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幻境一開,裡面的人自然會被驅(qū)逐出去。
此時外面的人卻不知道里面的情況,互相之間還在議論著,這次百家爭鳴大會最後最大的贏家會是誰。
“這次千千幻境裡會出現(xiàn)引魂天草,若論珍貴的話,此物爲(wèi)最。”說話的是三清劍冢的莊耀長老:“只要誰能得到此物,自然就是最後的勝者。”
他的身份不低,衆(zhòng)人聽到他的話語,大多都附和起來。
事實(shí)上他也沒有說錯,引魂天草的確是這次百家爭鳴大會的關(guān)鍵。
他們的議論漸而小了,眼看著千千幻境開啓的異象再起。
“咦?那是什麼?”忘生長老輕咦一聲。
衆(zhòng)人其實(shí)也看到了,千千幻境開啓那一刻,一閃而過的暗光。
“長老,快抓住他!”
“都死了,全死了,全被血公子殺了!”
“救命啊——”
衆(zhòng)人的驚叫聲響起,也驚動了外面的各門各派的長輩。
只憑這些短暫的驚叫聲就讓他們找到了管簡單——血公子!死了!
血公子竟然出現(xiàn)在了千千幻境,他又開始了大屠殺?
這個念頭浮現(xiàn)每個人的腦海,忘生和莊耀都快速的往前走一步,看到自家門的弟子,臉色都不好看。
“忘塵呢?”忘生長老看到李妍妍等人,一開口就這樣問道。
李妍妍一怔,還未從靈鳩的警告中回神過來,一旁的陶仙兒便開口道:“回長老的話,弟子也不知道,只是——”
“只是什麼?”忘生聽她欲言又止,似是知道什麼。
陶仙兒垂下眼眸:“只是在裡面我曾看到忘塵師叔祖和妖女在一起,後來妖女還說看上了忘塵師叔祖,弟子在想,師叔祖會不會被妖女給——”
這話只說一半,誰也不知道是被妖女殺了,還是被妖女給抓了。
“怎麼又出來個妖女?”忘生和氣的臉一冷起來,也相當(dāng)具有威懾力。
同樣聽到陶仙兒話語的李妍妍也回神過來,先莫名的看了陶仙兒一眼,對忘生解釋道:“弟子也不知道,那妖女似是和血公子一夥的,她比血公子更可惡,血公子只是殺人罷了,她卻蠱惑我們正派弟子,將他們拉入歧途。”
無論陶仙兒是什麼目的,李妍妍也樂而聽到有關(guān)靈鳩的壞話。
忘生想到什麼,臉色更加的難看。
陶仙兒暗中冷冷的勾起嘴角,嘲弄的眼神也不知道針對的是誰。
不止是這邊,三清劍冢和其他的門派也在說著差不多相同的話,盡是有關(guān)血公子和妖女的。
冷逸軒等人也被衆(zhòng)多弟子針對了,幾人依舊被自己的門派中人看著,也有些人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要走。
李妍妍聽到有人喊道:“快,快抓住他們!他們是被妖女蠱惑的叛徒!不能放他們走!”
她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那幾人神色的憤怒和冷酷,心頭顫了顫,浮現(xiàn)不安。
這羣被妖女蠱惑的人都變了,爲(wèi)什麼能毫不猶去保護(hù)那個妖女?倘若宋雪衣真的被妖女抓了,會不會也變成這樣?
這個想法浮現(xiàn)她的腦海,讓李妍妍自己詫異的是,比起傷心憤怒,她更多的情緒竟然是不甘心和自尊心受挫,一絲絲的恨意猶如陳醋,酸溜溜的冒泡,想要罵人也想要報復(fù)。
且說這時候距離這羣人不算遠(yuǎn)的城裡。
一座千寶軒的客棧洞府。
靈鳩和血公子就在這裡。
這座洞府比不上宋雪衣那一座,卻也在中間部分,舒適宜人。
靈鳩臥在長榻上,打量著四周也在思考著問題。
血公子已經(jīng)去洞府的內(nèi)間沐浴換衣。
聽他說要沐浴的時候,靈鳩就在想是不是男人都有這個習(xí)慣。
“有味道。”血公子的理由是這個。
當(dāng)時靈鳩沒說話,心裡想的是:不喜歡血的味道,就別讓血沾身啊,看他殺人的時候還挺兇殘的。
大約過去了半刻鐘的時間,趴在牀榻上的靈鳩就聽到的細(xì)微的聲音,轉(zhuǎn)頭看去見血面男子就穿了一條褻褲,披了一件外袍就走出來了。
由她這裡看去,一眼就可以看到他的胸膛,以及因爲(wèi)褲子穿得不算太上,半露出來的人魚線,再隱入潔白的褻褲繫帶裡。
“嘖嘖。”靈鳩目光流轉(zhuǎn),盯著他胸膛的痕跡,丟了一盒外敷的藥膏過去。
血公子接住了,投向她詢問的眼神。
或許是因爲(wèi)血公子的黑髮還溼潤著,衣裳穿得又毫無防備,擺出這副樣子看起來竟然讓靈鳩覺得,既性感又有點(diǎn)可愛。
她笑了下:“把傷口消了吧。”
血公子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才知道她說的是自己身上由她留下的痕跡。
輕描淡寫的把藥盒收入乾坤靈器裡,血公子走到她的身邊坐下。
遠(yuǎn)看到時候覺得血公子的身形修長秀挺,靠近後才感覺到他並不瘦弱,坐在身邊就有一道陰影壓下來,給人很大的壓力感。
“想要我消掉?”這話聽起來像是詢問,不過靈鳩從血公子的神色看出,他不需要回答。
“你的舌頭比藥有用。”
這話的意思已經(jīng)再明白不過了。
靈鳩也知道妖族之間有自己舔傷或者互相之間舔傷的習(xí)慣,不過這隻限於親近的人。
“我們更親近的事也做過。”血公子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低啞輕緩的嗓音述說著讓人臉紅心跳的事。
靈鳩沒有害羞,趴在長榻上一動不動:“你愛留著就留著吧。”
這句話之後,兩人相繼無言。
靈鳩原本以爲(wèi)氣氛會尷尬,卻意外的和諧。
這真是奇怪了,和宋小白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哪怕不說話氣氛也不會尷尬,輕鬆自在的做什麼都可以。
如果血公子也可以的話,是不是血公子更好些呢?畢竟他也是妖,和他在一起不用顧慮太多。
“在想什麼?”耳邊傳來低啞的嗓音。
這種性感的嗓音和宋小白聽得讓人如沐春風(fēng)的聲音不一樣,效果卻意外的相同。
靈鳩轉(zhuǎn)頭,盯著他的血面幾秒後,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如果我說,我老是拿你和宋小白對比,你會不爽嗎?”
這種笑容啊,血公子心想:又開始惡作劇了。
他不受控制的伸出手,扣住了她的下巴。
靈鳩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嘴脣已經(jīng)被侵犯了幾秒,然後見到血公子上揚(yáng)的嘴角:“可愛的小東西。”
小東西——小東西?小東西!?
“你妹!”靈鳩嫌惡的把他的臉推開。
用這種性感的聲音說這種話,簡直是嘔死了。
這種一隻手推人臉的動作,看起來很搞笑,靈鳩也確實(shí)很快憋不出笑意。
從肌膚的觸碰中讓靈鳩感覺到對方的面具似乎是活著的,有著溫潤的溫度,比玉的質(zhì)地更好。
她還在細(xì)心的感受,暗想著能不能把面具摘掉,手心就劃過溼潤的觸感。
“嘶。”靈鳩反條件的收回手,整個手心都在發(fā)麻,“你噁心不!”
血公子:“不。”說著,他還舔了舔嘴脣,似乎是在回味。
靈鳩:“……”敗給這妖孽了。
她翻身而起,撇頭不再去看血公子。
這是第二個讓她難以對視的人。
宋雪衣的眼神讓她無法抵抗是因爲(wèi)太溫柔,看久了能將人溺進(jìn)去。血公子的眼神則是太熱,還是一種冰中藏著的熱,不會燙到人,卻冰火交融中也讓人感覺到炙熱,被他盯久了,會被融化會被吞噬。
“去哪裡?”血公子坐著沒動。
靈鳩道:“找宋小白。”
“他不在那邊。”
靈鳩頓足:“你知道什麼?”
血公子手中出現(xiàn)一株散發(fā)著濃香的靈藥:“我知道你想要這個。”
“拿來。”靈鳩伸出手。
血公子笑了笑。
靈鳩輕哼一聲。
不知道爲(wèi)什麼她懶得忽悠眼前的人,也懶得和兜圈子,總覺得真性情相處起來更輕鬆和諧。
“過來給我舔傷。”血公子慢慢說道。
靈鳩掃了眼他身上曖昧的痕跡,撇了撇嘴角:“沒興致。”
這話其實(shí)是騙人的,男人哪怕是看不到臉,那渾身散發(fā)出來的冷娟魔魅,也吸引著無數(shù)女子將其壓倒。
只是靈鳩不想讓對方得意罷了。
血公子的眼神就彷彿能將她看透一樣。
“哧。”一聲低笑。
靈鳩看去,頓時眼裡冒著兇光。
初次見到他的時候,還覺得這是個冷酷無情的冰塊,現(xiàn)在倒是老是在她面前笑。
只是這笑怎麼看怎麼的不爽快,偏偏又不讓人厭惡,總覺得自己被壓制了一籌。
這就好比同樣是痞氣,混混的痞子氣和貴公子的雅痞完全是兩回事,都是讓人不自在的痞氣,前者讓人生厭,後者讓人不自在又恰到好處,不會讓人覺得噁心還很有魅力。
“那擦藥吧。”血公子退讓了一步。
靈鳩眨了眨眼睛。擦個藥就得到引魂天草的話,怎麼算都是賺了。
她還恬不知恥的加價:“之後告訴我宋小白的下落。”
血公子勾起的嘴角更說不出意味,也不知道是答應(yīng)了還是沒答應(yīng),反正靈鳩是當(dāng)他答應(yīng)了。
誰讓她的確不知道宋小白的下落,之前在時間回輪的地方也沒有看到他。
“藥盒,拿出來。”走到血公子身邊,伸出手。
血公子敞胸靠著長榻,漫不經(jīng)心的:“拿新的。”
靈鳩一怔,緊接著鄙夷的盯著他,嘟囔一聲:“佔(zhàn)小便宜。”還是拿出乾坤靈器裡的膏藥,用手指挖著,往血公子的胸膛抹去。
這抓痕看起來很普通卻不易消,源於她妖力特殊,指甲劃上去的傷口也一樣。
只不過,以血公子的能力要消除也不是沒辦法,非要她用膏藥來療傷,一定是爲(wèi)了消遣她。
靈鳩感受著頭頂?shù)哪抗猓挥每炊寄苤缹Ψ皆诙⒅约嚎矗茄凵窬透す庖粯樱湓谀难e,哪裡就像是被燙了下,讓她想感覺錯都難,渾身都隨著對方的目光落地點(diǎn)而緊繃。
靈鳩卻不知道血公子將她的反應(yīng)都看在眼裡,嘴角上揚(yáng)的笑容看起來俊邪又溫柔。
一隻手挑起她的秀髮,不過是一縷秀髮罷了,被他手指纏繞勾玩著,卻讓靈鳩有種自己全身的感官都被勾引了的彆扭感。
“別動手動腳的。”靈鳩擡頭,面無表情的說道。
卻在看到男子笑容的那一刻,愣了一秒。
“嗯?”低沉的鼻音,將她的神智拉回。
“我說,要玩玩自己的頭髮去。”靈鳩依舊有點(diǎn)走神的想: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沒等她想明白,血公子一句話就打破了她全部的思緒:“變個身玩玩。”手指順著她的背脊,滑道尾骨。
靈鳩一個激靈:“呵呵。”
結(jié)果是血公子的臉上多了三條貓胡血痕。
一陣沉默。
靈鳩挑了挑眉毛,將沾了點(diǎn)血的手指放到脣邊舔了舔。
原本以爲(wèi)兩人要大幹一場了,誰想到血公子的眼神一下更具壓力和危險感。
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經(jīng)歷明白這個危險的眼神,絕對是另一種意義的危險。
她想了想,還是放下了手指,轉(zhuǎn)而用帕子擦。
“哼。”血公子的笑聲似乎在嘲笑她的膽小,又好像只是無意義的一笑。
“哼。”靈鳩不服氣的也似笑非笑的哼了聲。
血公子頂著三根貓鬚鬍,伸手就把身上單薄的外袍褪到腰下,露出整個上半身。
泥煤啊,這是犯規(guī)啊!你特麼說你不是故意引誘我,我自己都要不相信了!
靈鳩咬牙,盡力去忽略心臟的跳動,心想這要是撲上去了,絕對就是自己輸了。
“繼續(xù)。”血公子說。
靈鳩高冷:“繼續(xù)什麼。”
血公子眉毛一挑:“擦藥。”
雖然被面具擋住了,靈鳩確定他絕對挑眉了,還是那種興致勃勃的,戲謔般的挑眉。
好想打人怎麼辦!
“擦完了。”
血公子轉(zhuǎn)過身,將側(cè)腰對著靈鳩。
她這纔看到那裡竟然有一道砍傷。
“怎麼回事?”頭口而出的詢問,靈鳩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語氣的冷意:“誰做的?”
之前在時間回輪那一塊,他明明看血公子面對衆(zhòng)人的圍攻也能迎刃有餘,並沒有受傷纔對。
“沒什麼。”血公子不在意的說道。
他自己都不在意了,她在瞎擔(dān)心什麼?靈鳩臉上沒有表情,下手有點(diǎn)重,不過在感覺到手下的身體輕輕一顫之後,她就不自覺的放輕了的力道。
因爲(wèi)血公子的臉側(cè)對她,也就沒有看到對方笑容的一絲得逞。
“鳩兒。”耳邊傳來的叫聲,讓認(rèn)真擦藥的靈鳩抖了一下,斥道:“別這麼叫。”
之前叫過就算了,因爲(wèi)情況特殊。
如今在她清醒的時候這麼叫,讓她有點(diǎn)說不出的感覺。
血公子沒有反駁她的話,問道:“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麼?”
“去找宋小白。”靈鳩看了他一眼。
血公子的語氣依舊不變:“找他做什麼。”
靈鳩想了下,瞇了瞇眼:“問他一個問題。”
“問何?”
“跟不跟我走。”
血公子對於這個回答似乎並不意外:“想清楚了?”
“沒有。”靈鳩聳了聳肩:“只是覺得不問的話,會覺得遺憾。”
“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知道,不問是敵對,問了還有機(jī)會把他拉攏。”
“若他不答應(yīng)呢?”
“這個啊……哪怕我現(xiàn)在說,也不一定是真的答案。”靈鳩笑起來。
因爲(wèi)她自己也不知道結(jié)果會如何。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男子的嗓音輕緩,女子語氣輕快,若有旁人在的話,定會覺得兩人一起的氣氛輕鬆溫馨。事實(shí)上也的確如此,讓靈鳩都感到神奇——只要血公子不用那炙熱的眼神盯著她,也不會動手動腳的話,和他相處意外的輕鬆自在,非常舒適。
“喂?”靈鳩包紮好傷口,推了推一會兒都沒有說話的男子:“睡著了?”
血公子閉著眼沒有反應(yīng)。
靈鳩瞇眼,嘿嘿發(fā)笑:“乾坤靈器藏在哪裡呢?”她目光搜尋,見男子渾身乾乾淨(jìng)淨(jìng),唯獨(dú)沒有看的地方唯有下身了。
“要脫掉褲子給你找嗎?”沒有揶揄的輕緩嗓音。
“不用瞭如果你真的放在那麼猥瑣的地方我覺得還是不要算了。”靈鳩一口氣,連停頓都沒有說出來。
“呵呵。”惹來血公子的笑聲。
“你心情好像不錯。”靈鳩斜目。
血公子:“變身體把肚子敞開給我摸摸。”
靈鳩目露兇光:“左邊臉也不想要了嗎?”
“野貓。”血公子低聲嘆息。
這嘆息竟讓靈鳩有種被寵溺的感覺,真是神奇了。
“少廢話,引魂天草。”靈鳩繃著臉。
血公子真沒再廢話,將引魂天草拿出來,遞給她的時候還提醒一句:“別急著偷嘴。”
靈鳩收下:“要你管。”
“你很喜歡和我頂嘴。”血公子語氣冷了下來。
靈鳩奇怪自己竟然不驚不怕,懷疑的盯著他:“你嘴欠。”爲(wèi)什麼覺得男子心情更好了,奇了怪了,奇葩嗎?
一陣沉默。
最終還是靈鳩先開口:“宋小白的下落。”
血公子擡了擡頭,敞胸露背的男人仰躺長榻,下巴輕擡就是渾然天成的高大上。
靈鳩同用高冷的表情盯了他一會兒,然後雙眸輕輕一彎就成了月牙兒,嘴角輕輕一勾就形成天然純淨(jìng)的笑容,小嘴輕輕一張就是拍須溜馬:“哎呀,血公子大大,瞧您這一臉花,一看就是要一統(tǒng)江山的面相啊,再看你這身子,膚白玉潤的就跟你這人一樣,心地也肯定大大的好——”
血公子擡起手,示意她可以停下了。
靈鳩眨巴眨巴眼:“血大大?”
血公子的手招了招。
靈鳩屁顛屁顛的湊過去。
“再過來點(diǎn)。”血公子說。
靈鳩把臉湊過去。
那手捏上她的臉頰。
“嘶。”這力道不算小,靈鳩估計(jì)自己的臉要紅了。
男人的氣息靠近在耳邊:“驛站。”
靈鳩目光一閃,眼前的男人就消失不見了。
她報復(fù)行動沒有實(shí)施成功,抿了抿嘴脣,對空無一人的長榻處豎起一根手指,笑瞇瞇的說道:“你等著。”
頂著一張小紅臉,靈鳩身影一晃就離開洞府。
她離開不久,血公子的身影就再次出現(xiàn)長榻上。
他望著靈鳩離去的方向,嘴角慢慢的上揚(yáng),然後化作大笑。
如果靈鳩在這裡的話,就會看到個衣裳不整的血麪人,一手捂著肚子,笑得歡暢的模樣。
他笑著笑著,便整個人躺在了長榻上,昂頭望著上空。
面上的血紋藤蔓猶如退潮般一點(diǎn)點(diǎn)的褪去,如玉俊美的容顏一點(diǎn)點(diǎn)展現(xiàn)。
一手撫摸上臉頰的貓須抓痕:“有點(diǎn)麻煩呢。”深沉的眼底浮現(xiàn)著笑意,按笑意就彷彿星火般,點(diǎn)亮整片眸海。
當(dāng)血面完全褪去,那雙幽邃眸子的冰冷兇殘也彷彿隨之褪去,只剩下最澄澈的溫潤。
“怎麼能讓鳩兒等。”
男人臉頰的傷口,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diǎn)點(diǎn)的癒合,最後如玉白皙得看不見絲毫痕跡。
他笑得清雅,起身穿上衣裳,一襲墨色的廣袖長袍,遠(yuǎn)遠(yuǎn)看去如詩如畫如仙君。
這一切就好像幻象,男人無聲無息的消失原地。
城裡的修士依舊來來往往,由於今日是千千幻境關(guān)閉的日子,城裡的人也更多了。
一隻雪白的小獸兒疾奔在街道上,漂亮的模樣讓女修看到了,都忍不住頓足多看幾眼。
其中也有歹人看它模樣漂亮,渾身靈氣不濃,還以爲(wèi)是某普通修士的寵物,便大膽的企圖直接搶奪。
靈鳩心裡嗤笑,隨便一個加速,有點(diǎn)小手段就弄得人倒馬翻。
也許有人要問她爲(wèi)什麼不直接用人身速度的趕往驛站,偏要用小獸的身子慢慢跑。
靈鳩絕對不會承認(rèn),她心裡有點(diǎn)揣揣不安,有意的拖延時間做心理準(zhǔn)備。
“吼!”
“啊!”
一聲獸吼和女子的驚叫聲同時響起。
靈鳩就感覺到一道陰影籠罩了自己。
她擡頭看去,見到一個燃燒著火焰的蹄子。
“嘶。”
在外人的眼裡,便是一隻雪白小獸兒擡頭,用軟嫩嫩的聲音呻口今了一聲。
“嗚~”高大威猛的兇獸像個小媳婦似的軟了蹄子,趴到在地上。
“嘶哼~”靈鳩一擡下巴,無視一羣驚呆下巴的人們,高冷向前走。
如果非要形容她現(xiàn)在的神態(tài),就彷彿是在說:呵呵,愚蠢的人類啊~
“啊啊啊!”一個個女修沒憋住叫聲。
靈鳩被嚇了一跳,瞪圓了眼睛打量周圍,發(fā)現(xiàn)女修們眼冒喜愛光彩,頓時一頭黑線。
“有趣的靈獸,難怪會被宋雪衣看上。”
原來剛剛差點(diǎn)踩到靈鳩的兇獸是個拉馬車的,它突然腿軟了,也使得車廂不穩(wěn),裡面坐著的主人走了出來。
靈鳩擡頭,見那人站在背光的地方,有點(diǎn)看不清楚模樣。
“是千寶公子。”有人喊道。
“千寶軒的當(dāng)家,白羽烯!”
靈鳩聽到千寶軒,一個念頭拂過腦海就是: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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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蜜的互動~目前情況大概是,99調(diào)戲白11,黑11調(diào)戲99~噗~誰也不吃虧!
二水:話說啊,你這樣變身不累嗎?
白11:勞有所得。
二水:好吧,得了好處是不是要孝敬親媽?
黑11:呵呵。
二水:擦!別說變就變啊!
白11:注意形象。
二水:咳咳。
黑11:呵呵。
二水:掀桌,你這個蛇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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