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多的衣服中,花想容極喜歡那條吊帶的黑色晚禮服。
花想容把那條黑色的晚禮服穿了在身上,那兩條細細的吊帶,像了隨時都會斷開似的小繩子,顫危危的,很令人提心吊膽,同時的,也非常的性感,誘人,露出了花想容那迷人的鎖骨。
在攝影燈的閃光下,恍恍惚惚中,花想容的心境,突然的,就飄忽了老遠。
花想容感覺上,這不是她第一次做時裝攝影模特兒。
在花想容的幻覺里,她還會設計衣服,她設計出來的衣服,只有黑白兩色,新款,時尚,既性感,又魅惑,衣服掛了四處都是,那些膚色各異的時裝攝影模特兒,換了一批又一批,花想容還是不滿意,到底是按捺不住,便大發雷霆,辦公桌上的所有東西,被花想容在憤怒之下,掃橫一空。
花想容用了法文罵:“蠢材,全是蠢材,一群廢物!”
那些被花想容罵的人,站了在旁邊,誠惶誠恐。
后來,花想容干脆穿了這些衣服,親自上陣做時裝攝影模特兒。
那個攝影師,是一個黃頭發,藍眼睛,高鼻梁的外國小伙子,在花想容擺著Pose,不停地變換表情和姿勢中,也跟隨了花想容,“咔嚓!咔嚓!”閃光燈亮了又亮,閃了又閃。
外國小伙子興奮,用法文說:“蘇,你不但是個天才設計師,你還是個天才時裝攝影模特兒,非常的捧,你比她們還要捧!”
蘇?誰是蘇?
蘇什么?
花想容一片茫然。在花想容的幻覺里,曾出現過三個名字,一個是Alexis,外國女子的名字;一個是菲菲,被母親逼學鋼琴,有錢人家的小孩;一個是蘇,會設計服裝,還做時裝攝影模特兒。
到底哪一個,與她有關?
此時此刻,花想容像變了另一個人,夢魂飄忽至虛空的高處,在無盡的空間滑行,仿佛是來自遙遠國度的魂魄,依附了她,抑或,是她依附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