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開一只手,轉而扣住林子宜的下頷,抬起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
“哭什么?咬的還過癮嗎?”瞇著林子宜,男人略微粗糲的大拇指指腹,輕輕地摩挲過她的唇角,拭去她嘴角殘留的屬于他的血。
“唐肅,你走,我不想看到你。”隔著層層晶瑩的淚光,林子宜倔強地狠狠瞪著眼前的男人,大吼的聲音里,有怨氣,更有一抹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嬌嗔。
“那你想看到誰?”男人啞著嗓子問。
林子宜的眼淚,對他而言,每一次都是最致命的武器,就像毒藥,一顆一顆滴進他的心里,將他心里所有的怒火與燥郁,統(tǒng)統(tǒng)都澆滅。
偏偏他對這種毒,還非常的上癮。
林子宜吸了吸鼻子,又狠狠瞪他,“看到誰都好!反正不是你。”
“你確定?!”男人瞇著林子宜,眼里灼灼的暗芒閃爍。
此時的林子宜已經發(fā)泄完了心中的怒氣,眼淚也止住了,不過,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卻仍舊含著兩包眼淚,波光瀲滟的樣子,實在是太誘人。
她賭氣地回敬男人,“確定以及肯定,我就是不想見到.......”
“你”字還沒有說出口,下一瞬,男人頭再次壓下來,兩片薄唇攫住她的,將她所有的聲音吞沒在唇齒間。
比起剛才的霸道狂野,這一次,男人的吻顯然要溫柔很多,雖然并不就見得有多溫柔。
林子宜氣不過男人的不可理喻,本能地掙扎了幾下,可是,在男人專注而狂熱的吻中,她所有的堅持與倔犟,一點點崩塌,由一開始的反抗,變成了主動回應。
“林子宜,告訴我,我是誰.......?”男人一邊深情地吻著,一邊啞著嗓子模糊地問道。
林子宜承受著男人的吻,明明聽清楚了他的話,卻硬是不回答。
聽不到林子宜的聲音,男人的吻突然就兇狠了幾分,帶著懲罰。
林子宜被他弄疼了,便輕嚀著抗議,就是不回答他的話。
見懲罰無效,男人又不忍心再傷了她,便只能換了一種“懲罰”的方式,慢慢地折磨她。
“林子宜,我是誰?”
果然,這招很奏效,林子宜被男人折磨得在他的懷里瑟瑟閃躲,可是,就她那么點本事,怎么能夠逃得出男人的手掌心。
“唐肅.......!”林子宜抗議,聲音已經嬌軟的不成樣子。
男人的唇角,這才滿意地一勾,唇舌抽離,松開了懷里的小女人。
林子宜不止是聲音嬌軟的不成樣子,當男人松開她的時候,她的身子也軟的不成樣子,整個人都半掛在男人的懷里,一張白凈的臉蛋兒,此時更是紅的跟個番茄似的。
兩只大掌再次握住林子宜纖細地腰肢,唐肅微一用力,便將她抱到了盥洗臺上,坐好,然后,五指成梳,穿過她的長發(fā),另一只手,撫上她的小臉,略微粗糲的指腹輕輕地摩挲過她微微紅腫的嬌艷唇瓣。
額頭,抵在她的額頭,睨著她,不是征詢她的意見,而是直接通知道,“跟我回去,現(xiàn)在,好嗎。”
林子宜抬眸,詫異地看著他,視線倏地撞進男人深沉似海的眸底,仿佛整個人都跌了進去般。
“為什么這么急?小溪才剛動完手術,不適合長途飛行。”
“小手術而已!有付辛博在,不會有事。”男人云淡風輕地道。
林子宜嗔他,真懷疑,小溪是不是他親兒子。
“我才來夏威夷,沒玩夠。”她純粹屬于無理取鬧地道。
“沒關系,以后有時間了,我再陪你來。”男人想都不想便脫口掉。
“不。”林子宜再次果斷地拒絕,“回去了,唐老司令又不讓我見小溪怎么辦?”
“不會,只要你不讓小溪不去大宅里見他就行。”
林子宜抿唇,似乎找不到不回去的理由了,“非得現(xiàn)在就回去嗎?”
男人點頭,“嗯,一定得現(xiàn)在回去。”
林子宜知道,男人這么急著帶她回去,一定有他的理由,他既然不說,那她也不必多問,只道,“那我跟朋友說一聲,去跟他道個別,然后再跟你回去。”
厲默衍對他們母子倆那么好,她總不能說也不說一聲,便悄無聲息地消失了吧。
如果這樣,那以后她都不要再見厲默衍了。
“什么朋友?男的女的?”
林子宜咬唇,知道他是個醋壇子,卻仍舊還是如實道,“.......男的。”
男人的神色,倏地一凜,眸色一沉,“厲默衍么?”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男人的唇角,似有似無地譏誚一勾,“就你干的那點事,沒有我不知道的。”
林子宜氣鼓鼓地瞪他,“你派人監(jiān)視我?!”
男人曲起食指便敲了一下她的額頭,“是保護你跟我兒子。”
林子宜咬著唇,瞪他,心里,卻有股甜蜜蜜的味道四溢開來,“那你是同意了我去跟他道別么?”
“不、同、意!”
說著,男人便幫林子宜將裹在她身上的自己的風衣穿好,然后,還將風衣上的一排紐扣,一顆不落地扣好,將林子宜裹的嚴嚴實實的。
林子宜看著男人利落而優(yōu)雅的動作,雖然他的霸道很多時候確實是讓人恨的牙癢癢,不過,有時候,卻又暖的讓人心甜。
就好似此刻,男人霸道的溫柔,讓林子宜又愛又恨!
給林子宜穿好了自己的風衣,男人雙手微微用力一提,便又將林子宜從盥洗臺上拎了下來,然后修長的五指穿過她細嫩的五指,與她十指相扣,牽著她便打算往外走。
林子宜一抬頭,便看到男人敞開的衣領下,那觸目驚心的兩排齒印,還有上面斑斑的血跡。
“等一下!”
男人睞她一眼,有些不耐煩地道,“又怎么啦?”
林子宜嗔男人一眼,徑直抬手,柔軟細膩的指腹,落在男人那印著兩排齒印的鎖骨上。
林子宜的指腹,仿佛帶著細細地電流,一觸到,男人的身體便不可抑制地緊繃起來,細細的電流,從鎖骨處的皮膚,迅速地向全身竄流而去。
為了不讓眼前的小妖精繼續(xù)點火,男人一把便握住了她的小手
,“你要干嘛?”
林子宜撇嘴,“就這樣出去,看到的人還以為我起欺負你了,把血跡處理一下吧。”
男人唇角一揚,勾勒出魅惑的笑容,“犯了最還想毀滅證據,門都沒有。”
“喂,唐肅.......!”
男人又笑,“沒關系,我不介意讓別人知道,你‘欺負’了我。”
欺負這兩個字,男人咬的特別意味深長。
林子宜狠狠嗔他,臉色一下子又紅了個透徹。
既然他都不介意,那她有什么好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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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付辛博早就給小家伙檢查完傷口,并且做了特別的處理,此時,小家伙就躺在病床上,和付辛博有說有笑。
看到林子宜和唐肅十指相扣地從洗手間出來,小家伙一臉好奇地道,“咦,媽媽,你這么快就原諒老爸了嗎?”
也太沒原則了吧?
付辛博的視線,從唐肅鎖骨處的兩排牙印落到他們十指相扣的一雙手上,嘴角,不由挑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來。
看來林子宜,還絕對不是吃素的。
被兒子這么一說,林子宜立刻就窘迫的要命,趕緊將手從男的五指中抽了出來,閃爍其詞地道,“哪有?誰說我原諒他了。”
男人淡淡地覷某個口是心非的小女人一眼,也不揭穿她,只看向付辛博道,“小溪的情況怎么樣,可以現(xiàn)在走嗎?”
付辛博挑眉,很不爽地道,“你半夜把我從床上拽來,不就是想讓我保證你兒子沒事么。”
男人好看的眉峰亦是一挑,“那走吧,馬上回去。”
說著,男人便把守在門口的李正叫了進來。
李正根本就不用吩咐,脫下身上的外套把小家伙裹了起來,然后妥妥地抱起他便往病房外走。
“媽媽,我們就這樣走了嗎?不跟厲叔叔告別了么?”小家伙很不舍地道,非常非常地不舍得厲默衍。
林子宜抿唇,“等我們上了飛機,再給厲叔叔打電話,好么?”
小家伙有些失落地點點頭,“好吧。”
林子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看向身側的男人,“我的手機和行李都還在酒店。”
這個蠢女人,難怪他打她的手機,一直無人接聽。
斜睨林子宜一眼,男人很沒好氣地道,“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有人會去拿的。”
林子宜嘟嘴,點頭,這才又由男人牽著,一起出了病房,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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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暢通無阻地離開醫(yī)院,來到機場,上了唐肅的私人飛機。
上了飛機之后,李正便抱著小溪去休息室的床上躺著,付辛博自然也跟了進去。
小溪有付辛博守著,林子宜也就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了。
出了休息室,林子宜便看到自己和小溪的行禮已經整整齊齊地放在位置旁邊,從醫(yī)院到機場的路上,天色漸漸由黑變亮,這會兒,天色已經大亮了。
擔心厲默衍會去醫(yī)院看自己和小溪,林子宜大步走到位置旁,抓過自己的手機準備給厲默衍打電話,告訴他,自己和小溪已經離開了。
只是,手機都還沒得及解鎖,男人的長臂便伸了過來,一把將她的手機奪了去。
“打給誰?”男人陰沉張臉問道。
林子宜瞪著他,“厲默衍。”
“不行!”男人直接拒絕,然后將林子宜的手機收進了自己的褲子口袋里。
“唐肅,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林子宜郁悶,這個男人,是越來越過分了,“人家救了小溪,在小溪得了急性闌尾炎的時候,也是他帶著我們去醫(yī)院的,連病房都是他安排的,現(xiàn)在我和小溪離開了,難道不應該跟人家說聲謝謝,道個別什么的嗎?”
男人淡淡掀眸覷著林子宜,跟他頂嘴的時候,倒是挺鄰牙俐齒的嘛!
“不!行!”再開口,男人仍舊是冷幽幽地吐出這兩個字來。
“唐肅!”
林子宜是真的被氣到了,直接朝他撲了過去,然后小手探進他的褲子口袋想要將自己的手機搶回來。
只是,男人哪能讓她如愿。
大掌壓下去,隔著薄薄的面料,牢牢地扣住了林子宜的小手,一雙墨色的眸子沉沉地盯著她,里面,暗芒閃爍。
“林子宜!”他警告她。
林子宜又不是被嚇大的,況且,本來就是唐肅無理在先。
柳眉一橫,林子宜被男人大掌摁住的小手,開始在他的口袋里來回地掙扎,想要將手機拿出來。
不過,當她的指尖一不小心碰觸到某處如火山噴發(fā)般的炙熱時,就如觸到了一股強電流一樣,立刻就縮了回來。
男人深邃的一雙眸子沉的仿佛要將人吞沒似地瞇著林子宜,啞著嗓子道,“繼續(xù)呀,怎么不動了?!嗯~”
林子宜咬著唇角狠狠地嗔著男人,一下子窘迫的要命,一張小臉漲的通紅。
流、氓!
看樣子強搶是搶不回來了,林子宜只能悻悻地將手從男人口袋里抽了出來,然后推著自己的行李箱,頭也不回地往洗漱間的方向去。
幾個守在不遠處的安保人員把頭埋得低低的,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等進了洗漱間,像是很生氣一樣,林子宜“砰”的一聲將門甩上,來表達自己強烈的不滿和抗議。
男人看著那被重重甩上的洗漱間的門,性感的薄唇,微微一勾。
看到這么壞脾氣的小女人,他竟然.......一點都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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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默衍辦完事情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六點多了,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連早餐都沒有吃,他便徑直去了醫(yī)院。
不知道為什么,和林子宜母子認識也不過一天的時間不到而已,可是厲默衍卻覺得,他們仿佛成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很重要。
還沒有來到病房,就有醫(yī)
生大步朝他走了過來,告訴他,林子宜母子已經出院離開了。
厲默衍一雙狹長的美眸微微一瞇,駭人的戾氣,便從他的周身散發(fā)出來,明明是那樣俊美無雙的男子,可是,此刻卻陰戾的猶如從地獄走來。
“誰將他們帶走的?”厲默衍開口,嗓音更是低沉森冷地可怕。
他不傻,小溪才剛剛動完手術,以林子宜的作事風格和對小溪的在乎程度,就算天塌下來,她也是絕對不會這么著急著讓小溪出院的。
而且,就算小溪要出院,她帶著小溪離開,也不可能這么不聲不響,甚至是都不通知他一聲。
所以,一定是有人將他們母子帶走了。
醫(yī)生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們根本就沒有人見過那個人。”
“Martin,把醫(yī)院昨晚到今天凌晨所有的監(jiān)控視頻全部給我調出來。”
“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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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醫(yī)院所有的監(jiān)控視頻便被調了出來,卻并沒有任何可疑的畫面,甚至是連林子宜他們母子離開醫(yī)院的監(jiān)控畫面,都完全找不到。
看來,帶走林子宜母子的這個人,相當?shù)牟缓唵危耆怯袀涠鴣怼?
林子宜他們母子,會有危險嗎?
“Martin,我讓你查林子宜的身份和她身邊那些保鏢的底細,有結果了嗎?”厲默衍神色一片肅殺地問道。
Martin遲疑一下,回答道,“林子宜的身份查到了,她身邊的那些保鏢的底細,還沒有查清楚,只查到他們都是F國。”
“說。”厲默衍冷冷地吐出一個字來。
Martin點頭,將林子宜是林昊天女兒的身份,以及林子宜未婚生子,被沐云帆背叛,林氏集團破產,林昊天入獄等一系列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厲默衍。
厲默衍一雙狹長的眸子始終微瞇著,雖然Martin的話,并沒有任何的遺漏之處,也并沒有任何問題,可是,厲默衍怎么可能相信,僅僅只是一個破產的商人家的女兒,還帶著一個小屁孩,能有本事讓那么多身手不俗的保鏢跟在身邊隨時效命,這也太不合乎情理了吧。
莫名地,厲默衍便對林子宜的一切,都格外的有興趣。
“林子宜的母親是誰,小溪又是哪個男人的兒子,統(tǒng)統(tǒng)給我查清楚。”憑直覺判斷,厲默衍相信,小溪口中的“老爸”,一定身份相當?shù)牟缓唵巍?
“是,老板。”
玩轉著手中純黑金打造的手機,厲默衍好看的眉頭輕攏一下,指腹摩挲過手機屏幕,他還是按下了林子宜的號碼,撥了過去。
手機的那頭,正長腿交疊著坐在靠舷窗的位置看文件的唐肅感到褲子口袋里林子宜手機的震動,掏出來一看。
當看到手機屏幕上清晰地顯示著“厲默衍”三個字的時候,男人一雙鷹隼般的眸子,危險地瞇了起來。
手機震動了五六秒后,男人的手指落下,按下了接聽鍵。
“臭丫頭,帶著小溪離開也不告訴我一聲,太不夠意思了吧!”
電話一接通,那頭厲默衍輕快而且?guī)е黠@的溫柔寵溺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唐肅的神色一凜,一雙鷹眸,倏地便冷地可以淬出冰來。
“厲默衍,離我的女人和兒子遠點,否則,我不會讓你好過。”唐肅嘴里發(fā)出來的每一個音,都仿佛從地獄中傳來,陰森冷戾,寒氣逼人。
電話那頭的厲默衍到是一點都不意外接電話的人不是林子宜,他想確認的,不過是林子宜母子是不是安全而已。
現(xiàn)在,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林子宜母子很安全,而且,小溪口里的“老爸”,真的相當不簡單。
狹長的美眸微微一挑,厲默衍的唇角,勾勒出一默云淡風輕的弧度來,十足地漫不經心地道,“好呀,那我拭目以待。”
唐肅當然知道厲默衍是什么樣的人,當然也清楚,厲默衍若是能被他的話嚇到,就不會是當今國際上最大雇傭兵軍團的頭領了。
沒有再跟厲默衍多說任何一句廢話,唐肅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后利落地將林子宜的手機解鎖,將存在手機里的厲默衍的號碼和跟厲默衍所有的通話記錄,都全部刪除掉。
林子宜從洗漱間換了衣服洗漱完出來的時候,便看到自己的手機安安靜靜被放在了男人面前桌子上的一角,就像是餓死鬼突然見到了吃的似的,林子宜立刻就撲了過去,然后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機,奪了過來。
正低頭看文件的男人淡淡抬眸,臉色又冷又臭地覷了林子宜一眼,然后低頭,繼續(xù)看文件。
林子宜撇了撇嘴,瞪了男人一眼,然后坐到離男人不幾步開外的位置上去,小臉上跟花兒盛開似地捧著手機打算給厲默衍打個電話。
只是,她翻了半天,找遍了所有的通訊錄里所有的電話號碼,就是沒有找到厲默衍的號碼,再去翻通話記錄,也根本找不到她和厲默衍任何的通話記錄了,她記得清清楚楚,明明小溪就有拿她的手機給厲默衍打過一次電話的。
倏地,林子宜便明白過來了,難怪唐肅會把她的手機拿出來放在桌子上,難怪她去搶手機的時候,唐肅也沒有攔著她,反而那樣冰冷的眼神看她一眼。
都是唐肅干的好事!
“唐肅!”林子宜氣呼呼地瞪著他,抵著后牙槽叫他的名字。
一旁的工作人員聽到林子宜嘴里叫出來的兩個字,不由皆是默默砸舌。
——嘖嘖,這唐少司令,他們即將上任的新任總統(tǒng)大人得多寵這個女人,才能由著她對他這么大呼小叫的。
聽著林子宜那樣咬牙切齒地喚自己的名字,男人再次掀眸,淡淡地覷她,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似地問她,“怎么?”
林子宜氣呼呼地瞪著他,真恨不得又撲上去,再狠狠咬他一口才解氣。
知道他有時候根本就是個不可理喻的神經病,林子宜也懶得跟他理論了,反正他的霸道總是那么理直氣壯。
“嗖”地從沙發(fā)里站了起來,林子宜扭頭就走。
“肚子不餓么?不吃早餐?”男人的聲音涼涼地道。
林子宜冷“哼”一聲,沒理他,徑直就往休息室去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