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德持槍立在長矛手的陣前,他的身邊雷曼、馬爾科、阿魯等人一字排開,當然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阿魯這個大塊頭,站在諾德的身邊就像是一個門神一樣,看上去氣勢磅礴,阿魯的眼睛也是緊緊的盯著沖過來的敵人,眼神中都是躍躍欲試的神情。
上次的戰斗像是激發了阿魯的某種開關一樣,現在的阿魯變得十分的好戰,每天都在不停問諾德,下一次的戰斗是在什么時候,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或許對于阿魯來說,這就像是一個非常刺激的游戲,他根本就不清楚在別人的眼中他是有多么的恐怖。
看著神情有些不對勁的阿魯,諾德吩咐身邊的士兵待會離阿魯稍微遠一點,要是這個家伙發起瘋來,估計就連自己人都看不見了,要不是阿魯平時看起來還是憨態可掬的,也非常聽諾德的話,要不然看阿魯在戰場上的表現,諾德還真的不敢把他留在自己身邊。
兩軍的肉搏戰如期而至,只不過一個是蓄勢待發,另一個已經變成了強弩之末,蜂擁而至的東境士兵來到了諾德的面前,諾德能夠清晰的看到這些士兵劫后余生的表情,但是諾德卻沒有絲毫的猶豫,一槍就把這名精疲力盡的士兵的喉嚨刺破,長槍一甩,血花四濺。
這些沖刺過后的東境士兵并沒有給諾德的長矛手中隊帶來巨大的壓力,他們其實就是用來消耗的炮灰,目的也就是消耗諾德士兵的精力,然后再給后面的精銳士兵和騎士創造有利的局面。
只是這位東境的伯爵沒有想到諾德的遠程火力會這么強橫,將他用來消耗敵人部隊有生力量的炮灰幾乎是一掃而空,所以就在短暫的兩軍交戰之后,諾德就看到了拖后的騎士的身影。
這就是東境和北境兩個地方戰斗的不同之處了,北境都是將自己最強的戰斗力放在陣前,就是為了起到一個尖刀的作用,就算是準備一些炮灰部隊的話也不會太多,最多也就是一兩列士兵作為箭靶吸引敵人的火力,大多數的時候騎士還是沖鋒在前的。
所以北境騎士的傷亡就會非常高,即便是他們身強體壯,身披雙層重甲,但是在戰場上的傷亡也會非常大,畢竟刀劍無眼,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戰場上即便是做出了充足的準備,也不能夠保證絕對的安全,尤其是這這種血腥殘暴的肉搏戰。
但是相應的,北境軍隊的戰斗力是貝瑟公國最強悍的,就是跟貝瑟大公麾下的部隊也差不到哪里去,或許就是這樣的形式才會造成北境的部隊在領頭的騎士沒有倒下的時候,他們的戰斗士氣都是非常高昂的。
可能也跟特溫家族的傳統有關,從一個家族的紋章中就能夠看出一個家族的傳統,就比如北境的三狼家族來說,特溫家族就是一匹頭狼,就是像是狩獵一樣頭狼帶頭沖鋒的,那么麾下的狼群自然也就會緊隨而上,一擁而上的狼群會把它們的獵物撕成碎片。
但是東境的戰斗方式就和北境的恰恰相反,史迪威家族的紋章是一只匍匐在叢林中的山貓,眼神中就有伺機而動的感覺,所以東境部隊的戰斗方式就給北境的完全不同。
他們的騎士和士兵是隱藏在隊伍的后面的,等到前面的炮灰消耗完了之后,這些養精蓄銳的騎士在從后面出來給與敵人一擊致命的傷害,這就是像是一只隱藏在叢林里的山貓一樣,不找到敵人的弱點是不會進攻的
所以在中世紀紋章學是一門非常深奧的學問,很多紋章學的學者不僅能夠從紋章上判斷出一個家族的來源和歷史,還能推測出一個家族的秉性,從而分析這個家族面對各種事情的應對情況,雖然不一定準確,但是非常具備參考的價值。
東境的精銳士兵和騎士加入戰斗之后,真正殘酷的肉搏戰才算是到來,跟已經等待了很久,已經拿這些東境的炮灰練過手之后的長矛手來說,后面趕來的東境精銳士兵和騎士,才能給他們帶來壓力。
就像是針尖對麥芒一樣,兩支部隊展開了激烈的戰斗,諾德揮舞著長槍在敵軍中來回穿梭,很快,諾德就被一位手持雙手大劍的騎士給盯上了,他看到諾德的打扮,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他似乎認出了諾德與眾不同的身份。
因為從諾德的打扮中就能夠很明顯的發現,諾德就是一位貴族,而且是非常高貴的貴族,雖然已經很久沒有清洗過的紋章甲上有些蒙塵,但是跟周圍的士兵比起來,諾德身上豪華的裝備時那么的耀眼。
就連這些戰斗的騎士跟諾德的裝備也沒法比,他們這些騎士雖然說已經半只腳邁進了貴族的階級,但是跟正在的貴族差距還會蠻大的,就憑借著諾德這身裝備,他們的伯爵身上都不一定有諾德身上的裝備華麗,或者只有希曼王國的那些大貴族才有這樣華麗的戰甲吧。
雖然說不知道諾德為什么會沖到陣前,但是既然被他看到了,這名東境的騎士就不會放過諾德的,畢竟著是一只大魚,要是擊敗了諾德,不僅能夠得到一大筆獎賞,說不定自己還會因為戰功的原因晉升為男爵。
看著向自己逼近的騎士,諾德眼中沒有一絲慌亂,對于自己實力非常自信的諾德,用手中的長槍直挑這名騎士的面門,長槍迅速而敏捷,宛如靈蛇吐信一般,直奔兩米開外的敵人。
對面的騎士也被諾德這迅猛的一槍給嚇到了,看著突然戳到眼前的長槍,他下意識的用手中的雙手大劍進行格擋,用力的抬起大劍想要阻擋諾德的長槍,但是諾德晃動的槍頭看到他有些眼花繚亂。
看著面前的敵人阻擋住了長槍的前進的道路,而且雙手大劍也防住了騎士大部分的要害,尤其是面門的地方更是被防的水泄不通,諾德右手輕甩手中的長槍,然后猛地向前突刺,頓時,長槍就刺中了騎士的肩膀。
鋒利的槍頭直接穿過騎士身上的雙層鏈甲,被自己手中大劍阻擋了視野的東境騎士,突然覺得自己肩膀一痛,立即就明白大事不好,敵人靈活的長槍擊中了自己沒有防備的肩膀,而且自己身上的兩成鏈甲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
深入骨髓的疼痛感讓這名騎士明白,對手的長槍異常的鋒利,自己身上的鏈甲并不能起到保護自己的能力,而且對面這個貴族也不是什么好捏的軟柿子,他的戰斗力要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