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妙靈帶著劉嬤嬤退了出去,這才又叫了妙玉進來幫忙換裝。在宮里頭住了這么些日子,這大大小小的規(guī)矩多少也弄明白了一些,現(xiàn)在身上穿的這套衣服只適合在自己宮里頭晃晃,要去見太后,怎么著也得穿得像樣子點。
經(jīng)了妙玉的手,一套淡粉色的旗裝像模像樣地套在了藍絲的身上,雖然經(jīng)她的強烈要求拿掉了不少裝飾物,但是頭上還是七零八落地掛滿了好多。
“妙玉!”她實在是無奈,“你一定要把我弄得像個首飾架子一樣嗎?這個黃色的珠花可不可以不要戴?我頭上已經(jīng)有了三個了,再說,黃配粉,也不好看。”好不容易奪過了一支珠花,藍絲狠狠地將它扔在桌兒上,“哪個大活人愿意戴黃花呀,妙玉,你的審美觀需要調(diào)整一下。”
“什么是審美觀?”
頓時語塞,暗自翻翻白眼——
“好了!”說著站起身,“再不出去劉嬤嬤怕是要發(fā)瘋了。”
只帶了妙靈一個宮女,再加上劉嬤嬤,誰也不說話,三個人靜悄悄地朝著慈寧宮走去。這一路上,藍絲的腦子沒停過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她想不明白,這太后突然的召自己前去是何
用意呢?她們兩個人的交集只限于在熱河時候的幾句對話,但她心里明白,打從那一回起,自己跟太后這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知她定會與自己過意不去,可凡事總要有個由頭兒,不知道太后今兒個會拿什么來說事兒。
從祥禧軒到慈寧宮有一段距離,就這么一直走著走著,直到藍絲腳踝產(chǎn)生的疼痛有些難忍之時,劉嬤嬤終于輕輕地道了一聲:
“姑娘,到了!”
本想長出一口氣來寬慰一下吃痛的雙腳,可是隨著門匾上慈寧宮三個字重重地落入眼底,她的神精瞬間又緊繃了起來。
緊跟在劉嬤嬤身后慢騰騰地蹭到屋子里,還好,這慈寧宮并沒有像現(xiàn)代的故宮那樣感覺上去有些煙霧繚繞,那是晚清時期殘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