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達情意的意思,o(∩_∩)o~
長生擡眼看了自己的主子一眼,見他一臉深沉,絲毫看不出喜怒來,心下有些著急。
自從進入四月以來,西南地區(qū)的怪病就已經傳到了京城,只因朝堂之上最爲關注的是收復鄰國侵吞天鄴王朝的國土,再加上呈上來的簡報語意未詳,衆(zhòng)人皆以爲西南像往常一樣,又出現了災情,只是適當的撥了一些款項,讓當地官員自救。
西南地區(qū),距離京城有千里之遠,誰料想這一道皇命下來,意思就完全變了,當地的老百姓只知道,天鄴王朝的皇帝荒yin無度,大肆鋪張的給皇子們選妃,卻不管老百姓的死活,一時間怨聲載道,燒殺搶掠大肆盛行。
正在這時,以當地紀氏和程氏兩大鉅商爲首的富商們,慷慨捐出大量的糧食和‘藥’材,幫老百姓們解決了燃眉之急,只是這紀氏和程氏不知道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居然用當地百姓賣身三年的文契作爲‘交’換條件,雖然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但眼看著自己的親人朋友和鄰居一個個都萎靡不頓,生命跡象越來越弱,而朝廷又不管不顧,別說是籤三年文契了,就是籤死契,只要有口飯吃,他們都願意,一時間之間,西南地區(qū)的老百姓,只要是自由之身,家境又不好的人家,都簽下了三年賣身契,有的全家都簽了,不爲別的,就是爲了每個月可以多領到一份口糧。而這些簽了文契的老百姓,並不是白吃飯的,而是按照村落的遠近,都讓人挑頭管理了起來,什麼時候做什麼活,都是有條有理的。
起初,老百姓還害怕這樣做只不過是富商們想博取好名聲,給自己一兩次吃食,等到了糧食出產的季節(jié),就不會再管他們了,誰知道每個月固定的日子,就會有專人負責分發(fā)糧食和一些成品‘藥’,從來都沒有拖欠過,再加上老百姓的病癥慢慢得到了控制,西南地區(qū)竟然也呈現了穩(wěn)定的局面。
當地官員自是要將這頂高帽子帶到朝廷頭上,直接上表將當今天子恩澤天下,解救老百姓於水深火熱的功績說了個天‘花’‘亂’墜,更代表當地百姓,向弘帝表示最崇敬的感恩之心。
弘帝一高興,將當地官員普升一級,以示嘉獎。
西南地區(qū)的問題就這麼悄莫聲息的解決了,鄰國的糧草也早就準備好了,只是金薩國與天鄴王朝卻又生了嫌隙。原因無它,就是這弘帝即位多年以來,心思越來越顯猜疑,老是害怕有人奪自己手中的權利,太子立下多年,卻從未給他真正的實權,每日跟著上朝下朝,然後代表弘帝批閱一些無關緊要的奏摺。
近日,太子接到暗報,說是擁有天鄴王朝最多書院和涉及商道的文家,跟金薩國的世代功勳文家大有干連,估計這麼多年來,文家的迅速崛起跟金薩國也大有干係。太子殿下接到這個暗報後,一直坐臥不安,連夜覲見了弘帝,不敢隱瞞半分,起先弘帝也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後來召集朝中重臣前來商榷,又派人暗中查訪,這才知道是一場誤會,天下文姓之人多了,哪能就這麼湊巧呢。而且這文家要是跟金薩國的文家有關聯,又爲何不在金薩國大力發(fā)展書院事業(yè),反而要將‘精’力和財力‘花’在天鄴王朝的百姓身上呢?
經此一事,弘帝覺得太子殿下做事太急躁、不夠穩(wěn)重,最重要的一點是沒有識人的能力,命其在家閉‘門’思過一個月,好好反省一番。
另一面,弘帝覺得文家這麼多年來,雖然興建了很多書院,將官學和宗學的生源搶去了不少,但到底是爲朝廷培養(yǎng)人才,而且文家行事低調,從來不因爲培養(yǎng)了這麼多人才而恃寵而驕,更不曾傳出藐視朝廷的閒言碎語。因此,弘帝還特意頒發(fā)了一道對文家嘉獎的聖旨,並御賜了親筆書寫的“民間第一書院”的匾額,一時間,引得各地學子更加推崇文家分佈在全國各地的書院。
如今,令宗澤翰頭疼的是,自己馬上就要去全國巡遊了,這一去就是小半年,可是自己與林傾宸那個小丫頭之間,卻只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人家還老神在在的窩在家裡不是看書就是繡‘花’呢。
較之以前鋪子剛開業(yè)時,林傾宸還經常出府,他尋著各種各樣的藉口還能見上一面,只是自從上一次將她從那個商鋪救出來後,卻感覺那丫頭老是躲著她,也許之前就開始躲起來了,只是他不承認罷了。
這麼多年,心裡裝載著父王傾盡全身也要完成的宏偉大業(yè),無暇顧及自己身邊的事,好不容易有一個讓自己牽動神思的‘女’子,不想就這麼錯過了。雖說成就大事者,不能讓兒‘女’‘私’情來左右自己的情緒,可是身邊要是有個能懂自己知自己的解‘花’語,那又另當別論。只是如今,郎有意妹無心,一切都是白搭。
自己身份特殊,雖然沒有幾個人知道,但他還是不想冒這個險,還是那句話,等事情有了定局再說吧,更何況小丫頭尚未及笄,這點時間還是能等的,問題是,這個窗戶紙一定要捅破,再不能讓她當做無事人兒一般的對待自己了,自己的心裡早就有了她的身影,萬沒有讓她一個人清閒的道理,可是這丫頭就像其他大家閨秀一樣,真的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自己又不能貿然前往,也不能明著去求親,倒是有些難辦。
宗澤翰一擡頭,看見長生盯著桌上放著的一件衣服發(fā)呆,心裡忽然有了主意。
這件衣服,是上一次救了林傾宸以後,她派人送來答謝他的,雖然明著告訴他,這只是母親名下成衣鋪子裡做的衣服,但他細細翻看了一遍,還是能看出其中與衆(zhòng)不同的地方來。衣服料子不是很華貴,很適合平日穿著,顏‘色’也是自己平日貫穿的白‘色’,雖然看起來很素淨,但搭配的腰帶很是費了一番功夫,上面用不知名的圖案繡了一些字不像字,‘花’不像‘花’的圖形,他琢磨了很久也沒看出這其中的玄機。
宗澤翰對依然愣神的長生說道:“讓鄭掌櫃找個藉口把小林子約出來。”
長生回過神來,表情明顯一鬆,太好了,自家主子終於想通了,要不然外面的那些人都跟著著急上火。雖然他們作爲屬下和下人,不該對主子的事這麼關注,可是看見他這麼多年來孑然一身,總是有點心疼他,身邊只要有一個合意的人兒,也比被成千上百個美人兒環(huán)繞強多了。
林傾宸聽完妞妞傳進來的消息,想了想自己最近確實對茶樓那邊的事疏忽了。自從《西遊記》印成書後,茶樓這邊的說書也依然同步進行著,畢竟聲情並茂的講述要比自己一個人幹看來的過癮。後來鄭掌櫃又懇求自己再寫幾個段子,她倒是很爽快的就答應了,但是送出去的書稿卻一直沒有迴音,今天鄭凱倒是派人下了帖子,說是新書的印製有點小問題,讓她最好今天過去一趟,雙方坐下來將其中的一些不妥之處修改一下,不會耽誤太多功夫,也就是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
也對,前世那些文人出書都是幾易書稿,有的還因爲遣詞不當而被禁止發(fā)行的,自己謄寫出來的這些書雖然也是前世出版後的書,但畢竟和這個時代有些差距,雖然自己也稍加改動,但行業(yè)潛規(guī)則和有些暗含朝政的事,萬一被自己忽略掉,也是有可能的。於是,她接下了鄭凱的帖子。
福運來甲子一號雅間裡,林傾宸和書局負責印製新書的兩個人,將一些會讓人產生歧義的語句修改過後,剛好不到一個時辰,那二人也沒再多言,就趕著回去印製新書去了。林傾宸見出來時間已久,也想回家了。
“宸兒,你就這麼不願意見到我嗎?”雅間的‘門’輕輕打開,一襲玄‘色’衣衫的宗澤翰猶如突然降臨人間的戰(zhàn)神一樣,擋住了雅間的出口。
“二哥,怎麼會,只是天氣漸熱,人有些懶散,不想出來罷了。”林傾宸覺得自己的眼眶一熱,微微低下了頭,只是看著宗澤翰腰間的那條腰帶時,臉‘色’急速暈紅了。
衣服雖說是母親名下的成衣鋪子做的,但樣式和款式可是自己根據他的身材設計的,尤其是那條腰帶,更是費了她三天三夜才繡好的,至於那上面的文字,是今生不能告訴任何人的一個秘密。
宗澤翰聞言,微冷的臉‘色’稍有緩和,只要言辭上不推辭,他就不用太擔心了。
“那我就放心了,我自到京城,也沒有遇到相談甚歡的朋友,能遇到宸兒這樣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子,也是我的一份福氣,我可不想就讓你這麼不聲不響的把我給忘記了。”宗澤翰狀似無意地攬著林傾宸的肩膀朝桌邊走去,妞妞想留下來,卻被長生的一個眼‘色’叫出了雅間,‘門’也被長生很有眼‘色’的掩上了。
“二哥說笑了,就衝你每個月按時給我送分紅過來,我也是決計不敢把您給忘了的。”當宗澤翰寬厚的大手攬上林傾宸肩頭的那一刻,林傾宸只覺得自己的心突突跳得很厲害,連呼吸都忘了,要不是面前又突然出現宗澤翰的笑臉,她還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又重新落座了。
剛纔明明是已經走到‘門’口了,爲何又折回來了?此時,她的腦子裡一片漿糊,只能看見宗澤翰異常英俊的臉上,漸漸擴大的笑容。
汗,雲兒真的將男主忽略太多了,看的大家沒意思了是不是?從明日起進程會加快一些。雲兒要求不高,每增加5張粉紅票就加更一章,所以,大家有啥票就扔過來吧。明日先補上5張粉紅的加更。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