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女人氣的失去了理智,“倏——”的站起身咆哮道:“我……我管你是誰,反正我告訴你,我們的家事,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管!”
心里莫名擔(dān)心起南宮炎來,他怎么會知道我家住在這里,他又怎么會來找我?而且……對啊……他是一個外人,這件事根本與他無關(guān),我怎么可以連累他,怎么可以把他牽扯進來。
笑到這,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便上前狠狠推了他一把,聲音冰冷:“這是我們家的事,你回去吧。”
話一出口,竟覺得有些失落,有些難過,不知道什么原因,心里就像五味雜陳般難受。
時光再次往后退,我想起了那個時候的他。他不求回報的幫我擋下一切,總是默默地為我付出,不讓我受一點傷害,就算挨了那女人的揍,他也絕不會說疼,他只會笑著安慰我說:美美,我皮厚,刀槍都穿不破。然后我哭,他又安慰我:別哭,你一哭我這里會痛。他指了指他的心臟。
“想挨揍是吧?”那個女人狡黠的微笑里透著濃烈的殺氣,也許我是說夸張了點,可她現(xiàn)在這樣完全像是一個殺人犯,讓我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瘋子。余光突然瞄到她手里的東西,那是一條皮帶。
我大驚,失聲尖叫:“不可以!”
這僅僅是一條皮帶嗎?不,不是!那等于一件殺人武器,曾經(jīng),那女人就是用這條皮帶抽打著瑾楓,她根本就是往死里打,根本沒有想過這件事跟他有沒有關(guān)系,她只知道用刑,只知道為我擋下一切的人都該死。兩年了,自從瑾楓走后這條皮帶便消失了,因為她不會用它來打我,她心知肚明,我是爸爸的女兒,是她愛人的女兒,她不敢……
然而現(xiàn)在……望著這條失蹤兩年的皮帶,我突然心酸了起來,懷念了起來,卻又再次恐懼起來。它即
將又要落在南宮炎的身上,那個跟瑾楓相似的男生身上。
“走!”就在皮帶快要落下時,手中突然傳來了一陣溫?zé)幔蠈m炎緊握著我的手,迅速躲過并拉著我沖出家門。
這一切來的那么不真實,像是在做夢,使的我沒有勇氣去甩開他的手竟還配合著他奔跑了起來,沒有一絲猶豫,心卻突然暢快了起來。
他帶著我上了他的跑車,之后發(fā)動車子,跑車飛快的刷過眼前的景物。
也許,我真的可以逃避一下,也許,我也可以偶爾放縱一下自己,那個女人那么對我,我偶爾耍一下小脾氣,鬧個離家出走,又有什么呢?!
車子飛快的穿梭在陌生的地點,直到在一座粉紅色的古堡外面停下來。
“下車吧。”南宮炎難得用這么生澀的口氣跟我說話,他下了車幫我打開車門。
詫異的抬頭望了他一眼,卻見他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見我盯著他看,他終于恢復(fù)了以往的模樣,伸出兩手瞇著媚眼說道:“怎么,需要我抱你下來嗎?”
不知道為何,我的臉“噌——”的一下通紅,之后我趕緊下車,慌忙掩飾心中的混亂。
當(dāng)抬起頭的一瞬間,我的視線頓時被眼前的景物給繚亂了。
那是一座如童話中的城堡,美輪美奐的展現(xiàn)在我眼前。猶如十七世紀文藝復(fù)興時威尼斯的裝飾,莊嚴華妙,兼而有之,粉色的尖頂,粉色的磚瓦。
“進去吧。”身后一只有力的大手輕輕推了我一把,我這才從呆滯中驚醒過來,回過頭卻接收到他難得溫柔的眼神。
心臟又開始受刺激起來,我趕緊掉轉(zhuǎn)頭快步向前走去。
他在身后輕輕笑著。
古堡周圍生滿了五顏六色的花草,仿若置身仙境,讓人如夢如幻。腳踩著柔軟
的鵝卵石,經(jīng)過一座小木橋,腳下是一潭清水,清澈見底可以看見水中的鵝卵石及水草生物。前方是一排排整齊的建筑物,中間最高層的似是教堂,莊嚴而美麗。
忍不住好奇心,我跑步前進推開了那道門。
果然令我大吃一驚,教堂里屋頂與墻壁上滿是碎玻璃嵌成的畫,大概是真金色的地,藍色和紅色的圣靈像。這些像做得非常肅穆。教堂左右那兩溜兒樓房,式樣各別,并不對稱;鐘樓高三百二十二英尺,也偏在一邊兒。但這兩溜房子都是三層,都有許多拱門,恰與教堂的門面與圓頂相稱;又都是白石造成,越襯出教堂的金碧輝煌來。墻面上用白的與玫瑰紅的大理石砌成素樸的方紋,在日光里鮮明得像少女一般。
我沒有在做夢吧?有些不真實的用力捏了一把手背,疼的,這不是夢!
記得曾經(jīng)有過一個很天真的愿望,可以住在粉紅色的城堡,然后每天清晨可以站在高高的塔頂,瞭望眼皮下美麗的世界!
“這里,原本是屬于她的。”身后忽然傳來南宮炎抑郁哀傷的聲音,我疑惑的轉(zhuǎn)過頭望著他。
他剛才說什么?這里……是屬于她的……她……他是指誰?他心愛的人嗎……
眼底不知為何隱隱泛起失落,心里有一種悲涼,卻尋不到根源……
他漸漸靠近我,眼睛里有我讀不懂的復(fù)雜感情。
努力抑制住自己為什么難受的表情,我強作歡顏的“哦”了一聲。
“知道為什么她不在這里嗎?”南宮炎比我笑的還牽強,以往的笑容變的有些僵硬與心痛,他平靜的說道:“她已經(jīng)來不及擁有它。”
不知道他究竟為什么要跟我說那個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可是為什么看到他那痛苦的神色,心里卻似被掏空了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