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湘詩見徐衛向自己走來,忙停在門口。
班上的同學也大都知道徐衛搶了雲湘詩的女朋友江絲晴。男同學都圍了過來,他們擔心徐衛來羞辱雲湘詩,所以打算過來爲雲湘詩助威。宋紀、陳楚、何衝三人更是站在雲湘詩身後對徐衛怒目而視。
徐衛也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似乎凝固,有一股股殺氣正向自己的身體襲來。他苦笑幾聲,看向雲湘詩。
雲湘詩正緊緊地盯著他,目光中滿是仇恨。
徐衛停在雲湘詩面前幾步處,看了看周圍的人羣一眼,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雲湘詩,我有些話想對你說,你跟我去一個安靜的地方聊聊,如何?”
不等雲湘詩說話,陳楚便脫口而出:“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吧,這兒夠安靜的啦,也不吵鬧。”
徐衛轉頭看了看衆多對他怒目而視的男生,猶疑道:“可是……”
宋紀冷哼道:“沒什麼可是的,你要說就在這兒說,不在這兒說,就免啦。我們沒有時間聽你胡說,你也沒什麼時間來陪我們這些吊絲吧,還是趕緊去泡你的妹妹。”
人羣中忽然有一個人說:“還是趕緊滾吧,這兒不歡迎你。”
這話聲一落,又有人說:“別以爲你是一個富二代,就很了不起,別以爲有許多很賤的女生喜歡你的錢,你就了不起。滾吧!”
對於徐衛這樣的人,男生大都不是羨慕,更多的是憤怒,因爲他一個人騙了那麼多可愛的女生,又不珍惜。
若是在平時,徐衛纔對這些人不屑一顧,都懶得答理他們
。可是他今天來的目的不同,近來發生的事讓他有些焦頭爛耳。本來,他對於雲湘詩這個手上敗將,根本不想見,但又不得不來見。
原因是這些日子以來,徐衛一直在找林夢雲,但是卻一直沒有找到林夢雲。再過些時候就是林夢雲二十歲的生日,從父母口中,徐衛得知,林夢雲的父母打算給林夢雲辦個生日酒會慶祝,而且也有意在酒會上宣佈他與林夢雲的婚約,兩家大人都有這樣的意思,只是都沒明說而已。
但是,現在他們鬧成這樣子,那林夢雲二十歲的生日慶祝酒會上,林夢雲徹對會節外生枝。徐衛想找到林夢雲,解除彼此之間的誤會,讓生日慶祝酒會順利進行,不然後果只怕無法預料。
而據他所知,雲湘詩應該知道林夢雲的去向,所以他不得不來找雲湘詩。
但是,他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說起這事,所以打算拉雲湘詩去一個沒人的地方談論。可雲湘詩除了怒目盯著他外,根本沒有說話。
無奈,徐衛只得說了。
徐衛不再理會周圍的敵意,而是看著雲湘詩,怒聲問道:“雲湘詩,如果你是一個男人,就告訴我林夢雲在哪兒?”
照樣是陳楚出聲應對:“徐衛,你是不是腦殘啦,問女孩子的去向還問到別人身上來了。我就有些納悶了,你徐大公子開著寶馬、懷抱著九十九朵玫瑰,還有女孩子避而不見啊!”
送女生九十九朵紅玫瑰,是徐衛一向來的伎倆。可是,卻還是有著許多女生被這充滿謊言的九十九朵玫瑰所騙。
聽得這有名的花花公子竟然不知道自己所要找的女生去哪兒,還來問雲湘詩,周圍的男生都覺得非常解氣,而且也對雲湘詩特別佩服起來。
徐衛又說:“雲湘詩,你還是將林夢雲的去向告訴我吧。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你與林夢雲不是一個層次的人,無論你如何怒力,也不會得到她家人的認可,不能進入她的生活當中。而我家與她家,卻是世交……”
聽到這兒,周圍發出許多嘲諷的笑聲。徐衛這個有名的花花公子,竟然讓自己一個青梅竹馬的女生跑了,這可是雲城學院最大新聞,並且這女生的跑看來還與雲湘詩有些關係,這就更讓人想知道其中的迷底了
。
一時之間,有許目光投向雲湘詩。
雲湘詩可不想成爲舉世聞名的人物,對於徐衛,他心中是充滿了仇恨,但他不會喪失理智,不會報復。不過,最起碼他不想看見徐衛。所以,盯了徐衛一會之後,他只想儘快離開這個地方。
聽完徐衛說了這些,雲湘詩輕輕哼了一聲:“徐衛,不必再你們這些富二代的口吻跟我說話。對於你所說的林夢雲,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我沒有什麼奢望,也從沒有往這方面去想,林夢雲只是我的一個朋友。但是,我也可以清楚地告訴你,徐衛,你這個有名的花花公子,禍害了雲城衆多女生的人來說,只怕也很難走進林夢雲的生活。至於她去哪兒了,你不是說過,我與她不是一個層次的人,又怎麼能知道她去哪兒呢!你還是去問問別人吧。”
說完,雲湘詩不再理會徐衛,竟自走了。陳楚、宋紀、何衝三人緊跟著雲湘詩的腳步,走時不時回過頭盯視一下徐衛。
徐衛看雲湘詩走遠之後才又急道:“你……”話沒說完,急走一步,跟上去。
雲湘詩是去廁所。
看得徐衛跟來,陳楚嘲諷道:“徐大公子也要上廁所麼?”
徐衛在雲湘詩走入廁所之前,大聲說:“雲湘詩,你別以爲你有何濤罩著你,你就萬事大吉,惹得我火時,我可不管什麼何濤不何濤的。”
聽了徐衛的話,雲湘詩忽然記起那天晚上,何濤安排了兩人解決並審問了徐衛請來跟蹤自己的人。
聽徐衛的口氣,雲湘詩猜想何濤這人可能不簡單,也聽出徐衛這人準備用下三爛的手段。
想到這兒,雲湘詩回過頭來,認真地看著徐衛,沉聲說:“徐衛,你如果想得到林夢雲的原諒,還是別在我這兒浪廢時間,另外想辦法。還有一點,那天的那兩人,還是我勸說濤哥不必懲治,如果依濤哥的脾氣,只怕沒有這麼輕鬆。當然,你如果真不怕濤哥,就儘管放手施爲吧。”
聽得雲湘詩的話,徐衛身子顫抖了一下。他比雲湘詩更清楚何濤的行事風格,所以他知道雲湘詩沒有說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