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了表示身份的一枚由紫混銅製成的令符。這種元力導性極好的金屬製成的令符,甚至可以充當空宙之器來使用。可以想象,爲每個學員發放一個都是價值不菲的紫混銅令符,元地學院的財力,到了一種怎樣的地步。
扯了幾句沒營養的,那名地闊山的執事挺了挺“寬闊”的胸膛,散發了一陣完全碾壓此時衛疆的氣息。這氣息帶有很強的指向性,顯然是針對衛疆而來。
時刻保持謹慎的衛疆在瞬間就察覺到了,用堪比滅等修爲的神識輕鬆化解了僅相當於初臨返虛境界修爲的氣息。那名執事有些詫異地望向了衛疆,一道直逼虛極修爲的無形的力量衝向了衛疆。
低哼一聲,衛疆加大了神識的招架力度,表面上十分古井無波地接下了這已經有些超過衛疆當前境界的攻擊。疑惑和賞識在那名執事的眼眸中交替閃爍,一縷奇異的眸光直直射向了衛疆。
絲毫沒有任何的閃躲,衛疆的眼睛對上了他的眼睛。一種名爲自信的東西在眼中流轉,那名執事也被這深邃的眼睛消去了最後一絲疑惑。友善地伸出手,那名執事再次面目和藹地笑了起來。衛疆自然識相,帶上了禮節性的微笑,同樣伸出了手。
衛疆的手適時地縮了回來,並未在之前的握手中感受到超出禮節的力道。笑容更加濃郁了一些,衛疆回答了一些本來不會被提及的問題。
等到萬晟和華宸刻意表現得中庸地通過了這地闊山的執事暗地裡的小小考驗後,三人正式成爲了元地學院地闊山的一名學員。
翻開那名執事之前遞來的薄薄一本粗略介紹元地學院和地院地闊山教學處以及掌控其的容氏一脈的小冊子,衛疆對這些有了些許的瞭解。地院,是元地學院中,所有虛等修士的受到教學的地方,由之前提到過的三峰及背後的三個家族掌控。
地藏峰,是元地學院建院之初,由當時的元地學院三長老座下一名因特殊原因,修爲掉落至虛等後,創立的教學處。論及三峰之中,歷史和教學資源,皆以其爲首。
地坤峰,是第十屆的當時地院中學員裡的第一人利用其影響力,從一個學員組織,歷經時間的積累,在數十年前,終於成爲了地院中一個正式的教學處,雖並未有多悠久的底蘊,但風氣是最不古板的。
至於這地闊山,則是曾經第一任院長所創,留下了許多珍貴的寶物。可以說,這是一個寶地。不過衛疆並沒有多高興。因爲下面用極細的字體標註了一行字:歷史上一共只有八人獲得過真正的資源傾斜,想要獲得,需有極高的天賦表現出來。
捋了捋有些拓展的思緒,衛疆只是默默地向地闊山走去,能模糊看見山腳,衛疆心想著不用多久也便能走到了。但走了良久,衛疆仍沒有到達預期的地方,停了下來,思量了起來。
沒有一個學院內的專門負責此類接引工作的人員來幫助衛疆,還有這有些詭異的情況,以及不時閃過的窺伺他的目光。綜合在一起,衛疆推導出了一個粗略的結論。
臉上重又掛起了笑容,放開神識的衛疆幾乎是在瞬間就破解了加持在身上的符籙陣。場景陡然轉變,那個胖子執事略顯驚愕地看著衛疆:“我給你設下的符籙陣憑你返虛三階的修爲至少也要一個時辰才能發覺並破解的啊,怎麼不到一刻鐘你就?還是我看走眼了?可沒錯是返虛三階啊,還是說現在的後輩對元力的掌控都這麼強嗎。”
衛疆適時地露出了氣憤的神情:“這位執事,您怎麼能這樣戲耍一個元地學院的正式學員呢,畢竟您也是一個英俊瀟灑的體態健碩的執事啊,這種事情不符合您正直以及對學院忠誠的形象啊。”
那名執事聽了受用異常,撤去了冷漠,有些得意地道:“你小子這幾句話別以爲我沒聽出來是拍我馬屁的,這不好使,信不信立刻我就再給你多發一點東西啊。諒你也不敢不要,這個本來是三天以後纔給新學員的地闊籙就給你了,要是遇到危險,輸入元力進去,只要你在地闊山教學處方圓六千里範圍內,都可以直接傳送回來。”
又說了幾句自己都不太相信的進行過於誇張的溢美之詞後,衛疆就在其指點之下,想著真正的通往地闊山的線路走去。拐過一個岔路後,衛疆又來到了一個四岔路口。
正當他遵循那名執事的指點,要向右邊走去時,左邊的岔路,一道款款而來的倩影,被衛疆的餘光攝入眼睛。匆匆回頭一撇,衛疆的目光就此定格。
腰上的紫色耀日的標誌以及那張絕殊離俗的面龐,讓衛疆第一時間認出了這個人。兩人同時怔怔地站在了原地,驚詫的目光相對,有一種不知名的東西暗生。
瞧了一眼東方月雅腰的另一邊一個奇形的令符,認出是地藏峰的標誌後,衛疆開口了:“月雅,你,還好嗎。”
四目相對,無言以對。
兩人同時轉身,朝著不同的方向走去,各自掛著微笑。有些話,心照而不宣。
有了這小小的插曲,衛疆的心情變得格外的好,以至於隨手劈碎了一塊青色的巨石,沉悶的破碎聲並沒有引起這條路上十分稀少的人的注意。
跳將著,一路罕見地哼著歌,揮手示意了一下早已來到地闊山有些時候的萬晟和華宸,衛疆也重新變回他那個冷淡的樣子,一起通過了稍稍盤查的守衛,正式進入了地闊山教學處。
衛疆仔細地觀察了一下,整個的教學處是圍繞著中心的那座地闊山而形成的,山上看得見的更是有著不少的人,或潛修,或是在尋找著什麼。山上視線不及的地方,可以推測,會有更多的人。
緊接著,兩股衛疆有些熟悉的但記不起來在那裡遇到過的氣息出現在了衛疆的神識感應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