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二毛還沒多想什么,被小巴這么一說,思想頓時變得復(fù)雜起來。腳下步子變緩,皺著鼻子回頭又是一下。
“哪來的風(fēng),哪來的風(fēng)!你小子是不是嘴賤!好好的房子,大白天的你怕個屁呀...”
走進向楠的房間,二毛看了一圈昨天自己已經(jīng)搜過了一遍,真知道該從哪里下手了。房間就這么大,如果一個電話放在里面自己怎么可能看不到呢。
無奈的走到床上坐下來,點了一根煙,自顧自的抽了起來。
而在二樓的平臺上,王浩顧若貓著腰穿過客廳里的窗戶,一個躍身,王浩平穩(wěn)的跳了下去。站在樓下,他抬頭對顧若招手。
顧若卻白了他一眼,對他揮了揮手,示意讓他靠邊站。
二樓而已,對從小跟隨爺爺習(xí)武的顧若來說,根本不值一提。輕松的落地,顧若得意的對王浩笑了一下,二人相視一笑離開了。
......
當晚,警察再次將辛兆龍帶到了審訊室。
“哎,警察大哥。你們這又是鬧的哪出兒啊?我都說了,我沒殺向楠,他的死讓我也很難過...”
“行啦!辛兆龍,我們今天叫你來不是為了這事。你先說說這些東西都是怎么回事吧...”男警察手中文件夾里面的一沓照片扔給了辛兆龍。
看著上面,一行行字和相關(guān)照片,他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這,這都不是真的,這是栽贓!我從來沒讓他做過這些事...”
“他?”男警察疑惑的問道:“難道你知道這些東西是誰寫的?”
不說還好,辛兆龍這一緊張,還沒問他就已經(jīng)說漏了嘴。這些東西都是他曾經(jīng)讓向楠做過的見不得光的事情,沒想到向楠居然留了后手將一切都記錄下來。
“這...我...我的意思,我沒讓誰做過這些。這些字也說明不了什么,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我!”
“栽贓陷害你,我可以告訴你。我們掌握的可不僅僅只有這些。更多你偷工減料,暗渡陳倉的我們也都有,難道還要我都拿出來嘛!”男警察狠狠一拍桌子,聲色厲茬的喊到。
“哼!到了這里,你還敢嘴硬,難道你以為我給你看這些東西是為了嚇唬你?我告訴你,我手里的東西足夠你在牢里蹲上半輩子的。看到你身后的字了么,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吧,我說出來你可就沒得說了!”
辛兆龍眼角抽搐,心中暗罵向楠該死。到了這時候橫豎都是死,他才不會傻到自己爆料。“警察先生,你不用嚇唬我。這東西我不知道你是從哪弄來的,上面的東西也不一定所說是我。你們證據(jù)確鑿可以起訴我啊...”
“好,嘴到是挺硬!這里明確的
記載著時間地點,人和事件!我就說給你聽聽,在你的工程隊中,有一名叫王友軍的男子,上個月失足從六樓墜落摔死。但他的電話卻丟了。而這本日記里記載,是你指使向楠對這名男子下手!制造成意外的假象,而他的電話上也有你偷稅漏稅,工程材料與實際訂單不符的罪證。你難道還敢說這不是你做的?還有,去年的六月十三日,也是在你公司負責(zé)的拆遷工程中...”
警察一口氣列舉了三起殺人、重傷等案件。辛兆龍的臉色越加的鐵青。所有的證據(jù)和事實都擺在面前,就算他滿身都是嘴估計也無法解釋的清楚了。
見辛兆龍不在說話,男警察繼續(xù)問道:“說,你是不是知道向楠掌握了這么多你的罪證,你才派人殺了他?”
“沒有,我沒有殺他!我根本就不知道...”被嚇得不輕的辛兆龍,下意識的想否認這件事,可話才說了一半,他立即住嘴了。因為,再說下去,他就真的坐實剛剛的一切罪名。
一直在審訊室外旁觀的王浩顧若,將辛兆龍的表情看在眼里。王浩搖了搖頭,嘆氣說道:“看來,向楠的死,真的和他無關(guān)!”
“哦?你為什么確定不是他做的呢?”顧若好奇的問。
“從他的眼神,之前他聽到那些一一被列舉的案件時,眼神中除了恐懼和彷徨之外,還有憤恨。可當說到向楠的死時,他眼神堅定,一口否認。如果向楠真的是他派人所殺,他根本沒必要去解釋。”王浩搖頭,表示無奈。
雖然辛兆龍這次是在劫難逃了,可殺害向楠的真兇依舊沒能找到。
就在這時,坐在審訊室里的辛兆龍突然開口說道:“向楠他吃里爬外,手里握著我的把柄卻要和那個邵杰聯(lián)合威脅我。他死有余辜,不過在我看來,很有可能是他們狗咬狗,邵杰想獨吞這些東西,而找人把向楠給殺了。”
“邵杰,那個杰哥?”王浩驚訝的看向辛兆龍,隨后和顧若對視。
“是啊,我們怎么一直都將這個人忽略了呢。當天,知道你和向楠有沖突的就是他,知道向楠和大旗不和的也是他。你成了嫌疑人,大旗也被綁架了。這件事,很有可能是邵杰在背后暗箱操作啊。”
案件別的越發(fā)的離奇,當初警察將邵奇和辛兆龍都叫來問過話,但對兩人都沒有辦法,畢竟他們不可能親自動手。而且,當初邵奇還把王浩和大旗都說了出來。
王浩這時候是徹底沒了頭緒。
就這么小混混死的都是這般的離奇,沒有指紋沒有任何線索。顯然對方是蓄謀已久,不說背后指使的人是誰,就連殺手都無法找到。
“哎,難不成我這是要在北京過年了么?”王浩嘆息一聲,向警局外走去。
顧若也是無奈的
笑了笑,快走兩步跟了上去。
“別說,我在上海一年都是平靜的度過。誰知道自從認識了你,這事兒就一件接著一件的。沒想到回到了北京放個假都不能讓我閑著啊。”
“什么意思?你是想說,我才是那個禍事的根源么?”
顧若端起肩膀攤開手,臉上帶著笑意。王浩看著她那可愛的模樣,也是失聲笑了起來。
北京的夜晚,霓虹燈將城市的夜晚點亮。街道上車水長龍,馬路間人頭攢動。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構(gòu)成了這個城市的富饒發(fā)展。
然而每一天在這個城市中都有大大小小的事件發(fā)生的,男女之間的分分合合,朋友之間的爾虞我詐,商人之間的勾心斗角。一切的一切構(gòu)成了今日的生活群體。
王浩和顧若站在過街天橋上,看著身邊穿行而過的行人們,聽著他們打電話時訴苦的話語,分享的快樂。聽著男女朋友之間的爭吵,看著他們濃情蜜意。
人就是這個世界最復(fù)雜的動物,他們有著比之其他動物更高的智商,更高的情感。但同時也承受著更加危險的過程!
王浩感慨著,類如向楠這樣平庸的小混混,滿大街隨便的抓。可偏偏自己來到北京卻陰差陽錯的相遇了。真不知該說是不幸,還是上天可以安排的歷練。
突然,他從衣兜里掏出一盒煙,點上吸了一口。他平時很少吸煙的,還是在大學(xué)以后,沒事和蘭老大、小強他們一起學(xué)會的。
“你怎么還會吸煙?”顧若詫異的問道。
王浩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道:“怎么?你不懂什么叫技多不壓身么?吸煙,也是一種交際手段,有時候如果你想和某個陌生人了解些事情的時候,拿出一根煙,借個火兒之類的,都可以閑聊幾句。”
吸上一口煙,吐了個煙圈,他又突然莫名其妙的說道:“吸煙會讓人上癮,就好像女人一樣,他們的笑容同樣會讓男人上癮。不同牌子的香煙,給人的感覺也不同。有人喜歡偶爾換一個口味,而我唯獨喜歡這一種味道...”
忽來的莫名感慨,讓顧若愣愣的看著身邊的王浩,看著他眼神中那抹突然出現(xiàn)的異樣情緒,緩緩低下頭,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我們,是不是該回家了。”她小聲的說到。
將半支煙扔在地上,王浩的臉色重新展露笑容。“不管明天是晴天還是陰天,生活還要繼續(xù)嘛。走吧...不知不覺還有點餓了呢,今天顧大嬸做什么好吃的啊!”
顧若笑著看著王浩的背影,跟上前去。“什么好吃的,你來我家天天都跟過年似的,你還想吃什么!明天趕緊給我交伙食費啊...”
“好!那要不要在把這個月的水電煤氣費用也結(jié)算一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