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少爺已經來了,不管你犯了什么錯,到時候自有少爺親自和你算賬哼哼”強忍著笑意,婠婠小丫頭繼續嘶啞著聲音嚇唬道。
果不其然,聞聽到“少爺”二字后,宇文成都再次縮了縮脖子,儼然一副要怕冷的鵪鶉。
沒理會宇文成都的心思,婠婠小丫頭繼續開口道,“樂平公主的車架就在后面,你速去通稟一聲,讓他們準備接駕,嗯,還有,同行的還有公主的護衛,總計一百多人,要給我們安排一個清靜一點兒的住處,都聽明白了沒有?”
“嗯嗯,明白,明白小的明白小的馬上就去辦”宇文成都很是狗腿地點頭應著。
話還沒說完,宇文成都已經好似被踩到了尾巴的兔子一般,轉身“噌”的一下躥上了馬背,鳳翅鎏金鏜在馬屁股上用力扎了一下,那戰馬一聲長嘶,瘋了一般地急馳而去。
還沒弄明白咋回事兒呢,自己的老大居然就這么跑了那兩百右衛軍不由得盡皆滿腦子的霧水
“這個,也,太,嗯嗯,不可思議了”
“難道,老大他,難道是,撞到鬼了?”
又轉頭望了那個自稱叫做“宇文彎彎”的一眼,卻見那“宇文彎彎”一身黝黑的明光鎧裹住周身,臉上是一個同樣烏黑的面甲,上面還畫著鬼畫符一般的刻著一堆神秘的圖案。頭盔與面甲間的縫隙里,一雙烏黑的眼睛寒芒四色,仿佛看人一眼,就能把人凍成冰塊兒一般
“嘶!嘶!難道,這真是地獄來索命的黑無常?”
“是了剛剛宇文將軍不是說了么,這些年他竟做好事兒了,從來沒干壞事兒雖然俺們都知道他在扯謊,可是,他為什么要扯謊啊?”
“要是這位是人的話,以宇文將軍之勇猛,肯定是不會害怕的”
“如此說來,定是宇文將軍知道這位是地府出來索命的黑無常,方才那般說的”
念及此處,這兩百軍士,不由得同時覺大脖頸子直冒陰氣。面對那“宇文彎彎”這樣一個“黑無常”,饒是眾人人多勢眾,可也壯不起一點兒的膽氣來,不約而同地一齊勒馬后退。
“你們想死么?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快跟某家回營,莫非你們活得不耐煩了不成?”便在此時,后方那已經奔出了百余丈的宇文成都忽然高聲大喝道。
“哎呀不好這‘宇文彎彎’果然是索命的黑無常,否則的話,宇文將軍又怎會如此講話”
一念及此,這兩百右衛軍士氣飛速下降,迅速由滿值變為負數。
“快跑啊跑的晚了沒命啦”也不知誰喊了這么一嗓子,兩百右衛軍便頃刻潰敗
“雖然咱們是驕傲的右衛軍,可咱畢竟還是活人嘛活人怎么也不能和黑無常比劃不是?所以,咱還是先撤吧”
有了這種想法,兩百右衛軍開始爭先恐后的狼奔豕突,只恨胯下的戰馬少生了兩條腿
而右衛軍大營之中,右衛大將軍元胄此刻正端坐在中軍帥帳閉目養神,兩廂的那十幾名驍騎也都是正襟危坐,做目不斜視狀。
“嗯,已經過去快一刻鐘了這會兒,宇文成都那小子,應該已經把來敵拿下了吧”
對于自己手下的這名傻小子的武力值,元胄那是沒有一點兒的懷疑
“一百來敵,估計也就勉強能夠那小子一個人收拾吧?至于那兩百右衛軍,這會兒應該在打掃戰場呢吧?”
就在元胄心中琢磨著之際,營帳外一陣馬嘶傳來,旋即隨著一陣“蹬蹬蹬”的腳步聲,一個雄壯的身影風一般地卷進了中軍帥帳,來人急聲高呼道,“稟將軍”
“嗯哼?”眼皮微抬,元胄瞟了一眼來人,發現正是剛剛出去的宇文成都,不禁心中暗自搖頭,“還是太年輕啊,一點兒小事兒就大呼小叫的急成這樣看來還得歷練一番吶”
“呼”這時,宇文成龍已經長長地噴出了一口熱氣,又深吸了一口氣,方才繼續道,“元將軍,樂平公主的鳳駕架到,據此已不足三里,還請將軍安排接駕”
“什么?你說是誰?”聞言,元胄也是大吃一驚,連忙再次反問道。
“是長公主,樂平公主”
“你可看清楚了,確實是長公主?”聞言,元胄還是有些不大相信,再次發問道。
也難怪元胄如此詢問,身為楊堅的頭號保鏢,元胄可是知道,自從楊堅篡周稱帝奪了自家外孫的江山以來,這位長公主與楊堅陛下一直都不怎么和睦的
豈止是不睦,簡直就快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甚至,這二十多年來,那位長公主基本上就沒怎么和楊堅說過話。即便偶爾回宮看望獨孤皇后,那也是一遇到楊堅轉身就走,更別說主動來看望楊堅了
“呃,這個,末將倒是沒看到長公主。”猶豫了一下,宇文成都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道。
“沒看到?沒看到那你憑什么斷定來的是長公主殿下”元胄聞言,有些惱火地怒聲反詰道。
“因為,這個,末將認識陪同長公主前來之人。”
“是誰?”
“是長公主的干孫。”
“呃……,某家怎么不知道,長公主什么時候認了個干孫子?”
其實,元胄真正想說的是,某家和皇帝關系這么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一個右衛軍的小小驍騎,小毛孩兒一個,憑啥知道?只是,這話不能說得這么直白而已
“這個嘛……”目光左右盤旋了一圈,宇文成都沒有立即開口。
見此情形,元胄立即會意,大手一揮道,“爾等先各自回去,把本部軍馬都點齊了,準備迎接長公主的鳳駕”
雖然心中也非常想聽一聽那位長公主干孫的八卦,可眾將也知道,關于皇家的事情,知道得多了,未必就是好事兒,弄不好,還會把小命搭進去。
于是,這一眾驍騎紛紛起身,拱手告辭。
直到眾驍騎的腳步聲已經遠了,元胄才目光冷冷地看了宇文成都一眼,沉聲道,“說吧”
上前兩步,宇文成都將聲音壓得極低,有如蚊吶,“其實,長公主的干孫,是某家兄長,宇文成龍”
“啊哦呃……”
雖然心里早有準備,可元胄還是被宇文成龍這近乎石破天驚的話給雷到了
“某知道將軍不信,但此事,確是千真萬確已經有五年多了而且,家兄的親事,還是皇后娘年在世時,長公主去皇后娘娘那里求的呢”
“只是,這些年來,家兄身體一直不好,所以,長公主一直帶著家兄在外尋醫治病,今日方才返回。某也已經將近兩年沒見到家兄了,直至方才見到長公主的護衛,方才知道是長公主與家兄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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