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世子
玉雅聽說過,這么一席話。叫做:聰明的女人,對付男人。只有蠢笨的女人,才會對付女人。
所以,更有話嘆息,道: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壽寧侯司馬錦問了玉雅對楊寧真的感想,玉雅沒講了半個楊寧真不好的字眼。更甚者,玉雅完全是站在了楊寧真的角度,來為楊寧真說了“大實話”“大好話”。這能說明,玉雅對楊寧真的觀感,上好嗎?
非也,這只能說明,玉雅在學著,如何做一個聰明的女人。一個“智慧”慢慢加深,經得起,時光和歲月考驗的好女人。
壽寧侯司馬錦與楊寧真之間,不管出了什么狀況。玉雅瞧著,她都是局外人,何苦在中間,給壽寧侯司馬錦種了一顆“刺”呢?倒不如,大大方方留個好印象。
買賣不管成不成,仁義還在嘛。
“本侯去五福園。今日之事,本侯希望,出本侯之口,入你之耳。再無第三人,得知此翻話。”壽寧侯司馬錦倒不怕玉雅多嘴舌。他只是不想,任誰都對他與楊寧真之間,指指點點,議論非非。那會讓壽寧侯司馬錦,心生不爽快。
“天知,地知,侯爺知,奴家卻是忘記了。”玉雅自然是知道,如何當了一個合格的情緒“垃+圾桶”。
壽寧侯司馬錦聽著玉雅的話后,難得夸了一句話,道:“你是個聰明女人。”
不管壽寧侯司馬錦如何夸了玉雅,不擔擱他去了五福園的行程。
對于壽寧侯司馬錦到來,早在床榻上,覺得病了太久的楊寧真,早是望眼欲穿了。
“侯爺,您來了。宜人,一直盼著您呢。”在屋外,楊嬤嬤見著壽寧侯司馬錦時,那是給楊寧真表了忠心啊。
倒是壽寧侯司馬錦向屋里走去,邊道:“本侯進去看看,你等都不用侍候。本侯與宜人單獨說會兒話。”
有了壽寧侯司馬錦的話,侍候的仆人,哪會沒了眼色。更是體貼的出了屋內,再給屋里的兩人,是關好了屋門。
等壽寧侯司馬錦見著楊寧真時,發現楊寧真病得,已經是瞧上去,弱不勝衣了。
“侯爺,您終于來看妾了嗎?”楊寧真眼中有淚,是蒼白的臉色里帶上了一縷的紅蘊,聲音帶上了歡喜的問道。壽寧侯司馬錦走近后,坐了床榻邊不遠處的椅子上,道:“本侯來了。”
“不過,本侯此來,是有話想問寧真。”壽寧侯司馬錦想給楊寧真一個辨解的機會。他到底還是在意楊寧真的,不想無辜的舍棄了面前的女子。
“侯爺,您問,妾除了那一件事情騙了您。其它的,妾定不會再瞞您的。”楊寧真是個心思細膩之人。她如何能不知道,怎么樣可以讓壽寧侯司馬錦心軟了。
所以,楊寧真的話后,壽寧侯司馬錦的神色,還真是好上了兩分。司馬錦道:“寧真,你的外祖父,是現楚親王的祖父嗎?”
楊寧真聽著這一問后,是愣了好一下,然后,答道:“侯爺,您怎么這般問?妾,怎么沒聽著娘提過此事呢?妾的娘,怎么可能跟楚親王府有關系?”
壽寧侯司馬錦仔細的看了楊寧真的眼神,他確定了,楊寧真有九成,是真的不知道實情。
壽寧侯司馬錦不得不懷疑,莫不成,這中間的事情,都是楊通勝在鉆營嗎?
“你既然不知道,本侯也不為難你了。”壽寧侯司馬錦罷下了此話,再道:“那么,寧真,綺蘭香呢?你也不知道嗎?”
綺蘭香三字出來后,楊寧真臉上的一縷紅蘊,是消失了。她微微低了頭,是望著擺在錦被外面,她自己那一根根,纖細而沒有血色的修長手指。良久后,才回道:“侯爺,是不是爾云招的話?”
壽寧侯司馬錦聽著楊寧真這么一說后,倒是聽明白了,這事情楊寧真是知道底細的。壽寧侯司馬錦是心勃然怒了起來。于此同時,司馬錦面上的神色,是冷冽下來。他冷寞的問道:“這么說,你知道詳情?”
楊寧真此時,腦中開始疼得一陣一陣。不過,她低了頭,再是卡白一片的臉色,也沒讓不遠處的壽寧侯司馬錦見到。此時,楊寧真是握緊了手,握成了拳頭,她回道:“侯爺,您已經給妾定罪了嗎?”
“綺蘭香,到底怎么一回事?”壽寧侯司馬錦問了話,然后,他再多了一句嘴,道:“如若本侯給你定罪,本侯不會再來五福園。”
何苦見上一面,只是相互責難嗎?
壽寧侯司馬錦本以為,兩人之間的事情,還有太多轉還的余地;可現在看來,并不多了。
“綺蘭香”的事情,可大可小;在結果沒有清楚前,壽寧侯司馬錦如何知道,未來是何等之局勢?
“侯爺,妾講。”楊寧真抬頭笑了一下,然后,說了此話道。
“這是一些有些長的話呢。侯爺,能聽妾慢慢講嗎?”楊寧真問道。她突然之間,感覺她自己,對著壽寧侯司馬錦是魔障了。一個女人瘋狂愛上了一個男人,不是魔障,是什么?
“你講。”
“侯爺,妾雖然生在商人家族,地位低些。可府里的日子,除了繼母刁難,一切還算尚可。更甚者,妾的娘在去逝前,給妾定下了一門親事。”楊寧真想到了曾經,她笑道:“妾第一次,見到侯爺這樣的偉男兒,妾給迷住了。那時候,妾一心只想,若能嫁給侯爺,這一輩子便值了。”
“可妾的身份,如何配得上侯爺?”楊寧真想到曾經的掙扎,再是想到前些年里,那無數的甜蜜。她的心中,實無太多的悔意。
畢竟,楊寧真知道,老天爺還算厚道,讓她得償所愿了的。
“侯爺,你見到妾持有的玉佩,誤會與妾時;您不會知道,妾當時心中有么多驚慌,又有多么驚喜。”楊寧真想到了當年,那做選擇時的絕決。
“妾求了您,娶妾。”楊寧真說著這話后,還是望著壽寧侯司馬錦,眼中有些淚花,道:“侯爺,您還記得你當年,說過的話嗎?”
“本侯已妻室,本侯對你的那一個承諾,且欠著。”壽寧侯司馬錦自然記得他當年說過的話,畢竟,那等印象算不得,能輕易就忘記了的事情。
“妾當時突然醒悟過來,這是一個機會。妾,得抓住它。不然,妾會后悔一輩子的。”楊寧真說了此話后,結果如何?壽寧侯司馬錦是知道了。
因為,楊寧真提出的問題,是她要嫁給司馬錦,她不在意身份。所以,那一個承諾,楊寧真用在了,她要解除婚約上。
“事實上,寧真,你冒用了本侯的承諾。”壽寧侯司馬錦打斷了話,說了此句道。
楊寧真臉色愣了一下,然后,她再度低了頭,掩住了眼中的難受,道:“是,妾當年騙了侯爺。所以,妾現在,讓侯爺都在懷疑,妾的每一句話了嗎?”
“你且講吧,本侯不在打斷你的話。”壽寧侯司馬錦說了此話道。
“這些年里,侯府的日子,妾不悔。侯爺對妾,真的很好。”楊寧真說了此話后,再道:“可妾不甘心,因為,妾沒能給侯爺生了子嗣。”
“當年,妾懷了侯爺子嗣時,妾有多歡喜;后來,妾小產后,妾就有多悔恨;妾恨,妾護不住與侯爺的孩子。”楊寧真的聲音,有些尖銳和刺耳。雖然,語氣是傷心,可掩不住中間的怨恨。
“妾知道,侯爺讓妾當年的貼身丫環玉雅懷孕,是因為妾傷了身子骨,再不可能有孩子。侯爺的好意,妾心領了。可妾在見到秀哥兒出生時,妾做不到,妾做不到把別的女人,生下來的孩子,當成了,妾失去的那個孩子啊……”楊寧真哭了起來。
她是一個失去了孩子的母親,她如何能移情到,別的女人給她的心上人,生下來的孩子身上。
“妾,除了眼中看不見,暫時的騙了自己外。妾,其它的,都做不到。”楊寧真說了心底話。這也是為什么,沈伊人微微一阻,她就頂住了楊嬤嬤的話,一直沒有抱養司馬秀的原因。
因為,楊寧真一直在抱有奢望和幻想,她還有生個她自己的孩子。雖然,這已經幾乎沒有可能了。
“侯爺,妾做不到一個妻的本份,所以,您才娶了沈氏嗎?”楊寧真一直不知道,為何壽寧侯司馬錦娶了沈伊人?
那些別人的勸慰話,楊寧真是不信的。畢竟,楊寧真對壽寧侯司馬錦的性子,太過于了解了。壽寧侯司馬錦真正做了決定時,從來是自有主張。
“本侯以為,當年娶夫人時,你會問。本侯沒想到,這么多年了,在這等情況之下;你才開口,問起這一件事情。”壽寧侯司馬錦望著楊寧真,再道:“其實,本侯一直在等待,你何時問本侯此事?本侯與你之間,何曾有了,不可忍言之事?”
司馬錦當年對楊寧真,真可謂是,誠懇之心,完全真意。
“侯爺,是妾問晚了。那您,能為妾解這個心底,一直的疑惑嗎?”楊寧真心中一痛,她知道;她讓壽寧侯司馬錦,心中存有失望了。
“本侯娶夫人為繼妻,是因為本侯和夫人都清楚,我二人不可能有子嗣。”壽寧侯司馬錦說了一個秘密,道:“夫人身體有礙,不能生育子嗣。本侯不能惹非議,強硬抬舉你為繼妻。所以,本侯當年打算,把庶長子寄于你名下。日后,本侯的爵位,按嫡長之制;可上奏禮部,請封庶長子為侯府的世子。”
有嫡立嫡,無嫡立長嘛。
“百年之后,本侯若不在了。侯府的世子承爵位,孝順嫡母、生母,實乃本份之事。”壽寧侯司馬錦自然想過,如何給楊寧真留了“后路”。雖然,現在看來,這條路是楊寧真親手推開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