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外,趙老和趙文學(xué)焦急的等待著,也不見房間內(nèi)有什么動靜。小姑娘可以說是兩人的命,每多等待一分鐘腦袋里都會有無數(shù)個想法出來嚇唬自己。
房間內(nèi),小男孩王浩有些好奇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小女孩,手里拿著紙符。從五歲開始他就已經(jīng)涉獵三爺爺?shù)钠骈T術(shù)數(shù),有些好奇的問道:
“爺爺,她這是怎么啦?”
王老讓小王浩拿著符在床頭看護,他則在準備著一會需要的東西。
“她呀,這是陰煞沖體。因為八字全陰,本身又是女孩。體質(zhì)上比較虛弱,三昧真火在七月比較虛弱,鬼門打開之時,她的身體就成了孤魂野鬼滋養(yǎng)的載體,一旦進入她的身體,鬼神難尋,可以躲避陰官的探查。每三年都會有一次小劫,每六年會有一大劫,直到她十八歲。”
一邊為王浩講解,一邊將準備好一塊玉和紅繩拿過來。
“把符給我吧,小浩啊。你記住,如他這種情況,體內(nèi)被三只以上的陰煞沖體。要當(dāng)機立斷,以紅繩封住其脈門,以免煞體沖腦對人的神經(jīng)造成傷害。”
說著,王老用紅繩綁在小女孩左手的中指上。然后將玉塊貼在小女孩的眉心。手掐鬼遁手印按在玉上,另一只手以人遁手印掐著紅繩,口中念念有詞。
“吾是天目, 與天相逐。 睛如雷電 , 光 耀 八 極 。 徹 見 表 里 , 無 物 不 伏 。 急 急 如 律 令 。”
只見王老口令一出,躺在床上的小女孩身體開始抽搐,臉色一會青紫一會發(fā)白。床頭的紗簾無風(fēng)自動,王老頭手印不變,端坐在床頭嘴上念詞飛速。
“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臟玄冥。青龍白虎,隊仗紛紜,朱雀玄武,侍衛(wèi)身形...”
房間內(nèi)的變化,看的小王浩是又驚又怕,脖頸后冷風(fēng)襲來。不覺的回頭望去,卻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學(xué)著王老的樣子,小王浩手上生澀的法決連變,嘴里脆聲喝到:“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
他所用之法印真訣正是奇門中的九字真言,這是王老教他的。雖然九字真言需以念力才能發(fā)揮功效,小王浩還沒達到心念意動的境界,但也算是給自己吃了顆定心丸。
九字真言咒,需以念力支配,配合九種變幻手印起到驅(qū)魔防身的功效。其在奇門術(shù)數(shù)中,是一門重要的咒法,演變而來的更有九字劍印訣,九字圖,北斗九星等。
其實就算他不做這些,有王老在也不可能讓他有任何差錯,在正一道傳人起居之所還能讓小小煞魂作祟。隨便拽出個法器都能讓它們魂飛魄散。
話題回到正主小女孩身上,通過王老的咒法,原本躁動不安顯得異常痛苦的她,慢慢的安靜了下來,而在她體內(nèi)潛藏的煞魂逃生道路被封,唯有一道鬼門開,讓他們不得不走。
而這道鬼門,正是王老在小女孩眉心處放置的那塊玉。
只見小女孩身體徹底安靜下來時,玉塊已經(jīng)從淡綠色,變得濃郁的深綠。王老手下法決變化,以拇指和食指掐著玉塊迅速用準備好的符紙包裹。
說來也是奇怪,當(dāng)王老將紅繩從小女孩的手指上解下后,她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紅暈,躺在
床上呼吸也變得平緩了許多。好似這幾日的折磨已經(jīng)讓她身心疲憊,安靜的睡去了。
當(dāng)王老做完一切,回身看到正手捏法決站在原地閉目而立的小王浩時,臉上出現(xiàn)慈愛的笑容。走到小王浩的身邊,老頭只是隨意的以食指輕輕觸碰了一下他的額頭。
小王浩心神站定,仰著小腦袋看了一眼三爺爺,好似在邀功般扎著大眼睛。
“好,我們小浩不錯,都知道用九字真言咒驅(qū)魔護體了,哈哈哈。”
......
“爸,怎么這么久,瑩瑩她不會...”
趙文學(xué)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這寶貝女兒從小就體弱多病著實讓他沒少操心。但這次的嚴重性實在把他嚇壞了,在漫長的等待過程中他不停的胡思亂想著,終于忍不住開口問向自己的父親。
看著自己兒子著急的樣子,雙眼凹陷,面容憔悴。老頭子只能將內(nèi)心同樣的擔(dān)心壓住,勉強露出個笑容,安慰道:
“別胡思亂想,有你王伯在這都是小事。和他認識了這么多年,這點小問題對他來說就是小菜一碟。瑩瑩絕對會沒事的啊!”
“咳咳咳!嗯!我說趙老頭啊,你說話還是這么中聽啊!哈哈哈...”
門開,只見身穿白色大褂太極服,手里牽著小王浩,真打趣的對趙老說道。
要說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見到王老出現(xiàn),趙學(xué)文迫不及待的上前一步問道:“王伯伯,瑩瑩她怎么樣啦?”
王老笑呵呵的揮了揮手,示意趙學(xué)文進屋去。
而趙老也是放下心來,臉上出現(xiàn)安心的笑容,陪著王老頭向涼亭走去。
“王老哥,這次多虧你了,大恩不言謝,什么時候你去上海,我請你喝酒!”
“喝酒?”王老瞪著眼睛,詫異的看著趙老頭。
“你知道不,讓老頭子我親自施法費用可是很昂貴的。你家的是什么酒,我得喝多少能找回來呀?”
趙老一愣,沒想到王老頭會說出此話,尷尬的笑著說道:“咱老哥倆提錢是不是有些俗氣了。”
“我老頭子就是個俗人,我可告訴你,就你這只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今兒要不狠狠宰你一次,我就不姓王!”
王老頭坐在涼亭下,戲謔的看著趙老,手里端著小茶壺,那得意的樣子,就連小王浩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聽到自己被說成鐵公雞,趙老頭吹胡子瞪眼的盯著王老。憤怒的站起身來,雙手掐腰!那架勢,就如同潑婦準備罵街的樣子。看得小王浩躲在王老的身后咯咯的傻笑。
不過意料的罵街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趙老褶皺的老臉上堆著笑容,用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像是在順氣兒一般。
ωwш ттkan ¢ ○
“反正我小孫女的病已經(jīng)治好啦!我不給你錢你又能把我怎么地?哼,哼。”得意的哼哼兩聲,趙老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斜著眼看著王老,似在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王老好似沒聽到他的話,臉上帶著笑意,放下茶壺,又拿起煙斗。嗞嗞的抽了起來。小王浩坐在他身邊,隨意擺弄著棋盤上的黑白子,在這個院子里,這也是他唯一的玩具。
見王老不生氣,趙老頭得意的笑
容僵住,心中暗叫不好。
正在他還準備說寫什么的時候,王老不屑的開口道:“你以為,你這小孫女就這么容易就好啦?哼,哼。我可以很認真的告訴你,她身體的病是好了,可你要知道,禍從口出,病從口入。”
“你們家最近換房子了?好像這小姑娘三歲的時候不過就得了一場小感冒,也沒這么嚴重。沒關(guān)系,這次算是我老頭子心情好免費。不過等你們回了上海,可就要另請高明嘍!”
趙老聞言,心中一顫。心想,完了,完了。玩大了!他沒想到這老不死的居然還留了后手擺明的就是下套讓他往里鉆。
他家在前兩個月確實在上海的高級別墅區(qū)買了棟新房,為的就是讓這個小孫女能夠生活的更好一點。誰能想到這事兒還會和房子有關(guān)那,當(dāng)初在上海找的風(fēng)水大師親自選的地兒,怎么能出問題呢?
王老悠閑的叼著煙斗抽了一口,又繼續(xù)說道:“你家這房子啊,應(yīng)該是門朝東開,后背有山,院子里還應(yīng)該有個小池塘。嗞嗞,這有錢人就是會享受啊!不過可惜喲...”
趙老的臉上已經(jīng)見汗,以前確實知道這老家伙有本事,卻沒想到本事這么大,連他家什么樣都能算出來。委曲求全的露出誠懇的笑容對王老說道:“嘿嘿,王老哥。你看看你,咋這么容易動怒呢。我不過就是開個玩笑!”
“您有日子沒外出旅游了吧,去上海!老弟我全包了,您想吃什么,想喝什么,跟我說,甭客氣!”
放下煙斗,又端起茶壺抿了一口,王老也不搭理他。心中確實在冷笑,哼,小樣兒,跟我玩這套。
要不是剛剛在他孫女的衣兜里看到他們的全家福,王老也想不到問題會出在他們的新居中,他所描述的都是在照片中看到的。
以前去過趙老的老宅,從風(fēng)水布局來看也沒什么問題,而且趙老還當(dāng)過兵殺過人,官也做的不小,本身煞氣極重,一般的小鬼根本不敢靠近。
王老隨意的舉起手比劃了兩個手指。“這個數(shù),加上你剛剛說的所有!”
“啥?”趙老肉疼的看著王老,那表情可以說惟妙惟肖。
正在他糾結(jié)之際,準備討價還價呢。從房間中出來的趙學(xué)文正好聽到了王老的話,毫不猶豫的說道:
“王伯伯,就按您說的數(shù)。您想什么時候出發(fā),我馬上派人準備。”
趙學(xué)文現(xiàn)在完全接管了他父親一手創(chuàng)辦的公司,如今他們趙家的外貿(mào)集團可以說蒸蒸日上,二十萬對于他來說雖然也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但為了家人的安全,為了女兒的平安,值得付出。
“王老哥,看在咱這么多年的交情,能不能...”
“沒得商量!你應(yīng)該知道,一個居宅的風(fēng)水格局,可不僅僅只影響你的小孫女。甚至是你們一家人未來的禍福,事業(yè)的發(fā)展都息息相關(guān)。我老頭子也沒幾年蹦跶了,等過幾年你就是八抬大轎的請我,我都未必去呢。”
趙老頭不甘心的詢問了一句,卻得到王老如此多的假設(shè)推論,心中也是開始有些發(fā)慌。類如他這樣本身就相信風(fēng)水的人,無論是對祖墳陰宅還是在世所居,都要求風(fēng)水格局能夠庇佑后代,蔭福后代,此時確實不能大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