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了一天一夜的清理,終于平息了軍中的內(nèi)亂。經(jīng)過清點,此次,一共死傷近十萬人!
不過臨淄王倒是一點都不心疼,此次他可謂是大獲全勝,以后再大軍之中便是再沒人敢挑釁他了,也沒有人敢再威脅到他了!
“王爺接下來有什么打算?”黑袍人問道。
臨淄王道:“先休養(yǎng)生息,畢竟此次還是費了一些力氣的,帶恢復(fù)了元氣,便是一鼓作氣拿下嘉峪關(guān)!此事不能再拖了,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然而臨淄王還沒有高興多久便是又一次傳來了噩耗,只聞見一個士兵在外面稟報道:“王爺不好了,有大批的士兵中毒身亡了!”
臨淄王大驚,起身急道:“怎么又有人中毒了?”
他走出了帳篷,見一陣陣的黃色的煙塵往軍營的方向傳來,他指著那黃色的煙塵問道:“那是何物?”
“毒煙!”黑袍人不知道何時來到了臨淄王的身后,沉聲說道:“看來從一開始的水源中毒來看,你就已經(jīng)掉入了被人的圈套了,他們的目的就是要你退到了這恰好又水源的地方,而這個地方四面環(huán)山,他們又算準(zhǔn)了風(fēng)勢,便是以毒煙偷襲!”
臨淄王的面上也露出一絲焦急,急忙問道:“那么依先生只見,如今該如何是好?”
黑袍人淡淡道:“可以暫時不喝水,但是卻做不到一顆不呼吸,在下也是束手無策了!”,他側(cè)頭看著臨淄王,嘆道:“退兵吧!”
臨淄王看著漸漸被風(fēng)吹進(jìn)的黃色的毒煙,咬了咬牙,立即宣布撤兵。但是風(fēng)勢卻是突然間加劇了,那些還來不及撤走的人馬便是被毒煙襲擊,這些毒煙并不是劇毒之物,只要聞一下便是可以使人全是全身發(fā)軟,暈死過去,只見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便是有無數(shù)的士兵倒地。
而余下的士兵見著毒煙如此的兇猛,紛紛逃命,又摔倒的,便是被別人踏著身體過去,最后毒煙倒是沒有取人的性命,被踐踏死的人確實無數(shù)!
臨淄王帶人匆匆的逃了出來,他的浩浩蕩蕩的三十萬人馬,如今只剩下了不到五萬,叫他如何不氣!
黑袍人將臨淄王面色發(fā)白,便是安慰道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王爺只要回到臨淄,自然會有東山再起的一日的!”
臨淄王的目光里面已經(jīng)露出了瘋癲之色,“不行,本王已經(jīng)等不了那么久了,本王還剩五萬人馬,而嘉峪關(guān)不過區(qū)區(qū)三萬,本王一定可以將嘉峪關(guān)攻下的!”
黑袍人勸道:“王爺請三思,如此士氣低落,此刻前去攻城實在不是絕佳的時期!”
臨淄王看著自己的殘留的部隊,冷笑道:“本王天命所歸,必定是可以一舉拿下嘉峪關(guān)的!”,他下令道:“安營扎寨,明日一早進(jìn)攻嘉峪關(guān)!”
青峰山山頂。
在崖邊立著兩道人影,看著那一陣陣的黃色的毒煙,一人笑道:“這一次倒是多虧了你的功勞,趙凌也好,皇甫少華也罷,都是徒有虛名罷了,這臨淄王的大軍還不是被你我二人攻破了!”
另一人淡淡一笑,“在下能幫長老的都已經(jīng)幫了,那么長老答應(yīng)在下的事情呢?”
那人笑道:“放心,老夫決不食言,答應(yīng)你的事情自然是會做到的!”
“那么在下便是放心了,既然這里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那么在下便是先行告辭了!”,他頓了一下,又問道:“那么長老可需要水源的解藥?”
那人笑道:“死幾個愚民有什么大不了的,且桃花縣都是流民,既是或者也是大翔的負(fù)擔(dān),倒不如死了干凈!”
趙知縣的辦事效率很高,已經(jīng)沒有人飲用河水里面的水了,而中毒的人數(shù)已經(jīng)開始得到遏制,事情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夜色降臨。
白日里面的臟亂的街道也暫時陷入了安靜,整個桃花縣也如同陷入了睡眠一般,顯得平和起來。幽靜的街道上面,只見一道黑色的身影迅速的走著,這時只見慕容熏從她身后走了出來,看著那道黑色的身影說道:“這般的晚了,嫂嫂要去何處?”
黑影頓了一下,迅速的轉(zhuǎn)過身來,目光驚恐的看著慕容熏,“你怎么會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應(yīng)該……”
慕容熏唇邊泛起了一抹冷笑,“你在粥里面下了蒙汗藥,我此刻應(yīng)該在酣睡中吧,可是你忽略了一件事情,顧叔叔是精通醫(yī)術(shù)之人,小小的蒙汗藥他豈會嘗不出來?”她看了一眼君如,問道:“那么,大嫂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這般的晚了,你要去何處?”
君如面上閃過一絲慌張,強(qiáng)作鎮(zhèn)靜道:“夜深無眠,隨便走走罷了!”
慕容熏冷冷的看著君如,道:“到了如今你還承認(rèn)么?”,她從袖子里面拿出了一封信,看著君如道:“這是你寫給臨淄王的信,你還說你不是想要通敵?”
君如將頭上的帽子放下,露出了一張清理的臉,冷冷的看著慕容熏,笑道:“既然被你發(fā)現(xiàn)了,我也無話可說了!”
慕容熏將信紙打開,只見里面只是白紙一張,君如的眸子一凝。
慕容熏淡淡道:“你的人很忠心,將信毀了!”
君如將目光轉(zhuǎn)開,沒有再說話。
慕容熏看著君如,疑惑的說道:“我只是一個人來的,就是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既然你來了桃花縣已經(jīng)多時了,若是想要通敵,可以早些時候引臨淄王從你們君家的密道入關(guān),為何偏偏是這個時候?”
君如淡淡的掃了一眼慕容熏,咬著唇,沒有說話。
慕容熏目光如炬的看著君如,問道:“為什么?這么做對你有什么好處?”
君如唇邊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攏了攏臉頰上面垂下來的一絲碎發(fā),“現(xiàn)在你打算如何?”,她的手指指了指安靜的街道,說道:“現(xiàn)在桃花縣的災(zāi)民都視我為救命恩人,現(xiàn)在只要我叫一聲,你覺得他們會怎么樣?只要給他們飯吃,這些走投無路的人便是一支軍隊!”
“那么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慕容熏目光一凝,問道。
“趙凌!我要趙凌的首級!”君如忽然冷然說道,她目光冰涼的看著慕容熏,道:“天下大亂并非我所愿,但是我卻是非取趙凌的性命不可!”,她迫視著慕容熏,又道:“你現(xiàn)在就休書給趙凌,要他來桃花縣,否則,我會做出什么事情來,誰也說不一定!”
慕容熏深吸了一口氣,探究的看著君如,問道:“你與趙凌之間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他死不可?”
君如仰天哈哈大笑,她目光帶著凌厲的恨意看著慕容熏,“殺夫之仇算不算!”
慕容熏一愣,不解的問道:“可是哥哥并沒死,何來殺父之仇?”
君如搖了搖頭,目光里面露出痛苦之色,“不是慕容曜,不是他!是我在嫁給你大哥之前的未婚夫婿!他是趙凌麾下的將軍,我們相遇,相愛,私定終身,約定在他取得功勛之后就來娶我,我等了兩年卻是等來了他戰(zhàn)死的消息!后來打聽才知道,他之所以會戰(zhàn)死全是趙凌陷害的,他見我未婚夫鋒芒太露,便是起了殺心,命他千里誘敵,孤身入虎穴,最后戰(zhàn)死沙場!從知道真相的那一刻開始我便是發(fā)誓一定要為我的未婚夫報仇!”
慕容熏面色一凝,道:“我雖然不知道你的消息是從何而來的,但是以我對趙凌的了解,他絕對不會是嫉賢妒能的小人!其中可能有什么誤會,我可以寫信叫他來桃花縣一趟,解除你們之間的誤會,但是請你答應(yīng)我,不要沖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