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瑞雪對喬莫西是捨不得的。
程亦言看得出來，沉吟了一會兒，抓住她的手，“你自己是怎麼想的？”
如果喬瑞雪想要把喬莫西留在身邊，程亦言是不會反對的。
“我是覺得，這種事情，還是要看他的意願吧？”
喬瑞雪並不認爲自己有權利去爲他做主。
“你有時間跟莫西自己聊聊，看他怎麼想的。”
“我不管他怎麼想，我只想知道當初沈佳宜爲什麼要拋棄他，現在又找回來，如果她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至少是能說服我的那種，我纔會跟莫西說，不然的話，她休想把莫西帶走。”
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早就有感情了，怎麼可能說帶走就帶走，要知道，臨海跟A市距離幾千公里，坐飛機都要三四個小時，而且去臨海的手續比較繁瑣，待一次的時間甚至不能超過一個月。
到時候她想那個臭小子了怎麼辦？
他想這裡還有她跟小豆芽了怎麼辦？
“既然這樣，你就找機會問清楚，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你查。”
喬瑞雪一聽程亦言願意幫忙查，不禁挑眉，“找誰查？私家偵探？”
“你就當是私家偵探吧！”私家偵探是什麼？跟他們比起來，分分鐘秒成渣。
“那你就幫我查？”誰知道沈佳宜到時候會不會編造一個藉口，而且對於這種連親生骨肉都能拋棄的人，喬瑞雪覺得不能隨便相信她說的話。
“走吧！睡覺去。”
喬瑞雪見程亦言站起來大剌剌地就往自己房間走，連忙追上去，拉住他。“你不回去啊？”
儘管這幾天程亦言除了上班時間都呆在這裡，但喬瑞雪並沒有留他在這裡過夜的。
這傢伙睡覺不老實，小豆芽都這麼大了，要是他…
“老婆！已經很晚了，我今晚就睡這裡。”
喬瑞雪擰了下他的手臂，“誰是你老婆？不行，回你家去。”
“我保證，就睡覺，絕對不會亂來。”
“呵呵！你在我面前的保證，不值錢，乖，回去吧哦！”喬瑞雪學者程亦言的樣子，拍小狗似的拍拍他的腦袋，然後閃身回了房間。
就在她把門合上的時候，從外邊伸進來一隻手，阻止她關門。
“那我等你睡著了我再走。”程亦言不死心。
喬瑞雪很想翻白眼，“我發現你現在臉皮怎麼這麼厚啊？”
“我臉皮不厚能睡著你？”
“滾！”喬瑞雪沒好氣地甩上門，轉身就回房去。
找衣服，準備洗澡。
程亦言果然還是跟進來了。
見他側臥在牀上，看著熟睡中的小豆芽。
她也沒多想，拿著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
還想留在這裡過夜？
想都別想了，那天以後，程亦言從頭到尾就沒有提過復婚的事情。
水流的聲音，掩蓋了悄悄開門的聲音。
結果喬瑞雪一轉身，就看到一堵人牆。
嚇得差點尖叫出聲。
喬瑞雪沒好氣地往後退一步，想揍人，結果就悲催了。
淋浴間的地板都是沐浴露的泡泡，喬瑞雪退得有點急，腳下一滑，整個人往後面摔去。
程亦言摟住她的腰，卻不把她提起來，喬瑞雪還保持著往後仰的姿勢，只是腰被一隻大手摟住了，而她的腦袋，跟身後的浴缸就差幾釐米，若是撞上去，非得腦震盪不可。
喬瑞雪心跳得飛快。
“程亦言！”咬牙，狠狠地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
“你看看你，那麼不小心，要是我不在你就摔倒了。”程亦言看著身下的人，凹凸有致的身材，在盈盈水光下，整個身子呈現一種半透明的晶瑩。
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要不是你突然闖進來，我會摔倒嗎？”喬瑞雪的肋骨骨折還沒有好全，做著這樣後仰這樣高難度的動作，斷骨處隱隱有些發疼。
程亦言見她臉色不太好，手上發力，一把把她提起來。
“我們一起洗。”
“你說過我睡著了你就回去。”
“可是你現在還沒睡著。”
不用看，在這樣的情況下，喬瑞雪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害怕把小豆芽吵醒，，連喊都不敢喊。
一開始喬瑞雪看著鏡中的自己以及身後的男人，恍惚中有種不真實的感。
可事實她卻最真實地感受著他的存在。
索性，閉上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來來回回被折騰了多久，總之，一雙腿像不是自己的，站都站不穩了。喬瑞雪是被程亦言扛出來的，把她放進被窩裡，然後又去洗衣服。
早上小豆芽醒來。
這是她第一次醒來以後見到爹地跟媽咪同時在一起的，高興地不得了。
“媽咪媽咪！”搖晃著還在睡夢中的喬瑞雪。
“嘶！寶貝兒別鬧，讓媽咪再睡一會兒。”喬瑞雪昨晚被折騰得體無完膚，此時根本就不想動彈。
程亦言被小豆芽的聲音吵醒，見她正不斷搖晃著她媽咪，程亦言連忙把小豆芽抱住。
“甜甜乖，媽咪累了，讓她多睡一會兒，爹地帶你去洗手間好不好？”
小豆芽點頭。
程亦言把小豆芽抱到洗手間以後，邊去陽臺找來自己的衣服，換上，然後幫她刷牙洗臉，出去做早餐。
小豆芽坐在廚房角落的一張小凳子上，搖晃著小短腿。
奶聲奶氣說道：“爹地！以後你每天都陪寶寶跟媽咪睡覺好不好？”
小豆芽喜歡爹地，也喜歡媽咪，如果天天都能跟爹地媽咪一起就太好了，她喜歡這樣子。
程亦言嘴角彎彎，“好！不過甜甜要聽媽咪的話，媽咪開心了就願意讓爹地跟你們一起睡了。”
“好！寶寶以後都聽你們的。”說著，又搬著自己的小矮凳出門去了。
小豆芽的身高估計是隨了喬瑞雪了，長得比較矮，三歲了，門把還夠不著，要開門，只能踩在小矮凳上面。
她去喊哥哥起牀了。
好不容易把門打開，屁顛屁顛地走進去，爬上哥哥的牀。
“哥哥！你要起牀了，吃飯飯了。”
小手拍在喬莫西那張俊臉上聲音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