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貝倫的記憶裡,劍居社的社團不同於那些社團一樣是在另一方學社區域的,而是座落在一座山腳下。
那裡可是有著很美很自然的風景,至於爲什麼劍居社座落之地與衆不同,這倒沒有什麼爲什麼,因爲那裡是貝倫等人自己蓋起來的。
學園對於這一方面的管制還是挺鬆的,只要親力親爲,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寬鬆處理,而最重要的原因,或許是因爲學園領土太大,空的地方太多,這也使得貝倫等人的行徑被容許了下來。
於是乎,在山腳下就有了一個名爲“劍居社”的社團,在水塘邊上有一個小茅屋,那就是當初的劍居社。
今天可不是休息日,所以在路上貝倫也是看到了不少的學生,而那些學生也是因爲貝倫的打扮不像學生也不像導師更像平民的緣故,所以不斷的投去視線。
爲此,貝倫也是感到有些不習慣,他本就是不擅長被許多人注視的性子,當下也是奇怪的打量起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明明是昨晚剛換的,難道很奇怪嗎?
聽到耳邊逐漸迴盪的議論聲,貝倫的腳步也是快了幾分,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有些無奈,明明自己是他們的學長,可爲什麼要表現的像一個做了壞事的小偷似的。
很快,貝倫就離開了人數較多的教學區域,他來到了一條小溪邊上,那邊有座石橋,走到橋上大概就能看見劍居社了。
登上了橋後,貝倫的目光自然而然的望向了一個方向,那邊有個並不算特別大的池塘,而在池塘的對面...
“那是...劍居社?”
貝倫眨了眨眼睛,他的眸子裡倒映出一個極具儒雅氣質的大屋子,與自己腦海中的茅草屋完全不一樣,而且四周都是楊柳樹,看起來風景十分雅緻。
這種感覺,就像是當初的劍居社已經長大了一般。
“真好啊。”
懷著這樣感嘆的情緒,貝倫緩緩走下了石橋,朝著那座屋子走去,當他來到竹子圍欄外後,便是看到了一旁有一個巨大的石頭,而石頭上刻著“劍居”二字。
“還在啊。”
貝倫望著這塊巨大的石頭,這上面的那兩個字還是他當年刻下的,沒想到竟然還在這裡,感覺這個社團沒有什麼特別大的變化呢。
“喂,你是什麼人啊?黑白社的人嗎?”
就在貝倫撫摸著那塊大石頭上的“劍居”二字時,一旁忽然傳來了一道爽朗的聲音,但語氣似乎有些不太友善。
貝倫擡起頭望去,在那大屋子裡走出了一位穿著學生服的男生,高高的鼻樑和修長的睫毛,是一個很俊朗的少年,那雙黑色的大眼睛還意外的增添了幾分“可愛”的氣質,大概是一個很陽光的男孩子吧。
“黑白社是什麼?我不是啊。”
對於這個什麼“黑白社”貝倫並沒有聽說過,大概是新的社團吧,不過他並不在意這個,而是在意眼前的這個少年,對方從裡面走出來,應該就是劍居社現在的七位成員之一吧。
“不是?啊,我還以爲又是黑白社的人來挑戰我們呢。”
少年撓了撓頭髮,然後看了看貝倫的身上的衣服,好奇的問道:“同學,你不穿校服不會扣學分嗎?”
“我想,應該是不會的。”貝倫眨了眨眼睛。
少年有些疑惑,不過也並沒有深究,而是自我介紹道:“我叫布丁蘭,二年級生,是劍居社的成員。”
既然對方報上了自己的名字,貝倫也是趕忙回道:“啊,你好,你可以叫我貝倫,我是六十九期的畢業生。”
“畢業生!?”
布丁蘭嚇了一跳,然後重新打量了一下貝倫,難怪後者剛剛說不用扣學分,都已經從這畢業了哪裡還需要什麼學分啊。
“貝倫學長好。”
得知對方是學長後,布丁蘭也是很有禮數的重新打了個招呼,然後將圍欄打開,敞開了通往社團的道路。
“謝謝,你是劍居社的第幾席啊?”
貝倫微微頷首,然後與布丁蘭一起走進了裡頭,對於這個少年的席位還是很感興趣的,雖然不知道現在的劍居是否還有席位排名。
“我啊,我是第五席,學長對我們劍居社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聽到貝倫問起了席位事情,布丁蘭也是好奇的發問。
貝倫望著眼前的這個大屋子,感嘆的說道:“我當初也是從這裡出去的啊,當然對這裡很熟悉了。”
從這裡出去的!
布丁蘭眼睛頓時睜大,和著自己是遇到了劍居社的前輩了,在他的心中,劍居社的前輩可比學園畢業生學長更具重量。
“學,學長!我立刻跑進去叫那幾個傢伙,不能讓你看到他們不成體統的樣子!”
布丁蘭瞬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然後跑到了屋子前將大門打開,然後一溜煙的就跑進了裡頭,把貝倫一個人丟在了外頭。
“......”
貝倫有些疑惑,不過也並不在意,他好奇的打量起了四周,這裡倒是有好多栽種起來的植物呢,還真不錯。
在劍居社的屋子裡。
“都給我起來!”
布丁蘭跑進了大廳,立刻大吼了一聲。
而這一吼聲立刻把地上睡著的,旁邊吃著的,還有其他幹著其他活的人都給震的全身一顫,然後幾道莫名其妙的目光望向了布丁蘭。
“你這傢伙搞什麼鬼?是天塌了還是地崩了啊?”
那本來在睡覺的少年被布丁蘭這一吼可嚇的不輕啊,十分不耐的站起身來,然後走到了布丁蘭的面前,很是不滿的發問。
而布丁蘭直接上瞪上了少年的鼻子,很是不滿的喊道:“劍居社的前輩來了!你們這個樣子成何體統啊!”
“劍居社的前輩?”
個別本來因爲布丁蘭的吼聲都不爲所動的人也是望向了布丁蘭,所有人都是好奇的望向了後者。
布丁蘭見大家注意力轉來,想了想說道:“是六十九期的畢業生,是位學長,他說是從咱們這裡走出去的,大概是咱們劍居社的前輩吧。”
“六十九期?那可不就是咱們社團的第一代前輩嗎?”那個本來煩躁無比的少年此刻也是恢復了正常。
這時候,一道白衣身影走進了這間大廳,口中還發出了“變大了啊”這類的感嘆,緊接著便是感受到了屋子裡衆人的目光,年輕的男人揮了揮手。
“你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