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忍的是,胡姬把飼養蠱蟲的主意打到了南凝寧的身上,男人飼養蠱蟲有多難,這點沒有能想想到,所以胡姬就百般的實驗,南凝寧的噩夢也因此開始了。每當南凝寧看到胡姬猙獰的臉龐出現的,都會嚇的嗷嗷大哭,可胡姬不會顧慮這些,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志知道她的計劃和目的不容失敗,從來沒在乎過這個她的“親生孩子”的想法,南凝寧在實驗失敗的時候,往往因為失血過多而沒了直覺。每次轉醒的時候都是胡姬用力的拍打他,這陰影算是從小就結下了。
“這樣一個父不愛,母還嫌棄的日子,給你你要么?”故事講到最后,南凝寧倒是釋懷了,居然半開玩笑的說。
“對不起,一直以來,我以為你是活的最簡單的那一個!”果然一卷入當年風波,就沒一個生活經歷單純的孩子!
“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呢!”南凝寧泯然一笑,早在知道夏雨夢的經歷之后,他也就漸漸緬懷了,沒有一個躲得過的,經胡姬手中算計過的人,沒一個有過幸福的童年。
南凝寧告訴夏雨夢,胡虞在逃脫胡姬的魔抓后,一直都在暗處保護著他們,要說一直伴著他們的長輩,恐怕只有胡虞了,而他對于胡虞也有很深厚的感情,以前和胡虞接觸的時候,也總是能感覺到母親的那種關懷,卻沒想到胡虞真是他的娘親,更可悲的是,他作為胡虞的孩子,又子承母業當了胡姬蠱蟲的載體,他的面容和暗冥想必,多了幾份陰柔之色,那也是因為蠱蟲的緣故!
“你永遠都不會知道,那個小小的蟲子在體內出出進進的感覺,是有多么的惡心。”夏雨夢想起了,那次放血去蠱的事,當蠱蟲從她和花千翼身上爬出來的時候,的確很令人惡心,好在當時她只顧著救花千翼,忘了惡心這回事了。偶爾想起,還是能感覺到后背一陣陣惡寒。
“我懂。每個人都有看不見的傷痛,或許我們這些人身上會更多!”夏雨夢忍住那種古怪的感覺,想安慰南凝寧,可她心里也很清楚,這種安慰就和撓癢癢一樣,越撓越癢。
“至少,千秋斬拼死也護著你,而我的母妃只能站在遠處看著我,認都不敢認我,最后化作洗衣工在洗衣房里辛苦勞作,只為老遠看的看著我,你h知道嗎?我恨過她為何不像其他母親愛護我一樣,守護著我,就算以死為代價我都愿意,可她的良苦用心,我最近才領悟過來。”南凝寧痛苦的搖著頭,或許此時此刻,他想到了胡虞死的那一刻,胡虞為了不讓他在這件事情上越陷越深,臨死都沒說過她很疼愛這個兒子的事情。
花府外面一別,胡虞是殘忍的,殘忍這南凝寧,假裝她對南凝寧沒有任何感情。想以此來斷了南凝寧對胡族的那片心,只是不曾想到母子連心,南凝寧又怎么會感覺不到胡虞的良苦用心呢?
現在想起好像也是,夏雨夢初次在永福宮附近的涴衣局與胡虞相遇,那時候的
胡虞還是胖乎乎的,特別特別的能吃,或許她這么做只是為了改變體型不讓別人發現吧,而南凝寧作為當時的二皇子,寢宮就在永福宮的邊上。
胡虞,是她挽救了他們這幾個孩子,最后不惜搭上性命,來喚醒他們不要在受人蠱惑了。不管是南凝寧,南凝夜,還是暗冥,再到夏雨夢,花千翼都得到過胡虞的幫助。
“你母親也是位很偉大的母親呢,要不是她我們說不定早就沒命了,無論如何至少我們還活著。”胡虞的偉大又豈是幾句陳贊就可以言盡的。
“她的良苦用心我豈會不知道,她用生命告訴我不要再當胡族的細作。”可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在南凝寧的心中最渴望的就是能母子團聚,而不是過去和現在這樣擔驚受怕的日子。
“所以,早在三年前,你就做好了讓江山易主的決心,所在在對外抗敵的時候并未盡全力,為的只是養精蓄銳等著這一天的到來。”南凝寧逼迫汗王退位的這招太精密了,讓夏雨夢不得不陳贊。
“對!”胡族的十幾萬大軍,跟著南凝寧在外征戰,早就把南凝寧當成了心目中的一尊神,老汗王的急功近利迫使他經常讓軍隊陷入仙境,每次都是南凝寧帶著他們逃出險境,得以保命。
時間長了,老汗王勇士的鼓勵聲自然也就不管用了,軍心紛紛都向著南凝寧這邊。
在生死面前,人人都有自己的判斷。南凝寧早就在眾將士心中埋下了一顆大義和死的不值得的種子。經過時間的發芽,結果自然是樂觀的。
此時此刻還有什么好說的呢?一個從暗自憐賞的孩子,成長為一方霸主的歷程應該都是講完了。“胡虞的偉大和在你心目中的位置,應該能占據小時候的陰影!”
“早就壓住了,只是今天被你的誤打誤撞給撞上了而已,現在也只有你才能輕易擾亂我的心。”南凝寧扶住胸口,說的很是真誠,夏雨夢假裝沒看見。對著河邊的景色一陣欣賞。
夏雨夢在心中暗罵她自己沒有出息,現在拿到蠱蟲才是最重要的好不好,其他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干嘛。“你有蠱蟲?”
“有,只不過我不一定會給!胡族現在只有我一人有蠱蟲了,你早先盯著的那個圣女,那只是可空殼子什么都沒有。”這算什么?是想要她拿出東西來換么?
“你會給的!我拿胡族未來的勝利來交換!”這樣子應該不會違背她答應佐丞的事情吧,佐丞把她說的跟神仙一樣,只有她心里清楚她到底是有多么的迷茫。
沒想到南凝寧皎潔的動著心思問道。“你這樣就不怕南凝夜傷心?”
“現在對我而言沒有什么比蠱蟲更重要,更何況,這片大陸需要的是安寧!戰爭到最后不管誰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做個明軍!”南凝夜會做的南凝寧未必做不到,只是她答應過佐丞,除了獻計,不能再多加參加戰爭的事情。佐丞告訴
她一切皆有命數,她的存在只是為了維持命運的平衡,而不是左右命數。
她也應了,兩位佐丞說她都應了。佐丞說她能左右命數,現在看來完全是佐丞高估她了,她現在連自己做什么左右不了,迷茫的要死。
南凝寧想了想,繼續問道。“你要蠱蟲有何用?”
“拿它去完成一個母親對孩子該做的事情!”這個時候應該沒必要隱瞞下去了,她有了孩子是她的榮耀,必須時候拿出來炫耀一下,也未嘗不可。
“孩子?”南凝寧輕輕喚著,好像聽到什么無法接受的時候一樣。
此時的南晚過皇宮內,皓兒正在乾清宮里玩耍,外邊南凝寧因為唐含煙的深夜造訪有些微怒著,坐在屋內正中間的椅子上,冷冷的看著唐含煙。
“皇上,這樣真的很不妥當,這孩子長相太妖,有是從深山來的,別是什么妖魔鬼怪了!”唐含煙自聽南凝夜從外邊帶回來一個和南凝夜長相很相像的孩子就怒了。
幾次想去探望這個孩子,都被侍衛給攔了下來,用盡辦法也無法近這孩子的身,而今天南凝夜居然帶著孩子進了乾清宮,這還了得,唐含煙連夜就跑過來勸說。
“放肆,人人都說這孩子和朕長的像,你說他長相有妖氣,你是在說朕也有妖氣嗎?”南凝夜的語氣很是不友善。
“臣妾知錯了,可臣妾不是這么個意思!”唐含煙立馬下跪,南凝夜還從來沒有對她大聲說過話呢,居然為了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
“夠了,不早了,朕累了!”分明是下逐客令了。
“皇上!”唐含煙嚴重含著淚水,意思馮枚是南凝夜的大聲有嚇到她了。
“一天到晚的想些沒有的,你要是有本事也給朕生個孩子出來,到時候你看朕會不會如此疼愛別人家的孩子!”三言兩語就把責任推到唐含煙的身上去了。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這乾清宮自然是不能留了。唐含煙情緒郁郁的出了乾清宮。一路上都在琢磨著生孩子的事情,身為后宮的女人,她有怎么會不知道一個孩子對她來說有多么重要,可這肚子不爭氣她也沒辦法呀,更何況,這么多年也沒見南凝夜的那個妃子肚子里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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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唐含煙搖搖頭否定了她的想法,之前北陵國的醫師幫她檢查過,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也沒有喝過絕子湯!
南凝夜雙手背在身后,看著唐含煙出門,心中冷哼一聲,就轉入內室,“皓兒,來叔叔抱抱!”說著還半蹲著身子,方便皓兒跑過來投入他的懷抱。
誰知皓兒只是輕描淡寫的看了南凝夜一眼,就跟旁邊的宮女去玩竹劍去了。
南凝夜一張熱戀貼在皓兒的冷屁股上,落了個自討沒趣,一眼環顧周圍,有幾個宮女都在偷著樂,這些宮女都是皓兒宮里的,沒幾天功夫都被皓兒帶成小野孩子了,哪里還顧及什么宮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