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不愉快的事很快就被眾人拋到了腦后,這次聽說論劍大會的三件寶物其中有一件是滅神劫之后遺留下來的上古寶物,得到這個寶物的話那在修仙界的地位那得提高不止一個層次啊!至于為什么九天山會拿出這么難得的寶物出來,其說法是那寶物在滅神劫時受了些損傷,但盡管如此那還是一件上古神物啊!雖然其他兩件寶物也是由九天山煉器大師煉制出來的極品法器,但這次大多數人都是奔著這上古神物來的。
其實一開始葉傾離要拿出那件寶物來的時候趙顯是強烈反對的,他和那些人的想法一樣,就算是損壞了那也是上古神物啊,不是一般凡物可以比的,可這位掌門大人卻不以為意,那件寶物是他無意中得來的,后來卻發現如同雞肋,完全沒有用,已經是廢得不能再廢了,誰喜歡誰拿去好了。
為了公平起見實力稍差的門派抽簽是不和七大門派一起的,不然的話連第二輪都進不了,更別說寶貝了,當然就算沒有得到前三名來參加論劍大會的其他門派也會得到一些寶物,前二十名的都可以得到一件法器,上等法器價值不菲,對于前三名無望的門派來說那些法器更讓他們感興趣。
這樣一來七大門派就有一個門派在第一輪輪空,這也是抽簽決定,抽到空白簽的門派可以直接跳過第一輪比賽,九天山參賽的代表弟子是趙歽,他走上前去隨便拿起了一根竹簽,上面寫著‘一’,代表第一個出場的,和另一個也同樣抽到‘一’的門派比試。
空白簽被白靈山抽到了,這是一個不同于其他門派的山門,抽到了空白簽所有人都覺得理所應當,因為這個門派里全是女弟子,百年來的規矩,從不收男弟子,而且聽說該門派只收木靈根的女子,那就更是萬中挑一了,門派人數不多,但卻能排進七大門派之一也確實不能讓人小瞧。
天墉城抽到了一號簽,很不走運的和九天山對上了,天墉不同其他修仙門派,其他門派山門都是在靈氣充裕僻靜的山地,而天墉卻是一座不歸任何國家管的城池,城中共有三萬人,他們大多都是練體煉器的修士,一半是女人和孩子,都是修士的家眷,他們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規矩,修著仙卻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在城中他們不需要聽從城主以外任何人的命令,這座城里的人生活看起來平淡甚至有些清苦,可誰又知道這座小小城池卻富可敵國,海陸兩方的兵器法器大多都出自于天墉城,這里的器具制作手藝手法都是最上等的,需要什么等級或者品質的法器都可以訂做,只要有錢就可以。
天墉城也有很多秘密,誰都知道規矩,只買東西不多事,比如他們制作法器的材料是哪里來的?沒有人知道,但只要有足夠的靈石就能在天墉城交換行換到想要的材料,不管是什么極品靈草還是極品器材,甚至是魔獸的部分煉制器材都能夠買到,因為如此所以大陸最大的拍賣行和交易會都在天墉城。
九天山并沒有因為抽到了天墉城而覺得松了口氣,相反還有些苦惱,九天山修煉的功法多是提高自身攻擊力,修煉神識淡化七情六欲,擅長遠程攻擊,近戰的話稍弱,而天墉城正好相反,他們的修士都是專于練體,體魄強悍到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近戰的話絕對的優勢,兩者交手除非實力高出一節,不然遠程攻擊也會大大折扣。
演武場上擂臺下已經站滿了人,都等著看第一修仙門派和天墉城的較量,每次兩方對上都是一場精彩無比的表演,不看那就可惜了。
趙長老修煉的功法攻擊力極強,是最適合戰斗的,所以每次參賽的弟子都是他門下的,或者由他挑選的人,而這次他本是想讓趙歽去實戰一番長些經驗,可在看到上場的人時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次讓你大師兄出戰吧。”趙顯一臉嚴肅的對身后的二徒弟說道。
趙歽明顯的不樂意了,不服氣的說道:“不是說好了由我出戰嗎?怕我第一場就輸給天墉城?”說完發現自己一激動忘了形象,于是立馬又裝成了憂郁冷淡的樣子。
趙顯詫異的一回頭還以為自己剛才聽錯了,見自家徒兒沒什么變化就解釋道:“不是為師不讓你去,這個人你沒有勝算,和你師兄換一下吧。”
每個門派參賽的有三人,分別進行比賽,而一號擂臺本來是趙歽上的,可他的對手卻是天墉城的少主,趙顯可是最疼愛這個二徒弟,護短得緊,自然就不想讓他去一號擂臺。
趙歽這倔脾氣上來了,冷著臉說道:“我是不如大師兄,可這些年我也沒白修煉,我不會退縮的!”說完就氣質昂然的飛身上了擂臺。
趙顯一臉無奈,可他最喜歡的也就是這二徒弟最不服輸的性格,從小遇見什么難學的法術還是搞不懂的東西他都非要弄個明白,甚至可以閉關很久很久就為了學那一個法術,趙歽是他從小帶大的,潛意識里就像他的孩子一般,可在成長和修煉之路上卻并沒有讓他多操心。
錦洛在一旁勸道:“師弟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有分寸,師傅無需擔心。”他就是剛出任務回來的趙顯的大弟子。
趙顯點了點頭看著擂臺上的兩人,這大徒弟他是不擔心的,資質好加上他悉心的教導,年紀輕輕就已經快到了筑基后期,而且實戰經驗非常豐富,在九天山弟子之中實力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天墉城少主是一名和趙歽年紀相仿的少年,出乎意料的他皮膚看起來很白皙,容貌俊秀,頭發工整的束好,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貴族的翩翩公子。
趙歽也是一副毫不顧忌的打量著對方,練體的修士一般都是皮膚稍黑,體魄比較強壯的,而這個人卻身體單薄面容俊秀,怎么看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啊,要不是對方身上散發出的靈氣波動他都以為對方走錯地方了。
天墉城少主名叫芙蘇,見對方直勾勾的打量也很大方的回以一笑,趙歽唇角勾起道:“小哥小心咯,我可不會因為你長得好看就手下留情。”說完就飛身而起朝對面之人而去。
芙蘇臉色有些發紅,不知道是因為對方說他好看還是叫他小哥,招架起對方的攻擊倒顯得有些扭捏女孩子氣了。
趙歽一開始并沒有用法器,而是用近身搏斗試探對方的實力,瞬移之術用得熟練至極,芙蘇站在原地壓根看不到人在哪兒。
趙歽頓時有些不屑了,老頭子那么顧忌的人怎么就這點實力?還沒開始打就連他人都找不到了,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芙蘇似乎也被逼急了,小臉通紅站在原地念起了咒語,一道法陣籠罩他全身,趙歽剛好準備攻擊,一拳打了過去剛好打在光罩之上,讓他驚奇的是那光罩居然把他的攻擊彈開了,算數還給了他,索性力道并不大,沒有防備之下打在他的身上并不嚴重。
趙歽露出了身形揉著被打的胸口有些郁悶,這套路不對啊!不是說練體的嗎?怎么跟他們修煉的差不多呢?
芙蘇看著自己的法陣有用當時心情好了不少,對著趙歽得意的一笑,還以為對方拿他沒辦法吃了虧。
趙歽嘴角微抽,怎么看怎么覺得那芙蘇娘氣,怎么有總欺負女人的感覺?不過對方不可能是女人,誰都知道,那他也不用心慈手軟了,拿出一把小劍就祭了出去。
芙蘇見對方出招又立馬念動咒語加強了光罩的厚度,小劍直直的撞了上去,只聽幾聲東西碎裂的聲音響起,光罩居然以小劍為中心裂開了,然后直接化成光點消失不見。
不止下面觀看的人有些搞不懂,就連趙歽都懵了,他沒用多大力啊,這天墉城少主也太水了吧?不是說很牛的?怎么他感覺還沒開始打就贏了呢…
芙蘇臉有些掛不住了,跺了跺腳喚出了一排光劍,趙歽痞痞一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那意思就是‘盡管放馬過來’。
芙蘇看著那張欠扁的臉氣急敗壞的打出了那排光劍,不罷休的又喚出一排出來繼續打過去,大有把對方打成馬蜂窩的架勢,一連打出十幾道攻擊之后他才目瞪口呆的看到對面的人依舊是開始那般的姿態站在那里一動不動,而他打出去的光劍全都不見了蹤影。
正在他愣神之際趙歽好心提醒道:“注意身后啊!”
芙蘇一回頭就嚇懵了,那些光劍全都一咧排好在他的身后,就在這時突然動了都朝他攻擊而來,反應不及的他只能下意識的抱住自己的頭低聲尖叫了一聲。
趙歽見情況一頓,論劍大會是不可以殺人的,想都沒想就直接瞬移閃了過去,抱住芙蘇擋住了那些光劍,躲閃不及背部被刺中了一劍,疼得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