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慕輕鴻沒有想到慕瑾肅竟然會下了圣旨,是為了慕輕鴻與素顏的婚事。
慕瑾肅竟然逼他逼得這么急!
人人都在忙碌著,在籌備著一場喜事!
素顏看著那飄揚的紅綢,心像是被什么給扎了一下,好痛。
她一個人坐在亭閣中,素手執弦,輕拔。樂,傳出。
她沒有答應過要嫁給慕輕鴻,可是皇上親自下了圣旨,為他們主婚。慕輕鴻向素顏解釋,這一切真的并非他的意思。
幽夜。空氣迷漫著一種香,淡淡的,似有似無的。
“你要什么時候動手!”在御劍堡外的一處林里,一座小盞忽明忽暗。
“她什么時候動手!”洛曲心的聲音在林中響起,有著鬼魅一般的感覺。嘴角一抹笑,冰冷而嫵媚,只是在這黑夜中,沒有人可以看到。
“在等待時機!還有……”葉非冶聲音頓了一會,“嵐兒是我的寶貝女兒,那白子淵是不是太沒有分寸了!竟然敢如此冷落了嵐兒!”
“我說過,我不會去干涉子淵的事!現在不是討論這些小細節的時候!”洛曲心的聲音里有著一絲不悅,“宮里安排好了嗎?”
“怎么,懷疑我?”
“懷疑你就不會與你合作了!”
“已經布置妥當,只等時機一到!”
“好,很好!”
御劍堡,堡主書房。
白子淵站在窗前,手里的一卷書已然快從他的手中滑落,這些日子他的心都被一個女人塞得滿滿的,其他的人其他的事,他一點都不在乎,天下如何分與他何干?
“子淵!”洛夫人來到房間。
白子淵收起了手中的書,看了她一眼,平淡淡的問道:“有何事?”
洛夫人走到桌前坐下,白子淵對她的態度就是這么冷冷冰冰,不再是以前那個哭喊著要娘的小孩子了。想到這兒,洛曲心心里一酸:“我們母子二人就不能用平和的語氣好好談一談么?”
白子淵冷冷一笑:“我們沒有什么好談的,你不是要策劃復興楚國嗎?怎么還有閑情還找來扯談!”
“你難道就不想得到天下嗎?”洛曲心沉聲問道,“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這個江山遲早都是你的,你是我們楚國的后人。”
“你所謂的那個天下,我實在沒有興趣!你今來多半是想要我一句話吧!”
洛夫人面上出現了被拆穿后尷尬,隨即便恢復平靜:“不愧是我的兒子!”
“我記得誰好像說過,這個兒子本來就是多余的!”白子淵目光犀利,看似平淡淡的語氣,卻又是字字的清晰,聽進了洛夫人的心里。
洛夫人一下子僵在那里,久久無語:“你就真的那么恨我!”
“不,我并沒有恨你,你要怎么做那是你的自由,我無權干涉,因為我——不——是——你的兒子!又何來恨這一說呢?”
他的話語如此決絕,洛曲心氣得舉起手掌,要給白子淵一個巴掌,白子淵躲開:“你沒有資格教訓我!”
“哼!”洛曲心負氣離開,白子淵英眉輕皺,疑神而思。御劍堡,素顏,他要權衡于哪一個呢?
如果素顏說,她愿意跟他走,那么他什么便可以不在乎了,只求能夠和她在一起,永遠在一起,白首不相離。聽遍妙音絕曲,嘗遍天下美食!協奏一曲離心,直到一生終老!
京城。一個奢華的富人茶樓中。
“嘿,最近發生的事兒還真不少。”茶館內貴族客人們議論紛紛,一個白衫書生模樣的富家公子道,“聽說皇上已經為三王爺下旨訂婚。”
“沒錯,卻有此事,而且王爺的王妃是個大美人。”青衫書生接著道,“唉,我要是能娶那樣的美人為妻便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啊。”
其他幾人相互看了一眼,哈哈一笑:“等你有了你像王爺一樣的功績和權勢,美女還不跟著來?”
“下輩子吧!”白衫書生低頭喝了一口茶。
不知又是誰冒了一句:“不是有人說御劍堡要造反嗎?怎么沒動靜了!”
青衫書生一連忙四下看了看,用筷子敲了敲了錦袍公子的腦子,瞪了他一眼,“別提這個,我們還是跟著先生好好念書吧,朝事妄議可是要被……咔嚓!”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白衫書生猶疑了一下,搖頭:“御劍堡不過是江湖的霸主而已,想要掌握整個天下,與北國抗衡,恐怕不行啊!”
隔著不遠的桌子上,一位淺青色衣裳的女子靜靜的聽著,嘴角微笑。云翩影站起了身,聲音溫婉柔情:“幾位公子聊得好熱鬧啊。”
幾個書生怔住了,向那個女子看去。青衣女子微微的低頭,青絲隨意的灑落肩頭,面容晶瑩若雪,靜靜的喝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