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翼忍不住有些同情自家主子,好不容易對一個女人有了興趣,奈何“恨不相逢未嫁時”,今生註定只有錯過了。嗚嗚嗚,自家主子真是太可憐了!
青翼突然憐憫的目光看的魏暄毛骨悚然,不知道他又在抽什麼風。魏暄送給綰綰的這塊的確是蛟龍牌,但是又不是真正的蛟龍玉牌。玉牌背面的蛟龍沒有尾巴,表明這個玉牌的持有者是貴客,但是隻能憑藉這個玉牌做特定的事情。綰綰並不清楚其中的不同,但邱叔第一眼就看明白了,也知道魏暄倒是有心說剛纔的話。
魏暄又不是不長腦子,怎麼會隨意將玲瓏閣貴重蛟龍玉牌送人,還是不知道是敵是友的人。所以青翼的腦補,真的是要不得啊!
綰綰雖然不認識玉牌,可是看青翼和邱叔的臉色,綰綰就知道這是一個好東西。綰綰可不會覺得不好意思,秉承不要白不要的心思,綰綰果斷收下了玉牌。在綰綰看來,不過是一個讓玲瓏閣給魏家的謝老爹傳消息的玉牌,估計珍貴就是因爲用到了玲瓏閣,說穿了不過就是快遞,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如此想著,綰綰收下玉牌更是毫無壓力。
“多謝魏公子,有了這個,我給父親和母親傳信倒是方便不少。”
“不過是一個傳遞消息的玉牌而已,並不算什麼。”魏暄毫不在意,“謝小姐不用介懷,讓玲瓏閣幫忙傳一個消息什麼的,這點權利我還是有的。”
魏暄這樣一說,綰綰在心中更是堅定這個玉牌只是看著尊貴,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好用。後來所有看到玉牌的雖然驚訝,但都以爲綰綰知道玉牌的作用,也沒有給綰綰解釋過。於是,玲瓏閣這塊唯一的斷尾蛟龍牌就留在了綰綰手中,讓很多的人臆想綰綰和玲瓏閣的關係。
兩人說開了一些事情,談話中到少了許多試探,談到了很多其他東西。魏暄做爲玲瓏閣的閣主,當然知道天下消息,不自覺就說道了天下大事。魏暄本以爲會尷尬,想轉移話題,可是沒想到魏暄說的很多東西,綰綰都能接話,讓兩人的談話愉快而和諧地進行。
這讓魏暄對對面的這個女人更加欣賞,同時又對謝辛寰更加期待。謝先生和謝小姐都如此有本事,那位欽州有名的如玉公子絕對不會讓他失望。現在,魏暄有些遺憾不能見到謝辛寰,和他秉燭長談。
謝小姐雖然也是女中豪傑,才識過人,但她畢竟是女子,有些事情魏暄不願意和她說,有些事情他也不能和綰綰一起做,比如飲酒夜談,除非魏暄想做謝家的女婿。即使是謝家的女婿,這種事也只有夫妻成親後才能做。現在魏暄只要敢說這樣的要求,除非魏暄是想被人轟出去。所以,目送綰綰離開,魏暄滿臉的遺憾。
可是這樣的眼神看在青翼的眼中,卻成了求而不得的實證,一時間內心又是凌亂又是糾結。最後青翼還是決定不能讓自家主子再這樣泥足深陷,他們應該早日離開謝府回家。不是他不支持主子的愛情,而是爲了一個女人讓母子不和,青翼真心覺得沒有必要。而且青翼覺得這位謝小姐也不是什麼安於家室的人,這樣的女人要馴服很是困難。青翼還是希望主子找一個溫柔持家的女主人,這樣才能和厲害的主子互補。
青翼暗自下決定,一定要隔開主子和謝小姐,並早日勸解主子回家,不論用什麼理由。說道做到,從今天開始,青翼每次總是有意無意阻止魏暄和綰綰見面,甚至從秋霜那裡得知魏暄身體大好後,就一個勁兒地勸魏暄會泉州。
青翼這個不同與往的做爲,讓魏暄很是好奇,忍不住問他到底怎麼了。青翼到底說不出來自己心中的小心思,只是說自己想家了,想回泉州看他母親了。見實在問不出來,魏暄也就全當青翼又在發瘋,反正青翼也喜歡經常抽風。
至於青翼說的想母親了,魏暄是一個字也不信。青翼的母親原來是魏暄母親的貼身使女,武藝高強,每次青翼回去習姑姑都要親自出手考驗青翼的武功,每次都把青翼打得鼻青臉腫,跑到魏府找魏夫人求救,青翼平時都恨不得永遠待在魏府,不回家。如此情況下,青翼說他想他娘了,打死魏暄他都不相信。
不過算算時間,魏暄知道自己這次出門有些久了,估計母親應該想自己了。想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大好,魏暄決定還是和綰綰告辭,整裝回泉州。
綰綰聽到魏暄告辭的消息並不意外,自從秋霜說魏暄的身體大好,綰綰就知道他們很快就要離開。
綰綰將手上的信給下人,讓他們給外面的謝辛寰送去。這是綰綰第三次給謝辛寰回信了,謝辛寰已經走了快一個月,現在已經離開了冀州,準備去京城。魏暄和魏家的事情,以及父親在魏家的消息,綰綰也寫信告訴了謝辛寰。雖然知道謝老爹平安,謝辛寰依舊決定去京城看看。
一是看看謝家主家到底想弄什麼,會不會牽連他們這些分出去的分支。謝家不想分享主家的富貴,同樣更不想“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二也是謝辛寰準備給自己找一個名主。做爲正統的士大夫,謝辛寰的名主首選還是正統的皇室。即使天元帝和先帝都不是好皇帝,皇子們的名聲也不好,謝辛寰依舊抱著一個希望,希望趙國能有一個撐得起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