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軒還是搖頭,他說:
“你怎么不明白,身在皇家,就算沒有映荷,還是有別人的。”見她神色落漠,話鋒便一轉:“不過你放心,西離國英明神明神武的穆帝身邊,只有宇文靈舞一個!”
“沒正經。”靈舞笑罵他,臉頰卻泛起櫻紅。
“快猜!”孔軒再將手中之物晃了晃,“猜猜她到底有多美。”
忽然之間,先帝臨去時的一句話自靈舞的腦中一閃而過,她記得那晚他曾說:
“你這小藥童,若是個女孩子,再沒了臉上的幾點小斑……嗯,白一些……到是與她有些像呢!”
還有,她換回女裝,先帝竟叫她映荷。
“跟我長得一樣?”這話脫口而出,兩人皆是一愣。
“你說什么?”孔軒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句,她跟谷映荷,這應該是完全不搭調的兩件事情,她怎么可以扯到一起?于是,他再問:“舞,你說什么?”
“我說……她也許與我長得很像,或者……一模一樣!”
她的眼中帶著些許的期待,孔軒微一皺眉,竟是二話沒說地展那畫卷展開。
隨即,書房內寂靜一片。
靈舞沒料到這畫中的女子竟真的與自己長得奇像,不說一模一樣,到也相到了九分。
一時間,站在那里哭笑不得。
“你……”他納悶地問,“怎么會知道她長成這樣?”
靈舞也不做隱瞞,只想了想,再將那晚先帝與她說過的話統統重復一遍給孔軒聽。然后,自己竟入了沉思。
尤記得小時候娘親還在世時,曾有一次在半睡半醒間聽到她與父親說:這孩子的母親一定是個美人坯子,瞧這小模樣長得多標志。
當時父親說:都多些年了,還提這事?什么娘不娘的,現在你就是她娘。
這在當時記她以為是夢語的話竟在這一刻變得猶為清晰,清晰到她幾乎開始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宇文南山的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