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我先回去了?!笔帐傲艘幌伦约旱那榫w,不顧玫瑰奇怪的眼神,曉婉笑著說了一句,靜靜的走出了唐氏集團(tuán)。
可是,她又要去哪裡?
無意識的走在街上,也許她應(yīng)該不顧不管的打個電話,讓冷彥炫解釋清楚。
街頭一片熱鬧,馬上就是中國傳統(tǒng)的情人節(jié),七夕。到處可見鮮花,巧克力,還有手牽著手的年輕情侶。
街角處,曉婉強打起精神,想要彎一彎嘴角。也許,他只是在搞神秘,想要七夕給自己一個驚喜。
嘴角安撫自己的笑意還沒有展開,就僵硬在了她的臉龐之上。對面的咖啡廳裡,坐著一對出色至極的男女。
女人一頭波浪的捲髮,性感的黃色連衣裙又不失清純,嬌媚的臉龐上掛著女人戀愛時特有的嬌羞。
男人臉上掛著寵溺的笑容,一雙迷人魅惑的桃花眼盯著女子嬌羞的臉龐,那裡寫滿了溫柔,好像眼前的女子是他唯一的寶貝。
曉婉感覺她的心一寸寸涼了下去,好像被冰冷凍了起來,無法跳動。明明是炎熱的夏季,她卻渾身冰冷。
拿出一直握在手中的手機,曉婉沒有低頭,她呆呆的看著咖啡廳內(nèi)嬌笑著的女人,手指拔出了一串熟悉的電話。
她看到男人拿出手機,低頭看了一眼,面色頓時變了一變,卻又安撫的朝對面的女子笑了笑。
“你在哪裡?”她的聲音像是鬼魂一般,透過電話傳來。
“我很忙,有事嗎?”他的聲音很冷,帶著不耐煩,和他臉上面對那個女人掛著的溫柔完全不相符。
“我想見你?!笔种笩o意識的抓緊手機,任由它慢慢泛白,眼睛卻一轉(zhuǎn)不轉(zhuǎn)的盯著那個男人的臉龐,希望看出什麼不同。
“有時間了我會去找你,就這樣。”毫不留情的說完,他無情的掛斷了電話,沒有一絲猶豫,更沒有一絲留戀。
很忙嗎?
曉婉喃喃的低語,她想自己也許只是在做一場噩夢。否則,誰來向她解釋,明明愛她如斯的冷彥炫爲(wèi)什麼會如此對她。這樣的冰冷,不是夢,又是什麼?
冷彥炫的身邊從今以後
只會有我一個女人,自己斬釘截鐵的話語猶在耳邊,他說他的老婆只有她一個人,他的誓言,好像還是昨日。
爲(wèi)什麼,突然就變了呢?
這場噩夢,真是討厭,爲(wèi)什麼做的這麼真實?
曉婉艱難的往前走了一步,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上面已經(jīng)都是淚水。她笑了笑,看,這個夢,連淚水都那麼真實。
耳邊充斥了吵鬧聲,她突然覺著渾身的力氣都已經(jīng)失去,心口那裡沒有任何知覺,麻木的如同不是自己的。
車輛聲,吵鬧聲,情侶之間的嬉笑聲,這些聲音越來越遠(yuǎn),好像不是再她的世界。
“喂,這個女人瘋了!”
喧囂聲慢慢遠(yuǎn)去,曉婉聽到耳邊傳來很多人驚恐的叫喊聲還有咒罵聲,她想笑,卻笑不出來,身上猶如撕裂一般難受。
一股難以言喻的疼痛襲來,她的世界漸漸陷入黑暗,最後一刻,她好像看到那雙熟悉的桃花眼帶著巨大的恐慌望著自己。
看吧,她猜的沒有錯,這真的就是一個夢。她不過是做了個夢而已,只是這個夢太過真實,僅此而已。
這場夢真的很長。
曉婉迷迷濛濛的想著,她睜不開眼睛,只恍惚覺著手被緊緊的握著,那樣的力道和絕望,彷彿要把她刻進(jìn)骨肉之內(nèi)。
疼痛一點點的侵蝕她的知覺,入眼處都是一片白色。還是不要睜開眼睛了,她疲憊的想著,或者這場夢還沒有做完。
頭頂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交談聲,吵的曉婉無法安然入睡。她想生氣的大喊,但是喉嚨裡卻根本發(fā)不出聲音。
“失血過多,通知血液科輸血?!?
“胚胎也受到了傷害,看這個情形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廢話,先保大人。沒看到外面那個魔鬼一樣的男人嗎?太可怕了!”
“住嘴,先縫合傷口!”
曉婉感到一股冰冷的液體注入到身體裡,大腦的意識漸漸的模糊,也許,這一場夢真的該醒了。
病房外面。
“混賬!”馬靖宇通紅的雙眼,恨不得殺死眼前的男人,他一拳頭打過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你有什麼話要說!”
不躲不藏的生生捱了這個拳頭,冷彥炫俊逸的臉上頓時淤青一片,他像是完全失去了生氣,動了動嘴脣,最終他還是徒然道,“是我對不起曉婉?!?
“很好!”馬靖宇氣極反笑,他嗜血的眼眸望過去,冰冷道,“那麼,你更該死!”話語剛落,又一拳揮了過去!
“師傅!”花南志連忙擋住馬靖宇的拳頭,“有什麼事等曉婉醒了再說吧,我相信冷彥炫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那麼那個女人又是怎麼回事?”馬靖宇此時猶如暴戾的修羅,嗜血的目光瞪向躲在冷彥炫身後的黃衣女人,恨不得把他們一塊殺死。
“也許,這就是一場誤會?!被现酒疵某鋸╈攀寡凵?,這兩個人前些日子還好好的,冷彥炫對曉婉的心,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說他突然變心,他怎麼也無法相信。
“誤會?曉婉還在手術(shù)室。”馬靖宇緊閉了一下雙眼,彷彿突然老了十幾歲,他靠著牆壁,喃喃的說道,“她肚子裡還有個沒有成型的孩子……”
聞言,冷彥炫輕輕的顫抖了起來,那雙原本明亮的桃花眼全是濃重的悲哀與絕望。他不敢想,如果,如果曉婉真的有什麼事……
也許,他根本不應(yīng)該從古代回來,不應(yīng)該去求的曉婉的原諒……
衆(zhòng)人僵持中,手術(shù)室一直亮著燈突然熄滅。
“怎麼樣,醫(yī)生,我女兒怎麼樣?”馬靖宇拉住醫(yī)生的手,逼著自己問完這句話。這一輩子,他從來沒有怕過什麼,可是這一次,他真的怕了。
冷彥炫渾身僵硬,雙手緊緊的握著,不敢去看,卻又忍不住支撐自己聽下去。
“暫時脫離了危險,只要72小時之內(nèi)不出現(xiàn)併發(fā)癥,就沒有問題?!表斨鴼⑷说哪抗?,醫(yī)生縮了縮脖子,努力發(fā)出聲音,“病人有流產(chǎn)的跡象,不過只要以後好好照顧應(yīng)該不成問題?!?
還好,馬靖宇鬆開了醫(yī)生的衣領(lǐng),重重的坐回了凳子上,還好他的寶貝女兒沒有事。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繼續(xù)找冷彥炫問個清楚。
卻聽一聲女人的尖叫,“炫哥哥,你怎麼了?不要嚇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