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是領著李御醫一起來的,葉冰凝為了讓房間里的玉顏知道李御醫也來了,要先行做好準備。故意加大嗓門行禮道:“皇上吉祥,李御醫吉祥。”
康熙道:“免禮。你腿上有傷別站著了,快坐下休息。”康熙伸手去扶,葉冰凝本能的往后退。康熙見了她的反應,說道:“朕之前打你板子,要摘你腦袋。也沒見你害怕。現在朕關心你,你為何反而如此害怕?”
“奴婢不敢。”葉冰凝欲跪下請罪。
康熙阻止道:“行了,你腿上有傷。別動不動就下跪。朕只是來看看你的傷如何了。”
葉冰凝本想說沒事,忽又想到要拖延時間,讓玉顏做好準備。便說道:“謝皇上關心,奴婢的腿除了有些疼痛之外。其余都還好。”
康熙道:“疼怎么會好?李御醫,快幫她看看。”
李御醫道:“喳。”他替葉冰凝拆開紗布后,見傷口沒有惡化。說道:“可能是沒有及時換藥,才導致疼痛。昨日你走的太急。我都忘了將藥給你。”他打開藥箱給葉冰凝換了藥包扎后,問道:“現在感覺如何?”
葉冰凝心想玉顏也該準備好了。便不再拖延時間,說道:“好多了。”
李御醫將一瓶藥遞給她,說道:“這藥你以后每天換一次。”
葉冰凝接過瓶子道:“謝李御醫。”
康熙見葉冰凝已無大礙,吩咐李御醫道:“你再去看看玉顏的病有沒有好轉。”
聽到康熙的命令,葉冰凝起身欲領李御醫去玉顏房間。康熙卻對她道:“你坐下,朕有話要跟你說。”葉冰凝只好坐回椅中。康熙命令身后的余公公道:“余公公,你領李御醫進去。”
余公公應道:“喳。”
李御醫和余公公離開后,廳堂里就只剩下葉冰凝和康熙兩人。康熙直盯著葉冰凝,讓葉冰凝很不自在。她有些害怕康熙的眼神。
康熙一直觀察著葉冰凝,看出她很緊張。他其實就是想知道葉冰凝究竟有多怕自己靠近。他發現自己只要一靠近她,她就會很緊張。康熙慢慢朝葉冰凝走過去。
葉冰凝見康熙向自己走來,緊張的全身緊繃。康熙走到葉冰凝面前站定,緩緩的彎腰靠近她,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葉冰凝嚇得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額頭竟有冷汗流下。她情急之下猛然起身。正撞上康熙的額頭。康熙扶額呼痛,葉冰凝頭也很痛。她揉著頭請罪道:“奴婢該死。奴婢是想到皇上進來這么久,奴婢還沒給您上茶。所以想去沏茶給皇上喝,奴婢這就去…”
康熙打斷她道:“你不是想去沏茶,是想去躲朕吧?朕不明白,這天下的女人哪個不是爭著得到朕的喜愛?可你為何卻想躲朕?你是真的怕朕靠近你,還是想用這種獨特的方式吸引朕?如果你是想吸引朕,那么朕告訴你,你做到了。朕現在對你真的很有興趣。”
葉冰凝聽了康熙的話,也不顧腿上的傷。跪下恭恭敬敬的向康熙磕了三個響頭。康熙不明白她為何行此大禮。正自疑惑。葉冰凝就開口道:“奴婢只是一個宮女。從不敢想得到皇上的喜愛。也不配得到皇上的喜愛。奴婢只想做好份內之事,等將來年歲到了。就出宮平平凡凡過下半生。皇上有三宮六院,妃嬪成群。奴婢也自認沒本事去跟她們爭。”
康熙道:“這么說來,就算朕要冊封你,你也不會接受?”
葉冰凝低頭不語。康熙見她不答,顯然是默認。他說道:“你知不知道,人都有劣根性。越是得不到的,他們就越想得到。你越是不答應,朕就越想冊封你。不過朕不會強逼你接受。朕有的是時間,總有一天朕要你心甘情愿接受朕的冊封。”
葉冰凝沒想到康熙會這么說,一時無言以對。康熙道:“你起來吧。腿上有傷,別動不動就下跪。”葉冰凝便依言起身。
此時李御醫已診完脈出來,他向康熙說道:“皇上,微臣已替玉貴人診過脈。她的病情還是老樣子。并無什么起色。”
康熙聞言皺眉道:“沒有起色,那有沒有惡化?”
李御醫道:“也沒有。”康熙奇道:“怎么會沒有起色,也不惡化?這么奇怪。”
李御醫道:“娘娘得的這個怪病,微臣實在無能為力。只能聽天由命了。”
康熙嘆道:“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也只有聽天由命了。”
一旁的余公公此時提醒道:“皇上,早朝時辰到了。”康熙點點頭,向葉冰凝說道:“你記著朕剛才的話,總有一日朕會讓你自愿點頭。”他說完這句就帶著余公公和李御醫離開了。
康熙走后,葉冰凝愣愣的坐著,心中不停自問:“我該怎么辦?怎么辦?”
玉顏和洛夕知道康熙走了,便到廳堂找葉冰凝商議出宮的計策,卻見她似乎在神游太虛。玉顏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問道:“冰凝,你沒事吧?”
葉冰凝聞聲回神,說道:“我沒事,你們怎樣?”
玉顏道:“我和洛夕商量過了,我們決定賭一把。想辦法溜出宮去。”
葉冰凝道:“可你是娘娘,他是刺客。要偷溜出宮談何容易?”
洛夕道:“可不管怎樣,我們都要試一試。”
葉冰凝道:“那你們有什么計策嗎?”
玉顏道:“我們就是想不到計策,所以想讓你出個主意。你那么聰明,一定想的到辦法對不對?”
葉冰凝道:“我會盡力幫你們想辦法的。不過我現在有事,要先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