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大吃一驚,她身體初愈,體力大減,力道只相當于以前的三成,但縱使三成的力氣,也不應該是一個十五歲少年能輕易擺脫的。如果她知道這還是杜小鳳怕震傷她,有意放輕力道,恐怕會更加震驚。
她驚詫地呀了一聲。
“呵呵!”段老板點點頭,笑呵呵道:“怎么樣?我說過,這個少年不一般的嘛!”
女郎驚奇地重新打量杜小鳳好一番,疑問道:“你修過氣?”
杜小鳳暗暗咋舌,自己在真悟境界中修煉的事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過,她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煉過氣呢?
見他迷惑的表情,女郎更加肯定自己的推測,抿嘴笑了笑,說道:“不要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因為煉氣的人和正常人本就不同,無論身上的氣息還是散發出來的氣質,都有所差別,況且,能震開我手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哦!”杜小鳳細細一想,暗中點頭,覺得她說得有道理,即使現在他自己照鏡子都能感覺得到和以前的不同,只是一直未放在心上。他沉默片刻,微微一笑,信心十足地回道:“你應該練過武術。”
“恩?”女郎一楞,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杜小鳳老成道:“因為,你手上的繭子很重,而看你的身體……”說著他臉又是一紅,繼續道:“看你的身體又不象干體力活的人,所以,你不是經常練習武器,就是苦修過槍法!”這些經驗,杜小鳳自然不可能親身體會得到,不過他看過那些五花八門的書卻讓他見識淵博,懂得的東西也非常雜,武俠小說里經常能看到關于這方面的描寫,他靈活運用,充滿自信地隨口講出來,倒也頭頭是道。
被他說對了,女郎確實練過武,苦修過刀法。
段老板一副笑臉始終沒變,但眼中閃過一道驚異之色。女郎則臉色一變,目光漸漸陰沉下來,冷聲問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杜小鳳哪想得到他隨意一句話竟然引起對方如此強烈的反應,他忙搖手道:“我剛才只是瞎說的……”
“可是,你說對了!”不等他說完,女郎冷冷打斷他的話。
“呵呵,是我蒙對了。”杜小鳳苦笑,再不敢亂言半句,他道:“我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高中生。”
女郎道:“或許是高中生,但普通倒未必。”
杜小鳳無語。
女郎盯著他好一會,神情舒緩一些,又道:“不管怎么說,你治好了我的傷,我還是要謝謝你。”
杜小鳳道:“這沒什么,醫者治病救人,天經地義的事,而且我也得到了回報。”
女郎一楞,段老板來旁笑瞇瞇道:“我送給他一套針具。”
“呵!”女郎嗤笑,挑眉問道:“真是搞笑,難道我的命只值一套針具嗎?”
段老板含笑搖了搖頭,無言以對。有時候,和女人是講不清道理的,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沉默。他現在選擇沉默。
女郎隨手扯起毯子,披在身上,說道:“長侯,把牌子拿來。”
牌子?段老板笑容一僵,疑道:“小婉……?”
女郎打斷他的話,堅定道:“拿來!”
唉!段老板嘆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只黑色長條形木牌,遞給女郎,同時在他耳旁細細低聲說道:“小婉,他只是個學生……”
“我知道!”女郎接過木牌,手腕一抖,甩向杜小鳳。
杜小鳳反應極快,幾乎想也未想,伸手抓住,疑問地看向女郎。后者朗聲說道:“以后如果有什么困難,盡管拿這個牌子來找我,即使我不在,其他人也會全力幫你,但是,你要記住,它只能使用一次,過后,你我互不相欠,再沒有任何關系。”
杜小鳳秀氣的眉毛皺了皺,好絕情的話啊!他低頭查看手中的木牌,未發現段老板在旁長出口氣。
木牌不大,和打火機差不多,徹體通黑,上刻花紋,正面有“殘月”二字,背面則是一副精美的夜景畫,彎月、靜湖、假山、小亭,雕刻得精美生動,惟妙惟肖。挺精致的嘛!看罷,杜小鳳暗贊一聲,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但是聽女郎話中的意思,應該算信物之類的吧。他未多想其它,回手揣入懷中,笑道:“謝謝,我收下了。”
段老板看得暗笑不已,問道:“小兄弟,你也不問問它是什么就收下了嗎?”
杜小鳳道:“如果你想說,自然會告訴我的,不是嗎?再說,別人的好意我一向不懂得拒絕,推三阻四,太做作了!”
“哈哈!”女郎大笑,她聲音雖然嬌柔,但笑起來骨子里卻帶有豪放,說道:“不錯,很爽快的年輕人。”
杜小鳳挑挑眉毛,對方左一句小兄弟,右一句年輕人,讓他聽了有些別扭,他淡淡道:“我叫杜小鳳!”
“杜小鳳?”段老板也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笑瞇瞇道:“小鳳?好嬌氣的名字啊!哈哈……”
女郎聞言,眉頭一皺,沒好氣地撇了他一眼,后者見狀,忙收起正酣的笑容。她道:“不是名字嬌氣,而是你太世俗,不知道鳳是雄的意思嗎?!”說著,她向杜小鳳道:“好名字!我叫秋婉,論年齡,我比你長許多,你可以叫我婉姐。”
“或者婉阿姨!”段老板一臉壞笑地在旁補充道。
“還是叫婉姐吧!”杜小鳳忙道,剛才通過女郎的一番話,對她好感大生,絕大多數人聽過他的名字,首先都想到要笑,在人們理念中,這應該是女人的名字,真正懂得“鳳”的含義的,沒有幾個。她還是第一個能隨口點明其中道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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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來叫秋婉!名字很別致,但與她的性情卻不大搭配。杜小鳳暗笑,默默記下這個名字。
杜小鳳離開后。段老板仍然一副笑呵呵的模樣,語氣卻已深沉下來,問道:“小婉,你怎么能把令牌交給他?”
秋婉靠坐在床頭,淡然道:“他救了我的命。”
“可是他也修過氣,我們還不了解他的根底,不知出自哪門哪派,萬一令牌落入敵家之手,那么禍根無窮。”
“他不會。”
“為什么?”
“因為……”秋婉悠悠道:“我在他的眼里,看不到邪氣。”
“呵呵!”段老板明白她話中的意思,苦笑道:“他還只是個孩子,看你的眼神自然不能用成*人的標準來衡量。”
秋婉不以為然,道:“俗話說三歲看老,何況他已經十四五歲了,怎么,你在懷疑我的直覺嗎?”
“唉!”段老板嘆了口氣,很快又嬉皮笑臉的將一張剛毅的面容湊到她近前,目光慢慢下移,癡癡問道:“小婉,那你看我呢?”
“哦?”秋婉一楞,接著抬腿一腳,腳掌正中他眉心,她兩眼望天,語氣平淡道:“在你三歲的時候我就看出你是個色坯子!”
“女人真是絕情啊!”段老板躺在地上,說著話,兩道鼻血流出,他幽幽說道:“下次伸腳的時候一定要記得穿內褲……”
第二天。杜小鳳來到高一六班,想提醒陳曉婧多加些小心,提防王慶輝這個人。
高一六班比他想象中要亂,教室中桌椅擺放的亂七八糟,剛剛粉刷過的墻壁一片狼籍,被涂鴉得慘不忍睹,放眼望去,黃壓壓一片,到處都是染著黃色頭發的少年男女。唉!杜小鳳搖頭,他想不明白,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歡將好端端的黑發非要染成雜七雜八的顏色,難道這就叫個性,那么,為了這個所謂的個性就可以把中華數千年來的血統拋到九霄云外嗎?
“你想干什么?”杜小鳳正在教室門口徘徊,不知該不該進去時,一位圓臉小眼,身材不高的男學生走到他面前,戒備心十足地問道。
“我找人。”杜小鳳露出善意的微笑,客氣說道。
“找人?”圓臉男學生上下打量他幾眼,毫不令情,語氣不善地問道:“你找誰?”
“陳曉婧!”杜小鳳道。
“恩?”那圓臉男學生一楞,盯著他半晌無語。
我臉上長花了嗎?杜小鳳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以為剛開學不久,學生之間相互還不熟悉,可能這少年還不知道曉婧是誰,他雙手并用,連比帶畫,耐心地描述道:“她,大概有這么高(杜小鳳比比自己的耳朵),眼睛大大的,眉毛粗粗的,頭發長長的,脾氣壞壞的……”
“他是誰啊?”杜小鳳講得不亦樂乎時,又有一位消瘦的男學生從教室中走出,皺著眉頭瞥了杜小鳳幾眼,問圓臉學生。
這人是刀面,雙眼又細又長,眉毛、嘴唇也是如此,好象五把小劍橫在臉上,看到他,杜小鳳本能地生出反感,奇門所學的知識告訴他,此人心術不正。
圓臉男學生聞聲回頭,看清楚來人后,必恭必敬地說道:“他找大姐!”
大姐?杜小鳳愕然,什么大姐?該不會是說曉婧吧?老天……他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
“哦?”刀面青年走到杜小鳳面前,打量他半晌,問道:“你是誰?找曉婧干什么?”
曉婧?叫得好親密!杜小鳳不解他與陳曉婧之間的關系,問道:“她現在在嗎?”
“在與不在,和你沒關系,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刀面青年陰沉著一張刀子臉,逼問道:“你是誰?找她干什么?”
感覺到對方的敵意,杜小鳳無奈,道:“我叫杜小鳳,是曉婧的朋友。”
杜小鳳?原來他就是杜小鳳,挺普通的嘛!刀面青年垂頭暗討,頃刻,他又抬起頭,滿懷戒意地問道:“你找曉婧有什么事?”
杜小鳳脾氣再好,此時也有些被對方連番逼問得心煩,他眉尾挑了挑,說道:“你只需告訴我她在或者不在,至于有什么事,那時我們之間的問題,別人還管不到!”
“哼!”刀面青年面色一變,沒說什么,那圓臉學生冷哼一聲,仰起頭,橫眉立目道:“小子,你以為你是誰啊?這里還論不到……”
“我是杜小鳳!”杜小鳳氣血上涌,不等對方說完,手臂一揮,沉聲道:“讓開!”
圓臉青年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哪里招架得住他的一推之力,噔噔噔連續倒退數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驚訝地張大嘴巴,半晌回不過來神。杜小鳳轉頭,看向刀面青年,雖未說話,也未向他動手,但身上散發出排山倒海的逼人氣勢卻將青年嚇了一跳,忍受不了那股無形但又真實存在的壓力,刀面青年身不由己地向旁挪了挪,讓開教室大門,目瞪口呆地看著杜小鳳在他面前大步走進去。
好強!刀面青年暗中握起拳頭,現在他有些理解,為什么學生會的人會在這個相貌、身材皆不出奇的少年人手下吃了大虧。
杜小鳳強行闖進教室,可謂一石擊起千重浪,至少有五六名學生沖上前來,手中各拿鋼管,將他團團圍住。
“你要干什么?”其中一人厲聲問道。
杜小鳳環視一周,從人群縫隙中看到老神在在地坐在教室里端,閉目養神的陳曉婧,手中拿有一大杯可樂,小嘴里叼著吸管,高高翹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悠閑地前后蕩來蕩去,再看她左右,還圍站有數名學生,其中有兩人竟然拿著書本為她扇風,那種派頭,頗有電影中大姐頭的風范。杜小鳳揉揉鼻子,確認一下它還沒有被氣歪,猛然,高聲叫道:“陳曉婧,你給我出來!”
“撲!”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陳曉婧剛喝進嘴里的一口可樂全部噴出來,深深吸口氣,慢慢睜開眼睛,柔聲問道:“誰在叫我的名字?”
“嘩啦!”一聲,那些圍在杜小鳳四周的學生齊齊讓開,將他從人墻中露出來。
陳曉婧定睛一瞧,先是一楞,接著又將眼睛閉上,叼起剛從嘴里脫落的吸管,悠悠說道:“這個人我不認識,你們請繼續吧!”
啥?杜小鳳哭笑不得地抓抓頭發,剛要說話,耳輪中突聽身后“呼”的一聲風嘯,他反射性地向下急彎腰,嗡,一支鋼管從他脊背上呼嘯而過。這,只是前奏。他剛直起身,周圍惡風四起,數支鋼管齊向他身上招呼過來。杜小鳳氣得直哼哼,快要抓狂,四周遇敵,他無暇旁顧,向前一個箭步,首先迎著當年面襲來的青年沖去。那青年冷笑,將全身力氣都用上了,準備一擊讓杜小鳳倒地,哪知后者迎向鋼管,不躲不避,只是將手臂一抬,擋住天庭。嘭!青年高高輪起那勢大力沉的鋼管結結實實砸在杜小鳳手臂上,傳出一聲悶響,連后面陳曉婧此時也睜開眼睛,為之動容。要知道人的身子骨再怎樣堅硬,仍無法和鋼鐵相抗衡的,如此重擊,足可讓任何人骨斷筋折的。青年大笑:“小子,我看你還囂張……”
他的話并沒有說完,只見杜小鳳已快如閃電地沖到他近前,那只受到攻擊的手臂毫發未傷,并且順勢牢牢扣住他的脖子,聲音冰冷得仿佛來自萬年冰川:“你?該死的,”青年一機靈,三魂六魄嚇飛大半,剛要呼叫,接下來杜小鳳的又一句補充讓他大感安心:“陳曉婧!”
呼!他暗吐口氣,慶幸道:還好,還好,不是叫自己的名字……
杜小鳳氣急,抓住對方脖子的手不放,猛向陳曉婧所在的方向推去,同時他自己緊緊跟進。
“撲通,撲通!”桌子、椅子被撞倒好大一片,在青年馬上要與陳曉婧發生身體接觸時,杜小鳳手臂一揮,將他甩到一旁,然后不等陳曉婧回神,單手環住她腰身,往自己肋下一夾,再無二話,抬腿向外就走。
“啊?”不只周圍人被杜小鳳如同坦克般橫沖直撞的兇悍震懾住,陳曉婧也一時驚呆,張大嘴巴,忘記反抗。
當她回過神以后,已身在教室之外的走廊內,她大叫道:“杜小鳳,你在干什么,快放下我!”
她不說還好點,她這一叫,直叫得杜小鳳七竅生煙,他低頭沉聲道:“我倒想問你,你在干什么?”
“啊?”陳曉婧一楞,道:“什么我在干什么?”
杜小鳳道:“那些人為什么叫你大姐?不要告訴我,你把他們都收成小弟了!”
陳曉婧托腮,思慮好一會,一本正經道:“好象正是這個樣子的。”
杜小鳳放下她,用近乎咆哮得聲音喝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陳曉婧道:“我當然知道。”
杜小鳳咬牙,道:“那你……?”
陳曉婧打斷他的話,傲聲道:“我只覺得好玩。”
“好玩?”杜小鳳做了三次深呼吸,終于壓住自己快要沖破腦門的怒火,緩緩說道:“你真的是那樣認為的嗎?”
“你在生氣嗎?”陳曉婧反問道:“真是奇怪,你究竟在氣什么呢?”
杜小鳳一震,良久,輕輕嘆了口氣,他別過頭,語氣落寞道:“浩陽已經很亂了,你這樣拉幫結伙,我怕,那只會讓你遭遇到未知的危險,同時,也將身邊的同伴牽扯危險當中。”
你在關心我?!陳曉婧看著杜小鳳,不覺間,眼前有些朦朧。
杜小鳳一笑,眼睛微微一瞇,聳肩道:“或許,你會覺得我在多管閑事,可是,我……”我是真的很關心你。這話杜小鳳沒等說出口,教室里的學生們蜂擁而出,不少人擋在陳曉婧前面,小心翼翼地盯著杜小鳳,手里拿著五花八門的武器,有木棍,有桌子板,有椅子腿,一各個全神戒備,如臨大敵。唉!他感嘆。那刀面青年來到陳曉婧身旁,關切地問道:“曉婧,你沒事吧?”
陳曉婧未說話,只是微微搖了搖頭。
刀面青年面帶怒色,轉頭直視杜小鳳,目光中流露出的惡毒讓人心寒,他道:“杜小鳳,無論你出于什么原因,如果你想再碰一下曉婧,那么,先得從我的身上踩過去!”
聽他這么說,其他人紛紛跟著叫嚷道:“對!杜小鳳,不許你再碰大姐……”
杜小鳳環視一周,最后,目光落在人群后的陳曉婧身上,他轉過身,說道:“曉婧,小心王慶輝那個人,他不會善罷甘休的。”說完,心煩意亂地揮揮手,走了。
看著他消瘦的背影,陳曉婧揚了揚手,想要叫住他,最后咬住下唇,垂下頭,終于未喊出他的名字。
杜小鳳的心情很亂,很糟糕,他不知道陳曉婧是怎樣成為高一六班的大姐,不過以她的身手,征服那些毛頭少年,應該不算難事,可是,他并不希望看到這樣的陳曉婧,不希望她卷入浩陽的紛爭之中,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那是非常危險的,而且刀面青年與曉婧之間的親密讓他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滋味,直覺上告訴他,那個青年并非表面上看起來那么不簡單。
他情緒低沉,卻有人偏偏視而不見。
午休時間。
張松林倒坐在他前面的座位上,笑呵呵地說道:“小鳳,今天中午我看見曉婧了,前護后擁的,周圍跟了很多人,向別人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她竟然成了高一六班的老大!真沒想到,這小丫頭這么厲害,比我強多了!”說著,他還頗有感觸地長嘆口氣。
杜小鳳面無表情,淡淡然地哦了一聲。
張松林繼續道:“憑這小丫頭的沖勁,說不準哪天能把整個高一年級都征服呢,到那時,小鳳,你可要自求多福了!哈哈……”
杜小鳳垂下頭,懶著看他。
“小鳳……”粗枝大葉的張松林沒看出杜小鳳的反常,倒是張少成與趙耀覺察他有些不對勁,前者問道:“小鳳,你怎么了?”
“呵!”杜小鳳苦笑,仰面道:“曉婧的爺爺讓她多照顧我,看來,現在需要我照顧她了。”
“哦?”張松林一楞,問道:“為什么?”
杜小鳳翻翻白眼,沒好氣道:“喂草!”
張松林:“……”
“你在擔心她會發生危險?”張少成問道。
“沒錯!”杜小鳳道:“拉幫結伙不應該是想象中那么簡單的,涉及到很多事情,也可能引發很多事情,你或許能管住自己不去招惹麻煩,但你怎么可能將下面那許多人全部約束住呢?一旦他們其中某個人和其他勢力發生沖突,自己就不得不為自己人強行出頭,到那時,必然掀起大的紛爭,麻煩不斷,而且人心隔肚皮,有些人表面上對你必恭必敬,可誰知道他暗中在打什么鬼注意?她一個女孩子,對于這許多事情又怎能應付得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