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著金枝玉葉一起上山,唐安歌已經砸在山下等了,見著我來了,笑著問我累不累?累的話他可以先抱著我一下,我們還要等一個人,等白秋遠,他因該是被什么事情耽擱了,稍微再等會。\/\/\/\
“你還請了白秋遠嗎?為什么邀請他?”我問唐安歌。
唐安歌對我一笑,一手攬過我的腰,往他懷里一提,頓時我便橫在了他的懷里:
“因為我們曾經都相互依賴過,以后我們需要他,而且和他將是最好的朋友。”唐安歌說著,抽出手在我的額上敲了一下。
大概是過了五六分鐘,白秋遠才急沖沖的開著車從山腳下的馬路邊開過來,見我們都在等他,趕緊的提了一些禮物下車,對著唐安歌解釋說下午市里堵車,所以才來晚了,買了些禮物送給他,說著提上一堆上好的香燭,對著唐安歌說知道他不缺什么,但是也買了這些東西,也算是一點的心意了。
唐安歌說了一兩句客套的話,叫金枝玉葉收下,我們才往著山上走,一路上,我都是被唐安歌抱著,白秋遠在,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不好意思叫唐安歌放下來,只得把臉埋進唐安歌寬厚的胸懷里,不好意思說別的話。
透過唐安歌鋪撒在我面上的頭發,我看見了一樹樹的梨花樹開的就像是下雪了,白花花的一片,金枝玉葉調皮,在梨花樹下嘻嘻哈哈的奔跑著,有些時候撞在梨花樹上潔白的花瓣便悠悠揚揚的落了下來,飄落在唐安歌的烏黑的長發上,再順著發身的柔順飄落到我的臉上,觸碰在肌膚上,與唐安歌的發一般的柔軟無比。
唐安歌也不管陣陣飄落在他身上的花瓣,直視著前方,抱著我一步步的向前走,嘴角向上揚著,似笑非笑。
我從來就沒有見過長的這么好看的人,嘴角的笑容無憂,長長的直發隨著夾帶花瓣的風飄揚起來,也把我的心給吹亂了,唐安歌的模樣就隨著頭頂盤旋飛落下來的花瓣,深深的刻進了我的眼里,讓我今后想忘記都難。
“公子,我們就在這里吃飯吧,這里地方又大,還可以看見鎮子里開的和這梨花一樣茂盛的桃花呢!”
這是玉葉的聲音。
唐安歌嗯了一聲,將我放下來,坐在他身邊的石椅上,而我睜開眼睛看的時候,眼前立即出現了七八個香味撲鼻的飯菜,清蒸雞,肉塔,還有湯和兩個碧綠的惹人喜歡的青菜,看來唐安歌雖然不吃飯菜,但是生前做人的習慣倒是都沒忘記。
“這菜啊,都是我家公子為采薇姐姐做的,但是白叔叔也來了,那也將就著吃,反正采薇姐姐一個人吃不完。”玉葉說著,拿著個精致的小壺,給我們倒酒。
清冽的白酒從小小的壺口傾倒在我們眼前的杯子里,唐安歌指著山下一片粉色的桃花,對我和白秋遠說:
“這桃花恢復了之前的正常顏色,這因該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白秋遠轉頭看著身后鎮子里的開的粉色的桃花,望了很久,對唐安歌說: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往年是一年比一年的紅,今年卻開正常了,這其中的緣故,我也不清楚。”
白秋遠說的實誠,唐安歌笑了一下,站起身,望著鎮里里的一片粉色的芳華:
“八卦陣破了,桃花也自然成了粉色,粉的像這梨花一樣,發白像雪。”
“那公子的意思是……?”白秋遠也站了起來,唐安歌著其中的意思。
“之前有煞氣從已經破了的八卦陣里傳出來飄散到鎮子里面,影響了桃花的顏色,可是現在八卦陣破了,那些鬼邪的的煞氣全被掩蓋了起來,桃花屬陰,得不到陰氣的滋養,自然會開出不正常的花朵,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什么原因?”白秋遠問唐安歌。
“有東西正在吸食這些桃花所聚的陰氣,若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這些花不到兩天就會白的跟我們這幾里梨花一樣了。”
唐安歌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并沒有任何的擔心,轉頭看向我,滿足的笑,像是在看著他一生中最喜歡的東西,小心翼翼,卻又是滿眼的幸福。
“我明天就調查下,有消息了,就回來和你說。”
白秋遠也很奇怪,這架勢似乎已經成了唐安歌的手下,而且還是畢恭畢敬的。但是從他上山到現在,頭沒有抬頭看過我一眼,像是在躲避什么,又像是在對我的這種行為覺的不堪入目。
是啊,世界上在現實中會有誰會接受自己的親戚朋友與鬼纏在一起,我還和唐安歌這么的如膠似漆,我覺的白秋遠沒拉我去貼符洗腦就已經很不錯了。
整個吃飯的時間,在唐安歌的建議下,我們只談開心的事情,那些煩惱之類的,統統都拋下,或許是根本就沒有什么可擔心的事情一般,有這么一個瞬間,我以為我們已經大獲全勝了,沒有惱人的公主,也沒有什么鬼鬼怪怪。
飯局將要結束時,白秋遠用一句對他來說是十足的馬屁話對唐安歌夸贊,說唐安歌是他見過最聰明的人,今后有事的話,吩咐一聲就好。
對于白秋遠這個驚人的轉變,我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但他又不是唐安歌,所以我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最后回家時,白秋遠才抬頭看了我一眼,眼里沒多大的表情,對我說:
“楊釆薇,你跟我下山吧,我開車送你回家。”
我都還沒來的及對唐安歌告別,他便拉住我的手腕,向著山下走。
“采薇!”
唐安歌在身后叫住了我,我回頭看他,甩開了白秋遠的手,跑到唐安歌的身邊去,看著他,問他怎么了?
唐安歌手指插入我的發中,對我笑的寵溺,俯身過來,在我的耳邊輕輕對我說:
“今晚陪我好嗎?”
我轉頭看了眼白秋遠,點了下頭,說好。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總覺的唐安歌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似乎比以前還要大氣從容,我不知道他的這份大氣是從何而來,就是在這短短的幾天沒見面的時間里,現在一見到他,一種無比強烈的想與他在一起的渴望在心里膨脹,膨脹的讓我有點受不了,想再挨近點唐安歌,再挨近點。
白秋遠看著我,又叫了句我,但是見我沒有任何的反應,將頭低了下去,對著唐安歌打了聲招呼,獨自一人往山下走。
我忽然想起了外婆叫我趕緊的回去,趕緊的喊了聲白秋遠,白秋遠轉過身來問我什么事?是不是打算走了?
我搖了下頭,猶豫了會,但還是鼓起勇氣對他說:
“等會你能打電話告訴我外婆我今晚就和你在一起嗎?你知道的,我外婆比較喜歡你……。”
我的話還沒說完,白秋遠像是生氣了,轉身就往山下走,不再理我。
唐安歌見我擔心的模樣,將我抱在了懷里,對我說無事,就算是外婆知道了我在這里她也不會對我怎么樣的,說著抓住我的手往他的衣襟里摸進去,問我有沒有感覺到有什么不同?
我驚訝的發現,唐安歌的身體竟然和我們人一樣,有正常的體溫了,溫暖的有些灼熱,燙的我手有點發麻。
“你已經解咒了?”我驚訝的看著唐安歌!
“嗯,不僅解咒了,我派出去的小鬼已經將我身體殘缺的部分給補回來了,現在,我擁有更加強大的能力保護你,采薇,不管發生什么事情,永遠陪我!”
“好。”
唐安歌他高興,我便也高興,晚上我就與唐安歌一同睡在古墓中,現在的唐安歌渾身都散發出讓我難以抵抗的味道,我感覺我是中毒了,是一種精神上加心理的毒,唐安歌就我的解藥,我心理竟然真的是在分分秒秒的想他,盡管他還在我的身邊,可是我總想靠他更近一點。
我翻身壓在唐安歌的身上,有些難過,但是還是將話說了出口:
“唐安歌,你是不是給我吃什么藥了?”說著的時候,忍不住的吻他的柔軟的唇和溫暖的頸子。
舒適的聲音從他的齒間溢出來,但是在最后的時候,唐安歌阻止了我,說我身體太弱,他怕他會弄疼我,等我有更強大的靈力后,只要我想要,他就會給我。
我能感受到唐安歌也是強忍住沖動,我恨不得現在立即擁有強大的靈力,想要的幾乎失去理智,纏著唐安歌問他如何才能。唐安歌抱著我,慢慢的對我說。
他的臉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無比的好看,似乎在這幾天未見中比以前還要好看些,我就一直都盯著他的臉看,而唐安歌似乎只有我陪著她的時候,他才會有渴睡的念想,不到半個小時,他便由和我一般激動的身體到現在緊緊的平躺著,纖長的睫毛疊在一起,呼吸均勻,睡的安祥。
我睡不著,側身看著唐安歌的側臉,同樣是好看的讓我心跳,真的不敢相信這么一個男人會是我的人,忍不住的伸手去摸唐安歌的臉,面皮細膩柔滑,這種感覺讓我想到了我去年剛買他面皮的時候,那個時候,他的臉皮也是這樣的手感,好摸的很。
——可是,在我有這種想法的時候,另外一種更加可怕想法涌現在了我的腦海里,我忽然想到外婆的話,外婆說,唐安歌的這張美麗的臉皮下,是一張恐怖的足以讓我惡心的臉。
這種可怕的想法占據我的整顆心,眼睛緊緊的在盯著唐安歌的臉看,我的手摸在唐安歌的臉皮上內心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