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墻上剩下這七八名長矛手的轉變讓東境的士兵暗自心驚,他們能夠感受到在聽到城下士兵的吶喊聲之后,本來就非常難纏的長矛手就變得更加勇猛了,明明他們都已經精疲力盡,搖搖欲墜,可是他們就是頑強的堅持了下來。
可能東境的士兵一輩子都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力量在支撐著這些長矛手,這是一種信念,聽到了城下的呼喊之后,城墻上的長矛手們就明白了,他們并沒有被放棄,諾德大人沒有放棄他們,之前并肩作戰的戰友們也沒有放棄他們。
雖然諾德大人交代給他們的任務已經失敗了,他們沒有抵擋住敵人的進攻,如果不是城墻下面的聲援,他們可能已經被這些東境的士兵清理干凈了,這些長矛手心中有些愧疚,因為他們沒有完成任務。
但是更多的確實感動,諾德大人和戰友們并沒有放棄他們,所以才讓這些鏖戰了很久的長矛手重新煥發了戰力,他們要給自己的戰友們再拖一點時間,哪怕沒有完成任務,這次也要堅持到他們的到來,即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然后這些東境的士兵們就看到諾德帶著一群士兵氣勢洶洶的沖了上來,那種想要把他們生吃活剝一樣的氣勢讓東境士兵從心底里感到戰栗,尤其是剛一接觸之后,東境的士兵就發現剛剛從沖上來的士兵都是非常強勁的,東境士兵的防線幾乎是節節敗退。
之前在城墻上堅持不懈的長矛手們感受到身后涌現的戰友們,他們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然后相互攙扶著退到了后方,看著身邊源源不絕的戰友,這些長矛手們感覺到他們的犧牲沒有白費,他們的犧牲是有很大的價值的。
由于沖在前面的都是諾德部隊的精英士兵,而留在城墻之上的東境士兵基本上都是普通的士兵,就連騎士侍從都沒有幾個,那些騎士們早就在他們的鎖子甲被弩矢洞穿的時候就退下了城墻。
這些貴族和騎士可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的,他們的生命可是非常的金貴的,所以在發現城墻下射了的弩箭能夠對他們造成傷害之后,這些人都慌不擇路的逃下了城墻,只留下那些普通的士兵去去硬抗。
維爾斯伯爵害怕城墻失守,所以不得已把自己家族的私兵也給派到了城墻之上,他十分清楚光靠這些征召士兵是無法抵擋敵人的,要不是他害怕強行讓這些騎士待在城墻上會引起他們的逆反情緒的話,霍布斯伯爵是不會讓任何一人從城墻上走下來的。
霍布斯伯爵不僅是對別人非常恨,他對待自己人也是一樣,曾經就有維爾斯家族的騎士背叛的先例,而且還不止一次,這種情況時有發生,如果不會那種究極的大惡人,一般有良知的人是很難跟他們一起待下去的。
所以霍布斯伯爵現在也不是太敢逼迫這些騎士強行上城墻,尤其是在戰爭期間,要是這些騎士發生叛亂是非常嚴重的,但是這些私兵就沒有反抗他的能力了,要是這些私兵敢造反,維爾斯伯爵會讓他們知道什么是殘忍的。
光靠這些私兵和一些騎士侍從,或許能夠憑借著人數的優勢打敗了剛剛城墻上的長矛手,但是他們想要阻擋諾德以及他率領的精英士兵還是不可能的,基本上就像是熱刀切黃油一樣,瞬間就切開了城墻上東境士兵的陣型。
諾德手中的回火的單手戰斧在人群中簡直就是無往不利,尤其是面對這些身穿皮甲的士兵來說,基本上就是一斧子一個人命,東境的士兵很難抵擋諾德的力量,即便是諾德對于單手戰斧的使用不是那么熟練,很多的時候都是憑借著使用單手劍的經驗。
不過很多的戰斗技巧都是相通的,跟騎士長劍相比,單手戰斧只不過是沒有了刺擊,它只能適用劈砍這一招數,但是毫無疑問,單手戰斧的威力要遠遠大于騎士長劍,單單是勢大力沉的劈砍,配合著諾德的力量,就讓對面的敵人無處招架。
諾德右手用力揮舞起手中的戰斧,狠狠的劈向一名后退的東境士兵,這么士兵驚恐的想要用自己手中的長劍去格擋,但是被諾德一記勢大力沉的劈砍給震開,然后這柄戰斧余勢不減的砍在了士兵的脖頸處,然后他的半個腦袋就被諾德砍了下來。
這名東境士兵脖頸處噴涌而出的鮮血染紅了他自己的衣衫,也染紅了諾德的雙眼,左手輕輕擦拭臉上的血跡,諾德沒有停留的直奔下一個目標而去,右手的戰斧如同奔雷一樣迅猛,每一次從空中劃過能夠帶走一條人命。
其實在城墻上表現最殘暴的并不是諾德,而是雙手拿著月刃戰斧的雷曼,他的雙戰斧雖然只是鐵匠漢森幫他打造的,但是質量也非常出色,可能還比不上諾德手中的戰斧精良,但差距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大,至少也是鐵匠漢森用心打造的精品武器了。
造型夸張的戰斧在加上雷曼那超出常人的力量,這就讓雷曼在人群中造成無與倫比的殺傷力,在這個狹窄的地方,雷曼渾身都被鮮血所侵染,當然這都是敵人身上的鮮血,這些普通的士兵還沒有讓諾德受傷的能力。
就在維爾斯伯爵猶豫的時候,城墻上的局勢已經出現了一定程度上的潰敗,看到這種局面后,維爾斯伯爵用兇狠的目光看著圍繞在他身邊的騎士,神情中充滿了不悅,他在抱怨這些膽小的騎士,要不是他們害怕中箭跑下城墻,現在的局面也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現在你們已經沒有后退的道路了,我要你們帶領著士兵把他那些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家伙趕出城墻,不然就不要回來見我了,知道嗎?趕快行動。”
維爾斯伯爵嘴上對那些騎士一點都不客氣,他好像一點都沒有意識到他自己才是最先跑下城墻的人,那些騎士也不過是跟隨他的腳步而已,其實很多人就是這樣,寬于律己,嚴于待人。
對于自己犯下的錯誤視而不見,反而眼睛就在緊緊的盯著別人,但是礙于維爾斯伯爵的身份,他麾下的這些騎士一時間也不敢違背他的命令,所以這些東境的騎士們就帶著自己騎士侍從登上了城墻。
這些東境的騎士內心也是十分的憋屈,因為他們在東境為惡這么多年,只有他們欺負別人的份,從來還沒有這么狼狽過,居然還沒有交手就落荒而逃,這要是傳回東境他們還有什么臉面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