精華,絕對實力,可比人類國度強多了。”
包包撇撇嘴:“強什麼強?吹牛也不打打草稿,你們紅楓人族,最強的不也是靈武大圓滿嗎?不就是仗著有一個得天獨厚的山門寶地,佔據(jù)了許多優(yōu)勢,讓你們紅楓人族中層勢力比人類國度強一些。”
那人忙賠笑道:“是是,但我們紅楓人族的靈武大圓滿,卻有好多個啊。”
包包嘴角動了動,顯然對紅楓人族不屑一顧。他如今是虛武境的修爲(wèi),對靈武大圓滿,自然已經(jīng)瞧不上眼了。
當(dāng)然,紅楓人族的靈武大圓滿,數(shù)目應(yīng)該也有近十個。高靈武境,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單是這方面,確實比人類國度任何一個上品大帝國都要強勢許多。而且紅楓人族的平均實力很高,一代接一代,人才層出不窮。更有少數(shù),還能被軒轅丘的宗門看中,更是讓他們平添了許多身價。
秦?zé)o雙思忖了片刻,腦子裡忽然閃過一絲疑雲(yún),問道:“包包,紅楓人族,和地底深淵的野人族,關(guān)係如何?”
包包道:“雖然有來往,但大多時候都是各守各的地盤。要說交情,肯定是沒多深的。野人族野蠻,紅楓人族狡猾,都不是好東西。”
秦?zé)o雙卻是沉吟道:“那紅楓人族的人,在野人族的地盤撒野,野人族居然不管不問,你不覺得奇怪嗎?”
“老大,我就是覺得奇怪,才問他啊。”
秦?zé)o雙森然道:“一個野蠻,一個狡猾,如果勾結(jié)在一起,倒是一對很好的拍檔啊。包包,我看這紅楓人族,與野人族怕是搞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這話一出,那二人身體卻是輕輕一顫。
秦?zé)o雙看在眼裡,當(dāng)即大喝:“包包,滅掉一個!”
包包對秦?zé)o雙是惟命是從,聽秦?zé)o雙吩咐,大棒一揮,便將他俘虜?shù)哪莻€傢伙一棒捶成了肉醬。
全身血雨肉屑四濺,濺在那枯瘦漢子一頭一臉,只嚇得他鬼叫連連:“饒命,饒命!”
秦?zé)o雙一擺手,制止了包包的下一步動作,冷然道:“你們攔路在此,可不是殺人越貨那麼簡單。我再問一句,你們紅楓人族和野人族,是否在搞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如果說先前那人還有幾分僥倖的話,此刻甚至連說謊的念頭都不敢動一下,忙道:“高層的事,我們這些跑腿的確實不太清楚,但野人族幾個酋長,前陣時間確實到了我們紅楓人族的地盤,而且來訪非常多次。我不知道高層之間達成了什麼協(xié)議,但一個月前,我們紅楓人族的高層,就開始調(diào)兵遣將,派出幾萬名弟子,將支祁山各處冒險者活動的區(qū)域,全部封鎖。吩咐下來,遇到人類冒險者,格殺勿論。而且,高層也放了話,就算是隻蒼蠅,也不能放入支祁山!”
秦?zé)o雙冷笑起來:“包藏禍心啊。”
包包卻是心急如焚:“那你們紅楓人族和野人族那些酋長,眼下在哪裡?”
那人忙哀告道:“這個小人確實不知道啊。”
“是不是你們紅楓人族,和野人族勾結(jié),想合力對付猴王山的猴族?”
“對付猴族?小人沒得到這個命令。”
秦?zé)o雙卻問:“那你們這次活動,有沒有猴族子弟參與?”
“這卻也沒聽說過。”
秦?zé)o雙嘆道:“那就對了,這次行動,十有**,便是針對猴族!”
包包聽了這話,頓時跳了起來,巨棒一掄,虎吼一聲,直接將那人砸入泥土之中。
“老大,猴族有難,我得先回去了!”包包眼睛通紅,齜牙咧嘴,心情激切無比,只恨不得立刻遁回猴王山。
秦?zé)o雙卻一把抓住包包:“包包,別急。野人族和紅楓人族爲(wèi)什麼對付猴族,他們有什麼底牌,打算採取何等策略,你一件都沒搞清楚,這時候撲回去,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
“自投羅網(wǎng)?”包包卻是不服,叫道,“紅楓人族,和野人族,他們有多少能力,我很清楚。就算他們佈下羅網(wǎng),我也不怕!”
秦?zé)o雙嘆道:“包包,你是太古神猿血統(tǒng),進化爲(wèi)金猴王,這一點,野人族和紅楓人族,應(yīng)該都知道了。你吞服聖象之花,這兩族的人,應(yīng)該也都知道了吧?”
“知道那又怎樣,我不怕他們的!”
秦?zé)o雙卻搖搖頭:“你怕不怕他們,是一回事。他們會否安排陷阱在那等你,卻又是另外一回事。包包,如果真的是這兩族合謀對付你猴王山,必然是謀定而後動的,對他們的底牌,卻不得不摸索清楚。”
“等摸索清楚,怕都晚了!”包包猴姓發(fā)作,急不可耐。
“包包,你信不信得過我?”秦?zé)o雙見包包已經(jīng)急了,卻是沉聲問。
包包道:“無雙老大,你上次拯救過我們猴族,我對你當(dāng)然是信任的。不然怎會叫你老大?”
“好!那你就聽我一句,先不要暴露,而是去用你的手段,先去調(diào)查一下,確定這兩個族羣合謀,到底爲(wèi)了什麼事。如果是針對你們猴王山猴族,咱們再定策略。你現(xiàn)在急忙忙回去猴王山,暴露自身且不說,反而會打草驚蛇!”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