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兒的手臂傷了,我天天會去記幽殿喂他吃飯,陪他聊天。可是原本應該溫馨安逸的生活卻被另外兩個不能安分的美男打破,桃小一和甹繪翎天天準時出現(xiàn)在記幽殿,一吵就是一天說什么都不能放過我和幽靈兒。
我一直都挺納悶的,就算桃小一一直都不爽甹繪翎喜歡無時無刻的膩著我,可是以甹繪翎那只小妖精的道行為什么就不知道避著點桃小一呢?而且每次一碰上桃小一,他就會變得幼稚無比,兩個人哪怕為了一片樹葉也能吵翻天。
這不,今天為了一塊布料,又開始吵上了。
“絮絮,這塊兒布料是我喜歡的紅色,我一定要。”桃小一扯著布料的一腳明顯把那布都扯壞了,仍舊不肯有一絲退讓。
“這明明是我先看上的,憑什么你喜歡就要給你?”甹繪翎扯著另一邊,雖然沒提到我,可是眼睛卻緊緊的盯著我,明顯又要我出來頂雷。
我無奈的翻個白眼,將削到一般的蘋果放下。“我現(xiàn)在就讓他們多拿一些過來,拋去女皇身份不動用國庫,我還是仙島首富呢,難道連塊布都買不起嗎?你們倆別爭了好不好?”
“不要,我就要這塊。”這倆人是越練越默契,但是死活都不肯想讓。
我只好老實坐下,明明知道不是那一塊布料的事,可是卻想不出有什么法子不讓他們繼續(xù)吵。好在這是我的寢宮,今天要是這一幕被幽靈兒看見,指不定還要怎么笑話我呢。
我繼續(xù)削著手里的蘋果,終于完工了,再看看那塊根本已經被扯得不能再要的布料在心底哀嘆。“那這蘋果誰要啊?”
“我要!”兩個美男丟下手里的布料奔過來,結果桃小一會武功占優(yōu)勢,蘋果就被他奪去。
甹繪翎要搶,可是桃小一已經放到嘴里咬了一口,美滋滋的瞪著甹繪翎故意吧嗒吧嗒嘴吃的無比的香甜。“啊!好吃。”
“別急,別急,我再給你削一個。”我拉小妖精坐下,吃點東西總能堵住他們吵鬧不休的嘴了吧?
“絮絮!我不依,你干嘛老是向著他?難道你愛他不愛我?”甹繪翎哪里肯坐在椅子上?干脆直接偎進我的懷里,然后挑釁的看著桃小一。你有蘋果,我有人,最大的先機我占了,看你怎么辦?
桃小一嘴里的蘋果突然變成苦的,直接把我費了半天勁削好的蘋果丟掉。來到旁邊就拽我胳膊,一定非要我起來不可。“絮絮!我們去花園逛逛。”
甹繪翎哪里能容我隨桃小一走,全身的力氣都壓在我的身上,藍琉璃眼眸瞪著桃小一示意他根本拉不走我。
這倆人一拉一壓,我?guī)缀蹙捅凰麄z折磨死了。“我說,兩個寶貝,你們倆再這么折磨下去,夫人我就沒命了。”
“哼!我不管,我要去花園。”桃小一一點都不為我的話所動,拽著我又用力幾分,平日里那嬌羞的仙子模樣沒個徹底。而且那表情用兩個字絕對就能形容——活該。
“絮絮,你給我削蘋果,這是你剛剛承諾的要馬上兌現(xiàn)。”甹繪翎勾住我的脖子膩著,妖艷的俊臉卻寫著——你要不兌現(xiàn)承諾,我馬上就要你好看。
我徹底無語,這種甜蜜的酸性斗爭到底要到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呢?
“啊!肚子好痛。”就在這個時候,我想起救命的枕頭,被甹繪翎這樣擠來擠去一會兒要是歪掉就麻煩了。
甹繪翎這才后知后覺想起來我懷孕了,容不得他這樣坐在懷里撒嬌。桃小一當然知道我肚子是假的,可是更知道我現(xiàn)在肚子里確實有他的孩子,這會兒也停了鬧緊張的看著我的肚子。
“怎么樣?”兩個人一邊站一個,終于消停下來。
“沒事,只是一點不舒服,應該是早晨喝的牛奶有些涼。”我長長出了一口氣,捂著枕頭心里無比感激。
兩個人也放下心,居然一起跑到桌前又搶起茶壺,非要倒一杯水給我喝,可是不能讓對方倒,就這樣安靜不到一分種又吵了起來。拿著茶壺你爭我搶,又把我忘記光了。
要說這后宮中最美的兩個絕色,那肯定是桃小一和甹繪翎,他們倆別說是后宮,就算整個仙島國也對是第一的。一個美的靜若仙子,一個艷的宛若妖精,可就是這兩個男子現(xiàn)在成為我最為頭疼的對象。呆在后宮,幾乎是從早吵到晚,讓我沒有一刻消停的時候。
算了,吵就吵吧。我手拄著下巴看著兩個人爭茶壺,幸好我不是真的肚子疼,否則這會兒死了他們倆都不知道。
看著他倆吵,仔細的聽著他們說的每一句話,我竟然有了一種看電視劇的感覺,來到古代七年我真有點懷念現(xiàn)代生活,如今這樣也算是一種安慰吧。
‘啪’兩個人說搶就一起搶,說不要就一起不要,好好的一個茶壺搶來搶去最后被兩個人同時丟到地上,碎的那個可憐,無論壺柄、壺嘴、壺身沒有一塊兒是完整的。
“絮絮,我要吃蘋果。”
“絮絮,我要逛花園。”
得!又扯到我這兒來了。我長嘆一聲,最后看看兩個美男終于想出一個讓他們安靜一會兒的辦法。“走,陪我躺一會兒,然后我給你們講個故事。”
我一手拉一個躺到床‘上,然后開始給他們講那個家喻戶曉的故事。“據(jù)傳說,遠古的時候有以為叫做堯的君王,他有兩位貌美的女兒,一個叫娥皇,另一位叫女英。姐妹同時嫁給舜為妻。”
“舜父頑,母囂,弟劣,曾多次欲置舜于死地,終因娥皇女英的幫助脫險。舜繼位后,娥皇女英為其妃,后來,舜到長江一帶巡視,不幸死在蒼梧之野,葬在九嶷山上。兩位夫人聞此噩耗,便一起去南方尋找舜王。二女在湘江邊上,望著九嶷山痛苦流涕,他們的眼淚,揮灑在竹子上,竹子便掛上斑斑的淚痕,變成了現(xiàn)在南方的‘斑竹’。”
“絮絮,我要逛花園。”
“絮絮,我要吃蘋果。”
唉!本來以為至少能安靜一會兒,結果一點作用都沒起。我只好閉上眼睛裝睡,任他們倆吵好了。
“小姐,老爺帶著小小姐來了,現(xiàn)正在智信殿。”對于我屋里這吵鬧的兩個美男影早比我習慣的多,進到屋來幾乎和沒看見一樣字字清晰的通報。
老爺?寒陽居然帶著黛兒來了?
我又從床‘上坐起來,看了兩個同樣有些怔愣的兩個美男,極度感激影的及時通報。“你們兩個繼續(xù)商討一下我們的行程,我先去看看爹爹和黛兒。”
于是,我丟下他們倆迅速和影走了,留下兩個還在瞪著對方不語的美男。
智信殿——藍信的宮殿,我想用智信兩個字來形容藍信是絕對恰當?shù)摹V切诺顑韧饨苑N植著白色的玫瑰,四季不敗的花朵卻不再有哀傷的氣氛。
“爹爹!”進到殿內看見久違的寒陽見禮,藍信抱著已經四歲的黛兒眉開眼笑。
當年初歸茹府,寒陽給我的感覺只有恨和疏離。可是,自從我被迫過繼給寒嫦熙,我才發(fā)現(xiàn)寒陽對我的感情是那樣的矛盾。真正的茹菲絮畢竟是寒陽一手帶大的,五年的親情和寵愛似乎早已經深深植入他的心底,就算當時無法接受我不是他親生骨肉,卻始終對我狠不下心。
在政變前最關鍵的時刻選擇幫助我,幫助茹慶蘭,幫助張維慶,成功的將四王勢利歸到我名下。可以說,我有今天的地位,這一切有三分都是出自他當日的幫助。可惜茹慶蘭愛的始終都是張維慶一個人,就算醒來知道寒陽的大義和包容,仍舊和他只是名分上的夫妻,日日與張維慶雙宿雙棲。
“起來吧。”寒陽對我還是一樣的疏離,他心里的苦我當然能懂,我卻早已經將他視為親生父親。
“爹爹一路辛苦,林海郡的氣溫又較鳳都舒適,爹爹這次就別走了。女兒又懷孕了,還希望爹爹幫忙教導培養(yǎng)呢。”我乖乖的來到他身邊,說的這些都是心里話。人這一輩子都是為情而活,既然茹慶蘭不能給他夫妻之情,那我就將父女之情發(fā)揮極致,希望這天倫之樂能讓他悲劇的人生有一絲曙光。
寒陽冷冷淡淡的看了看我,然后轉頭看了看藍信懷里的黛兒。只他看黛兒這一眼我就明白,他是真的有心思不再回鳳都那傷心之地。自己的妻主如今專寵其他男人,而這份專寵本是屬于他的,他的傷心與絕望豈是一般人能懂得?
茹府四個老爺,如今兩死,令一個人幸福改嫁,唯獨剩下他一個如今半死不活的困在牢籠中進退不得。
人爭了一輩子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看在別人眼中確是可笑,但是換到自己身上,才能明白其中的悲涼。
寒王順利在九王之中脫穎而出成為女皇,成全幾代人的夢已經算是他為家族做的最大貢獻。
想來想去,寒陽終于看開。第一次看著我真心的笑了,點頭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