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唐浩才看見在門口停著一定籃色小轎,四個轎夫在外面等著,這種轎子一般都是女子乘坐,于是問道:“不知道是誰要見我?”
一個轎夫微微彎腰,撈起了轎門布,然后一個女子從里面探出頭來,出來之后,站直了自己的身子,盈盈一拜,道:“唐掌柜!”
“楊夫人?”
唐浩不由的驚訝道,眼前的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如月。
如月嫣然一笑,道:“深夜到訪,是不是有些不方便?”
唐浩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兩人一人站在臺階上,一人站在臺階下,頓時有些不好意思,連忙道:“沒有什么不方便的,她們都出去游玩了,明天才回來,這家里也沒有什么人!”
“哦?”
如月的眼睛微微一轉(zhuǎn),笑道:“唐掌柜都不請妾身進(jìn)去坐坐?”
唐浩這才反應(yīng)過來,拍拍自己的腦袋,笑道:“看我,都忘記了,來,里面請!”
如月微微點頭,邁步上了臺階,跟著唐浩朝大廳里面走去,等這丫環(huán)奉上茶水之后,唐浩這才略微有些歉意道:“實在不好意思,這來了揚州,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雖然知道你在揚州,也沒有來看你。”
如月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妾身知道你唐掌柜是大忙人,怎么會把我掛在心上,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你已經(jīng)到了揚州,所以多方打聽,這才過來看你。當(dāng)然還是謝謝你!”
“難道以身相許?”
唐浩想起了當(dāng)初在船倉里面如月說道話,當(dāng)然還有如月那布滿傷痕的軀體,潔白的軀體上面布滿了交錯的傷痕,那是一種殘酷美。
這心旌不由地一陣蕩漾,脫口而出道:“你的傷怎么樣了?”
這樣還是在手上那還好些。可都是在身上,如月也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脫光衣服的情景,俏臉不由的微微一紅,頓時顯得嫵媚之極,然后輕輕地咬咬朱唇,道:“好得差不多了,不信的話你可以檢查一下!”
唐浩一愣,可沒有想到如月竟然說出如此大膽地話來。林雷抬眼望去,這如月微微垂首,美不可方物。
要是在原來社會。唐浩說不定還會口花花的接上一句,不過這終究是古代,于是笑道:“檢查倒不用了,好了就好。那事情也就過去了,以后也別想了,我看這揚州這片地也不錯,不如就在這里找個如意郎君,在此定居罷了!”
如月微微一嘆。倒:“妾身是殘花敗柳,哪還還能尋一個好人家,就此孤老終身便可,其余的,倒也沒有奢望。”
唐浩擺擺手,道:“話可不能這么說,你楊夫人容貌那就不用說了。美若天仙。而且知書達(dá)禮,這世間有男子娶了你。那是他們的福氣才是,切不過妄自菲薄!”
這如月也不過二十多歲,在原來社會,這二十多歲結(jié)婚再離婚,在結(jié)婚的女子比比皆是。所以在唐浩的眼里,這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如月的臉色微微一黯,道:“唐掌柜,妾身已經(jīng)不是楊夫人了!”
唐浩一愣,這才想起這楊白字已經(jīng)寫了休書,而這休書還是自己幫忙讓他寫地,現(xiàn)在這根時代離婚完全是單方面的,有了休書,那么這如月也不是什么楊夫人了,于是一拍自己的腦袋,笑道:“你看,我都忘記了,這樣,你稍等一下,我把東西給你!”
說完,匆匆忙忙地會了書房,取出了休書,然后回來遞給了如月,道:“這你休書,當(dāng)如他在問斬之前去了趟牢房,然后讓他寫下了這個,也多虧了這個,這楊家當(dāng)初也僅僅被抄家而已,其余的那些仆人倒沒有為難他們,也沒有追究你的事情!”
如月借過了那張休書,顫巍巍的打開看了看,然后這次輕輕地合上,站了起來,朝著唐浩盈盈一拜,道:“唐掌柜的大恩大德,妾身沒齒難忘,今生無以為報,來歷做牛做馬,也報答掌柜的大恩大德。”
唐浩連忙站了起來,雙手扶住了如月的雙手,如月身上的幽香頓時傳來。不由地低頭一看,如月面帶黯然之色,顯得楚楚可憐,不由的心道:“其實也不用以后,這輩子就可以了!以身相許自然最好!”
對于這貞操觀念,唐浩看得并不是很重,畢竟在原來的社會,這觀念多少已經(jīng)有些單薄,也因為如此,對于鳳蝶的投懷送抱,唐浩那可是來者不拒。
一想到這些,唐浩竟然忘記了說話,就這么扶住。
倒是如月感覺自己的臉如火燒,覺得這實在有些不妥,低聲道:“唐掌柜……!”
唐浩頓時一驚,松開了自己的手,坐會了自己的椅子,然后當(dāng)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一樣,非常鎮(zhèn)定地問道:“剛才對不起,失禮了!“
如月笑了笑,道:“沒有什么,對了,他……他現(xiàn)在怎么樣?”
唐浩立即知道這如月是問楊白字,便道:“已經(jīng)問斬了,這證據(jù)確鑿,而且他自己也供認(rèn)不諱,所以這朝廷地文書很快就下了,判了個斬立決。”
聽到這里,如月臉再次沉了下去,面露凄楚之意,道:“雖說他如此對我,不過現(xiàn)在他死了,這心里多少也有些不舒服。”
“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唐浩微微嘆息道,頓了頓,覺得還是引開話題為好,便問道:“
那么你現(xiàn)在打算這么辦?嗯,你在揚州做什么?”
如月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沉默了一下,這才道:“妾身在揚州開了一家醫(yī)館,靠給人治病衛(wèi)生,雖然辛苦些,這日子倒也過得去!”
“開醫(yī)館治病?”
唐浩不由地低吟了一下,腦子不由的開始歪想,這楊白字生前那可是專門給這青樓配藥的,自然配得要不是都是些和印度神油,偉哥之類具有相同的效果的藥,要不是就是春藥,畢竟這青樓有些女子太烈,得用這個東西。而現(xiàn)在如月開醫(yī)館,難道也是賣這些藥?堂而皇之的賣這些藥多少有些說不過去吧,更何況她還是個女子。
于是便道:“你……這個開醫(yī)館那是好事,不過……不過多少有些不方便吧,你怎么說也是女兒身。”
“這也沒有辦法!”
如月嘆息道,“我?guī)頁P州的銀子本來就不多,遲早也那會坐吃山空,現(xiàn)在我得自己養(yǎng)活自己,不過我這醫(yī)術(shù)還算過得去,這來看病的人倒也很多,生意還算不錯!”
唐浩不由的暗自吞了口口水,小心的問道:“看的人還很多?都是些什么人?”
如月絲毫沒有感覺唐浩這話有什么不對,道:“老人,年輕人,都有!”
唐浩心中不由的感嘆,沒有想到在這古代這壯陽藥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賣,不過這年輕人去買也太沒有出息了,無能的表現(xiàn)。不過在一想,他們能自然不用買了。
而在一想,過段時間自己的樓就要重新開張,這些藥可少不了,畢竟那些大富大貴的老爺們不一定能對付得了那些國外的美女,到時候便需要藥了,既然有熟人,也省去了自己的麻煩,便道:“這看病自然不錯,不錯也得小心為上,這樣吧,過段時間我這樓開張,里面需要的藥物就讓你陪吧,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
“樓開張?藥?”
如月愣了愣,然后俏臉頓時紅了起來,道:“唐掌柜,你想到哪里去了,妾身這買的藥可是和其他郎中沒有什么區(qū)別,都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藥,可不是你說的那些,我父親也是一個郎中,從下就跟著他學(xué)醫(yī),雖說嫁給了那人便沒有了動手了,不過這醫(yī)書卻沒有放下。”
唐浩一聽,這才知道自己還真的誤會了別人,拍拍自己的腦袋,哈哈一笑道:“該死,我誤會了,楊……,恩……,還請多多見諒!”
這楊夫人不好稱呼,這叫如月也顯得有些親密,怎么叫唐浩也有些拿捏不準(zhǔn)!
“叫我如月就可以了!”
如月低聲道,“要是那些藥你需要的話,我也可以配,只要有藥方。”
這藥方當(dāng)然有,當(dāng)初可是從這楊白字家里搜出來的,于是笑道:“這樣的話那先謝謝你了,不過在這之前,你先幫我瞧瞧一個病人,是無霜和如霜的父親,過兩天他們會來揚州,到時候還勞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