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組收到,正在外圍進行搜查。”苑雅思說。
“我就知道他得跳湖逃跑,那我們就守株待兔,把湖圍起來,反正他沒槍了。”
“湖這么大怎么圍啊?”
“也是啊……那……等等,這是什么東西?”
“這你都不認識?就是撈魚的網,有人從這兒撒網捕魚。”
我說:“這里是自然保護區,怎么可能捕魚呀?”
“天鵝自然保護區,又不是魚類保護區。”
“難道你不知道嗎?生態平衡啊,沒有了魚,天鵝吃什么?”
“這里的天鵝幾百只,不是靠一湖魚能養活的,而是靠飼養員天天運來的專用活魚類飼料,天鵝也不是什么魚都吃的,為了保持天鵝的捕食天性,也是用的活魚,在南邊的人工投食池進行喂養。”
“我說你功課做的還真是不少啊。”
苑雅思自信一笑,帶人去了湖邊。
……
等了10分鐘,整個湖也沒什么動靜,我突發奇想,對苑雅思說:“你說他會不會纏在了漁網上?我們收個網試試。”
魏隊說:“極有可能,哪有人能憋氣這么長時間啊。”
警察拉起撒在湖面的幾張網,但是結果出乎意料,偷獵的人沒找著,拉上來一條“美人魚”,不過我還是一眼認了出來,這個女人就是偷獵者,無誤。因為她不管怎么易容,有一點是無法改變的:她下巴上的痣。
……
“她叫武月,這女人一句話也不說,不管我們怎么審問,都不說話,甚至連個‘嗯’字都沒有。”
“那你現在是去干嘛?”我問苑雅思。
“去她家,我們調查到了她的住址。哦對,還有啊,楊浙身體里的子彈并不是來自于她的槍,偷獵者是她,但是兇手不是她。”
“這樣啊。”我一邊走一邊說。
“你跟著我干嘛?”
“不是去她家嗎?我跟你一塊兒啊。”
“你留這里,萬一等會我們審不下來,就得靠你了。”
“小姐姐,你就帶我去嘛,我覺得去她家里找線索比在這兒和一個啞巴較勁強多了,再說了,我覺得這種耗時間、拼心態的事情,還得靠李警官。”
此時,李小胖正坐在審訊室里,吃著薯片哼著歌,面對一個頑固的犯人,李警官也懶得說話,咱就耗唄,就不信你能到死也不說話。
……
苑雅思告訴我,射殺楊浙的槍應該是一種老式自動步槍,距離很近,不是獵槍或者***。案發現場的腳印和武月也對不上,所以她已經完全被排除了。
我們來到了武月的家,家里一個人都沒有,墻上掛著武月和女兒的照片。我心想:怎么沒有孩子父親呢?武月也是單身家庭?我找來找去,終于找到了一張父親的照片,這位父親不是別人,正是前幾天我還一直提起的張銘正。
“張銘正一個處級干部,他的老婆卻做出這種事情,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武月可以說是既不缺錢又不缺愛吧?不管怎么說,她還有一個女兒,做這種事情,不符合人之常情吧?”
“靳皓天,過來!”苑雅思叫我來到臥室,她把一封張紙給我,說:“你看看這個。”
這是一張紙條,上面是這樣寫的:
按照我說的,去給你女兒一個童話世界,不是我們想騙她,是全世界都在騙她。
這張紙條后面還有落款:D。
“催眠,這是催眠!我明白了,武月是被人控制的,她的女兒呢?她的女兒就是突破口!”
“那這張紙上的D會是誰?”
“他很有可能就是糧城最近幾起案件的共同幕后主使,曹彥、邵小光、武月,都是被他控制的,只要抓到這個D,一切真相大白。可是現在,我們還必須弄清楚武月是怎么被控制的,繼續搜查,還有,通知魏隊,調查武月她家的家庭情況。”
苑雅思好像在思考著什么:“不對啊……靳皓天,你學過建筑學嗎?”
“沒有啊。”
“你有沒有覺得,這別墅的構造不太對勁?怎么看都不舒服呢?”
“張銘正身居要職,肯定有很多人想要他的命,所以他家里一定有保全系統或者密室,找!”
苑雅思對我說:“這個表?怎么不動呀?”
“嗯?”
沒人會在臥室里放一個不能走的表。除非……這根本不是表。
“查一下張銘正的生日、車牌號、重要證號……不對……不用了,查一下張銘正女兒的生日。”
“不用查了,就是明天。”一位警察拿來一部臺歷:“這上面畫著圈呢。寫著:張裕琳生日,看,就是明天。”
“明天,12月21號,把表調成12點21分。”
苑雅思將時針分針對準,地板打開了。果然有密室。但是事實證明,我和苑雅思都想錯了,張銘正家的密室,比地上部分都大。里面竟然裝扮的像童話故事里一樣,有粉色的迷你城堡、華麗多彩的馬車、溫暖的公主床。柔和的光暈讓人沉醉,生活在這里的人,或許真的像一個公主一樣,這個世界太美了。
在整個童話世界的一側,還有一個游泳池,里面有5只天鵝,它們歡快的游著,像天使一樣張開翅膀,偶爾長鳴幾聲,我心想:這個世界的主人呢?
“不是丟了10只天鵝嗎?這兒才有五只。”
“她先把天鵝打傷,抓回來療傷之后,才放入這里面,我估計另外5只也藏在這個家里吧。”
“她為什么要這么做?給女兒造一個童話世界嗎?”
我走進那個迷你的小城堡,把苑雅思也拉了進去,在場的人,只要我倆身材符合。這個城堡里面有一個蜷縮在角落的小女孩,如果沒錯的話,她應該就是張裕琳。
“小妹妹,姐姐是來救你的,姐姐是警察。”
小女孩不說話,眼神也飄忽不定,我用手指了指苑雅思的頭,問她:“這孩子是不是……有點問題?”
“的確不太正常,也不哭不鬧,老是發呆。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啊?”
“應該是腦子有問題,小孩在這個年齡了還在這種地方玩兒,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突然,外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們是誰,讓我進去!你們為什么來我家!這是我家!”
“我們警察執行公務。請您配合一下。”
“我女兒還在里面,我女兒不是兇手,我求求你們了,放我女兒出來。”
“張處長?還是叫張局長?或者是張秘書?”
“靳皓天,你……你就是靳文的一桿槍,為了和梁書記爭權奪位,你們真是什么手段都想得出來!你卑鄙,無恥!”
“我可不是因為這事兒來的,張銘正,你的愛人武月涉嫌偷獵糧城大天鵝,現在證據確鑿,你把話題轉移到我爸身上也沒用,犯罪了就是犯罪了。”
“我承認,這件事我知道,可是這的確和我的女兒沒有關系,要怪就怪我們父母,求求你了,讓我的你女兒出來吧,你讓我認什么罪都行。”張銘正身為一個干部,竟然在我面前下跪了。
“我們沒說你女兒有罪啊,只是讓你們都配合好調查就行,趕緊進去吧,你和你女兒最好都去公安局走一趟,還有,另外五只天鵝呢?如實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