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吧?”葉梓菁有些小得意,一個修爲比她高的摸金校尉佈置下的陣法就讓她隨手破了。
“人家那是沒用全力,佈置這個陣法只是在摸我們的底子?!鼻貙W兵的傳承中就包括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深知這門秘書的獨特之處,若是能夠靈活運用,絕對能夠佈置出格局更加龐大複雜的陣法。
“你怎麼知道是試探我們?說不定他們就只有這點本事?!比~梓菁並不服氣,陣法非常難學難懂,並不是每個奇門中人都能用好陣法。
比如她自己,對陣法就沒有太大興趣,平日裡都是被秦老爺子逼著學習。可即使如此,她雖然能看破陣法,能破解陣法,卻絕對不可能佈置出一座像樣的陣法。
“這倒不是不可能。”
秦學兵並不反駁,而今奇門式微,很多奇門秘術都已經失傳,對方未必有完整的傳承,就像向西一樣:“繼續往前走就知道他們的本事如何,希望他們能給我一個驚喜?!?
又走出百米,葉梓菁不由感慨:“好濃郁的陰氣,若不是身上帶著首飾,恐怕我也只能止步於此?!?
“不知道是誰的墓葬,當真好本事啊?!鼻貙W兵也不得不感慨,能夠將墓穴剪成這樣的,那絕對是前輩高人,他是萬萬做不到。
“你說這地方會不會也有靈物?”葉梓菁比較擔心這點,前兩次尋寶都是環境詭異碰上怪獸。這一次!
“應該不會那麼倒黴吧?”秦學兵也心有餘悸,第一次碰上鱷魚怪,土狼戰死。要不是小黑、小白和小紅開路,恐怕所有人都要葬身地下河。
第二次更恐怖,在沙漠地下河碰上水鬼、怪魚、蜥蜴怪和小龍??梢哉f那一次純粹是運氣好,正好能夠藉助大陣的力量,最後才同心協力收服小龍,再由小龍威懾所有怪物。否則的話,光是小龍就能把所有人都收拾了。
“放心吧,有小龍在,就算有怪物也能夠收拾掉?!鼻貙W兵雖然心裡發毛,但此時沒有危機感。所以並不是太擔心。
而且小龍確實強大,刀槍不入,力大無窮,若真的碰上怪物,恐怕也能一舉撕碎。
兩人繼續前進,路上竟然還有屍骨,秦學兵不由嘆氣:“這些要麼是咱們奇門中人。要麼是武林衆人,普通人是不可能走到這裡的。”
“只能說,他們是一羣被財富矇蔽雙眼的人?!比~子菁並不覺得有什麼好惋惜,奇門中人或者武林衆人對陰氣的感應十分清晰,能夠感覺自己是否能夠承受。
這些人顯然是已經感應到。卻放不下財富,寧死都要前前進,所以他們的死是理所當然的事。甚至可以說,是活該!
“走吧,應該快快找到他們了。”秦學兵能感覺到他們就在前方不遠處,正等著打伏擊。
又走了一會,秦學兵突然停住腳步,喊道:“發丘印,摸金符,護身不護鬼吹燈;窨子棺,青銅槨,八字不硬勿近前;豎葬坑,匣子墳,搬山卸嶺繞著走;赤衣兇,笑面屍,鬼笑莫如聽鬼哭。對面的夥計,拿槍對著我們這邊也忒不厚道吧?”
發丘中郎將、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嶺力士,無不是奇門分支。秦學兵這麼喊意思很明顯,大家都是奇門中人,就應該堂堂正正地鬥法,用槍支就顯得過於沒品。
“大哥,點子扎手,竟然看出我們的身份?!濒斍÷曕止局?,不免擔心,敵人的敏銳超乎了他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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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破又如何?”魯直是絕不會放棄這些優勢,現在是秦學兵急著進來,他們不急著出去。所以,他們只需要以陣法爲阻攔,以槍支爲殺手鐗,就能威懾對方。
“直接讓小龍殺過去,輕而易舉。”葉梓菁並不願意在這裡浪費太多時間,小龍強大無比,又具有遠超人類的直覺,這樣的陣法根本就困不住它,能夠橫衝直撞,大殺四方。
“還用不著讓小龍動手?!?
秦學兵並不著急,繼續喊道:“裡邊的夥計,再不放下槍,可別怪我不客氣。”
“兄弟,同是奇門中人,何必苦苦相逼。”
魯直喊了一聲,竟然說起十年動亂中奇門所受的迫害,最後說道:“咱們奇門中人各有本事,應當縱橫天地,何苦給當官的賣命?”
“哥們,武俠小說看多了呢?”秦學兵忍不住笑了起來,縱橫天地?自古以來就不存在這種人。
奇門中人雖然都有一身本事,但從來都不可能逍遙縱橫,無論在哪一個年代都要受到種種制約,否則袁天罡、李淳風等一代宗師何故入朝爲官?就連摸金校尉,其祖師爺也是魏武帝,曹操。
何況現在是新時代,隨著槍炮興起,奇門早已式微,別說縱橫天地,就是出格一點都會喪命。就比如秦學兵,雖然殺人無數,但不是在境外,就是殺犯罪分子。若他敢在國內亂殺幾百人,不用一天時間就會變成一具屍體。
“兄弟,那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們?”魯直也不氣惱,更不著急,他有的是時間耗著。
“很簡單,把你們帶出去,我就不會再爲難你們?!鼻貙W兵只要把他們帶出去,自然有人收拾他們。尤其是那些差點失去佔有的戰士。
“那我就看你們怎麼把我們帶出去。”魯直輕笑了起來,這裡的陣法可不是魯曲佈置的,而是他親手佈陣,而他已經成功開闢丹田,進入一氣歸元的境界。
“這是你們自找的,千萬別怪我?!鼻貙W兵冷笑一聲,突然揮動玉扇。磅礴的元氣與陰氣攪和一起翻涌而出,彷彿嫌棄滔天巨浪,摧枯拉朽一般將陣法毀去。
“兄弟。別,我們投……”魯直被秦學兵所表現出來的戰力嚇得大吃一驚,想要喊投降??墒撬緵]有這個機會,突然就陷入昏迷。
“活該你們吃苦頭?!?
秦學兵冷哼了一聲,走了過去:“還有兩個,不過感應不到他們的氣息,老婆,你先在這等著,我去找找看。”
“小龍,你跟上。”葉梓菁還是擔心碰上靈物。讓小龍跟上,確保萬全。
秦學兵走出去沒多遠就看到兩個人影倒在地上,都沒了聲息,輕輕搖了搖頭:“看在以後還要進來的份上,就不留你們在這裡污染環境了?!?
秦學兵讓小龍變大體型,把兩具屍體讓它揹著,令小傢伙十分不爽。秦學兵許諾了一頓海鮮大餐。小傢伙才勉強同意。
秦學兵與葉梓菁會合,這才記起這裡有一個墓室,趕緊打開手電筒探照,竟然有比劃,雖然已經失去色彩。但通過痕跡還是能夠看出,是一羣留著長頭髮,穿著獸皮的人在放牧、採集野果,像是遠古先民。
秦學兵對此無法做出解釋,只能拿出手機將壁畫拍攝下來,回頭交給那些老專家、老教授研究。
做完這些,秦學兵才帶著人出去:“兩個活的,是一對孿生的摸金校尉,另外兩個應該是被摸金校尉拉著深入,死於非命?!?
“不著急,他們可以先放一邊,墓穴裡的情況怎麼樣?”
人既然已經抓到,白禮堂就不再擔心,現在他最關心的是墓穴,是否爲大發現,是否遭到破壞。
“沒到墓穴,越往裡走就越危險,這兩個盜墓賊也沒有深入,在半道上躲了起來?!?
秦學兵拿出手機遞過去,說道:“發現他們的地方有一個石室,面積不大,只有普通房間大小,我把牆上的壁畫拍了下來,你找人研究一下?!?
“我馬上發給京城的磚家,讓他們著手研究?!卑锥Y堂把手機遞給收下,讓他把視頻發送出去。
“摸金校尉,技術流盜墓賊,現在開始審問他們吧,說不定會有新發現?!鼻貙W兵提議道。
“我知道你能讓他們開口說實話?!卑锥Y堂放心把事情交給秦學兵。審訊這一塊,恐怕沒有人能在秦學兵手底下咬緊牙關。
秦學兵把兩人弄醒,一臉戲謔:“兩位,我說過的,放下槍好說話,是你們非要逼我動手,吃苦頭了吧?!?
“沒想到栽在年輕人手裡,當真是前浪推後浪?!?
魯直嘆了口氣,但並沒有放棄希望:“我們還是那句話,說吧,要什麼條件才能放過我們?”
“放過你們,你覺得實際嗎?盜墓,尤其是盜大墓,是死罪?!?
秦學兵冷笑一聲,說道:“對於你們這些喜歡把古玩從地底挖出來,再賣給洋鬼子的人,我從來都是見一個殺一個?!?
聽到這句話,魯直非但沒有緊張,反而長鬆了口氣:“兄弟,我們摸金校尉雖然幹盜墓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但還沒有下賤到把古玩賣給洋鬼子。”
“你覺得這話有人相信嗎?”
白禮堂在一邊冷笑道:“跟你們合作的那些人,那個不是把古玩走私到海外賣掉?”
“我們冤啊,這是我們跟他們第一次合作,我們也只是想借用他們的力量打開這座古墓,拿其中一件東西?!?
魯直連忙說道:“而且,你們也應該知道我們摸金校尉有自己的原則,每次盜墓,只拿一兩件東西,可不會像那些盜墓賊一樣,把所有東西都搬光。還有,我們以前盜墓得來的東西,一件都沒賣掉,你們一查便知。”
白禮堂看向秦學兵,似在詢問。
秦學兵點了點頭,又說道:“後邊的事,我們自會調查。但你說,只是想拿其中一件東西,是什麼東西?”
魯直皺起眉頭,好一會纔打定主意,咬著牙說道:“摸金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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