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抖冷的能成文和列維坦等人回頭,見趙傳薪來了,正叼著雪茄戲謔的看著船員和俄兵。
而趙傳薪背后,是一眾男女維和局,各個荷槍實彈。
矮小的女兵,身材還沒步槍高,但神色堅定,持槍姿勢標準,拉栓從容,槍口對準貝加爾號上的船員和俄兵。
但凡趙傳薪一聲令下,百來號維和局便會開槍。
俄兵大怒,指著趙傳薪:“你們……”
話沒說完,趙傳薪指著俄兵:“打死他。”
砰。
一個女兵扣動了扳機,后坐力讓身材嬌小的她身體向后仰了仰,她卻咬牙堅持。
這一槍打的很準,雖說距離很近。
俄兵肩膀中彈,舉起指著趙傳薪的手臂不自然垂下。
船上俄兵紛紛舉槍,但沒敢輕舉妄動,畢竟他們?nèi)藬?shù)較少。
趙傳薪掐著雪茄,鼻孔噴煙:“老子趙傳薪,記得,維和局的法律在島上大于一切。維和局給的身份證明,便是最高證明。你們誰贊成,誰反對?”
一聽是趙傳薪來了,一干船員和俄兵偃旗息鼓。
趙傳薪朝能成文和波亞爾科夫努努嘴:“上船。但凡你們在途中擦破油皮,趙某便沉了這艘商船,讓船上的人喂韃靼海峽的王八。”
說完一擺手,眾維和局垂下槍口,齊齊轉(zhuǎn)身列隊向回走。
這次輪到水手和俄兵手腳發(fā)抖。
能成文啐了口唾沫:“這下能讓老子登船了吧?”
“請……”
……
能成文和波亞爾科夫在的時候,趙傳薪通常不會每日逗留島上,時不時地外出,偶爾還回臚濱府。
能成文和波亞爾科夫一走,尤其是波亞爾科夫,趙傳薪尤其舍手。
這貨是實打?qū)嵉娜瞬牛瑒e看他貪婪成性。
事實證明,在薩哈林,農(nóng)牧業(yè)只能作為輔助手段,充沛的水資源、林木資源,以及讓趙傳薪垂涎三尺的石油、煤炭才是重頭戲。
但是在薩哈林姓趙以前,趙傳薪必須按捺住。
有時候,他感覺自己處于原始社會,帶著一群茹毛飲血的原始人,正小馬過河般試探文明。
就像愛奴人,除了足夠的稻米,和從不拖欠的工錢,以及律法保護他們?nèi)松戆踩猓w傳薪還得時不時地聚沙成塔造熔融石英玻璃球,以滿足他們的愛美之心。
這玩意兒只要擺在百貨商店的貨柜上,就會被愛奴人一掃而空。
他們管質(zhì)量上乘的熔融石英玻璃珠子叫——愛奴玉。
再就是女人問題。
薩哈林不止貝加爾號一艘商船,也會有其它商船途經(jīng)此地。
島上毛子的流放犯,偶爾會寫信或發(fā)電報,欺騙自己在內(nèi)陸的妻子說:“島上氣候溫暖,土地肥沃,收成不會低于種下種子的四十倍,所以糧價低賤到令人發(fā)指,而且這里容易找到工作養(yǎng)家糊口……”
他們將薩哈林描述成了天堂。
而等妻子真正乘船登島,發(fā)現(xiàn)真相后,往往會發(fā)出哀嚎:“我和孩子這下是給毀了,日子怎么過啊……”
以往,這種事會演變成,妻子淪為祥林嫂終日喋喋不休,而原本內(nèi)疚的丈夫則開始動手毆打妻子,并反而來責備妻子不該來島上以顛倒黑白告終。
現(xiàn)在,北地的毛子流放犯有了新說辭:“別怕,我說的不是北部,是島中部的維和局,趙傳薪在那里干的不賴,只要咱們逃到了那里就會成為自由民。”
這種人家,逃到維和局后,又會出現(xiàn)另外一種境況。
丈夫會將工錢全部拿去賭,賭光了家產(chǎn)后,妻子會帶著年幼的孩子來找趙傳薪哭訴:“可怎么活啊,圣母瑪利亞,請給我和孩子一條出路吧……”
以往這等事,皆由波亞爾科夫去頭疼。
現(xiàn)在,只能趙傳薪親自上陣。
他坐在椅子上,戴著墨鏡,翹著二郎腿,倍顯冷酷。
他淡淡道:“在薩哈林,圣母瑪利亞是不管用的,管用的只有維和局,只有我趙傳薪。”
此時,女人往往會露出錯愕表情,趙傳薪司空見慣。
趙傳薪等她情緒穩(wěn)定,會說:“廚娘、裁縫、烤面包、酒館侍女、洗衣婦、清掃工,這些你任選其一。維和局法律保護婦女,你打工賺錢,可以不交丈夫。丈夫若敢動手,盡管去尋佐藤正義,他會讓你丈夫知道花兒為何那樣紅。”
女人思忖片刻,咬咬牙:“廚娘,我選廚娘,我會做飯燒菜。”
這時,星月會在墨鏡上,給趙傳薪顯示:廚娘所需人數(shù)43-1。
下次再出現(xiàn)數(shù)據(jù),就變成了:廚娘所需人數(shù)42。
趙傳薪告訴身旁穿歐式長裙的日本女秘書:“將她派去臚濱府銀行作廚娘。”
女秘書快速在筆記本上勾畫,然后引著女人出門。
安排完,順便捏著嗓子叫喊:“下一位。”
人沒進門,趙傳薪便嗅到臭咸魚味。
果然,一個基里亞克人進屋:“趙傳薪大人。我叫瓦西卡,我控訴維和軍抓走我的女人,女人是我的財產(chǎn)……”
趙傳薪不耐煩:“你們基里亞克人很真誠,但你們的真誠無法贏得我的尊重。女性在維和局必須得到尊重,因為她們也是合格勞動力。我給你的建議是——滾犢子。”
基里亞克人和愛奴人一樣是好脾氣,并且真誠。
唯獨,他們對族中女人很不友好。
瓦西卡誠惶誠恐,后退離開。
女秘書白坂祈美掩嘴偷笑,熟練取出香水瓶撣了撣,驅(qū)散空氣中的臭咸魚味,然后叫下個人進來。
“趙傳薪大人,我是猶太人卡斯帕羅夫。在說出我的訴求前,我想給您一個建議——盡量避免使用武力對待俄人。”
趙傳薪一聽猶太兩字,便心生反感。
更別提,這貨居然還敢在他面前裝大尾巴狼來給他提建議。
“還別用武力?你他媽莫非以為地球靠愛轉(zhuǎn)動?”趙傳薪喝罵道:“有屁快放,老子好幾天沒殺人了,正不耐煩著。”
卡斯帕羅夫嚇了一跳。
都說趙傳薪喜怒無常,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他不敢再嘚瑟,趕忙說:“我想在維和局附近開設(shè)錢莊。”
“否了。還有么?”
否,否了?
這么痛快的么?
“那我還想在這附近建猶太教堂……”
“否了,還有么?”
“我……”卡斯帕羅夫無語。“您為何這樣仇視我呢?我又沒做錯什么。”
趙傳薪冷笑:“你可以回去告訴你的同族人,今后可以離開薩哈林了,因為只要有趙某在的一天,你們的生存空間將被無限壓縮,直到?jīng)]有容身之處。”
“你,你這樣對待我們,你會后悔的……”
趙傳薪赫然起身,一個雙峰貫耳過去。
嗡……
卡斯帕羅夫耳朵先轟鳴,旋即聾了。
趙傳薪捏住其腮幫子,迫使他張嘴。
手指頭一彈,紅光閃過,卡斯帕羅夫的舌頭斷裂。
啞了。
趙傳薪分別拽住其左右手,用力一拗。
嘎巴,嘎巴……
眨眼間廢了他的雙手。
這些動作,趙傳薪做的一氣呵成,然后返回椅子,重新翹起二郎腿。
“額……啊……”卡斯帕羅夫發(fā)出不自然的慘叫。
趙傳薪不屑道:“焯尼瑪?shù)模嗖蛔粤苛Π。尤桓彝{老子?趁著你雙腿還在,趕緊滾,帶上你的族人一起滾。十日內(nèi),你們?nèi)羰沁€在,我走遍全島,將你族人全都屠了!”
卡斯帕羅夫連滾帶爬的跑出石塔。
壁爐發(fā)出嗶剝聲,火苗彤紅,映的趙傳薪臉色森森然,嚇得白坂祈美臉色煞白。
趙傳薪擺擺手:“叫人進來,洗地。”
主要是卡斯帕羅夫嘴里流出的血。
一個沙俄女傭,用棉麻混織的拖把見怪不怪的使勁兒蹭著地板,尤其是縫隙,她會拿一把小刀別著一塊抹布仔細摳,直到看不出血跡為止。
在維和局,趙傳薪給了沙俄婦女除了賣身以外的選擇余地。
她們感恩戴德,臉上往往會生出生活有了奔頭后的健康色。
趙傳薪問白坂祈美:“還有沒有了?”
“沒了。”白坂祈美抱著本子鞠躬:“大人,您真是厲害呢,您處理公務(wù)的速度,遠甚于佐藤先生和波亞爾科夫先生。”
趙傳薪指著她垂下的胸襟:“啊?快收起來,本官最見不得這個,要瞎眼的,真是世風日下。”
白坂祈美愕然:“……”
別以為這就是趙傳薪全部工作。
此外,他還要去兵營視察。
得益于趙傳薪提供石磚、石料,新修建兵營高達兩層。
地基墊高一米,防止潮氣和雨季雨水侵蝕。
兵營為荷蘭建筑風格,紅磚清水外墻,間隔粉刷,上下兩層拱券長廊,檐額突出,門斗立柱拱券組合成主入口。
門前有人站崗,身披長款原野灰棉大衣御寒,內(nèi)襯羊皮夾克,夾克上有子彈大小的口袋,可裝九發(fā)子彈,戰(zhàn)術(shù)動線到位。
褲子也是原野灰,褲子內(nèi)部有羊毛氈褲,膝蓋有牛皮護膝,下方扎腿,掖入馬皮靴當中。
據(jù)說,這一身羨煞維和局自由民。
當然,都是趙傳薪從臚濱府進貨給配備的統(tǒng)一制服,男女同款。
趙傳薪一到,門崗立正敬禮,北邊毛子士兵的精氣神,和維和局相比不可同日而語。
盡管維和局才建不久。
趙傳薪上次射大腿時,還有俄兵匆忙下拔不出腰畔的手槍,有跑不上百米氣喘吁吁的。
顯然,他們平日里不知分班序齒,上陣昏招頻出。
但維和局偷懶不好好訓練,趙傳薪是真的拿鞭子抽。
趙傳薪點頭進門,見里面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還有跑去酒館作耍的不在話下,空了許多床位。
床是榆木床和橡木床,剛刨出的,紋理清晰色澤自然,隱隱還透著木香。
雙層,上下鋪。
一間屋子十鋪。
床下塞著洗漱的盆和牙刷、毛巾等物。
每間宿舍備有儲物柜,柜門標號,有鎖鼻和鎖頭,鑰匙各自踹好,里面是私人物品。
靠墻空地,有一張公共桌子,有四個敦實的板凳。
墻上釘著板子,地上是刷漆實木地板。
屋里沒有煤煙,但也煙霧繚繞,多半是土耳其煙葉。
好在臭腳丫子和汗臭味比較淡,因為通風良好,衛(wèi)生狀況更是嚴抓。
看見趙傳薪來,眾俄兵一個激靈,摔牌放瓶立正敬禮。
趙傳薪沉著的臉,眾人忐忑著心。
趙傳薪去了另一間,夜里總有輪值士兵燒鍋爐,爐火徹夜不息,暖氣的熱氣烘人昏昏欲睡。
另一間宿舍大抵也是如此。
趙傳薪挨著房間巡視,最后來到健身室。
健身室,僅有水曲柳打造的仰臥起坐椅子,上面很干凈,顯然無人使用。
引體向上單桿、沙袋,都是新的,此處無人。
到了公共餐廳,趙傳薪指著桌子上堆積的餐盤:“誰負責?”
“回大人,阿納尼·阿茲杜金負責。”
“拉出去,抽十鞭子。”
“是。”
眾人心神一凜。
有人負責抽鞭子,有人趕忙去將餐盤洗了。
趙傳薪目睹行刑過程,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敢放水,我就親自抽你十鞭子。”
行刑者聽了,打了個激靈,狠命的抽打。
阿納尼·阿茲杜金的面皮是塌的,耳朵缺失一角,據(jù)說是兩年前冬天凍壞的。
他喊:“大人,我有事匯報……”
趙傳薪不嫌冷,只穿單薄粗呢大衣,他負手而立:“繼續(xù)打,打完匯報。”
“……”
哭爹喊娘的,終于行刑完。
趙傳薪說:“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垃圾要丟垃圾桶,地板要早晚打掃,餐盤要及時洗刷,個人衛(wèi)生必須保持,沒有例外。”
“是!”
“好了,你說吧,有什么事匯報?”
“我要舉報,舉報食堂的伊凡·格雷賓廚子使用鬼蜮伎倆,用開水把面燙熟做面包以增加分量。節(jié)省的面,他做面包出去兜售。”
趙傳薪還是低估了毛子的貪婪。
他打了個響指:“去,把伊凡·格雷賓叫來。”
很快,面容猥瑣,蓄兩撇鼠須得伊凡·格雷賓被押來。
他惴惴不安。
單從神色,趙傳薪無法判斷真假。
因為薩哈林的人普遍惴惴不安。
“你用開水燙面包增加分量弄虛作假?”
伊凡·格雷賓面色劇變。
得,這才是真·不安。
“我……我沒……”
話沒說完,便被趙傳薪打斷:“知道在我面前說謊的下場的么?”
“是,我錯了,是我干的,但都是謝苗少尉吩咐的,面都被他收了起來。”
此時,趙傳薪聽見摔門聲,有人跑了。
他順著熔融石英玻璃窗戶向外望,嘴角一扯,推門而出,背著手一步兩三米,兩步起飛,飄出去十五米外落在雪地上,站在謝苗少尉面前。
謝苗“噗通”跪下,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大人饒了我吧……”
趙傳薪舉手,勾了勾手指頭,有士兵過來將謝苗押回去。
趙傳薪重新進屋,看著目瞪口呆的眾軍士:“錄事何在?”
“在,大人。”
“將我的話記下來,待會給江濤六律師送去。”
“是。”
“謝苗腐敗,罪一;謝苗敗露后逃跑,罪二。按律,革除軍職,拘押明日送往磚窯服刑一年。”
謝苗一聽,頓時痛哭流涕:“大人,打我一頓鞭子吧,送磚窯也行,讓我去疏浚蹚冰水也行,只求大人開恩,讓我留在軍中……”
再此之前,他從未想過,在薩哈林的冬天屋里能溫暖如春,可以沒有熏人的臭味,可以沒有臭蟲,能吃小白面包吃到撐,甚至還有土豆燉牛肉。
況且,他是少尉,每個月薪俸可高達50盧布,維和局免費發(fā)放包括靴子在內(nèi)的衣物,攢起來的錢,可以留在將來回內(nèi)陸開銷。
而在北部,他作為流放犯身份的教員,每個月只有10盧布,只有自由民工資每月不低于25盧布,官吏們工資才能到50盧布。
但他們沒有這么好的生活用品可得,沒有溫暖的房子可住。
現(xiàn)在全沒了。
如果將他革除軍籍,那比殺了他都狠。
周圍人噤若寒蟬。
等錄事記完,趙傳薪才開口:“人拖出去,求饒有用的話要法律干什么?”
謝苗面如死灰。
而廚子因為沒納贓物,只是助紂為虐,被抽了十五鞭子,革除軍籍。
這些人人惶恐,各個聽話,在酒館尋歡作樂的兵也都跑回來,灰溜溜進屋不敢嘚瑟。
趙傳薪又去了女兵兵營。
這里便有序多了。
門口照例有女兵站崗,見了趙傳薪敬禮,另一個進去通報。
等趙傳薪進屋,還有衣衫不整的,這個露半條腿,那個袒一抹胸襟。
頗有種:我知道你來了,但我就不穿的意思。
屋內(nèi)還有香風,令人費解。
有女兵排長,正帶她們清洗鍍錫噴霧器、吸血灌、排液管等等醫(yī)療器具。
上次趙傳薪要將醫(yī)療器材和藥物賣給毛子,但弗·奧·科諾諾維奇只買了一半,剩下的黑田利良去南邊賣了一些,剩下的被趙傳薪安排在女兵處,讓她們成立醫(yī)務(wù)排。
趙傳薪狠狠地夸獎了一番女兵,正要離開。
有女兵掩著半邊臉,嫵媚的說:“大人,為何不少留片刻呢?急著走什么嘛……”
趙傳薪冷笑:“本官五成功力,便需要你們一個排全力以赴!念你們明日還要訓練,切勿再聒噪!”
說完拂袖而去。
眾女兵面面相覷。
“真的假的?”
“那可厲害的緊!”
“我體質(zhì)特殊,倒是想要嘗試嘗試呢……”
薩哈林島,真心不宜居住。
冬天居然有海霧,還挺大。
薩哈林的海霧鹽度極高,讓附近作物難以生長。
受千島寒流影響,薩哈林島植物營養(yǎng)鹽分多,生長期長,莖葉較小又硬。
所以,即便有牧草,草質(zhì)量也不高,畜生都不愛嚼,不長膘。
濕冷濕冷的。
當然,趙傳薪里面穿了炎魔皮內(nèi)衣保暖,否則不會穿著粗呢大衣出門,這里比臚濱府更冷。
而且,他晚上從不在高塔上睡覺,會傳送奎特沙蘭地下堡壘休息。
……
澳島,玄天宗。
李梓寧問她哥:“哥,這次北上去鹿崗鎮(zhèn),人選是誰?要不我去吧?”
“你?”李梓鈺搖頭:“你不行,你得在澳島幫我。讓大東去,我想讓他去薩哈林找掌門磨練一番,回來后委以重任。”
李梓寧不大高興。
按照往年,鹿崗鎮(zhèn)年會上,趙傳薪是會出席的。
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哥,你記不記得,上次掌門要我們訂購一批藥品?”
“記得。”李梓鈺納悶:“怎么了?”
“你想不到吧。”李梓寧狡黠一笑:“掌門居然用槍打了幾百個俄兵,據(jù)說都打在大腿外側(cè)。事后,掌門將那批藥物賣給俄人,狠狠賺了他們一筆銀子。”
“我焯……”
這是什么騷操作?
……
臚濱府。
姚佳對張壽增說:“鶴巖,此次鹿崗鎮(zhèn)年會,你可有人選?”
張壽增想了想:“臚濱府開了許多先河。不如,派唐群英和吳香凝兩員女將前去?”
說完還促狹的笑了笑。
姚佳齜牙:“扯淡,唐群英尚可,吳香凝那就是個大字不識一籮筐的草原女子,連漢話都說不囫圇,她去能討論出個子某寅丑?”
張鶴巖收了笑意:“胡二很不服氣,想去見識見識鹿崗鎮(zhèn)的保險隊。此外,蔣健自告奮勇。卷王技術(shù)學院的學生,李同龍,不是入了官貨局么?他也想去看看。倒是難選了。”
姚佳搖頭:“蔣健不行,他和同盟-會脫不開干系。李同龍可以,胡二么……”
張鶴巖嘆口氣,其實他很欣賞蔣健。
他說:“那便這樣吧,讓胡二帶隊,唐群英、李同龍同去。”
姚佳忽然岔開話題:“你看,咱們知府大人去薩哈林已久,究竟樂不思蜀,又或是遇上了困難?”
“多半是后者。”張壽增苦笑搖頭:“我多方打探,得知那薩哈林乃不毛之地,島上土人茹毛飲血,適宜居住的地帶,恐怕寥寥無幾。我看,知府大人定是遇上了難題,乃至于騎虎難下。以他的性子,決計是不肯服輸?shù)摹!?
姚佳向后一仰:“咱們大人,走哪都要掀起腥風血雨。依我看,毛子和鬼子早晚都得被他趕走。只是想要建設(shè)那座島,恐怕是極難的。”
張壽增點點頭,然后說:“別說開辟不毛,單說咱們臚濱府,今年靡費銀兩驚人,卻也僅僅完成當初謀劃的一半不到。那有軌電車我看了,若是建成,后貝加爾斯克、臚濱府、扎賚諾爾、巴-爾虎等地就算盤活了。若能西進,呵呵,車臣汗部恐怕要惶惶度日,庫倫的老爺們寢食難安……”
姚佳忽然興奮:“不說這些有的沒的。鶴巖,話說你看沒看過電影《定軍山》?我對電影頗感興趣,準備投銀子拍攝電影。有個英國鬼子叫赫伯特·龐廷,曾給知府大人在延邊拍攝過詆毀小鬼子的電影,收效甚好。我便準備找他來拍。”