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乾坤瞪大著眼睛望著天命神仆在那名叫寒兒的宮裝女人白玉泄洪的身體上左沖右刺的模樣哭笑不得,一旁的拔兮更是急得怒罵連連。
“娘的,天命神族的雜碎,連這種事也不會……”拔兮望著沖刺了半晌也不得其門而入的神仆只能拼命攥緊拳頭,一滴滴汗水從拳心中緩緩流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對于這種霸王硬上弓的事情要是放在魔界簡直就是家常便飯,拔兮自然也不會特別排斥,但這死鬼神仆的窩囊模樣卻讓他從心里鄙夷,也只能耐著性子看下去。
“啊!”女人發(fā)出一聲杜鵑泣血般的痛呼聲,神仆獰笑扭曲的嘴臉剎時間變得模糊起來。
嗤嗤!
‘流光殘影’中徒然發(fā)出一陣沙啞的脆響,瞬間變得一片熾白,劉乾坤露出一個如釋重負(fù)的微笑,嘆道:“唉!還好這火神懂得將少兒不宜的片段剪切掉……”
拔兮大嘴一張,正準(zhǔn)備發(fā)幾句牢騷,沒想到鏡面中的畫面扭曲了幾下又開始慢慢清晰起來。
神仆好像已經(jīng)發(fā)泄完了自己的獸欲,一抹滿足的獰笑掛在猥瑣的面容上,那位叫寒兒女子玉體陳橫,眼神一片空洞,一個的小靈嬰正緩緩從她脖頸上那個血肉模糊的傷口中爬出……
神仆手中長鞭一抖將靈嬰卷入手中一把抓住,獰笑道:“有了寒冰帝國那對孿生姊妹,還留你何用?”說完五指發(fā)力,將靈嬰往口中送去。
吞下女子靈嬰,神仆盤膝坐定,只見一陣飆風(fēng)刮起,他身體內(nèi)詭異走出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來,不用說這便是那兩個分身。
神仆口中念念有詞,那兩個分身垂手立在他面前,那模樣就像兩位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在聆聽命令般,劉乾坤將耳朵附在流光殘影旁,終于將神仆所講的話聽了個清楚。
原來這家伙在安排兩個分身辦事,其一留在火神處看守,另一個則前往寒冰帝國皇城將孿生姊妹之一帶來此處云云……
劉乾坤自然知道那對姊妹就是寒曉靈同姐姐曉雪,那現(xiàn)在陣眼中每月滴血的又是誰呢?既然有了滴血之人為什么那神仆分身還要打寒曉靈主意?想到這些他心中也大惑不解。
咔嚓!
一聲脆響過后,流光殘影化作點點毫光飄散無蹤,火神祝合也隨之睜開了雙眼,嘆道:“若要破陣而出倒也不難,只要將陣眼中女子除去即可!”
“就不能讓她一月之內(nèi)不滴血上那神像上么?”劉乾坤沖祝合翻了個白眼道。
“這恐怕不行,此陣眼中神像似有某種魅惑之力,但凡與他親近的女子都會為其所惑……”
劉乾坤沖祝合比了個中指,嘆道:“我真懷疑你們活了幾百萬年是不是連腦子都生銹了,就不能將她暫時困在這里么?”說完還煞有其事的點了點手指上的戒指。
這下祝合也只能重重點了點頭,道:“就依你所言,我等即刻去那陣眼之中!”說完一馬當(dāng)先往房子外走去。
劉乾坤抓起青冥劍,與拔兮一前一后尾隨而上,同祝合一起出了這赤獄結(jié)界回到那間裝了個火山口的囚室之中。
三人腳下如飛,一路望南面行去,一路上再也沒有遇到任何阻礙,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膩淼健鞴鈿堄啊兴镜哪情g大殿,也就是整座囚神陣眼。
果然在那尊裸男神像面前正跪坐著一個纖細(xì)的人影,入眼的是一頭如霜的灰白長發(fā),劉乾坤在進(jìn)入大殿之時已然放出神識在其內(nèi)迅速游走了一圈,那白發(fā)女子的容貌早已了然于胸,那是一張滿是皺褶的臉盤,確切的說跪坐在神像前的是一位雞皮鶴發(fā)的老嫗。
一襲素白的宮裝依然無法掩蓋其內(nèi)早已夕陽垂暮的身體,她渾身上下的皮膚就像干枯了百年的松樹皮一般,干癟枯瘦的臉龐就像縮了水的柿子,沒有半分光澤,就連牙齒也掉了不少,龜裂的嘴唇現(xiàn)出死灰般的蒼白色,枯瘦的腳踝處放著一柄寒光霍閃的匕首。
老嫗好像絲毫沒感覺到有人進(jìn)到殿中,顫巍巍的伸出右手抓起身邊的匕首,面無表情的朝滿是皺皮的手腕上刺去。
鏘!
匕首又落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交擊聲,可憐她竟連刺破手腕的力氣也使不上了,生命似乎隨時會離開這具沒有活力的軀體。
老嫗渾濁的雙目無力的看了看那把匕首,嘴唇微微顫動了兩下,終于又伸出痙攣的手掌向利刃抓去,這次她抓的卻是明晃晃的刃身……
火神面色一肅,屈指在虛空中輕輕一彈,一點紅光快若流星射向老嫗,只聽得‘鏘’!一聲脆響,那柄匕首竟被紅光擊飛出去,在空中劃出一道耀目的亮弧直落在十丈開外。
老嫗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渾濁的老眼中一陣迷離,緩緩轉(zhuǎn)過頭來望向三人,蒼老的臉上依稀可以看到一絲憤意,卻已經(jīng)很淡了。
劉乾坤心中不忍,飄然上前沖白發(fā)老嫗打了個拱手,道:“鄙人天行國師劉乾坤,敢問婆婆可認(rèn)得這神像么?”話一出口他自己也不由得心頭一震,因為他清楚的看到老婆婆眉宇間似乎有一顆干癟的小痣。
雖說只是一小塊凸出的醬色皮膚,但直覺告訴他這老嫗同寒曉靈之間似乎有種難以言喻的關(guān)聯(lián)。
老嫗努力將身子往前傾了一下,想聽清楚劉乾坤所說的話,怎奈雙耳早已失聰多年,只能在心中遲緩的猜測這位年輕人所說的東西。
劉乾坤見到這幅情形,腦子里靈機(jī)一動,伸手往地上輕輕掠過,面前已然出現(xiàn)一位睡眼惺忪的宮娥。
“你可會寒冰帝國的文字么?”劉乾坤促聲道。
那宮娥下意識的抬起衣袖擦了擦嘴角上的吐沫星子,輕輕點了點頭,眼睛卻瞟向那位雞皮鶴發(fā)的老嫗。
“嗯!拿起這個在地上劃出幾個字!”劉乾坤翻手掏出一柄寒鐵短刀遞到宮娥手上。
宮娥抓穩(wěn)短刀,心中雖有幾分說不出的疑惑,卻還是將頭一點,低低應(yīng)了一聲。
“在她面前劃出三個字,你是誰?”劉乾坤指了指一臉迷茫的老嫗道。
唰!唰!唰……
寒鐵短刀在宮娥手中發(fā)出一陣沙啞的聲響,三個東偏西倒的大字出現(xiàn)在老嫗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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