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凌冷冷的看了慕容熏一眼,嘴角一挑,“本王沒有那么無聊,只是你難道是嫌自己闖的禍還不夠多么,本王沒有那么多條命為你收拾亂攤子!”
慕容熏本想回一句什么時候闖過禍,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趙凌的確是為了自己丟掉了保命的軍隊,可是那是自己闖禍么?不過想到這里為什么心里反而不生氣反而有一絲異樣呢?
難得的沒有頂嘴,趙凌的居高臨下挑眉看了慕容熏一眼,見她滿臉的糾結(jié),就知道今日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不能將她逼得太緊,否則會適得其反的,想著便是大步踏了出去。
慕容熏回過神來的時候,趙凌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她也懶得叫他了,只是自那日那個大胡子闖進(jìn)來,慕容熏便是知道這院子外面竹林里面的影衛(wèi)絕對不是吃素的,且自己現(xiàn)在又沒有內(nèi)力,難道真的算是被趙凌幽禁在了這里么?
燕語見慕容熏臉色不對,便是問道:“小姐發(fā)生了何事?”
慕容熏淡淡道:“秦王暫時不讓我出伊月閣!”
燕語“啊!”了一聲,隨即滿臉憤憤的說道:“秦王實在是太過分了!”
趙凌一處伊月閣便是打了一個噴嚏,守在外面的趙暉蹙眉道:“王爺可是受了風(fēng)寒?”
趙凌沒有答他的話,而是邊走便道:“立即遣人去查探上官梓桑的消息!越快越好,記住,若是有不好的消息,先不要讓王妃知道!”
趙暉眸色一凝,看著趙凌正色道:“這莫非與上官家當(dāng)年那件事情有關(guān)?”
趙凌面帶憂色的說道:“這也正是我所擔(dān)心的事情,快些去吧!”
“是!”
…………
慕容熏正為趙凌不讓她出伊月閣而生著悶氣,不久之后,便是聞著燕語前來稟報,說是有人求見。慕容熏便是將人請了進(jìn)來,一看卻是白義不錯,但是面上卻是貼了一層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本是幾位難得,不僅做法復(fù)雜,材料更是難得,世上擁有人皮面具的不多。雖說帶了人皮面具之后從遠(yuǎn)處看是看不錯端倪的,但是走進(jìn)了看卻是極其容易露出破綻的,因為若是帶了人皮面具,面部表情必然十分僵硬。
這廂燕語想是已經(jīng)看出了什么,全身戒備的看著白義,慕容熏示意兩人放輕松,此人無害,之后便是將白義進(jìn)了進(jìn)去。
“如何了?”慕容熏問道。
“厲家的大公子已經(jīng)驗收了貨物,此時已經(jīng)將貨物囤進(jìn)了厲家的倉庫里面!”白義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他打量著這里的屋子,說道:“看來,你生活的不錯!”
看了一眼慕容熏的神色,又問道:“怎么了,你似乎有心事?”
慕容熏并未將白義當(dāng)做外人,直接說道:“秦王最近都不讓我出去!”
白義愣了一下,蹙眉問道:“為何?”
慕容熏搖了搖頭,道:“我卻是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以前都不管我的行動的!”又苦笑道:“真是不知道他是知道了我準(zhǔn)備做什么還是真的是擔(dān)心我!”
白義聞言,抬眸掃了慕容熏一眼,淡淡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你的心里不是已經(jīng)有了答案了么?”.他的眼神太過于澄凈,以至于慕容熏覺得一眼就被他看穿了一般,不知怎的慕容熏忽然想到了慧宏,那個爺有著一雙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的和尚。
慕容熏將白義以自己的義弟的身份留在了伊月閣,但是心中卻是在想著上官梓桑的下落,只盼著鶯歌能夠早些帶回一些消息來。她想知道自己身上的噬香蠱究竟是不是上官梓桑下的,若是,她必然是要給他一些教訓(xùn)的。
可是慕容熏注定要失望了,鶯歌是半夜回來的,見了慕容熏只是搖了搖頭,道:“奴婢帶人在長安城找了一夜,但是沒有發(fā)現(xiàn)上官公子的下落!”
慕容熏嘆了一口氣讓她先下去休息,不過心中卻是在猜測著上官梓桑可能去的地方,不由得將她自與上官梓桑相識以來的情景都回憶了一遍,越發(fā)的覺得上官梓桑與上官梓宣兩兄弟之間的怪異,定是在他們之間發(fā)生過什么不為人知的往事。
到了后夜,慕容熏也渾渾噩噩的睡下了,卻是睡得極不踏實,總是在本夢半醒之間,一會兒時夢見了盜驪的樣子,一會兒又是趙凌含笑的模樣。
迷迷糊糊間總是到了天明,方才與白義,吳雙雙吃罷早飯不久,燕語一臉凝重的朝著慕容熏走來。
慕容熏將碗放下問道:“發(fā)生了何事?”
燕語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遞給了慕容熏。慕容熏接過一看,紙上只寫了“梓桑險,白樺山莊”幾個字,慕容熏斂眉問道:“這紙是誰給你的?”
燕語回道:“奴婢見小姐沐浴用的海鹽用完了,便是想著無添一些,走到街上的時候,便是發(fā)現(xiàn)有人將這張紙用石頭包著扔到了奴婢的腳下,奴婢看了一眼知曉小姐真為上官公子擔(dān)心,便是匆匆的趕了回來!”
慕容熏面上露出幾分狐疑之色,“究竟是誰扔的這紙條?”,面上帶著幾分沉郁之色又道:“只是如今,雖然知曉小桑在何處,我卻是不能出去啊!”
一旁的吳雙雙的輕輕的笑了笑,道:“你不能出去我卻是可以出去的!”
慕容熏不明所以,只見是吳雙雙看了白義一眼,說道:“小兄弟的面具做的極為的精致,想來喬裝的功夫應(yīng)該不會差的!”
慕容熏了然,便是看著白義會心一笑,“如此,倒是要麻煩你了!”
白義慢悠悠的喝完了碗里面最后一口粥,方才笑道:“樂意效勞!”
隨后慕容熏便是換上了吳雙雙的一套紅衣,加上白義又為她照著吳雙雙的樣子喬裝了一下,她與吳雙雙本來就有幾分相似,如此便是竟有七八分相似了,若是低下頭,不熟悉的人是很難分辨出來的。
慕容熏早已經(jīng)吩咐了鶯歌與燕語前去與陳煜之與上官梓宣報個信,而她如今身上沒有武功,白義有些擔(dān)心她的安危,便是執(zhí)意要與她一同前去。
慕容熏故意低著頭,果然沒有影衛(wèi)將她瞧了出來,便是順利的出了伊月閣,兩人便是一直朝著西郊的白樺山莊而去。白樺山莊乃是上官家的一處別院,住著的乃是上官家的前任家主,那老爺子已經(jīng)有十來年沒有走出過白樺山莊一步了,且不知上官梓桑為什么會在白樺山莊,又為什么會有危險,不過一切的答案都只有到了方才能夠知曉。
當(dāng)慕容熏與白義到達(dá)的時候,想來已經(jīng)有人先到了,慕容熏看到了白樺山莊的大門已經(jīng)被打壞,幾個護(hù)院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
白義怕里面的人來者不善便是拉著慕容熏一躍到了墻上,想觀察一下里面的情況。
“將上官梓桑交出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慕容熏一聽,這不是陳煜之的聲音么?他來的倒是挺快的,只是從語氣里面便是可以聽得出來,他此刻的勃然大怒的心情。
“上官梓桑沒有在這里,公子還是不要胡鬧,勸你快些回去吧!”一道清亮的女聲傳來,慕容熏循聲望去,只見在院子里面站著一道清麗的背影,穿著一身鵝黃色裙子的不是上官映雪又是誰?
“少廢話,你交人還是不交人!”陳煜之表情冰冷,握著長劍的手的指節(jié)微微泛白。
“簡直不可理喻,來人,送客!”上官映雪一跺腳轉(zhuǎn)身,從身后便是涌上來了好幾個家丁,拿著棍棒想要將陳煜之趕出去。
慕容熏此刻心中有些后悔不該通知陳煜之的,他的脾氣爆操,此番非但不能知曉小桑是否在這里還容易暴露自己偷偷來長安的事情。只是慕容熏又隱約感到了不對,以上官映雪對上官梓宣的感情,不會對他的弟弟不利的啊。
而下方陳煜之拔劍與沖上來的家丁打在了一處,幾年未見,只見陳煜之的武功在這幾年里面增長的居然如此之快,他的劍法與趙凌的武功一樣,招式大開大合,充滿陽剛之氣,幾下的功夫便是將家丁都打翻在地,
上官映雪氣的臉色發(fā)白,不由得咬了咬唇,抽出了腰上的鞭子,朝著陳煜之揮去,上官映雪的武功一般,但是極其擅長用毒,想來陳煜之此刻雖然急怒,但是倒是還不算失去理智,想來也是已經(jīng)意識到了這一點,并不與上官映雪近距離接觸,而是能避則避。
慕容熏看了一會兒,看是挺為陳煜之擔(dān)心的,想著自己要不要出手相助的時候,白義拍了拍她的肩膀,指著下方的院子里面圍觀的一個丫環(huán)。只見那小侍女身材玲瓏,模樣甚是美麗,眸子曾淡淡的淺碧色,慕容熏覺得甚是眼熟,想了一會兒,便是想起這不是幾個月之前在集市見到了的那個,與來找上官梓宣治病的中年男人有關(guān)系的少女么?
慕容熏想起那中年男人是上官家的人而且似乎對家主的位置極其的感興趣,且不知將這個少女安排在這里是什么意思。而下方,只見少女右手兩指間夾著一塊碎石子,慕容熏以為她準(zhǔn)備偷襲陳煜之,沒有想到的是,石子飛出,打中的居然是上官映雪。
只見上官映雪左腿一痛便是朝著右邊倒去,而陳煜之順勢長劍一指便是刺傷了上官映雪的脖子。
“住手!”兩道聲音從兩個不同的方向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