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不急,要是第一胎不是兒子,女兒也好,你還小,慢慢來就是。”弘晴沒有像是以前一般逗她,真的要她生了,還是別給她壓力纔好。
“嗯,我知道了,表哥,你真好。”歡兒抱著弘晴的腰道。
弘晴摸了摸她的腦袋道:“好生呆著吧,孤要出府,夜裡再來看你。”
“嗯,好。”
柳如月這次沒生氣,只是冷笑。
“果然,她也就這點運(yùn)氣了。太子爺卻女人?太子爺是子嗣稀少,那是他先前不要格格們生。沒瞧見李側(cè)妃那裡請?zhí)t(yī),昨兒個李側(cè)妃還好好的,只怕是請?zhí)t(yī)調(diào)理呢。只怕很快就有了。”柳如月喝了口茶道。
“朱格格也太不莊重了,那劉太醫(yī)是伺候皇后娘娘的,太子妃也不敢這麼用,她倒是膽大,先是要住皇后娘娘住過的院子,現(xiàn)在還敢用皇后娘娘的人,原先不也挺聰明的人,這會子怎的這樣?”奴婢胡桃道。
“哼,她不是傻,是自大。自以爲(wèi)有了身子就是有了功勞。只怕她的心思不止這些,還想著能晉位呢。”柳如月冷笑。
“她……怎麼敢想?”胡桃驚訝道。
“如何不敢?說起她阿瑪不也是總督?至於嫡出庶出嘛,李側(cè)妃不也是庶出?她如今頭一個有孕,如何不敢想側(cè)妃的位子?反正太子爺也該有四個側(cè)妃的。”柳如月道。
“那……她要是坐上側(cè)妃,只怕對主子不利吧,心思都不正的人。”胡桃擔(dān)憂道。
柳如月一笑,瞥了她一眼:“你愁什麼?她想做側(cè)妃?難。”
“主子,奴婢笨,您給奴婢說說。”胡桃笑嘻嘻的討好道。
“一條,太子爺這裡她就過不去。”何況她纔有孕,就得罪了太子妃,得罪了自己,只怕也得罪了李側(cè)妃。
秦側(cè)妃那邊,不用她得罪,本就不喜歡她。
“想來……李側(cè)妃不會坐視不管吧?”胡桃小聲道。
“呵呵,人家不用管這個,安心過日子就是了。”今兒朱氏是沒腦子的當(dāng)著太子爺?shù)拿嬉髣⑻t(yī)看她的,何必李側(cè)妃管?
“她就不怕李側(cè)妃惱了。”胡桃道。
“她哪裡顧得上?這是想和太子爺撒嬌呢。自打她有孕,太子爺可是沒去過的。越是這麼著,越是不會去見她的。”柳如月一隻手輕輕的颳了一下茶杯,淡淡的道。
“太子爺叫您管她,可怎麼管?”胡桃道。
“和上回一樣。”要怎麼管?怎麼能管的太狠?一來有孕,閃失不起,二來嘛……且縱著她吧。自己要作死,她懶得救她。
朱氏接連受罰,卻也不見低沉。
著實是她信心百倍。
大阿哥是格格生的,還不受寵,二阿哥不知道哪天就會斷氣。她要是生個兒子,加上她的母家家世,絕不會差的。
這一日,覺羅氏搬家。
她看著奴婢們收拾東西,無悲無喜的看著。
她的奴婢心疼她道:“格格,咱們搬出去也好,那邊也是寬敞的,總比兩個人住一起好啊。”
覺羅氏點點頭,不說話。
她知道兩人住一起不好,可是她不想搬家啊。這裡多好呢,皇后娘娘住過的。
可是她必須搬家。因爲(wèi)有孕的不是她。因爲(wèi)她的阿瑪只是個翰林院編修。
朱氏扶著腰出來看著她這邊忙亂笑道:“妹妹站著做什麼?可是沒地方去了?”
覺羅氏無視她這羞辱的語言道:“擾了姐姐了,這就走了,請姐姐多擔(dān)待。”
朱氏很是滿意她伏低做小,便也不再說什麼,笑著進(jìn)了屋子。
覺羅氏看著她的背景,緊緊的攥著手帕。良久,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子。
有時候,人的運(yùn)氣就是這麼神奇。搬出去不過半月,覺羅氏便查出有了。
而且,算起日子來,居然比朱氏還早。
只是她月事一直不準(zhǔn),也沒什麼反應(yīng),所以不知道。
這一下,所有的心裡都和微妙。覺羅氏爲(wèi)了避諱朱氏有孕才搬家,倒了,人家是懷著身子搬出去的。
而另一件事是,自打歡兒撤了避子湯之後,秦氏和柳氏卻要喝避子湯了。
承寵之後,弘晴便會叫人送來一碗避子湯。
柳氏不敢置信的喝下,先前不是不喝的麼?
秦氏比較痛快,這還不懂?這是不叫她們在李側(cè)妃之前有孕。要說她全然不難過也是假話。
可她一開始就看的比較通透,既然太子爺要她喝,就喝吧。反正她原本也沒想過自己的孩子以後做什麼皇帝。
前面有太子妃,有李側(cè)妃,還有先進(jìn)門的柳側(cè)妃,輪不上她也是有的。
柳如月也不是想不通,可是她就比秦柔傷心多了。
便是她不想,可是哪個女子願意被夫君灌了避子湯的?
“主子……”胡桃擔(dān)憂的看她落淚,卻不知道如何勸慰。
“也是好事。太子妃這輩子,只怕是翻不了身了。”柳如月擦了淚道。
要是太子爺還指望太子妃的嫡子,就不會禁止她們兩個有孕了。
這情形,只怕是要等李側(cè)妃生下兒子,纔會叫她們有孕的。不管以後怎麼樣,太子爺是極其看重李側(cè)妃的孩子了。
二阿哥最好能平平安安長大,不然的話……李側(cè)妃的孩子纔是要緊的了。
“太子爺也是狠心,明明您歲數(shù)比李側(cè)妃大,現(xiàn)有孕也是該的。”胡桃不滿道。
“在別說這話。先也好,後也好,總會有的。”柳如月道。
胡桃就不敢再說了。
這件事,除了當(dāng)事人,誰也不知道。
所以,去正院請安的時候,歡兒全然不知道秦氏和柳氏看她的時候,那種複雜的目光代表著什麼。
夜裡便和弘晴道:“她們看我怪怪的。”
弘晴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心道,沒對你冷言冷語就不錯了。
“無妨,你好好養(yǎng)身子就是,後日就是頒金節(jié)了,進(jìn)園子看看額娘去吧。”
“前幾日姑姑還叫人送來了葡萄酒呢,我都沒去謝恩。這回一併謝謝姑姑。”歡兒道。
“還敢飲酒?”弘晴皺眉。
“哪裡有飲酒,我知道不能喝酒的。都存著呢,等以後再喝。”歡兒抱著他討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