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德可不是無的放矢,德蒙王國的確有這個戰爭的潛力,并不是說諾德要大量征召那些平民到隊伍中來,諾德從一開始就不認同將那些沒有戰斗經驗的平民編入軍隊的行為,現在也是一樣的。
不要忘記了,在德蒙王國還有一支數量非常龐大的預備役,那就是分散在各個城市的治安小隊,這些經歷了一兩年訓練的治安小隊并不比諾德麾下沒有上過戰場的新兵差,因為他們平常的訓練都是一樣的。
諾德從建立治安小隊的那一天起,就是把它當成了軍隊的預備役,但是為了不跟王國增加負擔,這些治安小隊的薪資都是各個城鎮支付的,因為他們平時除了訓練之外,還要負責保護城鎮居民的安全。
治安小隊起到的作用跟警察非常的類似,但是他們要比警察的權利大得多,只要是發現任何騷擾平民安危的事情,他們都有權利管理,而且根本不在乎什么暴力執法的事情,只要是發現了違法犯罪的事情,一律嚴懲不貸。
因此這些治安小隊是具備非常強大的戰斗力的,他們雖然沒有上過戰場,但是一般的小場面還是見到不少的,不少治安小隊的成員手上還有人命,就是前兩年強盜非常多的時候,治安小隊經常和那些強盜戰斗。
雖然他們并沒有參與剿匪,可是在路上巡邏遇上強盜的事情還是經常發生的,由此可見那段時期強盜的猖獗,要不是諾德當時派出所有的士兵進行鎮壓的話,估計到現在德蒙王國的秩序都會非常的混亂。
諾德的眼里揉不得沙子,也容不得這些強盜在諾德的眼皮子底下作奸犯科,現在看來當時剿匪的時候,不僅收獲了一群精兵良將,還收獲了一群可靠的預備役士兵,看來治安小隊的規模以后還要擴大。
諾德并沒有把剛剛抵達西普里安城的士兵再次調回去,而是趁著這次難得的機會把西普里安城鎮的規模再擴大一些,讓今后的戰爭能更加順利的進行,因為西普里安這個德蒙王國最南方的城鎮,可是德蒙王國進攻歐里羅王國的橋頭堡。
以后德蒙王國的所有大軍都要先在西普里安集合,然后在邁過邊境線向歐里羅王國發動進攻,因此西普里安的戰略地位在諾德決定要向歐里羅王國開戰之后就直線上升,變成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地點。
其實之前諾德帶領三萬部隊進入西普里安城鎮的時候就感受到這個城鎮實在是太小了,三萬士兵在加上城鎮的居民就把正在城鎮塞到滿滿當當的,諾德甚至還在路口設置了交通指引,不然擁擠的城鎮就會造成堵塞,在中世紀或許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對西普里安城鎮的改造勢在必行,可是翻修城墻是一件規模龐大的工程,營地諾德就打算在西普里安城鎮的周圍修建幾個規模龐大的兵營,盡量不讓士兵打擾西普里安平民的生活。
在西普里安修建軍營的時候,諾德就帶著獵鷹騎士團回到了雄鷹城,諾德要在雄鷹城組織部隊擴招的計劃,不要看諾德是從治安小隊招人就十分簡單,可是從全國各個地方抽調治安小隊也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因為它涉及到很多的東西。
最為關鍵的一點就是如何保證不會因為治安小隊人員的抽離而讓城鎮的治安下滑,其實最簡單有效的方法就是繼續擴招,可是這樣一來工作量就變得十分龐大了,抽調多少人,然后再擴招多少人都是需要商討的問題。
雖然這些都是一些小問題,可是細節決定成敗,諾德不希望自己因為放下這樣小的錯誤而功虧一簣,這也是為什么諾德要千里迢迢趕回雄鷹城的一個重要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諾德收到一個消息,他心心念念很久的東西做出來了。
雄鷹城王宮中,諾德坐在書桌前沒看著這個潔白無瑕的瓷器久久不能回神,在前世的時候,諾德已經看膩了,就是每天吃飯的時候都會使用這些東西,雖然沒有眼前的這個瓷器精美,可是諾德也算是司空見慣了。
但在這個時代再次見到這樣偉大的作品時,諾德心思難免有些翻涌,其實在德蒙王國剛剛建立的時候,諾德就已經啟動了這個計劃,可是直到三年之后,諾德才看到成品,因為想要燒制一件這么精美的瓷器不是那么容易的。
也正是因為復雜的工藝,才會使瓷器變得更加美輪美奐,之所以花費這么長時間的原因就是諾德希望能夠量產,不是說讓瓷器工坊的師傅燒制一兩件精美的瓷器就算是成功的,必須要能夠大規模的生產才行。
這三年除了在摸索燒制工藝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要培養大量的學徒,燒制瓷器的工藝和火候的掌握可要比燒制磚頭的難度大多了,磚頭要是燒壞了,還勉強能夠使用,可是瓷器要是燒毀了,只能砸碎重新來過。
只有經歷過粉身碎骨,才能出現這種洗盡鉛華的顏色吧,諾德從前并沒有發現瓷器的美,或者說并沒有發現瓷器究竟美哪里,圖案?色彩?都不是,諾德現在終于體會到了瓷器的美。
瓷器的美,美在了文化內涵上,無論是造型、圖案、色彩無不蘊含了豐富文化內涵,可是當初諾德并沒有看明白這層意思,可能是諾德平常身處環境的原因,身在其實是很難發現其實的奧妙的。
但是當諾德在這個世界漂泊了幾年之后,再次看到精美的瓷器時,就回想起了自己的故鄉,那個歷史厚重的民族,或許只有失去才懂得珍惜吧現在諾德已經回不去了,因此才會倍加思念。
諾德手捧著瓷器,久久的回不過神,不知道過了多久,從書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才將諾德驚醒,然后諾德就看到格蘭瑟王子來到了書房,歐里羅王國的所有俘虜都被諾德押送到了雄鷹城。
格蘭瑟王子的臉上顯得十分的憔悴,雖然諾德并沒有虐待他,可是階下囚的滋味也并不好受,尤其是一路上看到的景象讓他的內心十分的震動,他不是沒有到過這里,作為歐里羅王國的王子,每隔幾年他都會出使一次希曼王國。
因此希曼王國這片土地的景象他還是十分了解的,可是眼前的這片土地卻讓他感到十分陌生,這不是格蘭瑟王子幾年前看的土地,寬廣的道路,富裕的人民,繁華的城市,甚至要比歐里羅王國還要強大的樣子,格蘭瑟王子可不是酒囊飯袋,他能夠從這些地方看到德蒙王國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