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嘩嘩直流而下,伴隨著夜晚的冷風,瞬間在臉上干涸了。憂傷的情緒一直蔓延,在蔓延,直到太妃殿的殿門。
推開殿門的時候,身子幾乎是快要虛脫般的站立不穩(wěn)。用手扶住門框的棱角處,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落兒,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是君夙夜的聲音,他在問詢問她。
豁然開口的聲音,驚得碧水落不輕,抬頭時看向他的臉,平靜的沒有一點表情,沒有厲聲,沒有怒意,只是高八度的聲音說著有些擔心氣憤的話。
碧水落噤聲不語,沒有心思去說更不想去解釋,他愛他媽的咋想咋想吧,反正我就是出去了,能咋地吧!她是豁出去了。
只是有些意外的,不是明明說今晚上不會來么?怎么還回來了啊?難道是想來個突然襲擊,就是想要看自己到老實不老實,更是時時刻刻地防備著自己,萬一趁他不備的時候逃離出去!
這人心思縝密的可忒不像話了!
碧水落穩(wěn)了穩(wěn)身子堅定的踏出自己的腳步,在一步一步的朝著他面前走去,眼睛流露出冷凌毫不在意他臉上的變化,心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看著碧水落根本不想回答自己更沒心思去解釋,就邁著步子目光冷凌的朝自己走來,君夙夜的臉色變了,是變的更加陰沉了。
本來他就是特意回來陪她的,幾乎是跟自己的父皇君霸天好說歹說的才讓自己回來。臨走時候,父皇帶著警示的口吻說道:夜兒呀,女色可是誤國的,你一定可得切記!切記啊?!他是在暗示著自己有點太過于寵著她了。
愛她所以就寵著她,只是對于自己寵愛。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她現(xiàn)在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這么晚一個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了,回來對于自己的問話一聲不吭,也不想搭理。
可是出去就出去吧,回來竟是帶著身心疲憊,看臉色幾乎是沒有一點血色,這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或是撞見了什么人了呢?
君夙夜冷冷的迎向她,火氣騰騰往腦門直撞。
君夙夜的眼神讓碧水落很是不爽,非常不爽,那所表達出來的是一種火山就要噴發(fā)的奔放。
她高高的挺起胸,走到君夙夜的面前道,“你怎么回來了?不是說不會來么?!”
“落兒,你的意思是你根本就不想我回來?!”他的聲音突然竟如洪鐘般響亮,險些震破碧水落的耳膜。
碧水落一蹙眉,“你喊什么喊?!是,我是,我就是不想你回來,你回來到底干什么啊?”
看著君夙夜絕美的容貌,冷凝的氣勢,周身散發(fā)出的冷硬酷寒,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就象一把要出鞘待發(fā)的寶劍,散發(fā)著寒光,耀花了碧水落的眼。
微微一閉上眼,身子整個人被他揪住其懷里。
“啊——”
碧水落掙扎著從他身上掙脫出來退好幾步,手腕上還留有幾道明顯的紅痕。她回頭望去,只見君夙夜冷然的看著他,暗沉的臉色幾乎接近于黑色。
“你干什么你啊?!我手都快要被你掰斷了,你是瘋了么?!”碧水落氣憤的瞪著他,大聲和他喊。兩手不停的搓著胳膊,真是太痛了!君夙夜冷冷的看著碧水落對于她的怒喝置之不理,跟著站起身來,氣息冷然幾乎快要吞沒她,“誰讓你非得掙扎來的?誰讓你不聽話來的?!誰讓你說那么難聽的話來的,你……你就是自找的!”
“我是不是令你生厭了?你是不是現(xiàn)在厭惡我了?我是不是給臉不要臉,蹬鼻子上臉了怎么著啊?!”碧水落也不管君夙夜怎么想就自顧自的說,她就是要這樣說,給最好給他氣瘋才好呢,因為她現(xiàn)在心里極其不正常屬于半瘋狀態(tài),這都先前出去時遇到風云逸所受的刺激。她想用叫板、發(fā)飆,來排解心中的糾結與鬧心!
“落兒,你到底想怎么樣?到底還有完沒完了?你到底想要發(fā)瘋到什么時候啊?!今天是那根筋擰了可?我回來就見你不正常,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到是說啊——”
“我沒有,我很正常。非常正常,我正常時候就這樣,不正常時候沒有,我從來就沒有不正常時候過!”碧水落用歪理邪說和君夙夜辯駁,弄得君夙夜徹底無奈了。對她本來就沒招,就是身有三十六計,對于她無論是使出哪招也不奏效!
說軟的吧?她比你還軟。硬的吧?比你還硬。用混的吧?她比你還混上百倍!沒招,真沒招。誰讓自己就是稀罕呢?而且還稀罕的唄吧的!
唉……
自己還是認了吧,不認能怎么地?打她自己還舍不得,放開她,那更是舍不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過她,反正就是看著她心就跟著她了,人更追隨著她。
見君夙夜也沒有之聲,就是嘆氣。看樣子好像火氣也消了不少,看來自己這個裝瘋賣傻的激將法作用不太大。
要不再整點狠的?歪著腦袋側目,表情裝滿著對君夙夜的不屑一顧。自己就還不信了,這回他還能控制住?!
迎著碧水落斜視的目光,君夙夜認真的盯著她看,看了半天發(fā)現(xiàn)她就是沒事找事,故意找茬。落兒呀,她呀就是閑的,也就是自己給她寵壞了,慣的臭脾氣越來越不把自己放到眼里。
“落兒,你在這樣就不討人喜歡了?好好的,我也不問你干啥去了,你好好的,別一天竟整事就行!”君夙夜的表情很認真,透露真誠,“雖然你現(xiàn)在不討人喜歡,但我也不討厭你,因為愛所以沒有討厭。要是換了別人說出這句話,我早就令人將她砍了。”
聽完這話碧水落原先浸滿漠然的眸子劃開幾許迷蒙,忽然明亮起來,再就是眼睛濕潤了。自己都這樣了,他還能降下火氣的如此。第一次,碧水落感覺自己做錯了,她突然感動起來,想起剛剛自己的所作所為真的是太過分了!
“你就那么的喜歡我?我哪有那么好?!”碧水落心中有疑問。雖然自己很看好自己的,但就自己這樣的性格也就自己看好自己吧,
也就是自己,要是換了別人,哎,誰碰到像自己這樣的不鬧心可?都得鬧心。那是賊拉的鬧心得。想怎么著,就怎么著,無法無天。一天一個樣,一時一個想法。說哭哭,說笑笑。說來氣就急眼,說心情不順當就翻臉!
哎……
也挺夠人嗆的,得多深的感情受得了自己這樣啊?
佩服他!真的佩服他!
“落兒,已經(jīng)是丑時了,這么晚了休息吧。”君夙夜忽然溫柔的開口,幾步走到碧水落的面前輕柔的將她攬在自己的懷里,牽起她的手臂笑著說道。
“可我還不困呃……”碧水落笑呵呵的頑皮道。只是手也沒有掙扎就隨著他牽著自己。
君夙夜將碧水落輕輕的放在床榻間,瑩白的面容上淡淡的紅暈讓他看起來再沒有半分的強悍,不穩(wěn)的呼吸更是體現(xiàn)了他強自按捺的激動,壯碩的身子小心的覆了上來,他甚至不敢將他的全重量壓在碧水落的身上。
他的唇輕輕貼了上來,柔韌有度的拿捏好分寸輕輕的淺嘗,碧水落也不躲閃,更不逃避,吮著自己的唇瓣,又珍惜又深情透露著真情勾著她的齒縫,從淺嘗到以逐步的深入加強力量突入碧水落的口腔,輕繞著舌尖,細細的品著,手掌更是托起著她的臉,如同托著心中最美的深藏。
碧水落的手,攀上他的頸項,含著他的唇,輕咬著他的水潤柔滑,指腹順著他衣襟的開口探了進去。
當她清涼的指腹觸上他溫熱的胸膛,碧水落忽然感覺到他和自己同時一顫,低低的*出聲,他的吻在瞬間變的激烈,肆意的掠奪著自己粉嫩的紅唇,親上她的耳垂,輕啄上她的頸項,手指拉忽然一下子扯掉的腰帶。
接下來他順勢用手指撥開著落兒的內(nèi)襟,只是那根盤扣卻死死的不給面子子,他怎么也解不開,氣憤的整張臉著急的通紅,用力一扯。
“咔哧!”一聲。盤扣掉了。我胸前清涼一片,好冷!伸手拽被子的瞬間,他充滿熱氣的唇已貼了上來……
碧水落本能地拉掉他的衣袍,指腹已經(jīng)順著他穩(wěn)健的腰肌攀援到了他的背脊。
他的身子,如同激情又狂野的獅子,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力量,面對他蓄勢待發(fā)的欲望,碧水落輕笑著,手指輕輕比劃一下,眼睛更是色迷迷的望向他關鍵地段,“哈哈……著急了吧?!”
君夙夜突然停下所有的動作,望著她,那雙璀璨如星斗的雙瞳,深沉暗紅的引人沉溺,跳動著挑戰(zhàn)的動情的火焰。
這就是君夙夜,我的君夙夜,自己不用勾就上鉤,一勾就沉迷。
他現(xiàn)在的身體里燃燒著火種,不是星星之火卻可以燎原,
不是他有多強悍,是他動情的時候很好看,行動時候很耐看,情欲噴發(fā)時候很性感。
只是他——君夙夜。一個國家的太子,一個睡過的女人可能比自己見過的女子多過數(shù)倍的男人,一個霸道與溫柔相結合又不相矛盾的人,一個僅僅就對著自己這樣認真專寵的人。
他,自己看著能動心,能動情,自己心很暖,很暖。
碧水落忽然就捧著他的臉,不無感慨,“夙夜,你對我太好了!你對我這樣好,會把我給寵壞的,我這個人是不能寵的,是一寵就上天,你會受不了的,不要對我太好,好不好?你該生氣就是生氣,該翻臉就翻臉,這樣忍著你會很累的。”
他一怔,真沒想到她自己也知道的。輕輕地笑了笑正視她道:“如果你能多少改點就好了,如果不改就這樣也成,只要你快樂就好,只要你好好的呆在我身邊就好,別的我都能接受。”
“啊?夜……呀我真是服了你了!你不怕忍受不了啊?”碧水落簡直不相信他所說的話。
“不怕,就怕你走——”君夙夜目光堅定的道。
“哦……”
將碧水落摟緊,“我要這一生一世把你帶在身邊,隨時隨地的,就是栓的牢牢的,落兒!我告訴你,你是我的永遠也只是我的別想再逃!”
“哦……”第二聲的‘哦’繼續(xù)拉長音。可是心里想的卻是:逃,必須逃!
無法去用心去愛你,所以我會選擇逃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